朱魂庸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興致勃勃的趕來後宮看望這些嬪妃,這些嬪妃卻在養心殿上演了一幕醜劇。
尤其是皇貴妃和珍妃,竟然因爲糟蹋她們的人的身份而競相吃醋了,朱魂庸的那張老臉一會兒綠一會兒藍,氣得他不時的擡起手摸摸頭頂的皇冠。
“朕戴的還是皇冠麼?這分明就是一頂油綠油綠的帽子,還是一頂超級大號的綠帽子,這些賤人,應該如何處理了她們呢!”
朱魂庸心裡盤算着,他是一個比較仁慈的皇上,做了幾十年皇上,基本上沒有殺過人,特別是眼前上百個嬪妃,讓他一下子都殺了,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朱魂庸其實並不昏庸,尤其在處理國家大事上,更是表現的雷厲風行,但這次不行了,自己的家務事讓他犯了難。
大殿下站着不少太監,這些人聽完後,眼前忽然出現了幻覺,一個個大睜着雙眼看着皇上,看着皇上頭頂的皇冠。
此刻,這些太監們看到的不是皇冠,也像朱魂庸一樣看到的是綠帽子,他們看到的不是一頂綠帽子,而是高高的一大摞,足有上百頂綠帽子摞在了一起。
“皇后,你沒事兒吧!”
朱魂庸很快想出了辦法,這件事交給皇后來處理,自己雖然貴爲皇帝,但,這件事畢竟是後宮的事情,還是交給皇后處理比較妥當。
不過,交給皇后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皇后必須是清白的,否則,就必須捎帶着皇后一塊處理。
因此,朱魂庸才會這麼問皇后,他在問這話時心裡很忐忑,擔心皇后也讓那些人糟蹋了,真要那樣,自己的整個後宮可就一鍋端了。
“陛下,臣妾一切都好,陛下儘管放寬心就是。”
老皇后神情淡定的回答了朱魂庸,其實,心中卻是暗道:你看我都六十歲的人了,還有人糟蹋我麼?
“陛下這話問的好,臣妾雖然四十有六,可畢竟風韻猶存,好歹也有士兵看上臣妾,姐姐都六十歲的人了,俗話說得好啊!鮮花還要撿着嫩的摘呢!”
老皇后的話音剛落下,剛纔的那個貴妃又開口的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當上的貴妃,或者是,此時此刻還在爭風吃醋,竟然說出了這種找死的話。
“香貴妃,你還知道點廉恥不?本宮念你等都是被脅迫的,本想把你們都打入冷宮,現在看來不行了,陛下,皇家的尊嚴不容玷污,都殺了吧!”
原來,那個爭風吃醋的貴妃叫香貴妃,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當上的貴妃,這時候了還敢往槍口上撞,這也印證了那句話: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剛纔還趾高氣揚的香貴妃,經老皇后的話一出口,立馬嚇得癱坐在地上,嘴脣張了張,想爭辯卻是沒有說出話來。
不但香貴妃嚇的癱坐在地上,一百多個嬪妃幾乎全部像她那樣,只有一個妃子還站着,兩眼直視朱魂庸。
“陛下,姐姐你這麼做過於武斷,不能因爲香妃一句話就把我們都殺了,這麼做不能讓人信服。”
現在只有她一個還站着,因此,顯得有些鶴立雞羣的樣子,朱魂庸一看是姬媚兒,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姬媚兒,你說話太放肆了,皇后乃是後宮之主,不是你能隨便說長道短的,僅是你的幾句話,按照大燕國例律就當斬。”
朱魂庸嘴上雖然這麼說,其實心裡並不計較姬媚兒的魯莽,姬媚兒纔來宮內沒有幾天,連一些宮內的規矩都沒有來得及學習。
只因爲大燕國有律法,如果他現在不指責姬媚兒,難免給別人造成不好的影響,從這上面也能看出來,想做一個稱職的皇帝也不是很容易。
朱魂庸說完後,靜靜地看着姬媚兒,他再給對方一次機會,希望對方也給自己一個臺階。
可是,讓朱魂庸沒有想到的是,姬媚兒不但沒有嚇得跪在地上,臉色反倒變得越發冰冷。
“陛下,她們都讓那些叛軍糟蹋了,那是她們廢物,不能因此把我也給捎帶上。”姬媚兒冷冷的說道,然後不屑的看了旁邊那些妃子一眼。
“這麼說,你沒有讓那些叛軍糟蹋了?”
朱魂庸聽姬媚兒說完,扭頭看了一眼皇后,言外之意不言而喻,想要叫人過來檢驗。
“我當然沒有了,不但沒有,那些去臣妾宮內的叛軍全都死了,如果陛下不信,可以馬上派人過去查看。”姬媚兒斬釘截鐵的說道。
姬媚兒的話音落下,頓時迎來了衆多各異的眼神,有驚訝的、有不削的、有疑惑的,更多的是懷着不可思議的神色向她看來。
“你們不用這麼看着我,十幾個御林軍而已,眼見爲實耳聽爲虛,請陛下命人去查看一下都清楚了。”看到周圍的眼神,姬媚兒接着說道。
朱魂庸開始也不相信,因爲他對姬媚兒並不瞭解,自從三個多月前見過一次後,這麼久了還沒有見到過第二次。
“你馬上帶人去媚兒的宮中查看一下,記住要仔細的檢查,不可漏掉任何細節。”朱魂庸對御林軍的校尉命令道。
御林軍校尉領命而去,養心殿內頓時安靜下來,都等着御林軍校尉回來,迫切的等待着結果。
約摸一炷香後,御林軍校尉快步如飛的跑進了大殿,迅速來到殿前後,單膝跪地後朝着朱魂庸抱拳拱手。
“回陛下,查清楚了。”
侍衛說到這,本應該接着說下去,可是他卻不說了,扭頭看向旁邊的姬媚兒,然後又向站在朱魂庸身邊的老太監偷看了一眼,嘴脣張合了幾次,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來。
“你接着說,還要朕多費口舌,你看她幹什麼?趕緊接着說。”朱魂庸有點不耐煩了,馬上向校尉催促道。
“回陛下,娘娘宮中的御林軍都被閹了,手法出奇的一致,好像都是被利器剪掉的。”
校尉再次看了一眼姬媚兒和老太監後,終於下定決心說出了緣由,他的話音落下,所有人的視線都迅速向姬媚兒看去。
校尉的幾句話出口,可是把那些沒有參與檢查的士兵嚇得不輕,一個個不由自主的擡手捂住了襠部,同時偷偷地看了一眼姬媚兒。
這些士兵都在心裡暗自發誓:以後見到這位娘娘,有多遠躲多遠,千萬不要招惹到她,其實這些士兵想多了,雙方的身份相差太多,基本上沒有機會接觸。
“媚兒,你說說是怎麼回事?你心中一定隱藏着什麼秘密,對朕講講吧!”
朱魂庸想的跟別人不一樣,姬媚兒一出手就是閹割的手段,這說明她對男人的恨太深了,朱魂庸必須問個明白。
“在我剛記事的時候,村裡的一個惡霸盯上了我娘,一次要對我娘**時,我娘被逼無奈跳井自盡了。”
朱魂庸問完後,姬媚兒沉默了片刻,對於這段塵封的記憶,她顯然不願意去講。
“接下來呢?”
姬媚兒不願意講,不代表別人不想聽,朱魂庸就是這樣想的,姬媚兒的經歷,勾起了她極大地興趣,姬媚兒剛停頓下來,他馬上接着問道。
“然後我爹去爲我娘報仇,結果被他們用亂棍打死,正在他們準備連我也一塊殺了的時候,讓我繼父救走了,後來我就和繼父一起生活。”姬媚兒緩緩講述起來。
姬媚兒的繼父是一個武者,姬媚兒到了八歲時,開始和繼父一起習武。
同年的記憶深埋在心底,爲了給娘和爹報仇,姬媚兒從此每天跟着繼父勤學苦練,很快練就了一身好武藝。
“除了繼父,我恨天下所有的男人,爲了給爹報仇,我向爹提出了要求,專門給我打造了一件特殊的兵器。”
姬媚兒說完,把手伸進了衣兜,拿出來一把明光閃閃的剪子,看到這把剪子,那些御林軍都瞪眼看來,有的人甚至用手捂住了襠部,好像下一瞬被閹割的就是自己。
“好懸,三個月前幸虧朕沒有寵幸與她,否則的話,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看見那些御林軍的怪異舉動,朱魂庸心中,也立馬想到了很多,趁着所有的人還在驚異時,他不經意的低頭看了看身下。
朱魂庸心裡感嘆啊!幸虧自己不是荒淫貪色的皇上,不然的話,身上說不定早就缺少了一個最爲關鍵的零部件,真要那樣,自己就是玄天大陸上,唯一的一個類似太監的皇帝。
“多虧那次沒有和她發生關係,姬媚兒不能再做朕的妃子了,必須想一個辦法,擺脫了和她的這個關係。”
看着姬媚兒手中的那把剪子,朱昏庸心中頓時萌生了這個奇怪的想法,此時此刻,就算姬媚兒沒有任何意見,他也絕對不敢再答應對方。
朱魂庸害怕了,擔心哪一天從夢中醒來,伸手一摸,傳宗接代的零件突然不見了。
“媚兒,朕有一個想法,說出來你聽一下,如果覺得可以,你就答應了朕,如何?”
朱魂庸很快有了主意,用一種怪異的的口吻和姬媚兒商量起來,大殿裡的人一聽,頓時驚訝的偷眼向朱魂庸看來。
“陛下乃萬乘之軀,一言九鼎的聖君,不管說的對與不對,我還不是都要聽着。”
自始至終,姬媚兒也沒有稱呼自己爲臣妾,總是以我自稱,顯然,她不願意做眼前這個老皇上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