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那事兒幹什麼?來點簡單的,用你的法寶,直接毀了這座大殿,把朱昏魂活埋算了。”
二人懸浮在養心殿上空,常來低頭看着身下的大殿,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常來的想法很不錯,以兄弟二人的能力,隨便一個法術就能輕易毀了養心殿,大殿的房樑或是任意一根椽子都能砸死朱魂庸。
“好嘞!看我的,幹這個我最拿手。”
終於沒有受到訓斥,吊死鬼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只是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怎麼看着都比哭還要難看,常在說完後伸出了細長的舌頭,在嘴脣周圍舔了舔,笑容中帶着一絲嗜血的神色。
常在說話的同時,擡手一拍儲物袋,頓時飛出來一件外形怪異的法寶,也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件類似哭喪棒的法寶。
這根哭喪棒長不過兩尺,從儲物袋中飛出來的一瞬,大頭朝上漂浮在常在身前。
下一瞬,吊死鬼朝着眼前的哭喪棒擡手一指,哭喪棒瞬間變大,眨眼間變成了一根丈許長短的超級哭喪棒,超級哭喪棒在半空中停頓了一瞬,直奔腳下的養心殿狠狠地砸落而去。
轟!
不是常在吹牛逼,他幹這一行還真是非常熟練,一哭喪棒落下去,剛好砸在了養心殿的主房樑上。
養心殿的主房樑足有三尺多粗,哭喪棒和這根主房樑比較的話,實在是細了太多。
但是,哭喪棒不是一般的法寶,別看個頭比這根房樑細了不少,其中蘊含的力量卻是足足數千鈞之巨,砸在主房樑上的一瞬,房樑頓時從中心斷裂開來,朝着地上轟然倒塌下去。
常在選擇的位置恰到好處,主房樑的折斷,立馬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發生了連鎖反應,大殿房頂的椽子和琉璃瓦頓時一股腦的向殿內砸去。
養心殿的倒塌,頓時飛濺起來大片的煙塵,眨眼間遮蔽了半邊天,眼看煙塵就要衝擊到兄弟二人時,兩人的身子頓時向高空中竄了上去。
白面書生和吊死鬼升向高空的同時,朱丹陽和朱丹虹剛好來到了養心殿前,兄妹二人見勢不妙,顧不上頭頂的襲擊之人,一頭飛進了養心殿內。
該着朱魂庸不死,他正不忍心殺了那一百多個妃子的時候,常來和常在出現了,等於給他解了圍,他也不用在揹負耳軟心活的罵名了,所有的妃子當即被倒塌的大殿砸死。
“常在,你保證大殿裡的人都被砸死了?”常來有些不太放心,扭頭對吊死鬼常在問道。
白面書生和吊死鬼衝到了高空,由於身下是漂浮的濃密煙塵,因此,用肉眼看不到下方的情況。
“放心吧大哥,我的一棒子砸斷了主房樑,裡面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吊死鬼說話的時候,哭喪棒已經飛回了身前,常在探出右手抓住哭喪棒,左手拍着胸脯對白面書生保證道。
“很好,這次你表現的不錯。”白面書生罕見的對吊穗鬼表揚了兩句。
常來的話音剛落,也是老天有意和常來過不去,地面上突然傳來了朱魂庸的說話聲,常來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轉身向吊死鬼看去。
“你剛纔還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證,你豎起來耳朵好好聽聽,下面說話的人是誰?”常來對常在沉着臉說道。
“臥槽!真是活見鬼了,大殿肯定讓我砸塌了,那麼多木頭椽子砸在身上還能活的了?大哥,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把老傢伙宰了。”
無端又白捱了大哥的一頓數落,常在的那張沒有血色的臉更白了,他上火了,臉上有點掛不住,想要馬上衝下去殺了朱魂庸。
“我就搞不懂了,我倆是一個爹孃生出來的,你怎麼就這麼笨呢?你睜開眼看看下面,朱魂庸身邊有兩個修者,修爲都不比我們低。”常來又開始對常在沒有好臉色了。
此刻,兩人身下的煙塵已經散盡,常在只顧着跟常來說話了,並沒有注意到身下的變化,經過常來的提醒,這才低頭向身下看去。
“大哥,我看到了,他們是金劍宗的人,我看他倆的樣子有些面熟,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男的是朱丹陽,女的是朱丹虹,難道他們和朱魂庸是……”
身下沒有了煙塵,用肉眼都能看到下面的一切,常在一眼就發現了丹陽和丹虹二人,一瞬間的猶豫後,頓時恍然大悟了。
“在這個問題上你還算聰明,你猜對了,他們是朱魂庸的一雙兒女,朱魂庸不是沒有子女麼?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來兩個?”常來雖然猜到了,但他同樣十分驚訝。
在朱丹陽和朱丹虹的問題上,朱魂庸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好,只有爲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底細。
“管他呢大哥,我們趕緊過去宰了他們,如果再耽誤下去,王珏回來就麻煩了,到時候我們想走都困難了。”常在晃着哭喪棒對常來說道。
“朱丹陽華玄境第二層,朱丹虹華玄境第一層,距離突破修爲只有一線之隔,殺他們的把握不是太大。”常來看出了兩人的修爲,馬上有些猶豫的說道。
“大哥,他們兩個在金劍宗的表現不俗,我們下去試試再說,如果殺不了他們,我倆馬上離開薊城。”常在試探着對常來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爲了一個朱魂庸,沒必要把小命丟在薊城,就按照你說的,我們下去試探一下,不行馬上閃。”常來表示同意弟弟的看法。
“哎呦!朱魂庸,你還真是命大,養心殿倒了都沒砸死你,還要我費二遍事。”常來驚疑一聲,邁步離開了倒塌的養心殿上空。
常來很聰明,明知道自己對戰勝朱丹陽和朱丹虹兄妹沒有把握,嘴上還是表現的若無其事一般,說的話很是輕鬆。
聽見頭頂突然有人說話,可是把朱魂庸嚇得不輕,差點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多虧了他身邊的老太監反應很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這纔沒有當衆出醜。
不怪朱魂庸害怕,在他做皇上的着幾十年,皇宮上空不時的有修者飛來飛去,他實在是讓那些人嚇怕了。
“父皇,你退到後面去,這兩人交給我和丹虹,他們是銀劍宗的人,肯定都是和柳萬壽有關係的人。”
朱丹陽很鎮定,因爲,他看見了常來白衣左胸上繡着的一把銀劍,這代表他是銀劍宗的弟子身份。
“陛下,小英來保護陛下!”
朱丹陽剛說完,還沒等老太監拽着他向後走,身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朱魂庸急忙回頭看去。
“小英,你還活着?朕以爲你讓大殿的房樑再死了。”看到說話的人,朱昏庸有些激動地說道。
朱魂庸叫對方小英,那麼對方的身份頓時呼之欲出,正是朱魂庸身邊的貼身宮女小英。
小英是一個機敏的姑娘,從進宮開始就陪伴在朱魂庸身邊,很多機密的事情,朱魂庸都交給她去做。
比如前段時間出宮報信的那次,爲了找到一個人去朱老闆那裡送信,可是讓朱魂庸費了一番腦筋,最後,還是選中了小英。
“陛下,我還活着,大殿倒塌的時候,小英從養心殿後門逃出去了。”
小英看到朱魂庸沒事,頓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如果仔細看就能看出來,她的眼角還掛着淚痕,不用說,肯定是以爲朱魂庸砸死了。
小英手裡抓着一把劍,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弄來的這把劍,等她對朱魂庸說完後,已經上前挽住了朱魂庸的胳膊。
“嘿嘿!怪不得柳萬壽也想做人間帝王,看來當皇上是不錯,隨便一個小丫頭片子,就這麼水靈俊俏,等我老了也嚐嚐老牛吃嫩草的味道。”
小英剛說完,漂浮在空中的常在開口了,立馬吸引朱丹陽的目光看去,仔細一打量,臉上頓時露出恍然的神色。
“小丫頭片子,拿一把破劍就能保護朱魂庸了?太可笑了,不要再跟着朱魂庸這個老棺材瓤子了,跟哥哥走吧!你看哥哥這模樣,比朱魂庸強多了。”
正在朱丹陽打量常在的時候,常在又開始說上了,就這傢伙的一副吊死鬼模樣,竟然還是一個比較自戀的主兒。
“吊死鬼,別在那兒大言不慚了,拿着根哭喪棒,一眼就能認出你來,還有你白面書生常來,你倆吃飽了撐的,不在銀劍宗呆着,着急跑這裡來送死。”
原來,朱丹陽露出恍然神色的一瞬,是認出了常來和常在的身份,特別是吊死鬼常在,在越國很出名,早幾年就已經臭名遠揚了。
“你倆隱藏的夠深啊!柳萬壽那麼老奸巨猾的人,都沒有察覺到你們的存在,你倆在這兒也沒用,我的目標是你老爹,你可要注意保護好啊!”
白面書生神色淡然,嘴裡說話的同時,右手腕一抖,手中摺扇立馬打開,下一瞬,朝着朱魂庸的方向猛然一扇。
倒塌的養心殿周圍,栽種着一排垂柳,在這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的時節,柳枝吐露出新芽,靜靜地下垂着。
常來手中摺扇向下一壓,頓時憑空掀起來一陣狂風,狂風以他這把摺扇爲中心,瞬間向遠在幾十丈開外的朱魂庸席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