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
場中央拳影飄飄,人影綽綽。也不知陸小白和福伯之間到底交手了多少次,但算算時間也有十分鐘了吧。按理說高手之間過招是非常快的,往往一招甚至幾招就可以分出勝負,甚至分出生死。
但陸小白也福伯交手十分鐘了,卻還是鬥得旗鼓相當。而且兩人交手得動作也是越來越寬,快到蕭天根本看不清兩人是如何交手的了。只能看到滿天飛舞的拳影,以及滿天飛舞的腳影。
“啊!”就在蕭天想着兩人到底要打到什麼時候時,場中間突然響起一道刺耳的尖叫聲。聽到這個聲音,蕭天頓時感到心頭一凜,一股不好的預感冒出心頭。
果然,蕭天只看到兩人豁然跳了起來,或者說都同時飛了起來。宛如兩顆彗星在宇宙中相撞,頓時爆發出一股震盪空間的感覺,蕭天只感覺眼前的空氣都扭曲了。也不知道是他的眼花了,還是真如此。
嘭
一道巨大的悶聲響起,宛如**爆炸般,震耳欲聾。哪怕蕭天靠在牆上,站在一個角落,也瞬間被震趴在地上。
爆炸聲響起後,只見場中兩人又宛如被彈簧同時彈開了般,快速倒飛回去。
嘭
啪啪啪啪啪嘭
或許是因爲福伯身材太瘦弱的原因,只見他的身體直接在空中倒飛回去,一直飛撞在後面的牆壁上才停了下來。身體與牆壁接觸時,頓時發出一股悶雷般的聲響。
摔倒在地的福伯頓時吐出一大口鮮血,艱難的爬了一下,卻是怎麼也爬不起來。
而在另一邊,陸小白倒飛一段距離後就落地了,至少沒有像福伯那樣直接在空中倒飛回去。只是陸小白落地後也不好受,似乎根本停不了後退的腳步,最後依舊撞在牆壁上時才停了下來。
撞在牆壁上的陸小白同樣吐出一大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好似普通人突然跑了萬米馬拉松般,整張臉都失去了血色。不過陸小白卻是沒有倒在地上,至少他還站着的。
雖然彎腰喘息得厲害,但總算沒有倒地。那麼從這一戰來看,貌似是陸小白贏了。只是陸小白剛剛走了兩步,腦海中頓時泛出一股無力感,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
哪怕陸小白有着非人的意志力,可還是抵擋不了眩暈感覺,最後果斷的暈了過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而他的對面,本來倒在地上都難以爬起來的福伯,卻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雖然雙手雙腳都顫抖得厲害,嘴裡也不斷冒着鮮血,可他終究還是站起來了。
如此來看的話,最後還是福伯贏了。
蕭天只是被地震震倒的,於是他立刻爬了起來,然後去攙扶福伯。對此福伯也沒有反對,叨叨絮絮的說道“真是個變.態啊,只差一點點老夫就陰溝裡翻船了。不,不能算陰溝裡翻船,這傢伙的身體太強悍了,真不知誰生出來的變.態。”
“小天,叫人扶他起來,照顧好。從今以後他就是我的徒弟了,誰也別想跟我搶。對了,剛纔你所看到的一定要忘掉,我不想讓一絲一毫泄露出去。”福伯淡淡的看了蕭天一眼,有些喘息的說道。
被福伯看一眼後,蕭天只覺得渾身都穿透了,彷彿在冰窖裡呆了一天般,寒氣直衝腦門。同時他的心中狂震,福伯居然看上陸小白了,要收他爲徒?
這,這,這,福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收徒嗎?
他不知道福伯的一身變.態修爲是從哪裡來的,只知道當年父親救過福伯,好像都救過不止一次,因此福伯纔到他的別墅居住,也算是變向的保護他。
只是值得福伯出手的機會真不多,一年都不見得能看到一次。而每次福伯出手必然血腥一片,敵人必然要被四分五裂。福伯那種殺人手法,簡單粗暴,血腥無比。
哪怕他也見過很多殺人方法,在看到福伯殺人時都感到窒息恐懼,好幾天都沒胃口。
不過現在福伯讓他照顧陸小白,他也只能這麼做了。福伯對他來說可不是保鏢,而是一尊老祖宗,不管他說什麼都要好好伺候着,否則沒人能承受他的怒火,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於是蕭天把福伯扶下樓休息時,也叫人把陸小白擡了下去,好好安置起來。
陸小白家裡,今晚住進了三個女人。譚燕秋雖然有牀,可她也知道那是一個男人的牀,而且不是陸小白的,因此這兩天她一直睡在陸小白臥室裡。而藍韻和蕭笑都是今晚搬進來的,卻沒有多餘的牀鋪,連被蓋都沒有。
現在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也不好出去住酒店。附近倒是有很多高級酒店,只是兩人都覺得沒必要出去。而今晚蕭笑的興致也很低,需要有人安慰一下。
於是譚燕秋叫上藍韻,打算一起住進陸小白的房間。反正陸小白那張牀夠大,哪怕睡三個人都沒問題。對於譚燕秋的要求,蕭笑也沒有拒絕,打開房間後就繼續睡覺去了。
倒是藍韻非常不好意思,總想着那是陸小白的牀,此時睡上去總有一種和陸小白睡在一起的感覺。雖然這個牀已經被蕭笑睡了兩次了,說不定還被譚燕秋睡過。
只是她從來沒睡過其他人的牀,也不知今晚能不能睡着。不過想到蕭笑爲陸小白做出的犧牲,藍韻就覺得很有必要安慰她一下。蕭笑現在肯定很傷心,也很孤獨,最需要有朋友在身邊了。
之前對蕭笑不瞭解,總以爲像她這種女孩子生活得會很幸福。衣食無憂,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隨便買個包包都可以讓她感到窒息絕望,隨便開出一輛車都讓她不敢想象。
不過現在,她知道蕭笑有着豐富物質生活的時候,家庭生活並不怎麼樣。相比而言,她在家裡可是要好得多,至少她爸爸媽媽從來沒打過她,就算自己犯了大錯,父母也只是口頭上嚴厲教訓一下,絕不會動手動腳,更不會那麼粗暴。
當三人睡在一張牀後,因爲擔心蕭笑的情緒問題,於是就讓蕭笑睡中間,藍韻和譚燕秋分別睡兩邊。
蕭笑平躺着睡,突然說道“我們三個同時睡在那傢伙的牀上,是不是意味着我們都要成爲他的女人?”
“啊?”想着心事的藍韻突然大叫一聲,卻是被蕭笑這句話雷得外焦裡嫩。
譚燕秋也忍不住翻過身來,看着突然說出如此莫名其妙話語的蕭笑,這丫頭被打傻了?居然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