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金丹期修士?你還不知道吧,就上次,就在閬苑城中,兩名金丹期修士想要打我們主意,結果連法寶都沒有祭出,就被他殺了,當時可把我嚇壞了,你沒見到他那眼神!”上官玉想起當日情景,想起水生冰冷的眼神,想起黑色斷劍中陡然衝出的滔天殺意,仍是不寒而粟。
劉泰愣怔了片刻,搖搖頭,說道:“真是個不省心的傢伙。”
“好了,好了,你老人家就放心吧!我只是感念他的救命之恩,這才畫了這幅畫留念,沒有其它的意思,至於他的事,和我無關,我也不會管,我也管不了,我還記得我自己的身份呢!”
“狗屁身份?不要聽那幫老傢伙們每日裡胡咧咧,我要是不姓劉,早就把那幫光吃飯不做事的老傢伙全部給轟走,省得他們在那裡禍害!之所以讓你到玉鼎門修煉,而沒有進太真門,就是想讓你忘記自己的身份,跳出那棟大房子,做一個真正的自己。丫頭你想想,凡人間的榮華富貴算什麼,過眼雲煙,幾十年後還不是一堆糞土?專心踏入金丹期境界纔是你最需要做的事情,進入金丹境界後,五百年的壽元,不知道能多享多少福。”劉泰兩眼一翻說道。
看他現在的神態,誰會想到這是那個每日裡蠅營狗苟,見人就陪着笑臉的劉泰?
看到上官玉似乎有一絲心動,臉上突然浮出一絲笑意,又說道:“我可聽說他還有一名兄弟,正在天劍峰上修煉。你若是實在閒着無聊,不如去關心關心他那兄弟如何?雙胞兄弟。即使資質有所相差,也不會差太遠。有他在外頂着,他兄弟的日子想必在玉鼎門中過得不錯!”
上官玉苦笑道:“三叔祖,你說什麼呢?剛剛還想誇你老人家肯爲我着想呢?沒想到......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再講他了,你今天找我不會只有這一件事情吧?”
“當然不是,我想…...”
魁星樓,一間禁制森嚴的密室中。
“師叔。這位是翡翠谷的妙天居士,這位是天陀山的梅影師妹,這位是碧雲子道友,這位是唐驊師弟。”劉泰向水生一一介紹着幾名玉鼎門外宗的金丹期修士。隨後面色一黯,說道:“原本還有金銘金兄,結果他在二天前從魁星樓出去後再沒回來。
就連水生也沒想到,這次易寶大會,外宗會有五名金丹期弟子參加,內谷弟子則到了明智、明威、明璫、盧廷鶴四人。再加上另一名駐守摘星樓的金丹期弟子馬雲,這座不大的廳室內,此時竟然聚集了十名金丹期修士。
一番寒喧客套之後,衆人紛紛談起金銘以及練氣期弟子的失蹤。以及摘星樓外陡增的冰封谷、天心宗密探,一個個憂心忡忡,都把目光望向水生。似乎想要水生來拿個主意。
金銘作爲一名金丹中期修士,就這麼無聲無息消失在閬苑城中。生死不明,衆弟子自然人人自危。
水生伸手搔了搔頭皮。苦笑道:“你們不用這樣看着我,其實我就是一名練氣期小修士,法力低微,沒什麼本事,只不過沾了師尊、師伯的光,才讓你們稱呼我一聲“師叔”,有什麼主意你們還是自己拿吧!”
十名金丹期修士中,妙天居士年齡最大,此翁一身墨綠色袍服,面色紅潤,鬚髮皆白,水生方一走進密室,妙天居士就一直在觀察水生的一舉一動,卻是始終看不清水生的法力深淺。
聽到水生的推脫之詞,微微一笑,說道:“師叔你太客氣了,青陽師祖眼界之高,門中弟子誰人不知,師叔能被青陽師祖收爲唯一的親傳弟子,怎會像我等一般愚鈍?龍若雲是金丹後期修士中的佼佼者,師叔能把他擊成重傷,就憑這一點,已經比我等強上太多,門中幾位長輩都不在,師叔就是我們的主心骨,若是有什麼辦法讓大家渡過難關,我們一定照辦!”
明威兩眼一瞪,說道:“師叔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弟子一定全力照辦!”
遇真宮中,水生短暫出場,輕鬆扭轉乾坤,讓玄葉道人門下弟子在玉鼎門中失勢,替玄光道人和靈符殿出了一口惡氣,這一次,更是把惡名遠揚的龍若雲擊成重傷。明威早已對水生刮目相看。
“妙天道友客氣了,當日龍若雲把我的幾隻五級靈獸打的非傷即殘,若非我手中有不少中級符篆,小命難保。”水生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畏懼之色,彷彿心有餘悸。
隨後又說道:“方纔大家都說金銘道友有可能是被赤雪老怪所殺,赤雪老怪法力高深,不是大家可以抵擋,既然大家待在閬苑城不安全,乾脆離開閬苑城不就行了?”
聽聞此語,衆人一個個面面相覷,衆人都是來參加易寶大會的,各有所圖,眼看易寶大會就要舉行,卻一個個灰溜溜地逃走?
明智苦笑道:“師叔有所不知,冰封谷和天心宗都有金丹期修士守在摘星樓外,只怕我們前腳離開,後腳就會被其尾隨跟蹤,即使我們一擁而出,逃出閬苑城,恐怕也會有人被赤雪老怪追上,到了那時,哪裡還有命在?”
水生沒料到,幾天的時間事態竟然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明智說的不錯,冰封谷修士能夠在閬苑城中殺人,衆人逃出閬苑城,恐怕更遭,不逃吧,也好不到哪裡。
沉吟了片刻,衝劉泰問道:“火靈宗有什麼動靜沒有?大家原本有什麼打算?”
“火靈宗這次倒沒有什麼動靜,爲了安全考慮,我等已經商量過,讓本門弟子都守在坊市之中,暫時禁止外出。不過,大家是來參加易寶大會的,即使不出去交易寶物,過幾日總要返回宗門,等到易寶大會結束,天昊三宗派駐閬苑城的執法衛士就會減少,到時侯,赤雪老怪恐怕更是肆無忌憚,衆弟子總不能就這麼一直躲在摘星樓、魁星樓中不出去吧?即使如此,也會有一定的危險,現在大夥還沒有個萬全之策!”劉泰愁眉苦臉地說道。
衆人把目光齊刷刷地望向水生。誰都知道出現這種惡客堵門的情況,和水生擊傷龍若雲大有關係,可惜水生的初衷卻是爲了救本門弟子,即使衆人心中埋怨,卻也不敢當衆說出來。除了劉泰,這幾名金丹期修士中並沒有人知道水生不但擊傷了龍若雲,還殺了冰封谷和天心宗數十名弟子。
可以說,赤雪老怪如此動作,純粹是因爲水生之前的行爲。
元嬰修士和金丹修士之間的境界差距之大,足以讓這裡的金丹期修士人人自危。
“你是說易寶大會結束之後,赤雪老怪會動手攻擊摘星樓?”水生問道。
“摘星樓中的禁制乃是幾位師祖和掌門真人當年親自佈設,禁制全開之下,憑赤雪老怪一人之力還不能輕意撕開,況且天昊、太真、地烈三宗都有元嬰修士在閬苑城中坐鎮,赤雪老怪再過大膽,也不敢明目張膽找上門來撒野。不過,暗箭難防,若是再有另一名元嬰修士幫忙的話,那就難說了,赤雪老怪做爲一名呆在元嬰初期頂峰上百年的修士,說不定還真能找來幫手。”
身材廋小,滿面精悍的馬雲接過劉泰的話語說道:“閬苑城中殺人越貨之事時有發生,只要殺人時沒有被執法衛隊發現,沒有被殺者逃走後到衛隊處舉報,衛隊也會睜隻眼閉隻眼,權當什麼也沒有發生。”
水生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鼻子,問道:“這麼說,我等若是在城中動手殺人,只要不留活口,也沒有人會來追究是吧?”
衆人不由面面相覷,有幾人臉上還露出怪異的表情,有人不禁暗自猜想,難道水生還要不自量力地和赤雪老怪過不去?
水生把目光轉向劉泰,問道:“冰封谷和天心宗在這閬苑城中各自有多少金丹期弟子?兩宗駐地之外有沒有閬苑城衛士巡守?另外,我交給你的那批法寶、法器,你已經交易出去了多少?”
“冰封谷路途遙遠,谷內的修士想要交易物品,大多數會讓其它同門代勞,所以,來參加易寶大會的修士並不多,崑崙閣中現在只有八名金丹期修士,天心宗更少,算上鎮守天心閣之人只有四名,閣主宇文浩是一名金丹中期修士,另外三人聽說是金丹初期修士。兩宗駐地外雖然也有閬苑城衛士,數量卻是不多。至於師叔的那批寶物,現在已經交易出去了一半!”劉泰滿臉疑問之色,不知道水生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水生這才恍然大悟,難怪玉鼎門那些死在自己手中的弟子,會隨身攜帶那麼多的靈石、符篆、丹藥,原來是替同門交易寶物。
沉吟了一番,微微一笑,伸手取出寒月輪,放在面前玉案之上。寒月輪方一出現,一股肅殺冰寒之意瞬間充斥整個大廳,衆人的目光頓時被這件頂階法寶吸引,有幾人不由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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