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道友說笑了,老朽又哪裡會是七級妖獸的對手,老朽一定會力輔助......”竹染和尚話未說完,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狼嚎,隨後又有一陣妖獸奔跑聲傳來,彷彿有幾十只妖獸正被人追殺,向此處衝來。
二人同時轉過身來,把目光望向北方。
南宮傷雙眉一揚,說道:“是白道友回來了!”
二十多隻四級妖獸劍齒狼朝着此處亡命飛奔,彷彿身後跟着極其畏懼的東西,數百丈外的空中,一名身着白袍的三十歲許男子,凌空御風而行,男子儒生打扮,麪皮白淨,相貌斯文,手搖摺扇,一幅悠哉遊哉的樣子。
爲首的劍齒狼看到突然從大石上站起身來的南宮傷,雙目中現出驚懼之色,低吼一聲,向右側衝去。
南宮傷雙目中閃過一絲煞氣,哼了一聲,雙手在胸前隨意一揮,十道赤紅色的光焰從十指指端飛出,落在空中後化作十支赤火色的三尺長箭矢,刺向羣狼。
幾聲慘嚎接連傳來,爲首的十隻惡狼倒在地上,一命嗚呼,焦糊味隨風飄蕩,仔細看去,十隻惡狼堅硬的頭顱全部被利矢射穿,拇指般大小的傷痕中卻沒有一滴鮮血流出,只有一片茶杯般大小的焦糊痕跡,看起來相當詭異。
其它的十幾只惡狼頓時四散而逃。南宮傷雙手再次揮動,十枝紅色箭矢呼嘯着飛出。
眨眼間,二十多頭惡狼已經全部倒在地上,沒有一隻存活,彷彿是專門跑來送死一般。
“啪、啪、啪”的巴掌聲傳來,跟在狼羣后面的白袍儒生滿面含笑,把描金摺扇插在腰間,一邊鼓掌,一邊朗聲說道:“南宮兄這‘神火化箭’之術使得出神入化。小弟佩服之至!”
一側的竹染和尚目中同樣露出一絲佩服羨慕之意。一羣四級妖獸,三人誰也可以把其殺死,但是象這樣輕鬆自如,恐怕只有南宮傷一人能夠做到。
望着一地狼屍,南宮傷心中暗自得意,口中卻淡淡說道:“一羣四級妖獸而已?白賢弟心情不錯。莫非那隻雪雲狐幼獸已經輕鬆擒獲了,真是可喜吉賀!”
說話間。白姓儒生已飛身落在二人所在的大石上,面對二人,搖搖頭,笑道:“那倒沒有,那隻幼狐狡猾異常,不小心被它跑掉了,不過,小弟卻意外找到了另外兩件好東西。”
說罷,眨了眨眼睛。緩緩伸出兩隻握緊的拳頭,輕輕晃了晃,說道:“兩位道友猜猜看,在下方纔得到了什麼好東西?”
拳頭中慢慢浮了一道道淡淡的金色光絲,一股澎湃的靈力飛快衝出,彷彿白衣儒生手中握着兩枚高階靈石之類的靈物。
南宮傷露出一絲好奇疑惑之色。暗自猜想:“這傢伙腦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有什麼好東西不自己收起來,還要拿來顯擺?”
竹染和尚看到白衣儒生拳頭中的金光越來越盛,詫異的目光一下子變得驚懼萬分,彷彿想起了什麼令其恐懼的事情,攏在袍袖中的瘦弱右臂閃電般伸出,一拳擊向白姓修士。拳頭瞬息間變得金光燦然。大如臉盆。
身形則向後方激退而去,原本滿是皺紋的木訥面容一下子生動起來。
白衣儒生嘴角一歪,笑容中突然多了一絲嘲諷之色,左右雙拳猛地爆出兩團刺目金光,照的南宮傷和竹染和尚睜不開眼睛,一左一右隨意向前搗出。
三人周圍的數十丈空間隨着拳影飛出,爲之一凝,竹染和尚後退的身形頓時慢了三分。
“砰”、“砰”兩聲悶響過後,緊跟着傳來“喀喀”的骨骼碎裂聲,金光燦燦的右拳閃電般擊在南宮傷胸口,左拳則和竹染和尚擊出的拳頭撞在一起。
南宮傷魁梧的身軀向後倒飛出數十丈遠,重重撞在地面上堅硬的岩石之上,塵土飛揚,直接把地面撞出個數丈深的大坑,掙扎了幾下,硬撐着想要站起身來,卻再次軟倒,口中狂噴一口鮮血,目眥欲裂,嘶聲叫道:“大力金剛拳,你究竟是......”
說未說完,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右手抖擻着拍向腰間儲物袋,摸出一隻玉瓶,找開瓶塞,把瓶中的兩粒丹藥飛快拋入口中,深吸一口氣,強自催動法力,一團火焰閃過,身影在深坑中消息不見。
“想跑,沒那麼容易吧?”
白袍儒生面容一陣扭曲變幻,露出一張脣紅齒白眉清目秀的少年面孔,不是天邪尊者是誰,咧嘴一笑,右手輕飄飄向着虛空中擊出一拳,金色拳影到了百丈之外,化作水缸般大小,拳影中隱隱有虎嘯聲響起。
慘呼聲伴隨着骨骼斷裂聲,隨後又傳來一陣樹木斷折聲,山石滾動聲。放眼望去,南宮傷佝僂着身軀倒在一片碎石中,衣衫破碎,露出裡面一件黑色細鱗軟甲,軟甲背部同樣破碎不堪,胸前則清晰地印着一隻拳頭印痕,幾透甲衣。
天邪尊者第一次擊出的兩拳,全身法力的六成用在了南宮傷身上,另外四成則用在了竹染和尚身上。
顯然,真正的白姓修士已經在追擊雪雲狐幼獸時被天邪尊者所殺。
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站不起身來的南宮傷,目中露出一絲笑意,抖手拋出一隻黑色靈獸袋。
隨着一股冰寒的氣息,袋中飛出一團烏黑的光芒,閃爍漲動間,化作一頭體形仿若犀牛的黑色異獸,身長二丈,背生拳頭大的漆黑鱗片,四蹄淡金,頭上長着一根二尺多長的金色獨角。
巨犀一對拳頭大的銀白色眼珠骨碌碌轉動着望向四周,隨後把目光望向地面上的南宮傷,昴首向天打了個響鼻,兩隻鼻孔中頓時噴出一縷縷濃濃的白霧。
“給我看好了,若是他敢動上一下,就殺了他!”天邪尊者冷冷吩咐道,隨後轉身向竹染和尚追去。
雙拳對撞之下,竹染和尚一條右臂中的骨骼完全碎裂,軟軟地掛在身畔,好在,早一步發現了危險,藉着天邪尊者的一擊之力,趁級把身形遁出數百丈開外,化作一道褚紅色光影,亡命飛遁。就這片刻之間,已逃出三四千丈距離。
經過“金剛訣”長年淬鍊,竹染和尚的軀體比南宮傷要堅韌許多,而且天邪尊者的重心也放在了對付南宮傷。
天邪尊者身影如同一隻猿猴一般,跳躍向前,數次之後已經離竹染和尚不足千丈。
感受到背後風聲呼嘯,竹染和尚目中驚懼之色更濃,不敢回頭,頸中懸掛的一串黃色念珠自行飛起,在空中散開,上百顆黃色念珠紛紛化作拳頭般大小,向追擊過來的天邪尊者撞去,同時自爆開來。
“轟”的一聲驚天巨響,黃光閃爍,千丈之內的空間一陣劇烈顫動,數裡之外,一處山峰上的大石受其自爆影響,紛紛向山下滾去。
天邪尊者不退反進,體內彷彿裝有一枚機簧一般,身形一弓,弩劍一般向前衝去,堪堪躲過了自爆中心,與此同時,體內衝出一層刺目金光,眨眼間在身周形成一個金色蛋形光罩。
念珠的自爆威力巨大,卻沒有把光罩破開,衝出自爆區域之後的天邪尊者衝着竹染和尚的背影一拳擊出,冷笑道:“想逃?沒那麼容易,再吃本尊一拳試試。”
金色拳影眨眼即到,撞在竹染和尚背上之時,已有頭顱般大小,伴隨着悶響和骨骼斷裂之聲,竹染和尚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向地面上跌落,堪堪落在地面,體內突然衝出一團黃光,黃光斂盡,地面上已失去了竹染和尚的身影,只是平白多了個大坑。
“曲曲不入流的土遁術也敢在本尊面前現眼?”。
話音方落,左右雙拳輪番向前方數百丈外的地面上搗去。
“轟、轟、轟、轟”接連四拳擊出,地面上的泥土碎石如同波浪般向前飛速涌去,一波接着一波,數十里之內地動山搖。
一道黃光從地面上衝出,落入方前一處斷崖之下,天邪尊者嘴一張,飛出一枚三寸長的金色六棱飛梭,呼嘯着向黃光追去。
慘叫過後,響起石塊滾動之聲。站着崖邊,天邪尊者飛身而下,目光左右四顧,隨後一拳擊向一處石縫。
“轟”的一聲,半尺寬的細長石縫中出現一個水缸般大小的拳影,足有數十丈深。拳影上方,一隻不足二寸的小小元嬰疾飛而起,身形瞬乎間已竄出空中千丈之遠。元嬰背後,金光呼嘯而過,那枚三寸長的小小飛梭疾飛而至,重重撞在元嬰身上。
金光散開,世間再沒有竹染此人!
天邪尊者冷冷望了一眼竹染和尚的屍體,左手一招,兩隻儲物袋衝其飛來,右手中指一彈,一團金色光焰落在竹染和尚屍體之上,“轟”地一聲,燃燒起來。
遠遠望着一動不動面如死灰的南宮傷,天邪尊者嘴角邊浮出一絲笑意,說道:“很好,沒有趁亂逃走,算你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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