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千丈的距離,十幾件法寶片刻間即到,四周圍的空間驟然一緊,一股狂暴的氣息撲面而來,碧焰、狂風、劍氣隔着遠遠的距離已經撞在了身上。
水生冷哼一聲,左手一揚,一塊四四方方的小小黑磚從手背上一閃而出,翻滾着向山峰之上砸去,右手袍袖一抖,一團刺目白光從袖中飛出,捲起金目獨角犀龐大的身影向着左側硬生生瞬移出去一百多丈之遠。
叉、斧、劍、刀、巨石紛紛撲了個空,化作一道道刺目光華向着湖面之上呼嘯着飛去。
水生尚未在空中站穩身形,左側數百丈外的一塊巨石之後,突然間飛起一道赤紅色光焰,在空中只是一晃,已然迎風化作一條十幾丈長的火焰蛟龍,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天空中尚未止熄的鬼火在蛟龍出現的瞬間,呼呼拉拉向着蛟龍撲去,蛟龍的身軀頓時又粗壯了幾分。
蛟龍身後,一名身着褐色道袍鬚髮漆黑的中年道士身影一動,飛身落在了巨石之上,袍袖一抖,一隻紫光閃爍的小小葫蘆飛起到了空中,嗡嗡的響聲中,化作五六尺長,葫蘆口大開,一道滾滾赤焰從葫蘆中飛出,沒入火焰蛟龍體內,火焰蛟龍的速度大增。
金目獨角犀方纔落足的巨石右側,千丈之外,湖水突然間飛起幾十丈高,一道黑光從湖水之中衝出,化作一名二十出頭身材瘦長的年輕男子,一身黑袍,右側臉頰之上有着一道長長的刀疤。手中握着一杆閃爍着黑色光焰的長棒,一對狹長的碧綠色妖目遠遠望向水生。上下打量了一番過後,嘴角邊浮出一絲獰笑。抖手把長棒給祭了出去,嗡嗡的響聲中,長棒翻滾着向水生飛去,所過之處,狂風呼嘯,一道道細碎的空間裂縫隱隱生出,飛出四五百丈遠後,已然化作水桶般粗細,十幾丈長短。
水生踏上島嶼之前。早已用神識把島嶼給細細掃過數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現在卻是突然涌出來如此多的強大對手,看來,只怕是有人神識之力比自己還要強大,先一步發現了自己的蹤跡,這纔在島嶼之上做足了手腳,等着自己。
從這褐袍道士和黑袍男子身上顯露的靈壓來看,赫然都有相當於化神後期頂峰的境界。遠處山峰之上的幾人,各自有着化神初期和中期的修爲,卻不知道這批修士是妖是鬼,又是什麼來路。
對方以逸待勞地等在這裡。即使沒有地仙境界的存在,也佔盡了優勢,說不定還有其它修士暗伏在附近。轉身而逃,似乎也不是什麼良策。倒不如施展霹靂手段,擊殺幾人。也許才能躲過此劫!
想到此處,心隨意動,真氣從三大丹田之中蜂擁而出,一團墨綠色光華從體內飛出,龜靈甲自行浮出體表,背後青光一閃,翅翼再現,左手一伸,衝着左側撲來的赤紅色蛟龍一掌拍去,轟隆一聲巨響,一隻金光燦燦的巨大手掌憑空出現在了火焰蛟龍的頭頂之上,狠狠擊了下來。
右手袍袖一抖,一道刺目銀光飛出,化作一枚銀光燦然的五六丈長巨斧,迎着那根漆黑的長棒斬去。
正前方那座山峰之上,高高矮矮地站着六道身影,每道身影的腰間都貼着一張雪白的符篆,猶自散發着一道道白色靈光,就在水生看破衆人隱匿行藏的一瞬間,六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祭出了手中法寶,看其整齊劃一的動作,顯然,這六人此前已經聯手過無數次,早已習慣了這種攻擊方式。
沒想到,水生手中的天罡劍卻是後發先至,其速如電,站在最前面的一名青袍男子還沒來得及祭出第二件法寶來抵擋,眼前烏光一閃,已被長劍攔腰斬成了兩截。
慘叫聲剛剛響起,黑磚挾着一股沛然巨力翻滾着砸了過來,到了頭頂之上已然化作半畝地般大小,一股令人恐怖的強大威壓突然間從天而降,漫天鬼火離着黑磚還有百丈之遠,已紛紛倒卷而起,看到如此聲勢,五名修士哪裡敢擋鋒銳,不約而同地身影凌空而起,向着後方飛退。
可惜卻已經慢了一步,一道道手臂般粗細的銀色電蛇突然間從黑磚之中一浮而出,衝着五人飛了過去,眼前只是銀光一閃,五人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一張銀色雷網已是出現在了頭頂之上,兜頭蓋腦地罩了下來,山峰四周數百丈之內的空間隨着雷網以及黑磚的出現,猛地一窒。
一名紅袍男子和一名身材嬌小的女子同時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提起全身力道,向着後方疾退,及時擺脫了雷網的束縛,另外兩男一女卻被銀色雷網擊在了身上,霹靂聲中,身軀一顫,法力瞬間潰散,眼睜睜看着黑磚砸了下來,卻是無力逃脫。
驚天動地的巨響過後,碎石紛飛,塵煙瀰漫,整座山峰被硬生生砸塌下去十幾丈深,雷網之中的兩男一女以及那名被天罡劍斬爲兩斷的青袍男子,四人的身影同時被拍在了黑磚之下。
另一側,那條張牙舞爪的火焰蛟龍被掌影一擊,砰的一聲悶響,破碎開來,化作一團赤紅色烈焰。
破天斧和黑色巨棒對撞在一起,發出一聲轟然巨響,各自向後退出百丈之遠,竟然是旗鼓相當平分秋色。
水生的身影卻已經從犀背之上騰空而起,衝着那名祭出火焰蛟龍的道士撲去,雙翼一扇,背後狂風呼嘯,忽地一下,身影到了三百丈開外,左拳一晃,衝着空中正在噴出烈焰的紫金葫蘆一拳擊去,右手卻是緩緩擡起,提起八成的力道,衝着道士的頭頂擊出一掌。
一枚金光燦燦的掌影在巨石上空一浮而出,眨眼間化作十幾丈大小,掌影邊緣,一道道五色靈光流轉不定,隨着掌影的出現,方圓百丈之內的空間驟然一緊。
感受到掌影之中蘊含的強大威壓,褐袍道士不敢硬擋鋒銳,神情驚慌地向後飛退而去,嘴巴一張,一道赤芒飛出,化作一枚赤紅色小錘,向着水生迎面撞去,嗡嗡的響聲中,小錘飛快地化作水缸般大小,一漲一縮,似乎要爆裂開來。
水生瞳仁微微一縮,背後雙翼向着身下用力一扇,狂風大作,身影突然間騰空而起。
就在此時,金目獨角犀卻是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一杆四五丈長的黑色利斧重重斬在了巨犀的腰身之間,血光迸射,巨犀堅硬的軀體竟然被利斧一斬兩斷。
那名黑袍疤面男子嘿嘿一笑,伸出腥紅的舌頭舔了舔厚厚的嘴脣,伸手向着遠處一招,一杆碧焰飛騰的白骨叉落在了手中,右臂用力一揮,白骨叉頓時呼嘯着向水生飛去。
這名男子手中黑棒被破天斧所阻,無法向水生髮起攻擊,竟然把那些失去主人後懸浮在湖面之上的法寶一一捉來,衝着金目獨角犀和水生髮起了攻擊。
“轟!”
一聲巨響過後,褐袍道士祭出的錘狀法寶自爆開來,一團赤紅色烈焰在空中四散飛舞,一片片法寶碎片擊打在水生身上,“噹噹”作響,雖說無法破開水生的戰甲,卻也讓水生的身軀一陣陣隱隱作痛,背後雙翼之上的青光也被擊得潰散開來。
水生凌空而立,面容鐵青,望望落荒而逃的褐袍道士,又望望同樣頭也不回飛遁而去的紅袍男子和嬌小女子,最後把目光望向黑袍疤面男子。
面對水生體內沖天而起的凌厲殺意,這名男子竟是絲毫不懼,反而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白骨叉呼嘯而來,水生右拳一揮,一拳擊了過去。
“當”的一聲金鐵交鳴般的巨響過後,白骨叉倒飛而回,向着黑袍疤面男子飛去。
與此同時,黑磚在山峰之上凌空而起,越變越小,最後化作丈許大小,向着黑袍疤面男子砸去,正在追殺紅袍男子的天罡劍同樣化作一道刺目烏光,從遠處疾飛而回,斬向黑袍疤面男子。
黑袍疤面男子身影一動,向着左側輕巧地跳開一步,躲過白骨叉的一擊,雙臂握拳,昴首發出一聲厲嘯,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沖天而起,身周烏光閃爍,體內骨骼一陣爆豆般的鳴響,身影扭曲變幻着化作一頭五六丈長渾身皮毛油光滑亮的黑豹,縱身向着水生撲去,帶起一邊串殘影,身法速度快得連肉眼都無法看清,遠處疾飛而來的黑磚和天罡劍竟然是先後撲了個空。
“來得好!”
水生怒喝一聲,雙拳一揮,衝着黑豹同時擊去。
爪影縱橫,拳風呼嘯,一人一豹就這樣近身纏鬥起來,“砰砰砰砰”的沉悶響聲連綿不決,突然,一聲厲吼響起,黑豹掉頭向着一側逃開,一蓬血雨在空中散開,一隻豹爪卻向着遠處飛去。
“卑鄙!”
黑豹口吐人言,四爪騰空,化作一道刺目黑光向着遠處遁去。
水生的右手之中赫然多出了一把六尺來長的漆黑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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