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片刻,蘇燦決定跟下去,他有二品寶器陰陽鼎,就算被藍衣印境修士發現自己,也有逃走的幾分希望。
修仙本來就是一條極其危險的路,如果修士怕危險,不去冒險,那還修什麼仙,做什麼修士,這樣的想法纔是蘇燦決定繼續跟蹤藍衣印境修士的主要原因。
嗖!
蘇燦遠遠的吊在藍衣印境修士後面,由於怕印境修士發現自己,他不敢外放神識,幾次差點跟丟那個印境修士,後來都是憑着自己上一世的經驗才找到了印境修士飛遁的路線。
穿過一座座巨山,蘇燦來到了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前,他接近小山才發現小山上佈下了禁制,否則他也不會注意這座小山,更不會猜到藍衣印境修士進入了此山中。
“此山既然佈下了禁制,就有厲害的手段對付擅闖此山的修士,我得小心了,不要掉進了陷阱中。”蘇燦告誡自己,隨手一點眉心,祭出了八岐劍,龍魂劍和陰陽鼎。
操控着八岐劍,龍魂劍盤旋在自己頭頂,蘇燦飛掠進了陰陽鼎中,操控着陰陽鼎破入小山的禁制中。
轟轟轟!
哧哧哧!
無數的雷弧轟向了二品寶器陰陽鼎,轟的陰陽鼎一陣顫動,鼎上雷弧擊打的痕跡斑斑。
雷弧連二品寶器都能擊打得痕跡斑斑,要是一品寶器估計早就被擊成了碎片,就算普通的印境修士也會被轟殺成渣滓,更不用說氣境修士了。
蘇燦心中一陣後怕,要是自己冒失闖入此山中,估計已經被雷弧擊打成了碎片,幸虧自己考慮的周到,掠進了陰陽鼎中,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陰陽鼎載着蘇燦飛掠過了雷弧亂轟的百丈地帶,掠到了一處巨大的空間內。
蘇燦神識一掃,才發現原來外面的小山只是障眼法而已,其實裡面是一處巨大的空間,類似於埋龍之地,戰族的古戰場。
嗖!
蘇燦飛出了陰陽鼎,手抓住陰陽鼎,朝前望去,看到了一座座墳墓,那些墳墓前都豎立着墓碑。
“符族甲飛之墓?”蘇燦掠到了一個墓碑前,念着墓碑上的字,心神一震:“莫非這些墳墓正是符族的族人的墳墓?”
符族,龍族,戰族,靈族都是北州的土著居民,在北州十大勢力統治之前,這片大州是由這些古老的族羣統治的,後來這些古老的族羣漸漸退出了歷史的舞臺,從北州失去了傳承,但是卻留下了一處處的秘地,像埋龍之地,古戰場和丹絕城外羣山中的符族的秘地。
“我竟然誤打誤撞的進入了古老的符族留下的秘地。”蘇燦不禁感慨自己的狗屎運,但是他可不敢放鬆分毫,因爲那個藍衣印境修士正在這處秘地中,要是讓他發現自己闖入了這處秘地,那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符族的墳墓有上萬座,每座墳墓內都沒有生命的波動,裡面埋葬的都是符族族人的骸骨,而沒有靈魂。
蘇燦神識小心的掃過上萬座墳墓,掃向了深處裡面的一座座符殿,立即撤去了自己的神識,因爲藍衣印境修士定是進入了其中的一座符殿,萬一神識掃到了那個印境修士進入的符殿被那個印境修士發覺,那就麻煩大了。
嗖!
蘇燦掠向了秘地深處,來到了那些符殿前。
符殿和別處的宮殿不同,符殿棱角分明,是四方形建築,頂端和四面光滑如境,除了刻有一些玄奧的符文,別無任何物品裝飾。
符殿是隔絕修士的神識的,所以,蘇燦無法窺探到符殿內到底有何物。
符殿的殿門是一張符籙,想進入符殿必須穿過符籙。
蘇燦無法探知到藍衣印境修士進入了哪個符殿,他只能在外面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躲在那裡,心想:“藍衣印境修士每隔三個月都會前往七寶齋一次,售賣寒火,這正是我的機會,我就在此地等他三個月。”
日升日落!
夏去秋來,一晃,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嗖!
一座符殿中,藍衣印境修士飛掠而出,他直接朝秘地外飛去。
蘇燦立即斂去自己的氣息,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藍衣印境修士發現自己,等藍衣印境修士離開了秘地,才鬆了一口氣,祭出陰陽鼎,掠進陰陽鼎中,操控着陰陽鼎直接朝剛纔藍衣印境修士飛掠出的符殿飛去,破去符門上的禁制,掠進了符殿中。
一進入符殿中,蘇燦神識一掃,笑道:“原來符殿還是殿中殿。”
符殿分爲外殿,內殿,外殿內四周盤坐着一個個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的符族的修士,他們的血肉已經蒸發,只剩下了森森白骨,盤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不知道枯坐了多少歲月。
蘇燦一收陰陽鼎,飛進了內殿,看到了內殿中央擺放着一件寒火爐,寒火爐藉助佈下的符陣正在汲取地底的寒火之氣,然後凝成寒火,爐中此刻只有一丁點寒火,一個火星大小。
“寒火爐,凝練寒火的寶器。”虛的聲音從虛界內傳進蘇燦的腦海中。
蘇燦對虛在關鍵時刻跳出來和自己交流早已經習以爲常,要是哪天自己有重大的發現,虛不出來說兩句那就顯得不正常了。
虛繼續說道:“更可貴的是寒火爐四周佈下的符陣,不愧爲出自符族修士之手的符陣,比天符門那半吊子符陣有用百倍。”
蘇燦臉上滿是黑線,他可聽說天符門的符陣名揚北州,而在虛的口中天符門的符陣狗屁都不是。
“有沒有辦法把寒火爐,符陣收走?”蘇燦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收走寒火爐倒是不難,因爲寒火爐只是一件寶器而已,但想收走符陣那是癡心妄想,符陣一旦佈下,一般很難移動走。”虛沉吟片刻,道。
“看來我只能先收走寒火爐了。”蘇燦略微失望的道。
“你不要失望,普通的符陣也能驅動寒火爐汲取地底的寒火氣凝成寒火的,只是凝成寒火的速度慢上了數倍而已。”虛感應到了蘇燦低落的心情,忙開解道。
“那就好!”蘇燦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一把抓住了寒火爐,把爐子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神識一掃,發現符殿內再沒有珍貴之物,急忙飛遁出了符殿。
一出符殿,蘇燦目光盯向了其他的符殿,思索再三,還是決定放棄探索其他符殿的念頭,因爲他神識一掃發現其他的符殿都沒有被闖入過的痕跡,既然連藍衣印境修士都不敢闖入其他符殿,那些符殿定有危險的地方,自己這個氣境修士要是不嫌命長最好別擅自闖入那些符殿。
“我此次的目的就是得到寒火,雖然沒有得到大量的,足夠自己使得氣功晉級的寒火,但得到了寒火爐,以後刻下符陣就可以使得寒火爐汲取地底寒火之氣凝成寒火,可以說目的已達,現在離開是最明智的選擇。”蘇燦心中想到,他是一個知足常樂的人,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才能一直活着,一旦想通了,毫不猶豫的藉助陰陽鼎飛出了這片秘地。
蘇燦展動着火麒翼,急速朝歸真派飛去。
蘇燦剛離開丹絕城附近的第二日,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從丹絕城朝四方傳去。
丹絕城內的大商會七寶齋被人一夜拔除,城內的所有修煉火氣功的修士全部被擊殺,一個不留。
聽到這個消息的修士都把惡行歸到了珈魔教的修士頭上,只有蘇燦清楚,肯定是那個藍衣印境修士回到秘地的符殿發現自己的寒火爐被盜了,怒火中燒之下才遷怒於七寶齋和城內所有修火氣功的修士。
“丹絕城內上千人受到了我的牽連被擊殺,等我成爲印境修士,實力達到擊殺那個藍衣印境修士的程度,一定會返回擊殺了那個藍衣印境修士,算是告慰那些被殺的修士的在天之靈。”蘇燦心中發誓道,當然,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對抗藍衣印境修士,不會做那送死之舉。
生怕藍衣印境修士追來,蘇燦片刻不敢停留的振動着火麒翼朝門派飛去,一旦體內的靈力耗盡,就服用百靈丹補充靈力,一路上,倒是把自己煉製的百靈丹消耗完,正好趕回了歸真派。
遠望着門派的大好河山,蘇燦一陣激動,急忙掠進了門派的羣山中,沒有直接回到三十六朱峰,而是先回到了亢龍峰。
“大師兄!”亢龍一脈的弟子見到蘇燦,忙躬身行禮。
蘇燦從那些弟子臉上看出他們的憤慨,不禁留了心,招來了馬全。
“見過大師兄!”苦着臉的馬全見到蘇燦,忙躬身行禮。
“亢龍一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蘇燦嚴肅的問道。
“此話還得從大師兄送兩位師妹到聖女山說起。”馬全清咳了一聲,緩緩說道:“大師兄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回到亢龍峰,張教習就來宣佈大師兄已經脫離了外門百脈,派來了另一個叫做張箭的氣境八層修士來管理亢龍峰。”
蘇燦靜靜的聽着。
馬全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據說張箭是張教習的同族弟子,此人非常的貪婪,一來亢龍一脈,就大肆的收刮弟子們的靈石,惹得天怒人怨,我們背地裡都喊他‘張賤’。”
蘇燦眸中冰冷起來:“看來我得會會這個張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