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感慨不已,沒想到自己外出三年,門派發生了如此鉅變。
一切得從兩年前說起,位於真三部落,蠻夷部落,符甲部落的交界處的古戰場已經成爲歸真,御靈,天符三大派的共有之地,三大門派派遣了印境修士鎮守古戰場。
先是天符門弟子鎮守了三個月,然後輪到御靈教弟子鎮守三個月,後來輪到歸真派弟子鎮守三個月,三大派弟子一直按照這樣的順序鎮守古戰場的戰殿,爲的是守衛戰殿內的戰火令,一直相安無事,但是兩年前的一日,歸真派弟子守衛戰火令的時候,戰火令卻不翼而飛,連同守衛戰火令的歸真派的兩個印境修士也失蹤。
御靈教和天符門兩派認爲是歸真派搞的鬼,和歸真派交涉,要求歸真派把戰火令歸還到戰殿中,歸真派以盜走戰火令是門派的兩個印境修士的個人行爲爲藉口拒絕交還戰火令,其實真實情況是歸真派也不知道戰火令在哪,發動了門派的力量尋找那兩個失蹤的印境修士也一無所獲,三大派開始長達數月的交涉,最後三大派撕破臉皮,開始了門派大戰。
天符門和御靈教本來實力就在歸真派之上,要不是兩派需要大量的印境修士鎮守本派,否則早就覆滅歸真派了。
戰火燃起!
歸真派受到了兩大派的一次次襲擊,最可惡的是珈魔教趁火打劫,使得處在惡劣境地的歸真派更是雪上加霜。
歸真派想從大戰中投身而退,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尋找到失蹤的看守戰火令的兩名印境修士,追回戰火令,另一條是尋找到失蹤上千年的歸真派的那位相境的老祖,別無他法,只有這兩種方法才能挽救歸真派。
歸真派派遣了大量的弟子分兩路外出,一路是尋找戰火令,一路是尋找相境老祖。
佟婭,白璐和另外兩女正是接到了門派的派遣她們前往別的地方尋找戰火令的任務,當然這些氣境修士根本不可能尋回戰火令,他們的任務只是尋找戰火令的線索。
蘇燦眉頭蹙在了一起,他實在沒有想到歸真派到了如此境地,竟然被三個大派圍攻,隨時隨刻都有覆滅的危險。
“蘇師弟,你隨我們一起去尋找戰火令吧。就算尋找不到戰火令,無法使得門派擺脫覆滅的危險,只要我們能保全自己,可以投入別的勢力,等有一天我們強大了,可以找御靈教,天符門,珈魔派討要一個說法。”佟婭勸說着蘇燦。
蘇燦苦笑一聲,道:“佟師姐,你的好意蘇燦心領了。俗話說樹倒猢猻散,就算你們離開歸真派,投入別的門派也是無可厚非的,至於報仇的大任,估計不是我們這些氣境修士能做的,還是交予那些資深印境修士去做吧。如果門派中的那些資深印境修士能在門派危機時刻晉升到傳說中的相境,估計就可以挽救門派,可惜,就算北州也沒有幾個相境修士,印境晉升到相境實在太難了。門派的老祖曾經是一位相境修士,可惜他老人家已經失蹤了千年。”
佟婭,白璐和另外兩個女修嘆息一聲,他們都是歸真派的弟子,對門派有很深厚的感情,但是這個時候必須離開門派,改投其他勢力,否則以後的修真道路會更加的艱難。
“你們走吧,我返回門派一趟。”蘇燦下定了決心,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望向了佟婭,詢問道:“對了,師姐,黃裳,真舒,她們怎麼樣了?”
佟婭面色一變,尷尬的說道:“對不起,蘇師弟,我和三位師妹接到了門派的任務,立即被一位印境修士用傳送法陣傳送了出來,無法帶走她們兩人出得門派,她們兩人目前應該在聖女山的庶女峰。”
“哦!”蘇燦沉思片刻,就和四女告辭,他可不敢御氣高空飛行,而是急速飛掠向了門派。
四女目光復雜的望着蘇燦遠去的背影,四人一商量,一咬牙,朝遠處飛掠而去。
蘇燦掠到了雜役山,神識一掃,面色大變,因爲雜役山到處是一具具冰冷的屍體,甚至有的屍體被野獸啃食的只剩下白骨,心中怒罵道:“御靈教,天符門,珈魔教的雜-種,如果有一日我蘇燦成爲傳說中的相境修士,必定血洗三大門派,讓你們爲今日的所作所爲加倍償還。”
這已經是蘇燦經歷過的第二次滅門大戰,第一次是蘇家遭受滅門大戰,這一次是自己的門派遭受滅門大戰,這更加刺激蘇燦變強,只有變強,才能保衛自己的家園,保衛自己的門派,弱者是無法承擔這樣的責任的,只有強者才能承擔這樣的責任。
小心的掠過雜役山,蘇燦朝聖女山潛去。
唰!
一股巨大的威壓鋪天蓋地的涌來。‘
蘇燦閃身掠入了一處亂石堆中,斂住氣息,隱藏在亂石下,目光透過亂石間狹小的空隙朝天空望去。
天空中,一個印境修士腳踏着一條暗金神龍,在高空中劃過了一道痕跡,朝遠處飛去。
“幸好我閃避的及時,沒有被那個別派的腳踏寶獸的印境修士發現。”蘇燦舒了一口氣,朝聖女山掠去,掠到了庶女峰。
庶女峰上空蕩蕩的,連野獸的鳴叫聲都沒有,一座座樓閣的玉牀上,橫陳着一具具女屍,她們正是聖女山的氣境女修,她們死前遭受了別派修士的凌辱,死後還睜着雙目,死不瞑目。
望着那一具具冰冷的玉體,蘇燦對御靈教,天符門,珈魔教的恨意更加的濃烈。
“黃師妹,真舒!”蘇燦心頭微急,他在庶女峰上轉了一圈,沒有發現黃裳和真舒的屍體,沉思道:“也許黃師妹和真舒倖免於難了,但是她們兩人會去哪裡?”
思索了一會,找不到頭緒,蘇燦不敢在庶女峰久留,離開了庶女峰,正打算前往真龍山,卻發現真龍山上到處是三派的弟子在巡邏,顯然三大派已經把真龍山當做基地,與歸真派的弟子打持久戰。
歸真派身爲北州的十大勢力,雖然排在最末,但是底蘊深厚,不是說覆滅就覆滅的,除非三大派把所有的印境修士派來,否則覆滅歸真派沒有百年那是空話,只能打持久戰。
真龍山是不能回了,蘇燦只能回到了三十六朱峰,他掠到三十六朱峰,面色一喜,因爲三十六朱峰的禁制沒有被破,顯然三十六朱峰還在歸真派的掌控之中,沒有被三大派佔據。
唰!
蘇燦一點眉心,祭出了身份令牌,隨手抓住令牌,閃身進入了三十六朱峰。
“什麼人?”
兩聲厲喝如炸雷一般在蘇燦耳邊響起,緊接着,一艘紅木小舟和一輛戰車出現在他眼前。
“氣境王牌弟子蘇燦。”蘇燦不敢片刻的遲疑,報出自己的身份,要是被自己門派的弟子誤殺,那就成爲千古笑話了。
“蘇師弟。”戰車上的赫然正是汪禹,他驚喜的望着蘇燦。
紅木小舟上的印境修士望向汪禹,詢問道:“你認識此人?”
“前輩,他正是三十六朱峰的王牌弟子。”汪禹笑着向那個印境修士解釋道。
“哦!”印境修士聽了汪禹的解釋,說道:“我去別處巡邏。”
說罷,他駕馭着紅木小舟朝遠處飛掠而去。
汪禹笑望着蘇燦,道:“師弟三年內一直沒有消息,大家都以爲你遇到了三大派的弟子,隕落了,沒想到你今日出現在這裡,算是一件喜事吧。”
“汪師兄,門派真的已經危機到了很嚴重的地步了嗎?”蘇燦滿面的擔憂之色。
“嗯。”汪禹重重的點點頭,“門派百年內不至於覆滅,但是大部分領地會被三大派攻佔,大量的資源會被三大派掠奪,門派可能從此從十大勢力中除名,淪落爲北州的二級門派。門派的外門領地已經淪陷,接着,三十六朱峰極其附近的山峰會淪陷,連內門弟子居住的諸峰都可能淪陷。門派高層最壞的打算是保住門派的聖地,利用聖地的相境老祖失蹤前佈下的禁制來抵抗三大派的攻擊。一些王牌弟子已經進入了門派的聖地,我和一些印境前輩不久後可能會進入聖地避禍。”
蘇燦眉頭皺的更深,神識掃了一下朱鳴峰上的馬全和一些氣境低階修士,朝汪禹說道:“希望師兄進入聖地時能帶走朱鳴峰上的那些氣境低階修士。”
汪禹面色尷尬起來,嘆息道:“門派已經下了命令,除了王牌弟子,印境修士,其他人等不得進入聖地,我儘量帶走一人進入聖地,至於其他人我就無能爲力了。”
“那請師兄帶走朱鳴峰的大管家馬全吧。”蘇燦面色一沉。
“師弟不隨我進入聖地?”汪禹皺眉問道。
“師弟不是那種願意束縛在聖地的修士,我估計會想法遁出門派,去外面闖一闖。”蘇燦意志堅定的說道。
“人各有志!那我就不勉強師弟了。”汪禹灑然一笑,然後駕馭着戰車繼續在三十六朱峰巡邏。
蘇燦直接落向了朱鳴峰,用令牌解除了峰上的禁制,在峰頂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