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眼中射出一道黑光,射入手中的人偶,那人偶渾身上下瞬間生出無數黑色的絲線,扭曲着向王朝身上爬去,王朝口中發出一串“啊、啊”的聲音,兩隻眼珠往外凸着,遍佈的血絲中全是恐懼之色,偏偏身體又動彈不得。
楊華鬆開手,人偶靜靜地飄浮在他身前,而後楊華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百零八根黑針,動作即使輕柔的將一根根針刺入了人偶的身體之中。
此時,王朝已經無法在發出任何聲音,過了一會兒,他的身體漸漸開始痙攣,全身的皮膚上露出一條條粗大扭曲的青筋,更密佈着無數鮮紅的小點兒。奇癢和劇痛開始不停的往王朝腦中最深處也最敏感的神經鑽去,他的元神識海都被鎖定,想要關閉六識也是不能,又無法叫出聲來,只能硬生生的挺着。
楊華笑眯眯的看着王朝的身體不停地在地上翻滾,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脣,喃喃道:“有一陣子沒有教訓王師弟了,符咒都生疏了,看來還得要經常練習才行啊……唔,程度還不夠,這樣王師弟怎麼能真的長記性呢?還得加點料才行!”
他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花花綠綠的皮囊,然後小心翼翼的解開皮囊的封印,從裡面爬出一條通體雪白、只有手指粗細、生着三角頭的小蛇來,那條小蛇張嘴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而後身體一弓,接着閃電般射了出去,一下落在了地上。
飄浮着的人偶此時已經與真人一般大小,楊華一指,小蛇一下脹大起來,很快就有了水桶粗細,它張開大嘴,瞬間從蛇口之中傳來一陣密集的尖叫聲,接着一個碩大的白花花的肉球從蛇口中滾了出來,變成了上百條大小粗細不等的雪白長蟲,都吐着猩紅的舌頭往人偶身體中爬去,讓人一看就不寒而慄。
王朝此時七竅大開,等到所有的蛇都鑽入了人偶的體內,他就感到身體之內的五臟六腑都開始傳來劇烈的撕裂般的疼痛,彷彿正有上百條蛇在啃噬着他的內臟一般,那種痛苦實在難以言表。他不斷大口喘着氣,兩隻眼球已經完全突出出來。
楊華眼中神色很是嚇人,那是一種歇斯底里的瘋狂,彷彿野獸一般,沒有一絲人性,他看着王朝蜷曲成了一團的身體,感到一股強烈的快感瞬間襲遍全身,忍不住叫道:“真他媽的爽!”想了想,他又取出幾個玉瓶,放在了王朝的七竅處,不多時,王朝的七竅開始一股股的往外流出鮮血。
很快,就鮮血裝滿了幾個玉瓶,楊華這才收起了玉瓶,而後將其中一個玉瓶裡的鮮血全部灌入自己的口中,吞了進去。喝完之後,他意猶未盡的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嘴,將殘留的血舔了個乾淨,這才神清氣爽的看着王朝道:“王師弟,感覺怎麼樣?這次記憶深不深刻?”
王朝無法發出聲音,只是拼命的眨眼,只是他的兩個眼珠子都突出在外面,眼皮根本無法合上。楊華就搖搖頭,道:“看來王師弟的體會還是不夠深刻啊,這怎麼辦好呢?”
王朝此時生不如死,偏偏他被施法之後感覺比平時靈敏了數十倍,痛苦被無限放大,這種經歷在他成爲楊華的師弟之後已經體會過十幾次,每次都折磨得他死去活來,而且楊華每次都有新的花樣,也沒有規律可循,讓他實在無可奈何,只能終日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只要楊華高興,自己也就不會倒黴,想不到今天卻又因爲自己的一個輕蔑的眼神而遭了秧!
許重躺在牀上,一直用神識默默的看着楊華折磨王朝,他原本還有些奇怪王朝弄得那個人偶到底想幹什麼,這時才明白過來,原來那人偶根本就是魘鴆術用的傀儡,王朝弄那個人偶的用意自然也就不言而喻,是想要用來控制自己的,想到此,他心裡冷笑不已,便樂得看着楊華折磨王朝。
又過了一會兒,楊華長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心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口中發出一聲尖叫,接着揮手打出一道黑光,那水桶粗細的白蛇便又張開大嘴,上百條小蛇紛紛從人偶的七竅中爬出來,又爬進了大蛇的口中。等楊華將白蛇收進了皮囊中,看了王朝幾眼,又將還飄浮着的人偶也收進了儲物袋中,接着雙手掐了一個法印,王朝這才發出了一聲極其淒厲的慘叫,而後身體開始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恢復起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王朝這才完全恢復了原狀,這種魘鴆術原本是上古巫族術法,只要趁人不備,將人的一絲神魂置於傀儡之內,此人的生死便完全被施術者掌握,很是厲害,不過楊華雖然狠毒,人也有些變態,但卻也不敢真的弄出人命,否則王朝如果真的死了,一旦被師父知道,那後果定然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更何況他本來也並不想弄死王朝,只是拿王朝來取樂罷了。
“王師弟,你感覺怎麼樣?師兄我的符咒有些生疏了呢,看來以後還得經常練習才行……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很痛啊?”
楊華說話的語氣很是溫和,不知道的人定然以爲他這師兄極爲關心師弟。
王朝心裡怨毒之極,但卻不敢有絲毫表現出來,臉上硬擠出笑容道:“多謝大師兄關心,師弟還好,也不是很痛。”
“哦?不是很痛?”楊華臉色忽然閃過一絲怒氣,繼而猙獰道:“不是很痛,老子不是白費了工夫!那還得再來一遍!”
王朝一聽,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過他這個大師兄脾氣古怪之極,上次他說很痛,結果就被楊華又弄了個死去活來,這次他直接改了過來,想不到楊華竟然也改了過來,他忙叫道:“痛,痛啊,疼死我了!”
楊華聽了,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道:“嗯,這還差不多。”說完,他伸手往王朝臉上摸去,將王朝的一隻耳朵捏在手裡把玩兒,眼中漸漸露出一絲*,發出一聲淫笑,道:“師弟,你這皮膚是越來越水嫩了,師兄我很喜歡!”
王朝自然知道楊華想幹什麼,他看了許重一眼,道:“大師兄,就,就在這裡?不,不好吧?”
楊華皺了皺眉,道:“有什麼不好的?言師弟也不是外人,等一會兒,讓他也來享受享受。”說着嘿嘿淫笑起來。
王朝無奈,心裡說不出的屈辱,但那人偶在楊華手中,自己根本無法反抗,除非有一天自己的修爲能超過楊華,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他緩緩的開始寬衣解帶。
許重看到這裡,先是好奇,再是感到好笑,接着就感到實在有些噁心,暗道:“他媽的,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兩個傢伙怎麼還喜歡這個調調!”他自己還要在這裡住幾天,實在無法忍受這兩個傢伙在自己的房間裡苟且,但他並不想此時就暴露自己的真實修爲,想了想,便有了主意。
此時,萬兩金、宋清兒和施氏兄弟還有宋清兒的兩個女伴都聚在一起。
只是兩三天的時間,施氏兄弟已經和宋清兒的兩個女伴關係親密,此時這兩個女子分別坐在施氏兄弟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和那天當街暴打兩人時的情景不可同日而語。
施安道:“萬大哥,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覺得咱們離那言午要遠些,那人根底看來頗深,咱們幾個都是毫不起眼的小修士,他接近我們不管有什麼動機,對我們來說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施全也道:“我哥哥說的對,看他竟然與王朝那廝弄到了一起,必定也不是什麼好人,這樣的人咱們還是少招惹的好。”
宋清兒和兩個女修也一臉凝重之色,聽着三人的話似乎也都在思量着。
萬兩金沉吟了一會兒,道:“你們也太小心了吧?我覺得言兄弟那人不錯啊,清兒你覺得呢?”
宋清兒白了他一眼,嗔道:“我怎麼知道?我又和他不熟。”
這時,施全身邊的女子開口道:“那位言道友別的還好,只是我在他身邊時總是感到莫名的驚悸,彷彿我身邊的不是一個人,而後一個非常危險的野獸,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有點兒滲人呢!”
宋清兒想了想道:“冰兒說的不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老萬,你還是離他遠點兒吧,我們幾個只是修仙界中最不起眼的散修,那言午整日冷冰冰的,好像心裡很有幾分心事,這樣的人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施安這時又道:“萬大哥,你把人家當兄弟,可是你想想,那姓言的可把你當成兄弟了嗎?人傢什麼事都不跟你說!那天聽王朝那廝說的話,分明姓言的也是劉長老的弟子,可是他在你跟前還一直裝作什麼都不懂,一幅初來乍到的樣子,有這麼當兄弟的嗎?”
萬兩金皺着眉沉默不語,其實他這幾天也一直思量着這件事,他滿以爲許重會找時間跟他說個清楚,可是沒想到許重根本就沒提這個茬,彷彿根本沒有這回事一般,這令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不過,他並不想就此不理許重,反而更加看重許重,他千辛萬苦修煉纔有瞭如今的修爲,深知自己根骨就是一般,而沒有靠山,也就意味着沒有靈丹之類的輔助,光憑自己苦修是根本不可能再有什麼進境的,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他不甘心就這麼放棄,而許重既然是劉長老的弟子,那在安來坊市的散修之中,自然就有了超然的地位,和他交好,自然好處多多,起碼許重若是肯幫忙說話,他被選爲執事的可能性就要大得多,否則,被選上的機會其實微乎其微。
“不過言午這人既然是劉長老的弟子,怎麼會來參加執事遴選呢?”
其餘幾人都以萬兩金爲首,這時見萬兩金不說話,也就都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施安一拳砸在桌子上道:“萬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咱們到底怎麼辦?”
萬兩金又想了一會兒,道:“你們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老萬自認爲一向都有識人之名,言午那人,從我第一眼見到起,就知道絕不是我等可比的,他表面雖然很是平和,爲人也還低調,不過我和他接觸的比你們多些,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不時流露出極其鋒銳強大的氣息!
而且,我也能感覺得到,他對我們並無惡意,哼,其實我們也不值得他對我們有什麼惡意,所以我還是要和他當朋友!我們這種小人物,平時很難結交那些高階修士,好不容易有可能結交一個,自然不能輕易放手!否則,我怕我會後悔!”
一番話說完,其餘幾人都是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宋清兒道:“老萬說的也有道理,想想也很可悲,我們這種小修士,又有什麼值得人家注意的呢?”
施安和施全兩人低着頭暗中傳音商量,萬兩金似乎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但很快掩飾了過去,道:“你們究竟什麼想法,說出來聽聽!”
聽了萬兩金的話,施安有些尷尬,但還是說道:“萬大哥,我們兄弟今年也有七十多了,好不容易修煉到培元期,卻再也沒有寸進,不過,就是修煉到了後期頂峰,手裡沒有破障丹,要想突破人禁大關也是沒有一點兒希望,所以修煉的事我們也不想了,就想陪着冰兒鳳兒安安靜靜的過完這輩子,好在沒有突破人禁,就是死了也還能入輪迴,有個念想,所以,我們想明天就離開這裡,執事遴選我們也不參加了,反正參加了也選不上,萬大哥,你別生氣啊!”
宋清兒聽了一驚,道:“你們要走?”見施氏兄弟點頭,又道:“鳳兒,冰兒,你們也要走嗎?”
鳳兒和冰兒各自看了男人一眼,臉上露出紅暈,點點頭道:“我們也走。”
萬兩金露出苦笑,道:“也好,也許,你們是對的,可是我不甘心!我萬兩金庸庸碌碌了八十年,看盡了白眼兒!你們總問我爲何搬到蜈蚣嶺滄月洞,那裡靈氣稀薄,根本不適合修煉,但那裡安全,搬到了那裡,我和清兒才能活到今天!”
“什麼?”施氏兄弟都驚訝道。
“還記得二十年前的那次嗎?那時我剛剛修煉到培元期,結果爲了一株絳芝草,差點兒被五行宗的人打死,原本我以爲靈草也被他們奪去了,我被打傷了,事情也就過去了,哪成想,他們不知怎麼就找到了我在西河山的洞府,不但又將我打傷,還想……
我那洞府周圍住着不少散修,平時相處的也很好,可是沒有一人敢出來幫我們,最後我和清兒拼命引爆了一顆無意中得到的震天雷,這才逃了出去,這之後就搬到了蜈蚣嶺滄月洞,十年未敢出門!那時我就發誓,總有一天,我一定要修煉有成,報此大仇!”
清兒聽了萬兩金的話,又想起當年的事,忍不住默默流淚,冰兒鳳兒都趕忙勸慰,施氏兄弟卻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萬兩金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們要走,我也不攔你們,路,總是自己選的。只是你們別忘了,到什麼時候,咱們都是兄弟!”
施全聽了一時激動,忍不住就要開口,施安冷不防在下面踢了他一腳,他這才忍住沒說話。萬兩金自然將一切看在眼裡,心裡不由更是難過,拉起宋清兒道:“明天我要參加執事選拔,就不送你們了,走好!”說着拉着宋清兒轉身離開。
施氏兄弟和冰兒鳳兒一時相對無言。
……
楊華看着王朝慢慢脫了褲子,心中淫.念大熾,正要解開自己的褲帶,忽然腦中傳來一聲怒哼,接着整個房間中升騰起強烈的殺伐戾氣,這氣息雖然還遠遠比不上劉長老,但也遠比楊華和王朝強大。
楊華一驚,在他的印象中,修仙界中能散發出這麼強烈的殺伐戾氣的人那就只有一人了,就是自己的師父,難道是師父發現了?想到此,他心中大爲驚恐,他和王朝平日的勾當,都是揹着師父乾的,要是被師父發現的話,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不過好在師父並沒直接出手教訓自己,想來還是給自己留了幾分薄面。
想到劉長老平時喜怒難測,楊華頭上頓時冷汗連連,他忙鬆開了手,聲音溫和道:“王師弟,你這是幹什麼?還不快穿上衣服?這屋子裡哪有這麼熱?”
王朝此時心裡又驚又喜,驚的是擔心自己的醜態被師父看到,從此厭惡;喜的是不管怎麼說,自己總算躲過了一劫,不用再受辱了。他飛快的穿上了衣服,看了還在牀上躺着的許重,心道:“這小子運氣倒好,今晚免了一劫,不過等哪天老子有了時間,今日大師兄怎麼對我的,我自然就怎麼對付這小子!”
楊華卻想的多些:“師父以往從來不關心我和王朝這廝,今日怎麼會被驚動了呢?難道是師父在暗中保護牀上的小子?看來此子和師父關係密切,以後卻不能輕易招惹。罷了,以後還是拿王朝這廝解悶兒吧!”
他很是慶幸自己還沒露出醜態,又擔心自己折磨王朝被師父發現,臉上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道:“小師弟實在有些累了,我們來了這麼久還沒有醒過來,罷了,改日咱們再來吧!王師弟,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