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傳說中的天選之子,進行全方位的修煉,然後每一條道路都走到極致,否則選擇其他任何修煉方式,都會有破綻和缺陷,除了全能,這個世界沒有完美的修煉方法!
修士有缺陷並不可怕,可怕得是永遠不知道規避缺陷,甚至不會去彌補缺陷!
就好像是李適爲什麼要研究陣卡,雖說換了稱呼,但實際上它們依舊還是陣器的一種,讓李適哪怕處於遭遇戰,卻也足夠讓李適用以對敵,這就是李適研究陣卡的彌補自身缺陷。
所以,李適對自己走上陣法師的道路並沒有什麼好遲疑或者猶豫,陣法師身體薄弱,自己便修煉金身,陣法師近戰不堪自己就製作陣卡,陣法師移速緩慢自己就掌握白虹步法。
雖然看起來李適好像不斷的進行遭遇戰,從而不斷用劍陣對敵,但實際上,對絕大多數陣法師而言,遭遇戰真的不是常態,像這樣佈置好陣法,跟其他修士打陣地戰纔是最常見的!因爲這方面的戰鬥纔是陣法師的本職工作。
李適此刻身處佈置的大陣中,就彷彿是個造物主般控制這整個大陣,李適不知道這次自己竭盡全力製作的陣法,到底能夠到達什麼程度,但李適自信哪怕面對得是金丹期修士,李適卻也毫無畏懼,因爲李適相信自己的陣法,就如同相信自己一樣。
李適等人所處的這片區域,因爲劉老大等人的殺戮,幾乎成爲了天盟修士的禁地,因爲劉老大直接用這些闖入修士的屍體堆積成了一座京觀,雖然沒有劃出一條紅線說什麼善入者死,但這京觀所造成的無形壓力,卻已經讓天盟的修士們本能的避開來!
畢竟這些炮灰修士們,絕大多數加入到天盟中是爲了生存,對於去送死的任務,任何人都會本能抵制,更何況還是散修。
而天一宗實際上對於修真界其他的門派已經相對的開放。
但即使如此,天一宗的嫡系修士們也看不起這些半路加入到天盟中的普通散修,不過即使如此,天一宗的修士們也不可能給散修們下達讓他們送死的命令,因爲至少名義上這些修士是與他們平等的存在,如果這麼做的話,怕是會把天盟,不,應該是天一宗的招牌給砸了!
而天盟卻也不可能放着劉老大等人所處的這塊硬骨頭置之不理,畢竟這只是築基期修士級別的交鋒,真正的強者金丹期修士還沒有出手。
而很快魏家便派遣了一名金丹期初期客卿帶領了一支六人築基期的魏家戰隊過來支援魏郎,正如魏郎一直以來所堅持的,需要用劉命的血來洗刷自己的恥辱,對於這一點,魏家本身並沒有反對魏郎的決定,因爲他們也是如此認爲的!
而隨着林小玲與武勇恢復,廖長羽的加入,再加上這支隊伍,此刻魏郎的隊伍連同魏郎在內,頓時有了一名金丹期修士,六名築基期大圓滿的修士,以及四名築基期後期的修士,一共十一人!
可以說這股力量哪怕在天盟中也是一股不容小視!
任何人見到這股力量的人都相信,天盟與青蓮別院之間的交戰線會被前推無數裡!
直到崑崙也派出金丹期修士到達前線才能夠阻止,而這也等於是宣佈了戰鬥的升級!
魏郎再次來到了戰場前線,心中卻是有種說不出的唏噓,因爲他的有意引導,所以有近百名炮灰修士死在了這裡,直到劉老大用他們的屍體製作成了京觀威懾衆人,才讓散修們探索的熱情減弱了下來,而這次魏郎想要尋找炮灰把李適等人引誘出來,怕絕對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畢竟已經沒有什麼天盟的散修敢在穿過這道京觀,繼續前進!
“孫老師,這便是劉命製作出來的京觀,嚇破了那一羣散修們的膽魄!”魏郎指着由劉命製作出來的京觀,神色中帶着幾分漠然,魏郎畢竟出身世家,雖然這世家不大,但對魏郎來說,自己同散修畢竟兩種生物,如果用散修的血能夠鋪墊出自己前進的道路,哪怕犧牲成千上萬,魏郎卻也在所不惜。
“這些修士雖然實力低微,但到底是我天盟修士,崑崙修士殘暴無情,我等天盟修士卻需謹記,天一之道,天人唯一!”孫長老神色嚴謹而又帶着幾分慈祥的說道。
孫長老名叫孫樂章,原本是禮樂世家出身,讀得是聖賢書,講得是仁義禮,後來機緣巧合得到前輩傳承,成爲一名修士,成爲散修混了一段時日,又因爲天一書院廣開門路,讓接納大量散修進入其中,與當時正在書院之中學習的魏郎父親魏天涯相交莫逆,後藉助魏家資源成爲金丹,便順勢成爲了魏家的客卿。
當然金丹期的客卿,在青蓮域的任何一個門派中地位都相當的超然,就更不要說魏家這麼個世家中了,而魏郎甚至算得上是孫樂章看着長大的,所以雙方更是有着一種親情。
孫樂章手指一指,卻是見到了天空之中飛沙走石,陣陣黃沙卻是隨着孫樂章的靈力席捲而來,大地更是驟然分開,風沙席捲着這些屍體,將它們全部都掩埋了乾淨,只留下了一片光禿禿的土坡,卻是誰都不知道,裡面埋藏着近百名修士的屍體!
“這位金丹期的修士,倒是少見的好人!”廖長羽看着孫樂章,卻是有些意外。
對於絕大多數修士來說,見到死去修士的屍體第一時間想到得是能不能夠從這屍體之中搜刮到什麼資源從而讓自己進一步的修真,但眼前這個孫樂章,倒是修士之中罕見的異類,竟然消耗自身靈力幫忙埋葬屍體,只不過在殘酷的修真界,像這樣的人終歸是極少數。
“在青蓮域修煉到金丹期的修士,沒有一個人能夠用好人這個詞來形容,我的所作所爲的只是對我們修士自身的尊重,畢竟當初的我,也是散修啊!”孫樂章若是感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