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陸公子能夠給我們青蓮支脈有什麼支持!”郭醉確是有點看不下李適那把話題給聊死的風格,卻是破開了這尷尬的局面,強行把話題給轉移了過來。
陸天遊聽到郭醉這話,從容一笑,調節了自己的節奏說道,“那就要看你們要什麼了,雖說我並不是代表陸家而來,但一些小要求哪怕是我,也總歸是能夠滿足的!”
“有銀龍飛雲這種靈獸嗎?!”李適聽到了這話,確實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個……還真是沒有!”陸天遊的臉色帶上了幾分的尷尬,他的確是沒有想到李適會問這個問題,更沒有想到自己第一個問題便是答不上來,不過眼珠子一轉說道,“銀龍飛雲的棲息地是西漠與中州交界處的幾個世界中,如果閣下愛好靈獸,東海雖然沒有銀龍飛雲這種靈獸,但若是閣下需要,送閣下一隻金丹初期的海獸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沒有銀龍飛雲……真是可惜,我青蓮支脈準備建立一支騎兵戰部,但現在看起來卻是我有些想多了!”李適不由皺起了眉頭,嘆道,“沒想到陸家竟然弄不來銀龍飛雲?!”
聽着李適口中的語氣,陸家忍不住苦笑,道:“我陸家的商路從未衍生到西漠,與西漠各寺向來沒有什麼瓜葛,閣下若想要找銀龍飛雲,真心是找錯了人了。不過除了這銀龍飛雲是絕佳,但我東海卻也有神駿,若閣下需要騎乘類築基期靈獸作爲坐騎,卻是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獨角白駿,我手下卻是有一批,就不知道閣下有沒有興趣了!”
“獨角白駿?!”李適破是疑惑,還好他身邊主管消息的郭醉,卻是有所瞭解。
郭醉開口道,“莫非你指得是東海靈駿,獨角、四蹄、形若白馬,力負千斤依舊能夠日行東海十萬裡,是築基期中不可多得的騎乘類靈獸,最重要得是,其中獨角白駿若有幸成長,將會天然精通水系道法,而這種聖水白駿更是天涯王牌海角平波騎的坐騎。”郭醉眯起眼睛說道,“好東西確是好東西,不過我記得這種東西多是天涯不是禁止出售的嗎?”
“聖水白駿,我們自然出售不了,但獨角白駿,我們四大家族卻是有出售的權利!”陸天遊自信的說道,“當然,我們只會出售給天涯的朋友,我想兩位我們不會是敵人吧!”
“有多少,我們都買了,但可別給我們那種騸過的靈駿。”李適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說好說!”見到自己貨物有銷路,陸天遊卻是非常高興,一口保證說道,“放心,我們出售的獨角白駿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對已經做慣了聖水白駿生意的四大家族來說,賣出聖水白駿本身雖然賺錢,但並不是大頭,因爲賺取後勤纔是真正的目的,比如說培養聖水白駿的伙食,若是生病了還需要看病,從吃喝拉撒到生老病死,哪怕只是一隻畜生,但也是一隻活生生的生靈,想要養育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完全可以衍生出一個產業!
李適也知道,想要真正的培育出一支騎兵,還是需要自己自力更生,但現在自己等人所處前線,不論是天一宗,還是天星都是虎視眈眈,儘可能的增強戰鬥力纔是正常的!
頓時,李適又開口道,“那擅長鍛造靈劍靈器的鑄造師,你們可是能夠販賣!”
“販賣鑄造師?!”陸天遊聽到這話,倒很是打量了李適一眼,纔開口道,“一般上來說,我們並不做人口買賣的生意,不過若是低級的鑄造師如果你想要,也能夠給青蓮送來,至於價格到時候是讓下人們再議好了,我想我們還是說下一條合作,省得浪費時間!”
李適聽到陸天遊的話點點頭,兩人很快在多項的項目上進行了合作,雙方也都沒有急着去商議這些東西的價格,因爲價格這種需要扯皮的事情,對雙方的時間與精力來說都是極大的浪費,只要雙方達成了確定合作的意向,那麼加下來具體的價格是多少,那就要看底下人進行去談去磨,當然這最終價格自然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出來的,這點雙方都清楚。
當然,陸天遊既然打算投資青蓮支脈,那自然會在價格上有所讓步,來建立雙方的好感,甚至建立穩定的銷售渠道,而對李適來說,實際上這兩批交易能夠交易處多少的價格來,只要沒有突破底線,那麼多一點就多一點,更重要得是東海陸家與青蓮支脈建立起了合作渠道,這種渠道的建立,最重要得不是有多便宜多好,而是多一個選擇的方案!
也許是商談比較愉快的原因,在陸天遊走出內政廳前,開口對李適道,“最短2年時間,你們青蓮應當不會受到天星的進攻,這時機卻是要好好的把握,扛過天星的進攻!”
“兩年時間?!”聽到這話的李適微微一愣,卻是說道,“還請賜教!”
“因爲兩年後便是天星玉府境大修士玉瓏子的四千年大壽,這次壽宴纔是天星最重視之事,而每次千年壽宴,玉府境大修士都有講道一說,所以天星的修士們會聚集起來,越是強者越是不會錯過這一次的聽道機會,所以天星修士絕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發動攻擊!”
“另外你這百一界雖然多方勢力焦灼,但現在多數都是在整合己方的力量,而不是相互對峙對抗,天星想來是會等到玉瓏子的四千歲壽宴結束,纔會決定如何處理百一界的事情。”陸天遊說到了這裡,微微一頓,“不過我想這時候最焦急的應該天一宗吧!”
聽到陸天遊的話,李適很快便明白了陸天遊的意思,是的,這種雙方對峙的局面對天一來說最爲不利,因爲這樣雙方對峙,會加速崑崙恢復,也就是加速自己的滅亡!
“好了,我就不多說了!後會有期!”陸天遊對李適從容告別,便向着自己的船帆而去,至於接下來的雙方商討的具體事項,陸天遊並不直接管理,畢竟這些小事,交給自己家族培養了多年的僕人來處理,畢竟這羣人不論是耐心,還是專業程度上都是首屈一指的。
“兩年後的天星嗎……”李適深吸了口氣,看着郭醉道,“我覺得我們要加強對天星方面的情報工作,畢竟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如果忽視了天星的話,怕是會後悔莫及!”
“我卻是會注意的!”這時候的郭醉不由低下頭來,對着李適頗有些歉意的說道。
在郭醉看來,這件事情,的的確確是做情報工作的自己疏忽了,居然還要外人提醒。
“不能怪你,誰會記得一個活了四千年的老傢伙突然跳出來舉辦什麼壽誕呢!”李適搖搖頭安慰,道,“不過,我們也不能夠單方面的認爲因此天星就不會襲擊我們,應該要做的戒備還是要戒備,若對方把這個當做是幌子,那就有我們受得了!”
“不過,兩年時間,如果天星真以排山倒海的氣勢過來,有玉府境的修士撐腰,我們幾乎沒有與之對抗的能力!”郭醉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道,“至於主脈與蒼水,主脈有可能會坐山觀虎,而蒼水也非常有可能看着我們被毀滅掉,我們的局勢不容樂觀!”
“看情況吧……”李適忍不住眯起自己的眼睛,微微的嘆息說道,“總之,這場戰鬥來得越晚越好,若能夠拖到平息了天一之亂……不可能的,天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至於現在,我們只有做好每一分準備就好!”李適神色猙獰,彷彿護食的野獸,惡狠狠得說道,“我們青蓮支脈他們縱然想要咬,也得狠狠崩了他們幾顆牙才行!”
李適與郭醉兩人都知道,青蓮的前途絕對是暗淡無關,因爲自己的對手很可能是說天星這個龐然大物。
天星不同與天一,只能夠格局中州一隅,也不像是崑崙,雖然名義上是中州只主,但近數千年來,崑崙先是經歷西漠崛起損失了一代精英,後又因爲劍陣之爭,隕落了一代希望,可以說雖然崑崙依舊還統領中州,但已經沒有了當初執五大之首,統人族之事的權威。
與之相反的卻是天星,他們正無比蓬勃的發展着,甚至綜合實力已經趕超了崑崙。但是終歸沒有真正的同崑崙交手過,所以天星的地位並沒有徹底的確定下來。
但整個世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百界合一所產生的這一塊巨大的世界,很快就會成爲雙方實力的導火索,這時候的雙方都在整合自己內部的勢力,所以此刻百一界開始慢慢的趨向平靜,但有識之士都清楚,這只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崑崙與天星的這一戰一定會爆發的,而雙方忍耐得越是久,那暴風的威力就越恐怖!
說實話,哪怕自己的手上有支白銀戰部,一支赤銅極致戰部,還有一支還未訓練的白銀戰部,這種等級的戰力,除了人少一點,幾乎算得上是一流勢力的軍團配置了,但即使如此,面對天星這種龐然大物,李適卻依舊感覺到自己着實是渺小。
不過,任何人都能夠嗅到百界合一所帶來的局勢之變,作爲天一宗更是如此。焦土之戰,青谷之戰,長風之戰,一平兩敗的戰績,白銀戰部只剩兩支,這一切的一切都壓着天一宗修士們喘不過氣來,若不是他們還有玉府境老宗主出來主持大局,穩定人心。
這時候的天一修士怕是已經絕望了!
而戰敗所帶來的信心動搖,最嚴重得便是讓原本踊躍投靠天意宗的散修們煙消雲散,甚至還有些已經加入到了天一宗的散修,卻都是選擇了逃離!
“宗主,三戰之後,我等天一損兵折將,錢糧耗盡,若是繼續同崑崙硬碰硬的打下去,怕是……怕是……勝算極低!”宋國風在這時候站了出來,深色從容,不見絲毫頹廢之色,道,“我們百界合一的機遇我們怕是爭不得,但百界合一的機會我們卻是可以利用!”
“說說!”這聲音及其的縹緲,更是帶着一絲淡淡的靈壓,讓人不自覺的感覺到天地之威,彷彿這一個人,並不是人,而是一名神,在此刻俯視芸芸衆生。
“我們取不得,但我們可以退一步!”這時候的宋國峰說道,“退給天星!”
衆人聽到宋國峰的話,都不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彷彿想要看穿宋國峰似得。
“繼續!”縹緲的聲音彷彿沒有半分波瀾,但他的話,卻壓下了整個大殿內的聲音。
“天星玉瓏子的千年壽誕將至,這便是機會,我們需要同天星結盟!”宋國峰說道。
“但天星怕沒有這麼容易同我們結盟的,縱然是與我們結盟,怕也是他們逼迫我們做炮灰與崑崙爭鋒!”柳煙皺着眉頭,對於與天星結盟這一個提議,說實話柳煙不看好。
“正常情況的確如此,但我所要說得不僅僅是如此!”這時候的宋國峰卻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清晰說出了自己的全套計劃,在這一刻,在場的每一名修士都忍不住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們沒有想到,在這時候的宋國峰竟然還真的弄出了一份具有相當可行性的計劃,尤其是這一個計劃卻是爲天一未來的戰略提供了新的方向,最重要得是這個計劃給天一爭取了恢復的時間,但同時拖住了崑崙的恢復速度。
但這個計劃到底是不是要實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向着坐在最尊位上的宗主看了過去,最終這略帶着縹緲的聲音,在此刻卻是緩緩的說道,“計劃可行!國風,你將執掌天一令,見令如見掌門,宗門之內所有資源全部由你支配!”
說着只見到一枚發着光芒的令牌向着宋國風的方向飄了過去。
聽到了這話,宋國風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這一枚令牌,雙手高舉,無比恭敬的接過,只見到他開口說道,“我宋國風,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