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伯母,請你別走。精挑細選是我們的追求,熱門的書爲大家呈現,敬請持續關注,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唉,看來又要感冒了。
“你還想說什麼?”她又驚又怒,轉頭瞪着她。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你想問什麼?”她寒聲問道,盯着她那隻手的眼裡隱隱透出怒氣。
姚莎莎訕訕放開她的手,下意識撫着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笑得好無力。“我只是想問你,洛伯母,你覺得什麼是幸福?”
料不到她有此一問的洛母完全愣在那兒,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洛伯母,或許你認爲我是多管閒事,而且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說的話。但是我還是要說,因爲我真的很喜歡洛大哥,我想他幸福。記得你剛纔說過的話嗎?洛伯母,你說不會因爲自己喜歡喝茉莉花茶而勉強別人也一樣。
你是一個開明的人,你也懂得嘴巴是別人的,人家說什麼,你無從管束,不同的是,到底是在你面前還是背後。在你的眼中,旁人想法真比洛大哥終身幸福來得更重要嗎?”
姚莎莎望着眼前這個顯然被說中心事的婦人,不由輕嘆。
“洛伯母,你的人生閱歷比我多,一定明白每一件事站在不同角度和立場就有不一樣的結果。人沒有十全十美的,無論我們怎麼做都無法得出一個令所有人滿意的結果。喜歡的人會說好;無所謂的人會說隨便;討厭的人會說不。你想聽哪一個呢?
既然我們無法做到面面俱到,爲何我們要活得那麼辛苦、那麼累?人們都說人生是很短暫的,而屬於自己的人生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裡。幸福與否更不會因爲別人一句話而有所改變。
俄國著名作家屠格涅夫曾經說過:幸福沒有明天,也沒有昨天,它不懷念過去,也不向往未來;它只有現在。
幸福是一種感覺,不是人言亦言也不是別人所想象得到和感覺得到。它是屬於你擁有的,別人不應該隨便將它掠奪而去。幸福不是必然的,它沒有定律可循;沒有規矩可守;沒有準則可依;它應該——隨心。
幸福與否,不是別人說了算,它不需要別人來告訴你,因你若感到幸福,你就是幸福,而不是別人說——你應當感到幸福。
我知道我沒資格在這兒跟你說這一番話,可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歡洛大哥,無關愛情。我不想看到他不快樂。這些話他大概不會說吧,縱然他說了,也不會說得如此的直接吧。從他勉強自己去相親就知道了。
在每個父母眼中、心裡,自己孩子是最好的,他們配得上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夠幸福、快樂是每個父母的畢生心願吧。
現在洛大哥尋得了他此生的幸福,伯母你怎能因爲旁人的閒言碎語硬將他們分開呢?“
“你……你怎麼知道那是他此生的幸福?”冷靜下來的洛母幽幽反問。盯着她的眼裡沒有剛纔的憤怒,只有說不出的驚訝和茫然。
“是的,我不知道。”她怎麼可能知道呢?曾幾何時幸福這兩個字已經離她太遠了。
“你……哪兒不舒服?”她的臉色白得教人好生不安。
“我沒事,是傷口在痛。”是心裡的傷口在痛。姚莎莎努力扯出一抹慘淡的笑容,她深深向洛伯母一躬身。“對不起哦,洛伯母。我爲自己尊卑不分和口沒遮攔向你表示最深歉意。告訴你喔,可是你不能生氣,我認了……洛彬做大哥哦。我媽媽也答應了。所以算來你是我……乾媽,雖然你看來一付……”她猶豫的啓口。“不太願意的模樣。”
洛母果然一副被嚇着的模樣,她呆呆瞪着笑得開懷的姚莎莎,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話雖如此,洛伯母,你知道嗎?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恆的,殘酷的現實中處處透着變數。一個今天還活生生的人,或許明天就會死去。既然洛大哥覺得和那個女孩在一起很幸福、很快樂。你何不衷心祝福他呢?畢竟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你不是想他幸福嗎?他現在遇到了他想要的幸福,無論以後變成怎麼樣,我相信洛大哥都會無怨無悔。”
“媽,我是真心愛雅兒的,唯有她才能給我幸福。”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洛彬懇切地望着母親,他決定面對現實,不再逃避。
同時進來的還有凌哲和他父母。
四周頓時靜了下來,氣氛詭異的讓人感到窒息。
姚莎莎環視相對無語的衆人,好了,角色都到齊了。身爲旁觀者的她應該乖乖窩回屬於她的牀上吧。她已經快凍僵了。
奇怪,她怎麼動不了?姚莎莎努力睜大眼看着筆直向她衝過來的人。
“汪汪……”她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傻呼呼的笑着說。“好奇怪哦。醫院裡怎麼會有這麼多汪汪?”她指着不停在她眼前亂轉的黑眼圈。
汪汪?凌哲真是欲哭無淚,看來汪汪快成爲他的代名詞了。但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更擔心她冰冷的身體,她怎麼不披件外衣啊。
“莎莎,”他一把將她抱起放在牀上,細心的爲她蓋上被子。“別管他們了,乖乖睡覺吧。”
是的,睡吧。
身體一會兒像掉進冰水裡,一會兒跌入烈火中,冷熱交替的煎熬使得姚莎莎不安地在牀上轉碾反側。
好冷!上一刻她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下一刻因爲恨不得將被子掀掉。
好難受。
凌哲無限憐惜的用毛巾拭去姚莎莎不斷冒出的汗水,指尖由她的額滑至她不安顫動着的眼皮,然後是的鼻子,最後停在她紅豔豔的櫻脣上,久久不去。
“莎莎。”他受不住的傾身向前,吻住她。“你要快點好起來。”他閉上眼睛,脣與脣的廝磨終於使他忐忑的心安定下來。
她的脣是溫熱的,他感動地加深這個吻。藉以平復心底的恐懼和慌張。懂事以來,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害怕失去的心情令他失控,失控到……
他出聲,回想剛纔的事情。噢,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凌哲懊怒地按着額角,怔怔望着不安地蠢動着的人兒,他的手像有自我意識般,輕輕撫上她的臉龐。
“莎莎,你究竟有什麼魔力,使我陷得這樣深?在我爲你得罪那麼多人後,你別想逃,我會一輩子守在你身邊。記住了,是一輩子哦。”
意外地,姚莎莎脣邊竟泛起若有似無的淺笑。
“你答應了。”凌哲興奮得又吼又叫,全然忘了自己置身最講究安靜的醫院,而且自己還是醫生。
“凌醫生。”病房的門突然開了,一個戴着護士帽的腦袋探了進來。“103號房的病人出了點狀況,請來過來看看。”
“好的。”凌哲不捨地站起身,他差點忘了自己正在值班當中呢。
“等一會兒我再來看你,莎莎。”再次摸摸她的臉,他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