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是昨天的二更,年前實在太忙時間就控制不住了,不好意思了。
今天的兩更寫好了就會傳上來,若是實在來不及就往後推,一定會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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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極力掩飾了,可臻琳還是在臻璇的眼底讀到了幾分落寞,帶着一絲傷感,她的心跟着一痛。
捏了捏臻璇的掌心,臻琳想用這樣的方式給臻璇增添幾分力量,這是在莫大人家做客,不是在自己家中,萬一叫別人看出了分毫,連累的是臻璇自己的名聲。
臻璇怎麼不懂這些,只是聽了這樣的說法,一時間有些感觸,她用眼神示意臻琳自己沒事。
雖然心中有一些排斥,可臻璇還是擡頭又看了莫大奶奶一眼,那個明豔的女子巧笑依在莫二太太身邊,說着俏皮話,逗得所有人都笑開了懷。
她的眉毛往上揚的,越發顯得那眉梢處的花瓣生動起來,仿若真的是被清風吹落停在那兒一般,只需要微微一個挑眉的動作,就會飛落了。
看得久了,不知怎麼的,連自己的眉梢都隱隱發了痛,臻璇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看。
莫三奶奶在臻璇說出“桃妝”二字時就留了心眼,只不過畢竟不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她也不會多嘴到去探口風,當做全然沒留意到一般。
鄭夫人似乎真的格外喜歡臻璇,又問了段氏幾句,待知道臻璇是裴六老太爺那一房的嫡出女兒了之後,她看向臻璇的目光越發暖了起來:“當真是有緣分了。”
段氏不知道這個緣從哪裡來,便問道:“怎麼說?”
鄭夫人細細給段氏派了派輩分。
那是皇上登基的第二年,六老太爺進京趕考。主考官姓丁,時任禮部尚書,他看了六老太爺的文章誇讚連連。還呈給了自己的老師,身兼太傅的鄭閣老。
鄭閣老看了也格外喜歡,連連誇獎是個人才。
果不其然,最後放了金榜,六老太爺的名字就在上面。到了金殿之上,年紀尚輕的皇上也因爲聽鄭閣老提過而對六老太爺多看了兩眼。
那一年,六老太爺是二甲第五名,留京入了翰林院,做了一名編修,品級雖然不高。卻是升官拜相的正經路子。多少學子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同年秋天。鄭閣老告老還鄉,臨行前又誇了六老太爺幾句。
皇上很少見鄭閣老如此賞識一個人,對六老太爺的印象更深了。
若說爲何才過而立之年的六老太爺能做到二品吏部尚書之職,與鄭閣老的賞識和鄭閣老歸田後鄭派官員的扶持是脫不開干係的。
而鄭夫人的丈夫鄭學士便是出身於鄭閣老的這個鄭家。鄭學士的祖父與鄭閣老是親兄弟。
段氏聽到這裡恍然大悟,原來竟然有這樣的淵源。看鄭夫人的神情,只是在講述一樁陳年舊事而已,沒有一絲一毫誇耀甚至是要裴家人感激的樣子,段氏笑着道:“夫人不說,我還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呢。”
鄭夫人笑容可掬,語氣柔和:“那麼久以前的事,若不是裴尚書過世,閣老在家中唸叨了幾句。我們小輩也不會曉得的。”
臻璇聽了這些往事,見鄭夫人正看着自己,便迴應了一個笑容。
鄭夫人又嘆了一聲英年早逝的探花郎,把臻璇叫到身邊端詳了一番,道:“瞧着就是個聰穎的孩子。”又與段氏道。“我家裡沒有年紀相當的兒子,不然真要厚着臉皮求一求了。要是有好姻緣,我替她保媒。”
段氏掩着嘴笑了,連到了幾聲客氣。
臻璇微紅着臉福身行了禮,才退到了臻琳身邊。
晚飯前從莫大人府上出來,到裴家正巧是吃飯的時辰。
等吃完了飯,都散了之後,段氏與大老爺說了今日去莫家的經過,又提了鄭夫人說的往事,結果這事是連大老爺都沒聽說過的,唸了幾句巧了。
大老爺起了心思,又給段氏添了一段。
當年的聖上在還是皇子的時候,母族並不強勢,只因先帝喜歡,又頗有治國之氣,依靠着鄭閣老及幾位老臣的輔佐最終登上了皇位,也因此他對鄭閣老格外看重。
鄭閣老若是在歸田前提過六老太爺,那以皇上的性格,六老太爺步步高昇也是常理。
大老爺只說了這一些就停住了,後面的一句話被他嚥到了肚子裡。
歷史是相似,如今的七皇子也是這樣。
可這些事又不是能夠輕易說清楚的,誰知道七皇子會不會和皇上一樣,依靠着皇上的喜愛和幾位重臣的支持,在奪嫡戰爭中脫穎而出成爲最後的勝利者。
另一邊,臻璇回房燙了腳,聽挽琴說了些今天在莫大人家裡聽到的事。
挽琴與莫三奶奶陪嫁的幾個丫鬟相熟,自然是被她們請去在一塊待着,說了不少的話。
可那些丫鬟都是機靈的,能說出來與挽琴一笑的都是後宅小事,叫人聽過笑過也就罷了,挽琴也是個口風緊的,曉得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這一點臻璇完全不擔心。
燙過了腳,臻璇上牀歇下,挽琴端了水出去,桃綾替臻璇掖了被角,吹了燈歇在了軟榻上,今夜是她值夜。
夜裡半夢半醒,臻璇翻了一個身,迷迷糊糊地做起了夢來。
夢裡有桃花,有人手持桃花枝,笑容莞爾,眼底波光流轉,彷彿是春日裡落入一片花瓣的清池,在微風中那花瓣在水上蕩着,一圈圈漣漪散開,攪動心頭,再也停不下來。
微風吹起的花瓣還落在了眉梢,若能對鏡自照,也會沉迷於那一抹嫣紅。
耳邊似乎聽見了誰說話的聲音,講述着“桃妝”……
猛得睜開了眼睛,臻璇才恍然察覺,枕頭溼了一小片。
無聲輕嘆溢出口。她記得顏慕安最後和她說過的話,是那句“不能替你畫桃妝了。”
那時的心情在聽見莫三奶奶的那句話時被完完全全勾了出來,只是那會兒是壓着忍着,到了午夜夢迴時,纔是迸發出來。
那個曾想替她畫桃妝的人,大約這一生都不會提起筆沾上胭脂替誰化妝了。
除了嘆息,還能如何?
臻璇明白自己已經坦然接受了,只是偶爾聽人提起那些相關的事,會有那麼一點心痛,即便再過五年十年。也是如此。她寬慰自己。這大約也是人之常情吧。
對於顏慕安。究竟是何種心情,臻璇說不清楚,也許就和那在一陣春風之中,滿開的桃花散開一般。不知飄向何處。
輕輕吸了吸鼻子,閉上眼睛。
也許只是被桃花迷亂了雙眼,也許遺憾多過歡喜,四季輪轉,踏過了春天的花叢,夏季亦會有美好在等着她吧。
胡思亂想之中,思緒一點點模糊,不知道是幾更天時才沉沉睡去。
元宵一過,京城裡一日會比一日熱鬧。因爲到了官員回京述職的時候了。
柳老爺在二月下旬回了京城,之前親自去了一趟甬州,拜見了裴家的長輩,接了柳亦晚返京。
柳亦晚興沖沖來找臻璇幾個,拉着臻琳的手笑得歡快。道:“不管父親繼任哪裡,我都要留在京裡等你上轎,我們幾個姐妹定要讓你風風光光嫁出去。”
幾句話說得臻琳紅了臉,更紅的卻是眼眶,用力點了點頭:“好。”
李姨娘的雙腳能下地沒幾天,何姨娘也休養夠了,到段氏跟前請安。
段氏將兩人都安慰了幾句,見李姨娘臉上寫着擔憂,明白她是在掛心即將生產的臻珂,便道:“我和五弟妹過幾日再去一趟文家。”
段氏和曹氏帶了催生包去文家,回來時曹氏忍不住又抱怨了幾句文家人的失禮。
三月十二日,臻珂痛了一整夜,又生了一個兒子。
文家送了紅殼雞蛋來,段氏笑意盈盈打賞了跑腿的婆子,第三天挺直了腰板帶了長命鎖去了文家。
饒是那些太太奶奶再瞧不起臻珂,除了酸溜溜說一句真能生以外,又能如何?給夫家開枝散葉那是做媳婦的本分,也是本事。
文老太太總算是眼底都有了笑意,親自去臻珂屋裡看了幾回,又打了包票要讓底下人照顧好月子。
段氏要的就是這句話,拿了孫氏生圓姐時孫太太託人求來的月子調理的冊子,道:“這是懷安王爺的乳孃那兒抄來的,是太后生懷安王爺時吃的月子餐,勞煩老太太請大夫給我們大姑奶奶瞧瞧身子,若是藥性相符,適合大姑奶奶身子,照着這個吃也是好的。”
文老太太滿口應了,心裡卻不怎麼相信,可回頭等叫三四位大夫瞧過了那本冊子,都得出了一個有“水平”的評論之後,纔是真的刮目相看,不敢再隨便怠慢臻珂,把侄媳婦們的話都做了耳邊風,照着冊子叫人給臻珂調理着。
除了掛心臻珂的月子,裴家上下最關心的便是臻琳的婚期。
程琅元外派的允州汾城離京城遠,即便是連夜兼程地回來,也要等四月底才能進京,到時候根本來不及去相看大老爺替他們選的幾處宅院。
程琅元提前寫了信回來,說五月初二是個極好的日子,這一年春夏之中便是這一天最好,不能給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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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改一個186章的bug,臻瑛出嫁是前年秋天,186裡寫成了去年春天,這個是96自己寫糊塗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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