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上個月因爲電腦不穩定,格式化之後重裝,結果發現是硬件問題,便換了幾個配件。
重新弄好之後,想把移動硬盤裡的文檔資料全部搬回電腦的,結果它抽風了,這個移動硬盤是個8年的老硬盤了,間歇性抽風正常,96就沒管,想着哪天就又好了。可是,很悲催的,它是徹底壞了。
96這才意識到了嚴重性。別的不去說,96十年間寫的所有稿子都掛光了。
其中不僅僅有臻璇這一篇的大綱設定之類的,還有舊文的資料,也有很多沒有放出來給大家看的內容,比如媛妃後續的人設大綱甚至是近十萬字的底稿,還有一些做了一半設定的資料。
感覺真的很崩潰,崩潰到不想再寫了。
親友們幫着想了很多辦法,最後終於找出了一個靠譜的,把舊電腦硬盤裡已經被格式化掉的資料再恢復出來。
可以說,相當命大,恢復之後,文檔的損失比較小,打不開的文件不多,圖片倒是全掛了╮(╯▽╰)╭不過96已經很開心了,能把這些文檔救回來,比什麼都重要。
調整了心情,重新開寫。爲了把這個月落下的補回來,到月底前,都是一天雙更,也許爆發的時候會三更,請大家支持,謝謝!
之前斷更,非常抱歉。
具體原因還是扔感言裡吧。今天的第一更,二更會在23點前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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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璇心中有些驚訝,她清楚地讀懂了慕恩的不痛快,便擡眼看向臻珧。
臻珧似乎沒有聽出慕恩話語之中的意思,依舊巧笑莞爾,見臻璇望着自己,亦偏過頭回應了笑容,大大方方不見絲毫扭捏。
這般自然,反倒讓臻璇心裡有些嘀咕。
臻琳皺了皺眉,無奈當面不好細問。只能悄悄後撤了幾步,才把臻琪拉到了一旁,湊過去問道:“剛纔我們沒來的時候,是不是說了什麼?我怎麼瞧着慕恩姐姐不高興?”
臻琪咦了一聲,被臻琳一瞪才把聲音壓了下去,杏眼睜得大大的,一臉的不解:“慕恩姐姐不高興了?我怎麼沒看出來?剛纔就是沒見到你和七妹妹,慕恩姐姐過來問了一聲,三姐姐說七妹妹不太舒服,你陪着回去休息一會。”
臻琳這麼一聽。也沒聽出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來。便催臻琪繼續說。
“後來九妹妹說了七妹妹是暈了。她在車上怎麼揉都不能止住。”臻琪說完,又偷偷看了慕恩那兒一眼,撇着嘴道,“我不覺得有什麼事兒啊。”
臻琳眨眨眼睛。細細品味了很久,心裡隱約抓到了些什麼,可又說不清楚,只好先按下。
臻璇不知道兩個姐姐在說些什麼,不過慕恩和慕藝還拉着她,不能隨意走開,便道:“我們坐下說話吧,站在這廳中央,還當是凌遙妹妹招待不週呢。”
臻璇與顏家姐妹剛坐下。還沒說上幾句話,知府家的兩位女公子——韓四娘、韓五娘就過來了。
“剛聽說裴七妹妹暈車了,我還擔心呢。”韓四娘掩着嘴兒,撲哧笑了一聲,“身體不好吧?比起我家小五還差些呢。可要多注意注意。”
韓五娘聞言,斜了韓四娘一眼:“姐姐這話說的,我哪有那般弱不禁風的。裴七姐姐可千萬當心,若是病了,這裡連個大夫都沒有呢。”
明明是要人注意身子的話,可聽在耳朵裡怎麼都覺得帶了幾分嘲笑,臻璇心下一沉,面上不好表露,只淺淺揚起脣角:“謝謝兩位公子關心,我身體無妨的。”
見臻璇這麼一個反應,韓四娘一愣,也不知道臻璇到底聽懂了沒有,沒趣地抿了抿嘴脣,拉着韓五娘走了。
臻璇看了慕恩一眼,見她低垂着眼簾,長長的睫毛在臉上落了陰影,看不出表情。
倒是慕藝扭了扭身子,低低一句“陰陽怪氣的。”
慕恩聽見了,卻是不置可否,並不去管慕藝,只拉着臻璇,道:“你前一回去紹州時也暈車嗎?”
“沒有。”臻璇搖了搖頭,“那時走的是官道,一路平穩。今天也許是不習慣山路,這纔不舒服的。”
“出門少,沒走過山路,下回曉得了,記得帶個清腦的香囊一類的。”說到這裡,慕恩也不在這事上再費口舌,另說了一樣,“咱們甬州城裡,能一起玩的姑娘們其實不多的,叫來叫去也就這麼幾家。有些人家,一聽說永涼王府的名號,別說巴結了,避得遠遠的,就怕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反倒結了仇了。說起來,我還是喜歡你那兩個表姐妹,琮妹妹過年時可會來甬州?若是來了,可記得帶她一道來我那裡坐坐。”
臻璇知道慕恩是在表達對韓家姐妹倆的不滿,輕輕應了一聲:“舅父一家說是都要過來給祖母磕頭的,等他們來了,我一定跟你說。”
又說了幾句,傅家的丫鬟過來說已經備好了飯菜,等着大夥兒入席。
十個姑娘一桌,便是桌子再大,看起來也有些擠,慕恩、慕藝拉着臻璇一起坐,臻琳坐在臻璇的另一邊,過去便是臻瑛、臻琪和傅凌遙,慕藝的邊上坐了臻珧和韓家姐妹。
桌上的菜是精心準備的,多是這山上的土產,新鮮的食材加上出色的烹飪技藝,誘人不已。
傅凌遙特地跑來別莊玩,就是不想受那些規矩限制,不喜丫鬟在邊上伺候,問了衆人意思,便把丫鬟們都趕出了廳。
旁的人還好些,韓五娘到底年幼些,喜歡那螃蟹,自己又無從下手,瞪着眼了看了一會,便撅起了嘴。
韓知府平日不愛這些鮮味,家裡吃得就少,姐妹倆雖喜愛。也都是由婆子們處理好再拿上來的。
韓四娘自己吃得磕磕絆絆,哪裡還能顧得了妹妹,瞧瞧踢了韓五娘一腳,湊過去道:“你就忍忍,別吃了,一會吃相不好看,丟人。”
韓五娘聞言,眼裡一下子有了淚珠,噙着不敢落,只好去夾別的菜。剛吃了幾口。就見一個剝好了的蟹殼放到了面前。她不解地擡頭。對上了臻珧的眼睛。
“噓。”臻珧手上沒有停。用只有韓五娘才能聽見的聲音,道,“趁着她們都沒注意。”
韓五娘咬着下脣,她不喜歡被人低看。只是眼睛盯着那肥厚的蟹黃,腦子就不爭氣了,到底抵不過那美食的誘惑,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韓五娘一連吃了三個蟹殼,再是小心,也被坐在對面臻琪瞧見了。
“九妹妹,你這胳膊肘子怎麼往外了呀。”臻琪放下筷子,嗔了臻珧一眼,“你不曉得我最喜歡吃螃蟹?無奈手笨。吃得慢,來來來,你幫幫我。”
臻珧一聽,面上有些尷尬,韓五娘更是一下子就拉下了臉。
臻琳一見不好。趕忙打了個圓場:“五妹妹你也真是的,誰讓你不拉九妹妹一道坐的。”
臻瑛亦有些頭痛,她之前就瞧見了臻珧和韓五孃的小動作,只是沒有揭穿,卻沒臻琪一言捅破。她到底是姐姐,若妹妹中有誰得罪了人,回去老太太跟前,她不好交代。心中暗暗罵了臻琪一句缺心眼,她擦了擦手,又拿了一個螃蟹,道:“平日都有人伺候,也難怪五妹妹你吃得慢,我給你剝吧,雖然也不比你快多少。”
臻瑛這句話,也算是給韓五娘一個臺階了。
傅凌遙趕忙接了話過去,道:“也都怪我,把丫鬟們都打發了出去。原本是爲了吃得自在些,沒想到弄巧成拙,咱們啊都是被人伺候慣了的,少了人在一旁,還真有些不方便呢。”
臻琪也曉得說錯話了,不敢再開口,臻瑛遞蟹殼過來也不知道是接好還是不接好,被臻瑛瞪了一眼,才接了過去。
等所有人一用完,傅凌遙便讓人進來收拾了。
臻琳想着之前的事,想跟臻璇單獨說說,便道:“七妹妹,我們去走走消食消食?”
臻璇正要說好,慕藝搶先應了聲:“我也一道去。”
臻琳不能拒絕,最後便成了顏家姐妹與她們一道去了。
冬日山上風大,四人只能在長廊下轉悠。
經過一處小亭子,慕藝靠着柱子坐下,笑着道:“韓家那兩個都是極好面子的,偏生讓琪姐姐給說穿了……”
臻琳無奈,苦笑搖頭。
“也怪你家老九。”對於臻珧,慕藝直接稱呼爲老九,“自己吃自己的多好。我瞧她剝得可真快。”
“九妹妹平日裡伺候四伯祖母,很多事都是親力親爲的。”臻璇一面說,一面留意顏家姐妹的神情,她們依舊是對臻珧並不喜歡的模樣。
臻璇以目光詢問臻琳,見她眨眨眼表示回頭再說,便沒有多問。
回到花廳時,臻琳和傅凌遙正湊在一起說話,臻珧與韓家姐妹坐在一塊,見她們回來,笑着點了點頭。
傅凌遙原本打算帶大夥去後山看看,無奈淅淅瀝瀝飄起了雨絲,只好作罷,圍着火爐說話。
一個婆子趕了幾步,進來與傅凌遙道:“小姐,前頭幾位爺來了興致,在院子裡試身手呢,攔都攔不住,您看……”
傅凌遙聞言,揚了揚眉:“比就比呀,咱們家比武不是常有的事嗎?”
“小姐,”婆子急得跺腳,“這下着冬雨呢,雖說是雨絲,可也會着涼的啊。”
婆子說得雖然有理,傅凌遙卻是聽不進去,道:“下雨又如何,與敵軍對陣時,便是下雪也不能退,咱們家的男兒還怕那區區雨絲?若是病了,只怪平日疏於鍛鍊。”
“還有別家的幾位爺,他們可不是打小習武的。萬一……”
傅凌遙挑了挑眉:“走,去瞧瞧。”
單看傅凌遙的面色,就曉得不是去阻止的,只怕是好奇得緊,想去看看別人的身手,剛出到門外,又扭過頭與衆人道:“一起去看看如何?不用怕,我們站得遠一些,他們可分不清誰是誰呢。”
臻琪失笑出聲,又被傅凌遙一拉,只好一道去了。
剩下的人也耐不住好奇,一併跟上。
那婆子在前頭帶路,遠遠的就見院子裡幾位少年已經脫去了厚重的冬裝,換了一身輕便的衣物。
一人正在舞槍,馬步紮實,一揮一刺皆有力,聽傅凌遙說,是她家的四哥,舞的是她祖父創的一套槍法。
傅四爺十四歲,個子竄得高高的,也很結實,長槍在手,呼嘯生風。爲戰場而生的槍法少了花哨,多了勇猛,可看在這羣閨閣女子的眼中,依舊是華麗的,不知不覺間,一個個都看入了迷。原本因爲距離而看不清的傅四爺的模樣,也一點點被勾畫得清晰起來,英氣逼人。
傅家幾個兄弟都是閒不住的,取過兵器比試起來。
臻璇看了一圈,突然發現了顏慕安的身影,只見他取下腰間的蕭,流水般的幾個音節之後,便是一首戰曲。
蕭聲蒼涼,聽得人心一沉,傅四爺的動作頓了一頓,亦慢慢緩了下來,只是一招一式的力度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