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需要顧及媧皇的身體,以及防止行動速度過快,導致氣息外露,惹來了【真實】的襲擊,一行人速度並不算是太快,只是保持陣型徐徐移動,而衛淵沒法做飯之後,媧皇的食物烹飪任務交給了和衛淵廚藝相似,食材處理或許不足,但是火候掌握更甚一籌的石夷。
只是衛淵忽而察覺到了遙遠之處。
那和自己有些許因果勾連的少女,還有黃巾力士似乎是開始了移動。
衛淵面容略有些古怪。
這怎麼馬上就跑了?
他們在做什麼?
不過本能的因果感應到,他們似乎在做的事情,不會對衛淵產生實際意義上的損害,衛淵也就沒有特別在意,遠遠看着那個方向,打算等到抵達了最近的一座城池,稍微安頓一下,自己就先去感應一番那邊的因果。
制於突然開始快速移動的精衛和黃巾力士。
衛淵只是確認這兩位沒有什麼危險,就沒有特別關注。一路上耗費數日功夫,總算是來到了女兒國和女丑之屍之間的一座山寨型的城池。
“這裡雖然不是女兒國,但是畢竟距離那一座國度還是比較近,飲食上也好,民生風俗上也罷,也還沾染了些許女兒國的風俗,民風剽悍,頗爲勇武,過去甚制於還有些勇武女子,會在路邊攔路,搶奪來往的男子押回去做丈夫。"
衛淵翔騎在一匹馬上,隨意說着些過去知道的風俗。
小道士阿玄茫然。
“衛館主師父你怎麼知道地這麼多?“
他下一句話脫口而出前就止住。
鳳祀羽性格天然爛漫,直覺更強,接口道:"簡直就像是曾經被人搶親綁過去一樣呢!"
衛淵:……
旁邊白髮少女拉了拉道人的袖袍,面容之上難得浮現出了緊張之色。
一雙幽黑無光的大眼睛死死警惕地左右看着。
似乎生怕前面的路口裡嘩啦一下出來一輛獸車。上面一口氣跑出來十幾二十個身材健美手持兵刃的異族女子,然後一下就把旁邊的孩子扛起來就走似的。
衛淵反手按在自發少女頭頂揉了下,面不改色,風輕雲淡道:
“怎麼可能?"
“我是誰?"
"我可是玉虛元始天尊。"
"我怎麼可能會被女兒國的女子綁了去成親呢?
白髮少女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低聲快速道:"你撒謊。"
“娘不許。衛淵嘴角抽了下。
開始頭痛自己上輩子大唐時期爲什麼要嘴賤說那一句‘那樣豈不是要叫她孃親’,然後給白髮少女聽了去,上輩子的鍋已經太多了,多到衛館主覺得自己哪哪兒都避不開的程度,不過那一世最爲散漫隨意,玄奘去世之前,更是無拘無束,逍遙自在,養成了那種遊俠性格,口無遮攔。
當即神色莊嚴,道:
“三清太上爲初始。”
"我若撒謊,就讓太上道德天尊被天打五雷轟!"
青衫龍女獻無奈看了他一眼。
而自發少女則是在思考要不要相信衛淵。
很快靠近了這一座城池,因爲大秦的一干精銳皆身披重鎧,氣勢磅礴,殺氣騰騰,那一座城池差一點以爲是來攻城的,於是這些大秦精銳只好在附近駐紮,由軍需官帶着一路上誅殺的妖獸進入城池當中國去售賣,換取一些軍需物品和必需品。
衛淵則是找到一處住處。
讓白髮少女可以換一換舟車勞頓之苦。
爲她傳輸好氣息療傷之後,衛淵看到少女的氣息逐漸平穩逐漸緩和下來,方纔鬆了口氣。
囑託青衫龍女獻幫忙照料。
自己則是隨意找一處地方,遠遠望去,尋找和自己有緣那物。
“可惡,要我幫他?!"
“要我幫他!”
"阿蝸啊,他還不算是你兒子啊,你就這麼幫他了。”
"要是我告訴你他的神魂氣息裡真的有你的心血氣息,你不還真的要把他當自個兒的親兒子了?
可惡啊啊啊,我不服,我不服太清境界大赤天。
伏羲牙齒咬着嘴,抱着自己的尾巴在整個大赤天裡滾來滾去。
而後又憋屈地挺身而起。
哐哐哐哐哐地以頭搶地。
伏羲是陰陽二極當中純粹的黑色,幽黑無光,媧皇是那一點光明,所以他是不會違背對媧皇的誓言的,可是一想到要幫衛淵那個臭小子,
伏羲就恨不得自己跳到火鍋裡變成一鍋蛇羹。
最後看了看自己憤怒之下把自己的小窩都給搞混了,憋屈不已,實在是氣不過,怒而拔地而起,衝入玉清境清微天,欲要把這一股怨氣怒氣發泄到衛淵的玉清境界裡面,才一冒頭,恰到好處地撞到了一枚雷霆道果。
轟地被砸了一下。
伏羲頭暈眼花。
那一枚雷道果直接被彈飛出去,撞擊到了另一個雷露道果,一道道雷露彼此剎那之間交錯碰撞,令整個玉清境界化作了大片大片的紫電雷獄,聲勢浩蕩喧器,恐怖駭人,讓伏羲頭皮發麻,猛地一縮頭,才免去被天打五雷轟的下場。
頭頂出來一頭的冷汗。
“衛淵這小子,到底又做了什麼?"
伏羲嘆氣,恰好黃巾力士送來了衛淵的傳訊,伏羲拿來一看,神色一瞬凝滯,原本懶散的雙瞳重新化作了森冷的暗金色豎瞳,冰冷無比:”…除去了血雷,還有【真實】,以及不知道是否真的陷入了濁世控制的祝融,其中是否潛藏有濁世火神尚未可知。
再加上【命運】對衛淵的後手。
“有點意思。
伏羲臉色沒有了玩笑之色:“哼,以祝融寂滅爲核心,真實在外,那麼必然還存在濁世的十大巔峰之一在內,而且,就算是衛淵能夠擊破內部,也必然會在外面逃生之路,佈下層層重兵防守,一口氣將突破了南海區域的人吞了。
"難怪阿媧說是有麻煩。"
”一個不小就會被吞入了濁世核心處。”
伏羲來來回回遊走。
"衛淵留在那裡也就罷了。"
“另一個阿蝸是一定要接回來的。"
“是,沒錯。”
“我是爲了另一個阿蝸,不是爲了幫助衛淵。”
"是爲了另一個阿娛。
"衛淵那小子只是相當於超市搞活動買一送一的玩意兒。”
對,對,就是這樣。”
“冷靜,冷靜。"
伏羲自我疏導,恢復了冷靜,旋即看到那黃巾力士手裡還有一封信件,隨口問道:“這一封信是給誰的?"黃巾力士不敢急慢,躬身回答道:“是給人間界博物館,崑崙西王母的。"
伏羲挑眉。
伏菱若有所思。
伏羲眼眸微微亮起,嘴角勾起偷悅的微笑:“給我。給我康康!
嗯?”黃巾力士道這是要送給那位西王母娘娘的。”
咳咳,本座乃是太上道德天尊。
“你莫非,信不過我?
“啊這,不敢。”
不敢譚不快給我!
伏羲從那黃巾力士手中拿了信箋,揮手讓那力士退下然後眼眸亮起,嘩啦一下打開了衛淵給珏的信箋,看到裡面含蓄地描寫和語言,撤了撤嘴,道:“噴噴噴,不行啊,衛淵,你這小子寫這麼清湯寡水的,沒意思沒意思。’
”這得猴年馬月才能成。"
"罷了,讓舅舅我大發慈悲來幫幫你!"
伏羲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器張,啪地打了一個響指,從歷史當中以天機模擬了衛淵的心神,然後控制這個虛幻的衛淵落筆重寫,增加了諸如:“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內核意義沒有變化,只是讓其文字變得直白而熱烈
,燦爛喧器。
被重新翻譯了一遍。
然後伏羲才又找出了黃巾力士把這一封信送出去。
'哼哼,讓我想辦法把你們兩個振合在一起。
"然後早日成親生子生出一個小衛淵來。
“到時候你就沒有心思來黏着阿蝸了,啊哈哈哈。
“我真是個天才!
自我陶醉一番,伏羲懶洋洋看着天空的玉清境,自言自語道:“雷部符篆大陣?太粗糙了,而且人手嚴重不足,我將這個陣法改造一次,
若是能夠湊足足夠的人領受符篆,再由本座居中指揮,雖然無法和十大巔峰硬碰硬。
“卻足以碾壓一切十大之下。
“對於十大之下的任何一個來說,都和直面兩名十大巔峰聯手一樣。”
“全力出手的話,短時間內爆發出清濁兩個世界所有雷神的實力一樣沒有問題。”
伏羲眼前出現了一道道雷光,不斷地重組,勾連,化作了巨大的雷陣圖。
爲了狙擊濁世的伏兵。
唯獨短時間內湊夠雷部三十六正神,強行聯手,以清濁合一之力,雷霾暴虐之勢,從外到內,打破祝融氏封印,制於爲何不讓不周山,共工參與?
那兩個必須保護好阿媧。
伏羲掐指微算。
“嗯,雷澤之主,可以做雷伯青帝雷君。
再來還有些聲如雷震的,其速若雷的,都可以算進來”
伏羲許久不在外面走動,掐着算了半響,雷部諸神根本湊不齊,而人族底蘊,現在根本就沒法撐得起雷部兩百多號的正神,最後他嘆了口氣,隨意拂袖,道:“罷了罷了,本座自有安排。”
身形一晃,已出現在了玉清境清微天內。
無數雷瘋狂暴走,撕扯而來。
卻在中間瞬間止住。
伏羲平淡道:"雷神本座都撕得,爾等不想徹底湮滅於虛無,就退下。
“本座現在心情不好。
“沒有興趣玩。
冰冷豎瞳橫掃。
一股不屬於正神該有的房氣瘋狂散開。
連辟邪朱雷都猛地散開。
伏羲拂袖,張若素拿了蒼雷之核心,平淡伸手,握住了濁雷的核心,而後心神一斂,包裹着濁雷核心,以濁世雷神的氣息壓制住了自己的氣息,得以離開了萬法寂滅之地然後剎那之間落入了博物館裡。
兩個小紙人正在你拍一,我拍一地玩耍。
忽而一個紙人眉心出現血色雷痕。
剎那之間身形變化,已經化作了一名身材修長,眉宇俊朗,白髮玉冠,道袍羽衣的男子,一隻手握着柄劍,腰間懸着一枚裝飾以正反先天八卦的鏡子,氣勢不凡,其正是雷部正神最強之一,玉府上卿五雷使,玉樞院真君。
“哼,難得出來一趟。”
伏羲伸了個懶腰,看到另一個小紙人目瞪口呆,然後噠噠噠跑過來抱着自己的手指努力在搖晃,喊着兩大包眼淚似乎是打算讓同伴恢復原本模樣,讓伏羲哂笑一聲,屈指輕彈讓那紙人兒一個趔坐下,搖搖晃晃。
伏羲五指握合。
心中計劃無聲流過。
"短時間內湊齊雷部正神一共二百三十餘尊,而後演化正法雷部大陣。
"短時間內爆發出,性質相反核心相同,十大巔峰級別的爆破能力。"
“自外界陣法虛弱之處,鑿穿南海和濁世的封印,和衛淵合流,並且引入星光讓帝俊掃地
“制於那些雷神願不願意領受天庭符篆。”
"以及如何找到他們。”
“本座自有炒招。"
伏羲身子一晃,散去不見。
博物館外面,一個懶散的男子搖搖晃晃往回走,一遍喝着草莓牛奶,一遍打着喝兒,白髮蜷曲,哼着歌謠:“豔陽天那個風光好,紅的話是綠的草,我樂樂呵呵…
嗯?紙人兒你怎麼了?
白澤一愣。看到那小紙人忽然朝着自己比劃手勢。
“快…跑?
白澤疑惑。
然後哐噹一聲。
白澤才擡起頭來,眼前黑影閃過,額頭被一棍子悶暈。
啪地倒在地上。
伏羲嘴角勾了勾,彎下腰,拉着白澤的右腿,心情偷快地往出走:
“看!這是什麼?
"一隻行走的雷部衆神名單!
“一隻野生的白澤!
“運氣實在是太好了,白澤通宵萬物,他肯定知道諸天萬界哪些人適合作爲雷部的成員,哪些人可以組成雷部大陣!也知道哪裡就可以找到他們!
“接着只需要說服他們就好。"
“我可是文官始祖,他們一定會同意加入雷部的。
與此同時——西海衛淵一縷真靈隨風而動,剎那之間,踏破因果,掠過了極爲漫長的距離,跨越了山川和海域,跨越了一座座帶着上古時代殘留風氣的城池,出現在了沿海一個伸出海岸的山崖之上,看到了一座古樸到了無人可知的神廟。
“就是這裡嗎?"
和元始天尊有緣之物。
他平靜邁步,踏入其中。
伴隨着視線的變化,衛淵看到了自己的雕塑,看到了後士的雕塑,以及自己的雕塑。
而後,在道人踏入其中的時候。
那流轉於石塑之上的黃色慶雲忽而停滯住。
於是海外波濤十萬裡,洶涌拜,氣轉風雷。
剎那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