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人,都被大隊喊出來收集指紋。雖然有人不滿,但爲了他們身邊的危險早日發現,還是帶着無奈,儘量配合警察。這是北京近郊的一個村子,生活水平在平均每人700元人民幣。私家車在8%左右,會開車的佔總人數的20%。短短40多年年,北京的變化,體現了中國前進的步伐。
對於那把水果刀也沒有什麼線索,刀就是死者家的,上面沒有嫌疑人的指紋,有明顯被擦過的痕跡。
又是一個透不過氣的中午,沒有一絲的風,空氣乾燥的讓鼻子很不舒服。這是第六次來到死者的家門外,和平敲門的聲音恰到好處。一會兒門開了,是死者的丈夫。和平的心裡終於鬆口氣,前四次來,都沒有看到他。他們被請到了客廳裡,兩杯花茶放在他們面前的茶几上。死者的丈夫,等着刑警問問題。和平的表情伴着急切,問:“這幾天,您怎麼都不在家,還以爲您躲我們呢!”他的急切,讓死者的丈夫很不舒服。死者的丈夫,看着和平,聲音緩慢的說:“前幾天,我是故意不願見你們,因爲我想不通。”和平爲剛纔話語中的冒犯,臉上露出歉意的表情,說:“我能體諒,但我們必須通過您找到兇手,因爲您是最瞭解死者的。”死者丈夫,嘆了口氣,說:“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害死了她。”和平接着說:“您在好好想想,不管多大的事,您想起來,都要跟我們說。”死者丈夫陷入沉思,很痛苦的想着。等過了一會,死者的丈夫還是什麼話都沒說。李巖看着和平,露出失望眼神。和平換個方法,說:“從之前瞭解的,您妻子的交友圈並不複雜,您認爲呢?”死者丈夫擡起頭,點頭說:“是的,她很久都沒上班了,所以生活的圈子基本都是我們村子裡的人。”和平接着問:“村子裡的人,對她的意見還算一般,您覺得有可能是她有什麼事,您不知道的嗎?”死者的丈夫,嘆着氣說:“不會。”和平接着問:“你們家誰負責管錢?”死者丈夫總是這樣一個表情,很難猜哪句話是真是假,他說:“我的工資一直交給她,但花什麼錢,我都知道。”話說的不疼不癢,沒有一點突破口,和平冥思苦想的繼續問:“您的繼女,跟您的關係怎麼樣?”死者的丈夫,兩眼發直,說:“一般很少說話。”和平按着這條路,繼續問:“她的親身父親,您瞭解多少?”死者的丈夫,臉上開始冒汗,說:“剛和她結婚的時候,知道因爲吸毒進了監獄,後來就不知道了。”和平突然覺得有了一條線索,說:“以後,他有沒有來找死者和女兒?”死者丈夫,一張老臉,通過這件事,好像已經進入了另一個階段。“沒見過她的前夫,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麼,長什麼樣子。”和平覺得在問,也沒新線索,說:“那好,今天就到這,以後如果有問題,在找您。”死者丈夫點點頭,兩位刑警都看的出,他是一個極其內向的一個男人。
回到辦公室,和平和李巖在一起討論案情,和平先說:“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死者的前夫,先找到他在說。”李巖苦惱及了,作爲一個剛入行不久的人,他受到了工作上的打擊,說:“就這唯一的線索,還不明朗,前輩,您看這案子,會有結果嗎?”和平微微頭疼的說:“死者關係不復雜,家裡又不是有錢人,沒有一個成立的動機。”李巖抓着頭髮,說:“真可怕,這樣的人,還會有人想殺死她呢!”和平也附和說:“是啊,一個農民的家庭,會有這樣的事,也許結局,更讓人驚訝,要加油嘍。”李巖眼睛發光的說:“全力以赴,打擊犯罪。”和平露出前輩憨厚的笑容,說:“我看好你。”
京承高速上,李巖開着100邁的車速,前進至河北的一所監獄。當年死者的前夫因吸毒進戒毒所,出來以後,又犯煙癮而搶劫進了監獄。到了監獄,沒想到,死者前夫在死者被殺的前一天出獄。
在監獄,李巖詢問獄警一些關於死者前夫的問題,“出獄那天,死者前夫心情怎麼樣?”獄警回憶着說:“挺高興的,說可以回去見女兒了。”李巖把重要的記錄下來,接着問:“在監獄裡,他表現怎麼樣。”獄警回答:“他剛過來的時候,是從戒毒所出來胡。所以我們很關注,他很煩躁,經常和獄友打架,但結果總是被打。”李巖又問:“那他現在已經完全戒毒了嗎?”獄警回答:“從身體上來說,已經戒毒了。但如果心裡沒有完全戒掉,那復吸很有可能,由其是這種沒有家庭幫助的人。”李巖沉思了幾秒鐘問:“走的時候,他明確說去找女兒了嗎?”獄警想了想回答:“我問了一句,你要去哪?他說想女兒了,但他說不知道在哪裡,希望我幫助他,我拒絕了。”李巖低頭記錄,接着又擡起頭問:“他還說了什麼?”獄警搖搖頭,說:“沒在說什麼。”李巖想想自己遺漏了什麼,然後說:“如果以後還有問題的話,還要麻煩你。”獄警微笑的說:“沒問題,留在這裡吃飯吧?”李巖站起身,說:“不用了,我回去了,謝謝。”獄警送李巖出了門口,看着他開車離開。
回到北京,已經傍晚了。李巖回了家,打算明天在跟和平具體分析。和平和李巖通了電話,就回家了。在家裡,老婆已經做完了飯菜。剛入桌的時候,女兒也回來了。和平的女兒是警校的學生,她和爸爸有同樣的理想。女兒洗完手,坐下來,和媽媽說:“您辛苦了,爸爸也要和媽媽說!”和平笑着說:“我剛纔說了,是吧!老婆。”王繡幸福的說:“是呀!你爸爸累一天了,你做女兒的應該早點回來幫媽媽。”女兒吐舌頭說:“我很忙,未來警察不好做。爸,你最近在忙什麼案子。”和平和藹的看着女兒說:“吃飯的時候不要說這個。”女兒吸了一口氣說:“難道死人了。”王繡趕忙說:“吃飯呢!你們倆不能再說了。”女兒抿抿嘴說:“好吧!爲了我們的食慾。”和平摸了摸女兒的頭。
媽媽在收拾桌子,女兒依着和平坐下,問:“爸,跟我說說,您在辦的案件。”和平也有了興趣,說了來龍去脈。女兒搖着頭說:“死者的女兒很可憐,她繼父很可疑,您沒有深入調查一下。”和平盯着女兒問:“你爲什麼懷疑死者丈夫?”女兒說:“第一他和死者關係一定不好,如果要是最親的人死了,能不痛苦嗎?第二他的態度很讓人懷疑,心裡好像藏着秘密,不然怎麼會麻木?”和平攥了女兒胳膊一下,問:“那如果是真兇的話,他應該用哭來做掩飾啊!他的態度跟死者的死,有沒有關係,還需要更多的調查。”女兒點點頭,問:“還有別的線索嗎?”和平淺笑了一下,回答說:“在現場有一個不屬於他們家的指紋,村子裡的人也對不上,我們懷疑是死者的前夫。”女兒眼睛放亮,問:“這個人有動機嗎?”和平說:“有,但看死者死的狀態,又不像,現場沒有打鬥,完全是預謀好的。”女兒搖搖頭,說:“老爸,看你的了。”和平嘆了口氣,說:“真是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