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披星戴月趕路的佑寧衛,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到了豫章縣。
當佑寧衛趕到豫章縣城門口時,就發現了情況不對勁。
這個時間段,城門卻緊閉着,沒有出入的百姓,實在是詭異極了。
他們當機立斷,破門而入。
當他們趕到驛站的時候,就看到了嶽鋒帶領的羽林衛正在和豫章縣兵以及一夥兒莫名的軍隊交戰的場景。
尹良海看到如此慘烈的戰況,是後背直冒冷汗,原本因爲一直趕路而產生的怨懟之情被滿滿的後怕取代。
他們若是來晚了,羽林衛怕不是得全軍覆沒。
羽林衛要是沒了,那麼林黜置使等一衆官員不是就會陷入危險之中了嗎。
他們這救援算什麼,一個笑話?他們這是失職!
佑寧衛在聖上心中哪裡比得上這幾百羽林衛,又哪裡比得上林黜置使等人呢?
還好,他們及時趕到了。
慶幸的不僅僅是尹良海,還有校尉尹良山。
他在做出日夜兼程趕路,就算是把馬跑死了也要加速再加速的決定時承擔了巨大的壓力。
手下人不理解,一路上發牢騷個不停,從弟嘴上不說,心裡也是在抱怨他想太多。
放棄高強度趕路,這個念頭其實在他的腦海中徘徊了無數次。
但是到了豫章縣的這一刻,所有的猶豫都被慶幸所取代,還好他帶着佑寧衛及時趕到了。
“校尉尹良山奉上令,率佑寧衛支援黜置使林。”尹良山高聲呼喊道。
這一聲呼喊既引起了羽林衛的注意,也引起了豫章縣官吏以及魏王人馬的注意。
羽林衛一方難免鬆了口氣。
而豫章官吏一方則是是一口氣沒有平復下來,又提了上去。這算是什麼事兒?眼看就要勝利在望了,偏偏又有來自京都的援兵趕到。
看裝備,看規模京都這是派遣了一個完整建制的衛,共三千人來支援。
支援來得如此及時,這不免上心虛地豫章官吏開始在心裡打鼓。豫章。開鐵礦的事情,京都到底知道多少。是五成,八成,亦或者是全部?
縣令譚晉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假設豫章縣私開鐵礦的事情,京都那邊是有些十成的掌握度。那麼這是否代表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一直在京都的眼裡。他們的所作所爲也一直在京都的預料之內?
假設京都早就知道的話,那麼京都爲何沒有早早地將鐵礦收歸國有,而是放任他們私開鐵礦呢?
譚晉左想右想,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京都在拿鐵礦做餌釣魚。
第一個咬餌的就是他這一天小魚。
是的,縣令譚晉他不得不承認在京都布的這一盤大棋中,他就是一條誰都可以吃的小魚。
買他出售的鐵礦的人或者勢力無疑是比他要大,這也是餌吸引來的雜魚。
而餌真正要釣的大魚還在後面。
那麼誰才配得上咬鐵礦這麼珍貴奢華的餌呢?
譚晉想了一圈,最後他將目光放在前來支援的魏王的人馬上。
魏王這條魚,或許夠大,夠肥美了。
譚晉這時候突然想起了京都的一位族兄對聖上的評價“聖上嘛,老漁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