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錢乙他人都已經來了,還能撂挑子不成?
他要是任性,下的不是魏王和魏王妃的臉面,而是聖上的臉面。
做人啊,還是不能太任性。
被魏王妃馮梓盯着很難受。但錢乙也就只難受了一會兒,因爲進入看病的狀態當中,錢乙從來都是心無旁騖的。
“三……”錢乙頓了頓,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呂珀。現在的呂珀連玉牒都沒上,那封爵自然更不可能了。這如何稱呼着實適個難題。
錢乙仔細地想了想之後,決定向院首學習:“病人平時被養得頗爲精細。”
魏王妃馮梓聽着錢乙這話有些摸不着頭腦。魏王之子,養得精細些又怎麼樣呢?難不成她還能苛待她的親子?
“還望王妃平日,多給病人些自由活動的空間,也不必事事管着,病人若是想爬那便讓她去爬……”
魏王妃想要反駁,小珀跟別的孩子不一樣,他要是跟大郎和二孃一樣是足月生產的,我又何必勞心勞力,輕易不讓他離開我的視線呢?
“不知王妃府邸的筆墨可否借用一下。”扁鵠開口就跟連珠炮似的,根本就沒給馮梓反駁的機會。
“紫翡。”魏王妃馮梓倒是也沒有過於輕慢錢乙,對於錢乙的要求也是盡力滿足。
紫翡其實早就準備好了筆墨,因爲醫師來看病,主人家準備好筆墨是應有之義。向扁鵠這般準備充分的醫師到底試少數。大多數的醫師都是到了病人家中,借主人家的筆墨自用開藥方。
錢乙寫到了最後,思考在三,他還是決定添上兩味藥。
錢乙剛剛掃了眼扁鵠的藥方,實話實說,院首的藥方確實不錯,但是唯有一點,這分量又差,病人還是個小兒,而院首開的分量卻是成人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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