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有人,而且是複數的。我安靜的沒有移動身體,只是慢慢的張開了眼睛。入眼的是殘舊的,骯髒的屋頂,從這種程度的破舊來推斷應該是早已廢棄的住宅吧。感覺到幾道正注視我的目光。我轉動頭和視線。不太意外的看到了本應不認識,卻意外的很熟悉的各有特色的面孔。
“反應不錯啊!不過,和剛纔差好多。現在不像普通人哦!女人。”芬克斯有些意外。正常人在陌生地方醒來是什麼反應他可還是知道的。這個女人的反應太安靜,也太謹慎了。而且,她的表情怎麼看也不像普通人的感覺。在衡量?不過,她的身體微微發抖到是挺正常的普通人反應嘛。
“抱歉。我們,應該不認識吧。你們,這是綁架嗎?”坐起身,我伸手揉按着被襲擊的頸後。我的天啊!他居然沒把我這可憐的脖子打斷。我真是應該偷笑了。
“怎麼會?我們只是覺得你好像沒地方睡。幫你找個睡覺的地方啊。”芬克斯看着她的動作,興致很高。真可惜是個普通女人。要不然就向團長推薦,讓她入團。
“哦!雖然你的請法很糟糕。不過,我得謝謝你幫我找到非露天的住所。”我用視線瀏覽了一遍這裡的人。沒有庫洛洛,沒有派克,沒有窩金,是湊巧嗎?
“女人,你的職業。”飛坦一直盯着那個普通女人的手。她的手,是錯覺嗎?感覺上,很奇妙啊。
“我嗎?嗯,應該算是保鏢吧。不過,那只是打工性質的。我本來應該要成爲一個老師的。”本來,我正是要去另一個城市的學校就任的。可是,大概,永遠沒有機會了。
“老師?”芬克斯比較能接受她說她是個保鏢的說法。她的行爲反應,完全附合她自己說的。不過,一個老師?她要教學生什麼?如何正確的殺死敵人嗎?
“是的。我大學時的專業是語言和文學。”曾經,我也有在網絡上發表一些小說什麼的,過過爬格子的癮頭。
“哈哈。”芬克斯翻了個白眼。那麼,她那一箱子全是古怪語言的書,都是她的收藏嗎?
“可是,你不認識字吧。”飛坦眯了下眼睛。她所有的書也好,筆記也好,全是古怪的沒見過的語言。卻完全沒有半個通用文字。雖然她可以說。不過,卻也會在莫明其妙的地方,有些彆扭。
“沒錯。我之前所在的地方,根本不用通用語的。”而且,你們所謂的通用語,在我聽來是日語啊。只可惜,寫法上差的就不是一點兩點了。
“真是有趣的地方。那麼,小姐,你還沒有介紹自己的名字呢。”俠客看了一會兒,這個女人完全沒有說謊。不過,完全不用通用語的地方嗎?啊!似乎,有點兒熟呢。
“司徒珍珠。”看了他一會兒,我眨了下眼睛,把視線轉回芬克斯。“你呢?我想,我應該詢問一下你的名字。”
“爲什麼?”芬克斯沒有說。
“爲什麼啊!嗯。說起來,你很強。我很害怕你。不過,我想,也許有一天,我應該報答一下你讓我免於露宿街頭的尷尬吧。”盯着他的臉。總覺得他似乎並不像既有印象的那麼笨嘛。
“芬克斯。雖然我不會需要你的報答。”挑了下眉。這個女人還真是夠怪了。保鏢?她的行爲和素質,還真不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只是打工性質的。很有職業特點的行爲模式啊。
“嗯。那麼。我就在這裡睡,可以嗎?”我指了下我所在的地方。
“可以。”芬克斯點了下頭。他到是好奇,這個女人真的可以在一羣男人的面前睡得着嗎?雖然,似乎也沒誰對她有興趣的樣子。
從箱子裡拿出我之前穿在身上的長大衣,我打了個呵欠躺回之前我就一直躺着的地方,把大衣往自己身上一搭。沒過一會兒,我就真的在一大羣有點意外,有點無力的視線之下,睡着了。
“神經真是夠粗的。”沒想到直到躺下爲止,身體都在不自覺的微微發抖的人,居然真的能睡着。俠客都有點兒頭痛了。
“果然很好玩兒啊!等團長和窩金來回了,也讓他們看看吧。”芬克斯挺開心。這個女的真的很有趣啊。
其他人都只是看了看那個睡得很安穩的女人,沒說什麼。不過,心裡都對芬克斯撿回來的這個怪女人挺佩服的。居然真的睡着了。看她之前明明就很害怕,甚至於身體都明顯的不自覺的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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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我就非要跟着他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旅遊呢?我仰頭望天。看着身邊飛速閃過的景物。這些人還真是誇張,比坐在汽車上還快啊。我有點兒感慨現在的發展。
“我說,珍珠小姐,你又走神了。我們在學習哎。”俠客叫了兩聲發現自己的學生居然又沒反應了。很想拍她一頓。
話說,珍珠睡醒之後更吃驚了。因爲旅團似乎聚齊了。不過,四號是柯特,而本來也不清楚是幾號的派克也被另一個人頂替了。那麼說,庫洛洛現在已經除唸了嗎?那,酷拉皮卡呢?已經死了?還是沒死呢?不過,這些她也只敢在她那習慣性的僵直面孔下,在心裡翻騰一下而已。不過,雖然不明白原因,但是庫洛洛似乎挺滿意芬克斯撿回的玩具——就是珍珠本人。於是,他只是輕描淡寫的就決定了,帶着珍珠這個純累贅一起去他們這次的目的地。
而路上,就由俠客來教珍珠通用語。剛開始的時候,俠客還是挺滿意的。因爲,之前就讀語言學的珍珠,似乎在語言方面相當的有天賦,沒幾天,就把基本的常用字符,拼寫規律學了個七七八八的。不過,後來,他就有點兒鬱悶了。因爲,珍珠在沒有任務在身的時候有個小小的毛病——估計是因爲平時任務的時候壓力太大,久而久之習慣性的強制自我放鬆造成的——神遊。這可就讓俠客萬分的無奈了。總是兩個人正好好的教學交流着。可是,才一轉眼再看的時候,珍珠就已經兩眼無神,整個思緒不知道轉悠到哪去了。
“啊!抱歉。最近好像很輕閒,有點兒鬆懈了。”我眨了下眼睛。嗯,照理說,對着這麼一羣極度危險的傢伙,我不應該這麼放鬆的。可是,本能的反應,似乎並沒有把他們歸類在危險的範疇之中,這是表示他們對我並無殺意嗎?啊!最好是永久性的呢。“我們繼續吧。”俠客是個不錯的老師。說話的條理很清楚,既簡潔又明確,很適合教導別人呢。不過,他應該不會喜歡我如此讚美他吧。
飛坦在一邊看着老實的趴在芬克斯背上,已經回神並繼續和俠客學習的女人。頭腦很好,學習速度快得讓人驚歎。身手很好,當然,只在普通人的水準上評價。不過,這個女人的過往卻意外的一片空白。她的身份俠客早就查過了。只有她的名字、年齡、生日,這類明顯的簡單信息,甚至連個國籍都沒有。而這份資料很明顯的是在近期被更改並重新生效過的。那麼,她的身份就可能有很多種可能性了。最少,她也是一個被放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