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收拾好了行李,我賣掉房子,兜裡僅剩不到5萬塊錢,我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城市,我拼了命的回憶着18年內的事,結果對我來說是徒勞的。 因爲我們總在不斷地修改事實、改寫歷史好讓事情變得更容易,讓他們符合我們偏愛的版本。我們是不由自主地這麼做的。我們不假思索地虛構回憶。如果我們經常告訴自己有些事情,到了一定時候我們會開始相信它,接着它就真的成了我們的回憶。 之後我獨自一人去了很多地方,那些留給我18年記憶的地方,我也找了很多人,那些讓我笑過哭過的人,而我唯獨沒有見趙敬伊,她爲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欠她什麼。 我定好火車票,打算去省會,我去那裡獨自打拼,不需要任何的兄弟或朋友,因爲從那時起,我不會再相信任何人。 票是晚上9點的,我提前兩個小時就到了車站,可笑的是,江庭酒吧是火車站的必經之路,這也正是酒吧生意火爆的原因。 在門口我看到了王朝的奧迪A8,想了一下便走了進去,此時我看到王朝正和一個熟人交談着,我朝他們走了過去說道“潯哥,最近過的怎麼樣啊?” 此人正是江潯,他聽到我的聲音後驚慌失策,對着我結巴地說道“嘉,嘉文啊,你怎麼出來了?”他強忍着內心的慌張。 雖然江潯掩飾的很好,但我依然從他眼神中看到那一絲的慌張和不安。 我笑着說道“怎麼,潯哥嚇着了嗎,還是因爲我出來被嚇着了呢?”說完我打量着江潯。 王朝急忙陪笑道“嘉文啊,你進去這幾天我跟你潯哥可沒少費功夫啊,找了一大堆關係,可都沒用,真是苦了你了。”說完掏出一根菸遞給我。 我舉起一個沒打開的酒瓶說道“來潯哥,我敬你一杯。”說完我舉起酒瓶。 江潯聽後剛想拿起酒杯,不料頭上直接被酒瓶砸中,酒水與他
頭上的血交融起來。而砸這一酒瓶的人正是我。 王朝大驚道“你幹什麼,嘉文,瘋了嗎?”說完連忙看着江潯的傷勢。 此刻我無法壓抑自己的心情罵道“你們把我當兄弟了嗎?嘴上說着兄弟,背後聯合別人去陷害我,真是夠仗義的。”說完我的眼中佈滿血絲。 江潯沒有反駁,低着頭說道“我承認,我怕今後你混大了跟我搶地盤,所以以防萬一就......” “其他的老子不想聽,你就告訴我,我父母被害有你參與嗎?”我斬釘截鐵地問道。 江潯聽後搖了搖頭道“不關我事,其他的我敢承認,可這真的不關我事。” “我聽實話!”我對着江潯怒吼道。 “叔叔阿姨的葬禮都是我去籌辦的,我沒騙你。”江潯閉着眼睛說道。 我聽後嘆口氣,慢慢地朝門外走去。 王朝問道“嘉文,你去哪啊?”說完急忙跑道我身邊。 我轉身看着他說道“離開這個城市,自己去闖,給自己換一種活法。”這句話從我口中說的十分無力。 江潯捂着流血的額頭說道“留下吧,我們像以前一樣還做兄弟。” 我聽後覺得可笑無比,用手指着江潯說道“從你害我的那一天起,我們就早已經不是兄弟,我勸你趕緊守着你這地盤,我保證,不出多久我會讓你一無所有。” 說完我義無反顧地走出酒吧,曾今的兄弟可能再次見面亦是敵人,回不去了,曾經的兄弟,曾經的感情,全都到頭了,走遠了。再也回不去了。 九點火車到站,我去了檢票口,當上車時,我猶豫了,我沒有勇氣踏上這輛車,可是我不得不像前邁這一步,因爲我在這裡再也沒有羈絆,緊緊剩下悲傷和痛苦。 火車行駛,我想到了艾青說的那句話能和我此時內心相比話:爲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爲我對這土地愛的深沉。 再見,汴京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