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寒冰的溫度,遠遠超過暗水族的想象,或者說,它們從來沒想過冰會這麼冷,會達到這種恐怖的溫度。
將奇獸的身體釘在冰層之上後,陸安根本不需要再做什麼,而是立刻轉頭飛向另外三頭奇獸。這三頭奇獸已經連忙聚集在一起,它們很清楚單獨面對這個人類根本沒有任何勝算。三個奇獸的彎刀再次出現,飛快朝着陸安衝來。
陸安的兩把匕首也反握在手中,同時在兩個前臂之上覆上一層薄薄的冰。就在雙方要碰面之前,陸安的身體猛地向左閃,瞬間來到左側奇獸的身旁,拉開與另外兩個奇獸的距離。三個奇獸都是一驚,左側奇獸連忙揮刀要逼走陸安,但卻被陸安直接擋下。
不僅是擋下,反握的匕首與前臂相扣,直接將彎刀扣住,左腿踢掉奇獸剛要擡起的腳背後,另外一隻手立刻揚起,朝着奇獸的手臂削去!
嗖!
奇獸被迫放棄兵器,立刻收手。兵器被奪,可是極爲恥辱的事情。
另外兩個奇獸連忙繞來,一左一右朝着陸安的腦袋砍去。陸安俯身躲過,順勢將兩把彎刀同時架住,互相糾纏,兩個奇獸若想抓住自己的兵器只能將手臂旋轉一圈,它們做不到這一點,所以只能武器脫手!
三把兵器全部被奪,在陸安擁有匕首的情況下,這三個奇獸連對陸安近身攻擊的資格都沒有。
三個奇獸要對着陸安揮拳,但匕首的寒光在空中掠過,瞬間三個奇獸的手腕全部被匕首削出深達兩寸的口子,並且寒氣狂涌,連整個手臂都被廢掉!
三個奇獸不能控制打了個寒顫,而就是這個寒顫,直接讓它們再也沒有反抗的資格。
陸安雙腿離地,直接踢在奇獸的身體上,瞬間兩個奇獸被踢飛,狠狠釘在冰層之上。至於最後一個奇獸,陸安輕描淡寫將它的攻擊躲過後,匕首在對方脖頸前半寸停下。
寒氣的鋒利讓這奇獸動也不敢動,陸安看着這剩下的最後一個奇獸,紅瞳注視着它,冷冷說道,“認輸,否則它們都會死。”
感受着脖頸前的死亡氣息,再看向九個同伴已經痛苦萬分,冰層內部的同伴因爲有自己的冰層抵擋倒還好說,反倒是被釘在冰層上的同伴最慘,第一個被釘上去的同伴甚至完全僵硬,生死不知。
看到這一幕,就算它再怎麼不甘心,再怎麼怕丟臉也不能以同伴的生命爲代價,只能咬牙大聲說道,“我認輸!”
聲音遠遠傳開,讓整個寂靜無聲的決鬥場顯得十分響亮。
認輸之後,陣法瞬間解開。這奇獸小心翼翼從陸安匕首上後撤後,連忙朝着這些冰層奔去。它釋放力量將這些冰層打碎,將九個同伴飛快救出來。
戰鬥結束,陸安沒有在原地停留,紅瞳消失,他一躍,飛快回到楊沐身旁。
就在剛剛陸安與四個奇獸打鬥的時候,楊沐的牽魂紫鏈也已經來到周圍不遠處。不過楊沐不知道該怎麼配合陸安,生怕耽誤陸安的進攻思路,不過就算沒有進攻,牽魂紫鏈也對四個奇獸形成威懾,讓它們必須瞻前顧後,一心二用。
陸安站在楊沐面前也有些喘息,這一戰他也的確很累,並且受到了不小的內傷。所幸有還天之術的自行治癒,才能讓他在戰鬥中不被影響。
“我沒幫上忙。”楊沐看着陸安,眼神中盡是自責,低聲說道,“一點用都沒有。”
“怎麼會。”陸安微笑,輕輕說道,“要不是你的牽制,我不會這麼快就解決它們。”
聽到陸安的話,楊沐雖然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心中也有了一點點慰藉。陸安帶着她重新飛回到候戰室中,而從戰鬥結束到現在的過程裡,全場依然寂靜,沒有歡呼,只有低聲繁雜的討論聲出現。
包括候戰室裡所有的奇獸也是一樣,看到陸安和楊沐回來後,這些奇獸竟然不自覺往後退出一步,看着兩人的眼神中帶着警惕。
沒辦法,暗水族可不是昨天萬毒軍團的水平,暗水族聯合起來的戰技被所有奇獸認爲是無懈可擊的手段。無數隊伍敗在暗水族的近身圍攻之中,但誰也從沒有想過這場比賽暗水族會輸,而且是輸在它們最自信的近戰之上。
陸安和楊沐沒有久留,直接離開決鬥場,而剩下的決鬥,讓全場的觀衆都覺得索然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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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光華團的大院之內。
光華團內一共三十六人,團內所有成員每天都會在巳時左右來到奇州做事,至於晚上都會回到八古大陸之中休息。他們都是六級以上的天師,僅僅是打開傳送法陣便能回家,自然不會在奇州這種荒涼的地方睡覺。就算有人偶爾在這裡睡覺,但也僅僅是偶爾而已。
除了佘欣以外。
佘欣是一直生活在奇州之內,在光華團的成員印象中,似乎從來沒有回到過八古大陸。中午的時候郭等賢和佘欣與陸安和楊沐一同前往決鬥場,自然也親眼目睹了陸安和楊沐的戰鬥。不得不說,今天的戰鬥看得兩人是熱血沸騰。
郭等賢沒有家室,算是半個武癡,只想着怎麼能提升實力,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爲九級天師,所以才一直在奇州做這種事。一天比賽全部看完之後,他與佘欣一同回到光華團的大院,此時此刻大院裡空無一人,只有他們兩個。
郭等賢在哪裡住都無所謂,但他實在是有些激動想說很多話,而佘欣也看出郭等賢激動的樣子,便主動準備了酒菜,與郭等賢一同共進夜宵。
夜宵之中,郭等賢一直在不停的說陸安的事,說真的沒想到今天下的賭注能賺這麼多錢,他原本只是爲了給陸安面子才下的。還說如果他能夠與這個年輕人交好,說不定以後請陸安煉製某種丹藥,真的有機會能成爲九級天師。聽着郭等賢說個不停,佘欣也沒說什麼。終於在郭等賢說的差不多之後,佘欣纔開口。
“郭哥就沒有想過娶妻生子嗎?”佘欣的聲音在夜色中彷彿格外的柔軟撩人,讓郭等賢的身體明顯一震。
他擡頭看向佘欣,發現今晚的佘欣好像格外美麗,不過佘欣已經是身爲人婦,雖然丈夫死了在守寡,但也終究是別人的妻子。
只見郭等賢臉一紅,說道,“我現在已經在八級天師停留了三百年,只想成爲九級天師。但我也想過如果真的一直沒有希望該怎麼辦,我應該會在最後的一百年裡放下修行,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
佘欣聞言一笑,說道,“八級天師壽命千年,郭哥卻只給自己留下百年去享受,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郭哥一直在修煉,也只懂修煉,不知道妻妾成羣的快樂。像郭哥這樣的實力,不應該享受榮華富貴,及時行樂纔對嗎?”
說着,佘欣起身爲郭等賢倒酒。但因爲彎腰,佘欣的衣領大開,裡面大片的春光暴露出來,讓郭等賢一下子懵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在發熱發麻,連忙收回眼睛不敢看。
郭等賢是一個老實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老好人。也正因如此,別看他已經活了超過五百歲,一直沒有娶妻生子的他甚至連經歷的房事都屈指可數,只去過幾次青樓,更從未糟蹋過任何一個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太久,纔會見到剛剛一幕如此激動。
佘欣看着郭等賢,將酒杯舉起放在郭等賢嘴邊,身體湊近香氣撲鼻,妖嬈說道,“郭哥如果不嫌棄,賤妾願以後一直伺候,解郭哥心頭之癢。”
郭等賢聽後身體一震,連忙站了起來,退後一步面紅耳赤說道,“佘夫人是別人的妻子,我怎麼能…”
“我丈夫已經死去三十年,就算按照世俗的規矩我守寡也早結束,早可改嫁,爲何不可?”佘欣往前逼近,直接讓柔軟的胸貼着郭等賢的胸膛之上,輕輕說道,“郭哥,不要讓我的心思落空,對我好一點。”
說着,佘欣就推着郭等賢,一同倒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