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力量在巨大的廣場中央盪開,所過之處大地全部爆裂,更不要說地面上這些人了。
強大的力量甚至讓整個朝明城都產生巨顫,摧枯拉朽,輕而易舉的將十餘萬人全部殺死。僅僅兩息之後整個廣場就變成一片巨大的廢墟,除了高臺周圍的十名奴隸以外,再也沒有任何一個活着的人。
沒錯,陸安打開殺戒,一瞬間殺死了十餘萬人。
這是陸安第一次殺這麼多人,也是第一次對這些平民下手。
罪惡嗎?
即便是在現在的心中盡是殺意的情況下,陸安心中也很罪惡。他覺得自己在濫用力量,現在的他與那些屠夫沒有任何區別。
後悔嗎?
不,陸安並不後悔。拿別人的命去活祭,這裡每一個都是殺人兇手,就像他一樣。
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而且這些人剛剛也都想殺他,只是實力不夠而已。
整個廣場一片死寂,黑夜籠罩之下颳起陣陣陰風。陸安從天而降緩緩站在高臺之上,十名奴隸面露恐懼看着他,生怕這個人把他們都殺了。
不過,隨着一陣風的到來陸安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高臺之上,不見蹤影。只剩下十個奴隸跌坐在高臺上,但又很快起身從這裡逃離。
——————
——————
廣場的事情很快傳開,畢竟剛剛的地震大家都感受得清清楚楚。當所有人知道挺門神教出這麼大的事後都表示出震驚,十多萬條人命說沒就沒了,這與天天能看到的打打殺殺相比完全不同!
但是,很快又一件大事傳開,朝明城城主的屍首被掛在中央商街廣場的圓柱之上。城主死了可是絕對的大事,雖然大家根本不知道是誰幹的,但城主信挺門神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這兩件事一定是同一人所爲!
城主可是五級天師,能將城主悄無聲息擊殺的人,能瞬間將廣場十萬人擊殺的人,到底是什麼實力?!
立刻這件事便在城內引起熱議,剛過傍晚大家還沒吃晚飯,這件事立刻成爲晚飯的最大談資。每個人都在議論這個話題,毫無疑問大家都同意的一種說法是,出手之人與挺門神教有仇。
此時此刻,兩件事的兇手陸安剛剛從城東大門走出,準備朝着君天神教的府邸前進。剛剛朝陽城的城主並不在府邸內,尋找城主浪費了他一些時間,不過這並不耽誤他對君天神教下手。
就在這時,一羣書生模樣的人就在城東門外的酒攤裡吃飯,他們也在討論這件事,其中一位書生搖頭說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仇怨,竟然能對挺門神教十多萬人下手,那可是十多萬條生命啊,就算挺門神教再怎麼壞、再怎麼不知悔改也不至於處死啊!”
正在前進的陸安聞言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酒攤。
“誰說不是呢?”另外一名書生搖頭說道,“就算是做了壞事也有律法來處罰他們,若是人人都可殺人,那這天下成什麼樣子了?再說了,這挺門神教也沒做什麼壞事啊!”
“殺人。”就在幾位書生正在討論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出現,說道,“殺人不是在作惡嗎?”
突兀的聲音嚇了幾位書生一大跳,幾人連忙看向聲音的來源,只見一個頭戴帷帽的人站在旁邊,剛剛的聲音也正是來自此人。
“哇,你從哪裡冒出來的?嚇死我了!”一名書生明顯被嚇到了,拍拍胸脯長吸一口氣說道。
幾名書生打量此人,感覺此人也沒什麼,只見一人說道,“問題是挺門神教也沒殺人啊!”
“那些奴隸呢?”
“奴隸也算人?”一名書生聳肩說道,“如果奴隸和犯錯的下人也算是人的話,那的確算是殺人。可是按照律法,奴隸並不是人,主人也有資格對犯錯的下人處死,普天之下皆是如此,挺門神教有什麼錯?”
此言一出,其他幾名書生也紛紛點頭深表同意,這的確是很普通的事,哪個富家人沒殺過奴隸?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書生看着陸安不悅說道,“就算奴隸也是人,但挺門神教每天不過只殺十人而已,今天卻死了十多萬人,爲了十個奴隸殺這麼多人值嗎?”
書生提出質問之後,頭戴帷帽之人什麼也沒說,轉身從酒攤離開,朝着遠處走去。
看着此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如此不可理喻,這些書生都不由得嗤之以鼻,說道,“什麼也不懂,連一點書都沒讀過也敢與我們來爭論,真是自以爲是!”
書生們紛紛點頭,對剛剛奇怪的人斥責辱罵了一會又重新討論回挺門神教。
此時,陸安已經走了很遠,他自然不會對這些書生做什麼,書生有自己的見解,他也有自己的答案。
值。
絕對的值,這就是陸安的答案。
十萬人不死,就會有無數無辜的奴隸被抓來當祭品,哪怕他殺的人比死掉的奴隸更多,那也絕對的值!
祭品無辜,而不知悔改之人死有餘辜!
對於這種異教,陸安絕不會有任何心慈手軟,而現在他要去另外一件值得的事情。
——————
——————
城東六裡,一處巨大的府邸。
這府邸着實龐大,甚至與朝明城的城主府相比也不遑多讓,縱橫兩裡,裡面有着非常多的樓閣、花園和大院。雖然天空被烏雲籠罩,天下一片漆黑,但這裡卻是燈火通明,將整個府邸照得如同白晝一樣。
隨着夜越來越深,府邸中傳出的嬉笑聲和呻吟聲也越來越大,只不過這兩種聲音基本上都來自於男性。除了這兩種聲音以外還有一種聲音,那就是哀嚎聲,而這哀嚎聲無一例外,全部都來自於女性。
沒錯,在這府邸之內是男人的天堂,是女人的地獄。
如果只是普通的行房事倒還不會發出這種哀嚎聲,畢竟一旦人失去所有希望,內心絕望之後就會麻木,不會發出這麼大的聲音。但這裡根本不是普通的房事,而是殘酷的折磨。
難以想象的折磨。
在這裡女人是沒有任何地位的,不允許穿任何衣裳,甚至不允許站立,只能跪着和爬行,就像是牲畜一樣被對待,甚至比奴隸還要悽慘的地位。但與挺門神教拿奴隸祭祀不同,這裡的女人可並不都是奴隸,恰恰相反奴隸連一半都沒有,更多的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妻女,甚至有的是這裡男人的妻女,喪心病狂的程度讓人無法想象。
在這裡,男人們可以任意對女人們做任何事,哪怕是酷刑,哪怕是決定生死。每天都會有至少七八名女人因此而喪命,而且全部都是折磨致死,慘狀讓人不忍直視,足以想象這裡的男人們都是什麼人。
此時此刻已是深夜,陸安就站在整個府邸的上空,只見帷帽下他的雙瞳已經變得完全猩紅,全身的殺意外泄滔天,將龐大的府邸籠罩其中。
欺負女人是他這輩子最痛恨的事情,這府邸中所有男人將會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只見陸安立刻出手,將整個府邸所有空間禁錮!他先用力量將所有女人包裹,然後將女人從鐵索鐐銬中掙脫,在屏障的保護中從房屋和地下衝出,聚集在一起。跟着,他直接將所有男人硬生生撞破房屋抽了出來,同樣聚集在一起!
突然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人震驚,無論男女都是一樣!很快兩羣人都發現站在天空中的帷帽之人,眼神中都出現恐慌!
女人們被折磨得完全傻掉,看着陸安的出現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麼。男人們則是心中出現恐慌,其中一部分人已經聽說挺門神教的事情,立刻全身出現冷汗!
天空中的陸安看着地面上的女人們,這些女人全部都赤裸,每個女人身上都有着多處傷痕,甚至有的觸目驚心,永遠都無法抹除!見到這一幕,陸安轉頭看向另一側的男人們。
他要讓這些男人嚐到,比這些女人更加痛苦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