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之羅盤騰空而起的瞬間,黑袍老者腳下萬千魔劍激射四面八方,與此同時無數魔雷從天而降,轟隆隆的聲響充塞天地,視野之中盡是狂暴的黑色魔雷,接天連地,恍若一個巨大的牢籠罩下,瞬間包裹方圓五千裡。
“魔雷天獄!”血連城猛然一聲輕呼。
風嘯天聞言神色一動,這種陣法神通極其少見,威力無與倫比,縱然比之三千大道都不逞多讓。
不過也幸好是在土之絕地,因爲九州神鼎的關係,風嘯天在這土之絕地就相當於半個君王,“魔雷天獄,好,好,好,看我如何破他!”
風嘯天以生大吼,周身爬起道道血光,如同發狂的荒古巨猿一般,雙拳瘋狂的轟擊加下的土之羅盤。
陣陣轟鳴之聲,好似天崩地裂,只見土之羅盤不斷震盪,一座座山巒拔地而起,不斷轟塌爆裂,一塊塊之境數百丈的巨石縱橫激射,與萬劍魔劍相互碰撞,不斷湮滅在半空之中。
“哈哈哈,無恥的小輩,你當我的魔雷天獄如此好破,實話搞死你,只要我沒有死這魔雷天獄就會一直存在,直到將你徹底轟殺!”
那黑袍老者癲狂只見,又取出一柄黑色長劍,直面風嘯天,激射而來,他每一步踏下,都有一個雷紋浮出,沒出現一個雷紋,這魔雷天獄的威勢就增加一分。
“魔域滔天,魔雷劍斬!”厲鬼嘶吼般的聲音,十分詭異地連魔雷天獄中的轟鳴,都不能掩蓋,清晰地傳入了風嘯天的耳中。
同一時間,黑色長劍忽然光華大作,牽引萬千魔雷,瞬間化作一道烏光,閃爍之間,已經到了風嘯天頭頂上空。
“哼!就地正法!”風嘯天一聲冷哼,不閃不避,手中刑罰令箭金光一閃,斬出道道金色長虹,每一道都足足三千萬馬之力。
那道烏光縱然有萬千魔雷加持,但是在風嘯天的狂暴轟擊之下,也難以維持,只聽波的一聲,轟然崩碎,“還有什麼有段,儘管使出來吧!”
“雷影重重,萬千劍斬!”黑袍老者猛然落入黑色魔雷之中,轟的一聲,轟然崩碎。
若是一般人,恐怕以爲這黑袍老者不小心之下湮滅在自己的雷霆之下。
但是這個可能嗎,只見,在其湮滅的瞬間,魔雷天獄的雷霆猛然迅猛一倍,每一道雷霆之中都呈現出黑袍老者的虛影,萬千虛影,同時揮劍劈斬。
每一劍劈出,都在虛空之中帶出一道魔雷,頓時萬千魔雷如同浪潮一般,向着風嘯天淹沒而來。
如此密集的轟擊,被商淑謠收在眼底,只見其眉心光芒閃爍,氣勢暴漲,一股唯我獨尊的意志轟然爆發,長袖揮舞之間,道道屏障將畢宿所在的空間包裹。
與此同時其眼底越來越濃郁的殺機,僅僅將那些魔影鎖定,大有風嘯天一路頹勢,就爆發出手的架勢。
“水神的恩賜!”
到了此時,風嘯天突然發現,自己有些騎虎難下,不錯此時的情形已經漸漸脫離了他掌控,若是先前憤然將其擊殺,絕對不會出現現在這股危機,不得不再次動用原來的神通,幸好這些神通都不是風嘯天獨有,否則所有的算計瞬間便會毀於一旦。
風嘯天狂吼之下,化作一個直徑十數丈的水球,猛然轟然崩碎,萬千水滴四處激射,足足九百九十九道藍色身形,瞬間遍佈虛空,齊齊揮動刑罰令箭,迎難而上。
風嘯天絲毫沒有避其鋒芒之意,以最霸道剛猛的姿態,硬生生將道道雷光劈落,霎時間電芒火光四濺,魔雷紛飛。
幾乎肉眼可見,兩人的身影不斷泯滅衍生,黑袍老者其實越來越弱,風嘯天越戰越勇,數次交鋒之下,黑袍老者也僅僅可以維持數十道虛影,與風嘯天廝殺。
“老雜種,你這一招不行!”度過危機,並消耗對方大半戰力,這種狂虐韓氏一脈的戰鬥,讓風嘯天心懷大腸。
“小雜種,不要得意,看我如何斬你!”黑袍老者披肩散發,雙目通紅,無數黑色的血線四處激射,只見那些血線猛然方向一轉,沒入其手中的黑色長劍之中,與此同時黑袍老者周身燃起黑色的火焰,猛然投入黑色魔劍。
頓時一柄雄偉浩蕩的魔劍出現在風嘯天面前。
“化劍術,狠,你的確夠狠,縱然此次你僥倖不死,也會終身淪爲劍奴!”
對於黑袍老者的狠辣,風嘯天無比震驚,他是在無方向想,韓氏一脈到底怎麼弄來這麼一批死士,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姿態,絲毫不將生命、大道、甚至日後的自由放在眼中。
若是韓氏一脈都是這樣的人,恐怕不出百年,整個法家聖地將會成爲韓氏一脈的天下。
“來吧,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手段!”風嘯天身軀一展,燃燒數萬元陽丹,灌輸到刑罰令箭之中,到了此時,風嘯天終於發現,如果不燃燒元陽丹,爆發刑罰令箭的真正威力,恐怕今日自己就要吃虧了。
面對殺氣騰騰的魔劍,風嘯天將自己的神念運轉到極致,感應周圍的氣機,刑罰令箭在風嘯天手中,不時爆發出無比絕倫的招式,每一擊,都彷彿攜帶着天地之威一般,壓迫一切,無論是魔劍的怒吼,還是魔雷的轟鳴,都不能掩蓋它一擊下的恐怖聲威,即便是在萬千魔雷與山峰崩碎的浪潮之間,也不能掩蓋耀眼的金光。
見得如此,商淑謠不由陣陣動容。
雖然已經將風嘯天的實力想象得很高了,不想竟然還在意料之上,威勢暫且不表,單單那無與倫比的戰技,就讓人側目不已,這一份實力恐怕比之兵家的聖子也絲毫不逞多讓。
這個念頭一出來,商淑謠不由怪異的望向遠處不斷廝殺的風嘯天,這風嘯天的出現,雖然有些預兆,但是還不失眠有些突兀了些,雖然看不出破綻,但是一個流落在外的地名弟子,如此強橫,未免讓人覺得有些離譜。
早有傳聞,人罰殿李殿主有兵家以爲大長老關係密切,難不成此人先前就被兩人秘密培養不成。
不得不說,商淑謠的猜測雖然有些離譜,但是相差卻也不遠。
“啊啊……”就在此時一聲狂吼,忽然自遍體漆黑的魔劍中傳出,這聲吼聲,不是悲憤的發泄,而是拼死一搏的決然。
這聲嘶吼瞬間打斷了商淑謠的胡亂猜測,將她的目光再次吸引到遠方的戰鬥之中。
只見一道紫光,隨着魔劍的嘶吼,從其劍柄之上溢出,整個劍身出現了一道微不可見的傷痕,這道紫光,未傷人,先傷己,可見其威力之恐怖。
“砰!”的一聲,魔劍的劍柄彷彿承受不住巨力一般,瞬間崩散了開來,這一散,也將那抹紫光曝露到了空氣之中。
頃刻之間,一道萬丈紫色劍氣現出,直入雲層,恍若貫穿天地一般。
空中,攪亂雲層無數;地面,道道溝壑縱橫。
天上地下,一時間盡是劍氣縱橫,破滅一切的恐怖。
“隕劍之道!”兩聲驚呼,分別從商淑謠和風嘯天的口中發出。“啊啊”彷彿忍受着無邊的痛苦,魔劍猛然揚起劍身,猛地一劈,這一劈,萬丈劍氣又是一漲,鋒銳至極的氣息充塞天地,任何完整都要破滅,整個蒼穹都要被穿透。
劍氣尖端,一點如亮白如金星一般的鋒銳,徑直點向了風嘯天,彷彿要將它一穿而過,徹底毀滅,這一劍之威,恍若將整個天地封鎖,不能趨避不能閃躲,只能以硬碰硬,你死我活。
在這一刻,風嘯天瞬間閃過無數的對策,對方這柄魔劍本身就是天機絕品寶器,此刻用動用隕劍之道,爆發出的威力,絕對堪比半步道器一擊,如果還以刑罰令箭迎敵,說不得這刑罰令箭會毀在這一擊之下。
風嘯天不光一定,猛然栓出一柄紫色長劍,這柄紫色長劍雖然不必魔劍,卻也是天極中品的存在。
“爆!”在風嘯天怒吼自爆紫色長劍的瞬間,早已沉寂許久的生死輪盤,猛然脫離識海,如同飛速旋轉的車輪,緊隨自爆的紫色長劍,影響萬丈劍氣。
在這一刻,風嘯天再次展現出他的果斷與狠辣。
“轟隆隆——”震耳欲聾,土之絕地內部,方圓萬里的空間,好似一瞬間被拘禁到魔雷天獄中一般,雷鳴聲震天,同時一朵震懾天地的蘑菇雲,猛然及殺出萬千劍氣,在電光閃爍之中,慨然迎向萬丈劍氣。
那萬丈劍氣先是被紫色長劍自爆偏離部分詭計,聲威驟減,緊接着又被萬千劍氣消磨,頓時被消耗了近半的威力。
這還不止,一論金燦燦的滾輪,飛速碾壓而來,所過之處,空間被碾壓出道道鴻溝。
又是一片讓衆生顫抖的光芒,萬丈劍氣,攜萬千魔雷之威,滾滾輪盤帶泯滅衆生之能,一擊之下,先是整個空間,猛地一滯,所有的聲音,所有的動靜彷彿都消失了一般。
這樣的停滯,好似一瞬,又像是永遠,不知時間流逝。
“轟——”
一聲洞徹天地的巨響,萬丈劍氣猛然崩碎,滾滾輪盤也被崩飛萬丈,無數散開的奇罡,將周圍的一切盡數湮滅,魔雷天獄、土之輪盤,盡數化作無量的粉塵,席捲向天際。
一時迷濛一片,所有的目光被遮蓋,所有的神識被攪亂,縱然是商淑謠與風嘯天,都不能見得其中真相。
風嘯天不敢怠慢,連連以遁天決跨越數次虛空,都不能脫離那一股未知的危機。
少頃,彷彿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其中醞釀,一切煙塵好像颶風爆發,瞬間破散開來,只見那魔劍猛然崩碎了整個健身,化做一道紫光,激射而來。
風嘯天瞳孔一陣緊縮,絲毫不敢怠慢,連連跨越虛空,如此強絕的攻擊,已經不是可以自爆寶器可以抵擋,甚至以生死輪盤碾滅,都有可能使其受到損傷。
風嘯天連連跨越虛空,在施展神通的機會都沒有,血連城想要阻攔,卻被風嘯天攔下,生怕此刻已經歇斯里的紫光,追不到風嘯天,而轟擊血連城。
風嘯天一路飛奔,一路思考對策,他不是沒有想到,以遁天決的強橫,活活將其拖死,但是風嘯天震驚的發現,那道紫光的速度,絲毫不在自己權利施展遁天決之下,甚至猶有過之。
至於遊走陰陽道他也想到了,但是恐怕單單的脫離陰陽,也難以躲避這道紫光,除非是大道陰陽道,脫離陰陽,不在五行中,方有可能擺脫此時的危機。
“老大,那個死女人,怎麼回事,我們都這樣了,爲什麼還不出手?”血連城不知何時,已經遁迴風嘯天體內,不由義憤填膺的說道。
風嘯天聞言,猛然心底一動,“商師姐,護住畢宿!”
聽聞此言,不但是商淑謠,縱然是血連城都是一驚,本來他們以爲風嘯天會緊急求助,誰想第一反應卻是擔心畢宿受到傷害。
商淑謠的芳心沒有由來的一顫,命威在即,第一反應先是想到自己的師兄弟,而不是自己,如此胸襟,不要說法家所有的聖子,縱然是整個法家聖地,恐怕都找不出幾個。
“罷了,罷了,今天這天羽恐怕一驚展示了自己所有的底牌,雖然神通沒有使用多少,但是戰力卻十足讓人驚駭,一個流落在外的弟子,能有多少底牌,自己也不能太過分了,沒有確定天羽真正的極限是小,若是天羽死在這一道劍光之下,自己可就失去了一個強力的盟友!”
商淑謠猛然目光一定,手心出現一柄宛若綠水晶雕琢的光影,似刀似劍,出現在商淑謠手心的瞬間,便將虛空撕裂出道道細密的裂痕。
“咄!”商淑謠猛然一聲輕喝,一道碧光激射而出,風嘯天只見商淑謠猛然灑出一道碧光,那極致的速度,縱然是風嘯天的神念,都無法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