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了?怎麼,朱卡特,是怎麼回事?”
聽着朱卡特這樣一說,穆源心臟不由急速跳動起來,拉着朱卡特,目光落在手中的匣子上。
“卡特,你手裡的東西……”
不知道該不該問,穆源知道導致朱卡特中計的最主觀原因便是自己無意間將橘黃色吊牌壓到了。
“噢,這東西,是戰勝副貝的唯一方法。”
朱卡特將眸子移向手中的匣子,柔和的眼瞳定定的看着匣子,“在你和副貝約會的時候,因爲橘黃色吊牌發出了警報,我便四處尋找你,在宮殿的背後,我發現了另一座小型宮殿,而那纔是副貝的老巢!”
眼眸中流過一絲嚴肅之色,眉宇不由緊皺起來。
“我在小型宮殿內的二樓發現了一口棺材,並且裡面躺着一具女屍和一罈匣子。”
“女屍?”
坐在身旁的波卡卡不由一驚,弱弱道。
“嗯,是一具完好的女屍,而且沒有腐爛,甚至膚質非常柔軟。起初我懷疑女屍就是副貝的本體,在副貝的身上,我感受不到活人的氣息,所以她應該是運用某種禁術將自己的軀體封印了起來,這樣自己就可以保持不死的狀態。”
看着匣子,穆源疑惑道:“那這匣子又是怎麼回事?”
穆源不由伸出手去撫摸匣子,但是手指還沒觸摸到匣子,朱卡特一手就打了穆源的手背上,嚴肅道:“別動!”
穆源看着朱卡特如此嚴肅的表情,那隻被打的微微泛紅的手便快速收了回去。
收起匣子,朱卡特抿了抿嘴,場面的氣息有些尷尬,但是卻又不知道爲什麼。木木的看着朱卡特,穆源小聲道:“卡特,是不是有難言之隱?”
嘆了口氣,朱卡特斟酌片刻,語氣溫柔道:“匣子內裝着的是骨灰,是副貝的骨灰。”
“你是說!副貝的骨灰!”
聽到朱卡特的話,穆源嚇得倒吸
了一口冷氣。吞吞吐吐道:“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很可怕,怎麼可能會是副貝的骨灰!方纔還與副貝聊過的穆源而眼前的匣子內竟然裝着是副貝的骨灰。
朱卡特搖了搖頭,渾厚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無奈:“不知道,其實我也不確定,這副貝的身世太古怪,在匣子內有一張紙條,裡面是一道詛咒,而我已經中了這道詛咒。”
安靜了,穆源和波卡卡在聽到朱卡特這樣一說都安靜了,轉瞬之間,穆源雙手託着朱卡特,眼角微皺,小聲道:“卡特,告訴我,你不會有事的,你是藥師啊,對嗎?卡特。”
本就壓着三座大山,在得知朱卡特被詛咒的事後,已經身心憔悴的穆源無法承受再次失去同伴的打擊。敏感的話題就像一根利刃刺入了穆源的心臟。
朱卡特伸出左手,此時的左手肌肉已經萎縮,條條青筋暴露無遺。
“穆源,這是骨毒,是一種寄託在骨灰中的毒,是詛咒,它是專門用來懲罰那些擅自打開墓盒匣子的人的詛咒,這樣的詛咒是無法醫治的。”
顫顫巍巍託着朱卡特的手,穆源後悔萬分,倘若不是自己無意之間按壓到那橘黃色的吊牌,朱卡特也不會以爲穆源遇到危險而四處尋找,更不會找到副貝的老巢中這個骨毒了。
表情痛苦,穆源沙啞的聲音順着喉嚨傳遞而出:“對不起……對不起,卡特。”
擺了擺手,朱卡特輕聲道:“沒事的,只有中了這骨毒,我才能獲得打敗副貝的法寶!作爲一名不死的生物,她可以借宿於各類冥界的面容,裝扮成他們的摸樣在現實中活動。”
聽着朱卡特這樣一說,穆源立即意識到,在與副貝聊天中,副貝確實告訴了穆源自己的只是人皮面具,這樣就完全與朱卡特所說的吻合。但是,爲了保險起見,穆源還是質疑道:“卡特,你是怎麼知道副貝就是人皮面具的?”
“在匣子裡面那張紙上,清楚地
寫着菲爾斯十二代英靈——副貝,當然,在匣子的外頭還寫着一張菲爾斯十一代的英靈鬼劍王!”
並不知道朱卡特說了什麼,穆源對鬼劍王,菲爾斯完全不瞭解。
一臉木訥的那看着朱卡特,朱卡特繼續道:“菲爾斯這個氏族我並不瞭解,但是鬼劍王!這個曾經統領冥界的妖王是無人不曉的。而在副貝的臥室內,我在鏡中看到了當年的鬼劍王,他手中的木偶應該就是副貝,當然,聽我父親說過,世間有一種人是不需要施救的,而這樣的人可以通過換取他人皮質來達到重生,不過,這樣的人有一個弱點,他們的軀體必須保存完好,特別是骨灰,一旦將骨灰撒在自己的身上,那將會立即被帶往冥界。他們作爲冥界與現實的中介人,也許就是靠着這樣的禁術傳遞和溝通的吧。”
似乎明白了一些,穆源點了點頭,視線再一次看到朱卡特那已經乾澀的手,擔憂道:“中了骨毒的人真的無藥可救了嗎?”
說到這裡,朱卡特不禁低下了頭,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小小的搖了搖頭……
談論就在這樣的夜晚劃下的休止。午夜風高,回到了臥室的副貝,像個孩子似地躺在了牀上。她伸了伸懶腰,然後正想美美睡下,只聽窗外一陣刺響!不由坐起身子,披上白色素衣,走到化妝臺開始梳理起她的頭髮。
一會兒,從第二層的拐角處,一位熟悉的身影緩緩而下……
陰陰深深,黑色寬袍包裹的瘦弱身體,蒼老的聲音再一次傳頌:“副貝,看來你過的很清閒啊。”
沒有理會這老東西,副貝繼續梳理着她的頭髮。
取下冒兜,長明燈將冒兜下的臉暴露無遺,他是賴文,當賴文再一次出現在副貝面前也已經過了一個月。
“咳呵呵……白管家沒把你調教好啊,見到恩人都不轉身看看……”
似乎略帶調侃,賴文坐在了副貝不遠處的迎賓椅上,翹着腿陰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