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特…放過他們,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是無辜的!”老頭半白的眉宇下,一雙渴求的眼神似乎並沒有任何想要反抗的意念。
“哼哼,談條件也要看你壓的是什麼籌碼!洋園,你現在已經不是教會中的一員了。還是乖乖把書交出來吧!”溫斯特怒斥着老頭,躬着背陰陰走上前,朝着老頭臉上狠狠又踹了一腳!
老頭被踹倒在地,整個身子橫躺在溫斯特面前。就像一隻年邁的羊在狼前無力的掙扎。
看到此景,穆源渾身的血液沸騰了,撰着拳頭,憤怒的瞪着那位中年男子,咬着牙,鼻孔中噴出憤怒的熱氣。漲紅的臉剛想挺身而出!可這樣的衝動瞬間便被意念所壓制下去。大口吸着氣,穆源深知,眼下面對的無疑是一大羣冷血的惡魔,以他們二人之力根本無濟於事。
不過,方纔溫斯特口中的教會加上服飾上的特殊印記在穆源腦中不停的翻轉,記得在暢梵的家中,穆源曾經見過這枚印記,書架上就有這麼一本本關於標誌的書籍。
血色十字教會也是蘭拂斯大陸最大的信仰之地,裡面彙集了各式身懷絕技的能人異士。
在大元主教座下是十名元帥。這些元帥的身體各雕刻着一枚元帥印。當元帥印覺醒時,只有同級的元帥或是大元主教能抗衡。當然,大元主教的候選人也只能從這十名元帥中選出,每十五年一輪。不過,由於近50年裡,血色十字教會開始出現內鬥,許多偏遠分教爲了私利便自立而盟,甚至這樣的局面已經蔓延到了元帥之間,他們彼此面面相窺,虎視眈眈。
看着眼前身着教會白袍的信徒們,穆源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作爲最受人敬仰的教會,如今的摸樣已經墮落到了連老人孩子都不放過的惡魔,穆源頂住呼吸,壓抑心中的怒火,只露出一隻眼睛繼續目視不遠處的劣變。
“怎麼樣,想起來
沒有?要不再來兩下醒醒腦!”溫斯特陰沉一笑,鬆動了一下右腳竟高高擡起直接朝着老頭淤青的臉上狠狠踩去!在螺紋的粗糙鞋底來回摩擦下,厚重的牛皮靴子直接將老頭的麪皮摩了下來,一股血腥的味道在摩擦中被帶了出來,一陣交織在人皮與鞋底之間的複雜聲響,老頭臉早已被踐踏的面目全非,鮮血佈滿了臉的全部,甚至下身也被着鮮血浸溼。如果說血肉模糊可以形容人的面容,那這位老頭便是這般慘象了。
“快說!書在哪!”溫斯特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他彎下腰,瞪大了眼睛,露出了兩顆鋒利的虎牙。
老頭嘴脣微動,當溫斯特俯下身子貼近,老頭嘴中早已含咽好的唾液,便如灑水一般,強有力的噴射到了溫斯特的臉上。
“啊!……你!好你個洋園!竟敢吐口水到本尊的臉上!”溫斯特用手將粘稠在臉上的潮溼液體抹去,眼神變得更加突兀,他咧開牙齒,面色暗沉,確乎已經被激怒。
“呵……咳……,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書的下落!”老頭低沉的聲音,和不均勻的喘息迴盪在密室的空地上。
“嘴硬是吧!呵呵!看來是時候找點樂子了。”
將視線微微移向老頭身後,不屑的陰沉道:“你身後那羣可憐蟲,我相信,他們會讓你開口的!”
左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右手黑袍內側竟憑空滑出一隻黑色觸手,最後形成了一把血黑色鐮刀!
“還認識它嗎?洋園!哈哈……!”溫斯特仰頭惡笑。將眼線拉直斜視,死黑色的瞳孔滲透着可怕的陰毒。
老頭緩緩擡起被踩的淤青的眼皮,然後沉笑了聲:“認識,怎麼會不認識!老朋友了!血靈鐮刀!”
“說的好!等下我就要你親眼看着我是如何用這把鐮刀來審判他們的!哈哈!你會心疼,你一定會心疼的!那表情,那渴
求的樣,我彷彿看到了,好看,真是好看!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溫斯特陰黑的臉上拂露殺戮,此刻的他彷彿死神一般主宰了生命。
“請不要傷害那些無辜的人!”老頭低着頭,身體略微有些顫抖,漂亮的肌肉線條在這一刻也縮成了一團棉花狀。似乎剛剛那句話觸及到了老頭最深處的靈魂。
“現在的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啊哈!讓我好好的享受一下鮮血噴涌的感覺吧。”溫斯特深深添了一下血靈鐮刀的鋒面,竟自大笑了起來。嬉笑瞬間,溫斯特那變幻的臉上又再次陰沉而下。手指一揮,幾名信徒便將老頭扶起,固定他的頭,徒手將老頭的眼皮撕了下來!待一切都準備就緒後,溫斯特站在密室中央大聲向全場所有信徒宣佈:“我們來玩個遊戲吧!我想知道,人的嘴是否能比鮮血還要難以打開,撕裂!”
溫斯特冷冷看着老頭身後那羣年輕工人,託着鐮刀,鐮刀與地面摩擦發出的可怕聲音,極大的刺激了那羣可憐的工人的腦神經,待溫斯特走到工人面前,依次貼着他們每一個人的臉頰,嘴角露出尖利的牙齒,滑潤道:“等下我會一個一個問你們書的下落。如果不知道,我就會在你們脖子上劃出一條口子,讓血慢慢流出來,直到你們窒息死去。我還會在老頭身上隨意切割一個部位,不過你們放心,我會讓他最後一個死去!我不會讓他第一個死去,我會讓他最後一個死去!嗯,待我算算!1——2——3……哈哈!七個!洋園!太好玩了!哈哈!哈哈!”
溫斯特那殘無人道的聲音迴盪在密室久久未能消失。躲在出口處的穆源和暢梵此時早已滿身大汗!渾身發抖!他們牙關緊咬!眼睛一刻不停的看着。他們知道,在絕對強勢面前,他們就像嬰兒一般,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們只能憤怒的站在一旁充當着可悲的旁觀者。
然而,這一場死亡遊戲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