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究竟該怎麼塑造自己的完美之軀?”
經過一番喧鬧不已的混亂,鄭吒選擇執拗地站在實驗室的中央,別說什麼實驗臺了,他甚至不願意坐在那張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椅子上。而當他終於吐露了自己前來的真正目的時,空氣中的氣氛彷彿陡然間變得嚴肅起來。
聽到這個無論對於中洲隊,還是對於鄭吒自己都意義重大的問題時,楚軒也總算將全部注意力從複雜的實驗裝置上撤回……然後把頭正了過來,直視着鄭吒。
“你在上一個世界中,其實已經進行了一次完美之軀的塑造。”
楚軒的臉上不再是先前的淡漠,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專注的意志,彷彿所有的雜念都已被拋諸腦後,只剩下對於鄭吒問題的深刻思考。顯然,這個話題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而現在你又一次問出這個問題,證明伱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先說說看吧。”
“該怎麼說呢?雖然可選擇的方向很多,但隨着實力的提升,我感覺那些所謂的‘完美之軀’,其實並不是那麼完美。”
鄭吒撓了撓頭,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一開始我是想從血族基因出發,進行相應的塑造。畢竟血族變異血統是我最先兌換的強化,但是……”
說着,鄭吒伸出一根手指。就在那轉瞬即逝的瞬間,他的指尖發生了奇異的變化,整個手指彷彿被染上了一層非同尋常的血色光澤。這種顏色並不是那種單純的鮮紅,也不同於他使用紅炎技能時呈現的暗紅色調,更像是某種帶有誘惑力的血色琉璃,散發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妖異之美。
“以血族基因爲基底塑造完美之軀,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鄭吒晃了晃手指,空氣之中頓時劃過了一片血光,同時還有小範圍的血霧籠罩。在血色的光芒中,這根手指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光華內斂卻又不失鋒芒:“如果走上這條道路,那麼我的完美之軀應當具備氣體,液體和固體的三重特質,可以在三種形態中自由轉化,使用紅炎時有加成,以及只需要與敵人有着身體接觸,便能引動並操縱對方體內的血液。”
“而且我的身體應當會具有《咒血龍縛秘藏道》的特質,可以從血液中攝取力量,甚至只需要一滴血液不滅,便可無限制的重生……只不過損失的血液越多,實力就越弱小,需要慢慢補充修煉回來就是了。”
“缺點呢?”楚軒對於鄭吒變化的手指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只是提出了自己的問題,彷彿在他的計劃中,這樣的力量也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一環。
“缺點就是,這種形態被我的複製體完爆。”
鄭吒嘆了口氣,道:“我能在三種形態中轉換,他直接就是能量化身軀;我能滴血重生,但要損失實力,他只需要有一息黑炎尚存,實力便不會下降太多……雖然聽上去很厲害,但各方面都感覺是戾炎化能量身軀的下位替代。”
“不能這麼說,如果走的道路是有關於‘靈魂’或者‘血液’方面,那麼這種完美之軀其實相當適合你。”楚軒以一種淡然的姿態搖了搖頭,他的聲音平靜而又充滿着不容置疑的權威,緩緩解釋起來:“關於你現在展示的這種能力,我在主神空間曾經見過一個相關的兌換選項,它名爲‘死河’。這是一種極爲強大的技能,它能夠掠奪他人的生命力和靈魂,轉化爲使用者自身的力量。”
“更具體地說,當使用者遭受致命傷害時,這項技能可以通過消耗靈魂來抵消傷害,從而保持生命的延續……這也意味着,擁有這技能的人,他的生命將不再是單一的,而是擁有成千上萬條性命的堆疊。”
“而在主神的兌換中,使用靈魂的技藝或血統並不少見。dota中的奈文摩爾血統也可以吞噬他人的靈魂爲己用,甚至還能夠將體內的靈魂一股腦釋放出去,化作名爲‘魂之輓歌’的強大技藝……至於血液方面,不管是血族,還是其他方面,這方面的兌換都太多太多,我就不贅述了。”
“就算楚軒你這麼說,但無論是靈魂還是血液,都和負能量有着脫不開的關係啊。”
鄭吒無奈的道:“被他的戾炎一燒,不管多少靈魂或者血液都要被燒個乾淨,甚至還可能導致連鎖反應……作爲體驗過他心靈之光的我,毫不懷疑這種可能性。”
“那便是相性的問題了,他在血族基因和紅炎的開發上,走得比你要遠得多。”
楚軒聽完鄭吒的想法後,點了點頭,給予了肯定的迴應。他的語氣透出一絲深思,彷彿在權衡每一個字的分量:“以血族基因爲基底塑造的完美之軀,與你一貫的戰鬥風格並不相稱。雖說你在吸收了德古拉的支配之血後確實獲得了一部分血族魔法的天賦,但這與你長期錘鍊的近戰技藝相比,還是顯得微不足道。”
“相比於勉強自己去適應一個你並不熟悉的領域,不如更加專注於發展你的優勢。你的近戰能力是你的核心,是你至今生存下來並在無數戰鬥中獲勝的關鍵。在這個基礎上深化和提升,無疑會比分散精力去學習那些並不適合你的技能來得更爲明智。”
“……雖然我自己也覺得是這樣,不過爲什麼被你這麼一說,我就感覺很不爽呢?”鄭吒斜着眼睛吐槽道。
“你的錯覺。”
楚軒的語氣中帶着一種客觀和冷靜,否定了鄭吒的話語,但隨即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興趣,繼續說道:“不過,你設想中的完美之軀特性,以及由此產生的能力確實有些意思,倒是豐富了一次我的數據庫。在這個充滿無限可能的主神空間裡,或許真有人已經走上了你所描述的那條道路……”
“繼續說下去,我很想聽聽你接下來的思考和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