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結束,我又給你補了一道封印。一巴掌把人拍碎,卻絲毫不傷靈魂……果然在築基之後,鄭吒你的能量掌控能力又有進步了啊,‘舉重若輕’四個字,已經不足以來形容你的境界了。”
“畢竟是在那‘雙金屬磁性材料控制系統’……呸,電飯煲裡走了一遭,若是連這點進步都沒有,那我真要一個大耳刮子抽在楚軒臉上了……”
“……呵呵。”
“你笑什麼!喂!莫非你以爲我不敢麼!”
那一瞬間的模糊之中,萊因哈特感覺自己彷彿進入了一個夢境。他耳邊隱隱傳來兩個聲音的交談,其中一人語氣平和,另一人卻頗有些氣急敗壞。而那個氣急敗壞的聲音,似乎正是之前遭遇到的,有着一絲血族血脈的輪迴者……
然後,便是那無法形容的巨大陰影,一隻巨大的手掌從虛空中降落,宛如神明的忿怒,天崩地裂般將一切都遮蔽無蹤。那毀滅性的一擊,萊因哈特幾乎感覺不到任何反抗的能力,自己就像是被命運之手無情碾碎。他的身體在這一擊下,彷彿脆弱的紙片,輕易地被拍散,連帶着他的意識也陷入了一片混沌和黑暗之中……
艹!
思維想到此處忽然中斷,破碎的念頭連接成思緒,過往的諸事都再次浮上心頭,而萊因哈特也恢復了自己的意識。
剛剛醒來,萊因哈特就雖然不知曉自己明明被一巴掌拍碎,啓動的重生十字章爲何沒有把自己送回主神空間,反而依舊還停留在這個世界,但只要存活下來就有希望——
——等等,我的身體怎麼了?
但當萊因哈特剛剛試圖動用自己的血族能量,再度使出“血光遁”逃離那個聲音的魔爪。他便感覺到自己一絲一毫都無法動彈,別說血族能量了,就連身體都沒有感應到半分,整個人的意識好像被關入了小小的監牢中,無論是血光遁,還是身化蝙蝠的天賦技能也無法動用……
“原來你已經醒了啊。”
突然之間,一個聲音在萊因哈特的意識之旁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劇烈地晃動,將他的意識三百六十度的旋轉了幾圈:“喜歡齊騰一給你打造的監牢麼?”
說到這裡,那個聲音忽然之間又化作了恍然:“哦,對了,我忘記你這個視角看不見了……”
話音剛落,萊因哈特便收到了一段畫面,只見一滴血液正漂浮在半空之中,而地面上則是數名輪迴小隊隊員,此刻自己遭遇到的那個人,正面帶笑容的盯着自己,只是一指,半空中的血液就開始迅速翻轉……
“別玩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萊因哈特只感覺到頭暈欲吐,不由得咬牙切齒地道。雖然他已經沒有了“頭”這個器官,自然也沒有了牙齒:“這種手段又是什麼血族魔法!即便在主神空間之中,這樣的手段也應當不存在纔對!”
以萊因哈特擁有的支線劇情和獎勵點數,主神處的高級血族魔法他自然是都大概瀏覽了一遍,但將一個人的靈魂無損地提取出來,然後封印進一滴血液之中,卻沒有絲毫的聽聞……別說聽聞了,這根本想也不敢去想,完全不是人類應該做得到的事情!
“呃……我覺得以你的智商和實力,很難和你解釋個清楚明白。”
鄭吒先是想了想,隨即比劃道:“先是這麼一巴掌把你的肉體打碎,順便把那些死河中的靈魂全部捏碎釋放,再把手掌閉合將你的意識聚合,靈魂捏圓搓扁,最後封印進血液中……”
——什麼鬼?
萊因哈特只聽的是一臉懵逼,鄭吒的解釋倒是簡單易懂,不過這做法,也太抽象了吧?“你看,果然你聽不懂,所以乾脆還是不解釋了吧。”
明顯是感受到了萊因哈特自血液中透出的意念,鄭吒便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比劃:“反正就這樣了,我一巴掌滅了你的肉身,把你的靈魂搓成了球,順便拿走了你的重生十字章和儲物道具。”
“說起來你明明是個養殖者,儲物道具裡可真是窮啊,基本沒有什麼好東西。不過也罷,一看你的實力就不怎麼強的樣子……”
——那他媽是因爲我先是遭遇了那個叫趙綴空的混蛋,然後最近一直都在被人追殺!
這原本是萊因哈特將要吼出口的話,可在殘酷的事實面前,他最終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想法,沒有讓其傳遞出去,而是遞出一絲善意,儘量用討好且卑微的語氣道:“那什麼,我們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
“沒什麼誤會。”鄭吒毫不猶豫地搖頭:“你想殺我,然後被我反殺,就這麼簡單。”
“但您留了我一命……”
“哦,那個啊,我是等我們隊伍的精神力控制者回來,這樣就能從你腦子裡讀取情報了。”
鄭吒不在意的道:“以詹嵐的實力,再加上一些類似於搜魂的手段,應該可以從你腦子裡完完整整地提取出情報來。”
“等等!你最後不是說本體的歸本體,複製體的歸複製體嗎!那你爲什麼要如此折磨我!”
在得到了鄭吒的解釋,得知自己存在的價值只是成爲他人搜魂的對象。當最後的希望也被徹底斬斷之後,萊因哈特終於忍耐不住內心的絕望,大聲嘶吼了起來:“你這個僞善者!只是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和你的複製體並無不同,都是惡魔……”
“敗犬的哀嚎,就不用在這裡多說了,反正你們這些養殖者們在養殖其他人的時候,就應當早就想到有這麼一天才對……辱人者,人恆辱之。”
聽着耳邊傳來的詛咒與謾罵,鄭吒只是無聊地掏了掏耳朵,然後道:“順便告訴你一個消息,不只是我,我們中洲隊全隊,平生最厭惡的就是養殖隊。”
“外加楚軒那傢伙,還尚且欠缺了一個實驗品……所以,祝你好運。”
說着,鄭吒輕輕握拳,將萊因哈特凝聚而成的那一滴血液握於掌心。
也定下了,他成爲楚軒實驗品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