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還在皇宮門口矗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猥瑣的男聲,“喲喲喲,這不是我們出門歷練去了的五王爺嗎?”
“出去了這麼久,小臣還以爲五王爺您不幸隕落在大陸哪個凶地裡面了呢!還好五王爺您平安歸來了,真是萬幸啊!”
嘴上雖然說着萬幸,但是不管是眼神還是表情,眼前這個猥瑣的男子無一不表露出一副可惜的模樣。
慕言明顯感覺到雲澈的眼神裡閃過一道凌厲的光,但是嘴上卻笑呵呵地迴應道:“這一切都是託了李大人您的福了。”
慕言驚訝地看着這一幕,那個姓李的官員,看朝服官級最高也不過三品,雲澈他一個王爺怎麼如此窩囊的向他行禮?
慕言的眼底閃過一道暗光,看來這雲澈在宮裡混得應該不算太好了。
景雲澈這麼恭維,那李大人竟然表現出了一副似乎雲澈真的是拖了他的福才得以平安歸來的模樣。
而且還一臉色眯眯的盯着雲澈那一張比女人還要精緻的臉蛋說道:“其實五王爺你不需要如此辛苦的出門歷練的,只要你……”
李大人一雙快要眯成了一條縫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景雲澈,擦擦嘴角快要流出來的口水,““臣定然會讓家姐好好關照王爺你的。”
慕言看到李大人的反應有一些疑惑,但是隨即突然想到在貴族圈裡,似乎都有些陋習,譬如男寵什麼的。
想到這裡,慕言的心裡燃起了一張無名之火,這李大人簡直就是找死。
慕言身上的殺意瞞不過景雲澈,怕她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景雲澈趕緊一把扯住慕言的手,促使他下一步可能會進行的動作。
李大人沒有察覺到慕言的殺意,但是卻因爲景雲澈的這一舉動看到了一直站在景雲澈身後的慕言。
在看到慕言的臉之後,李大人的雙眼裡明顯閃過一絲的精光,然後堆起一臉讓人噁心的笑容衝着景雲澈說道:“不知道這位是……”
景雲澈看見李大人看慕言的目光,心中一陣狂怒,強忍着心中的怒火。
景雲澈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這是父皇請來的貴客,正要和本王一同前面見父皇的,不知李大人有何指示?”
李大人一聽這話,臉上一僵,露出了一絲不甘之色。雖然那老頭子已經沒什麼威脅了,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輕易去招惹他顯然不是什麼好的主意。
而他姐姐雖然權勢強大,但是是不會因爲這種無聊的事情而爲他明面上的去得罪皇帝那老傢伙。
這樣想着,李大人擠着滿臉的肥肉,笑着衝着兩個人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兩人就趕緊進宮去吧,別讓皇上等急了。”
話是這樣說,但是李大人的眼睛卻一直盯着慕言不願意離開。
那雙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裡閃爍的分明是勢在必得的光芒,但是在觸及慕言汕頭看向她的眼神之後,李大人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
“你對他做了什麼?”雲澈自然是看見了剛纔慕
言的小動作,但是卻沒有阻止她,那李大人確實該教訓。
相反的,雲澈不僅沒有怪罪慕言的意思,反而因爲她如此維護自己而覺得非常的高興。
慕言無所謂的說道:“不過是最新研製的一些小東西罷了,最多就是讓他舉不起來罷了,對他的生命又沒有什麼威脅?”
這樣說着,慕言覺得自己還是太善良了,剛纔自己爲什麼一時心軟沒有給他下點毒粉什麼的,讓他死了一了百了。
但是慕言還是保留了一絲理智的,如果在宮門口與景雲澈相遇了之後李大人就出了事情,只要不傻,誰也想得到時發生了什麼。所以,慕言才忍住沒有動手。
景雲澈聽了慕言的話之後頓時覺得胯下一涼,讓一個花花公子以後對女人只能看,再也不能行動,這種懲罰竟然還嫌輕了?
最重要的是那李大人似乎還沒有子嗣,這樣一來不就是要讓他斷子絕嗎?
景雲澈在這一刻領悟了他這一身一直秉承的真理,就算招惹天王老子也不能招惹慕言,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尤其是他在慕白長老那裡得來了煉丹的方法之後,雖然現在還不能煉出丹藥,但是卻自己研製了各種效果並不弱於丹藥的藥粉。
甚至有些時候,藥粉比那丹藥要管用多了,就像剛纔對李大人一樣,簡直就是陰人的必備品啊!
“你就在這裡等着吧,我馬上就回來。”景雲澈是要去見皇帝,自然不好帶着慕言,只好將他安置在偏殿裡面。
慕言用實際行動迴應了景雲澈,立即就進入了修煉調戲的狀態。
景雲澈寵溺的看着盤腿坐着調息的慕言,笑着搖了搖頭,這個修煉狂魔。
在大殿門口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複雜的心情的景雲澈最終來到了漠北國的皇帝,景雲澈的父親景南寧的面前。
“兒臣給父皇請安!”景雲澈給景南寧行了一個禮,景南寧連忙讓景雲澈站了起來,說道:“快快免禮,讓朕好好看看你在學院這麼久,有什麼變化沒有?”
景雲澈在景南寧關切的目光下站起身子來,然後就這麼靜靜的在原地任由着景南寧打量。
“好好好!變高大了,也變壯實了不少。看來你此行前去那玄淵學院收穫頗多啊!”景南寧滿意的點了點頭。
自己這個五兒子其他方面都很優秀,他也因此一度想要將皇位傳與景雲澈。
但是這孩子就是做事情還有一些憑着自己的性子來,這樣灑脫的性子,像極了他的母妃,所以自己纔會偏愛這個孩子。
只是灑脫的性子不適合呆在皇室的,只會平添煩惱,就像鳥兒被關進了籠子裡一般。
但是這一次景雲澈歸來卻越發顯得沉着穩重了,讓景南寧心裡更是對其滿意了。想要傳位於景雲澈的心思也更重了。
只是立太子這件事情,實在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夠決定的啊。
“老貴,你先下去吧。”景南寧揮手想要將在一旁侍奉的老太監遣下去。
卻不想老貴竟然一臉不滿的迴應道:“皇上,奴才要是走了,你這身邊沒有一個伺候的人,出了事可怎麼辦呀!”
景雲澈略帶點深意的看了一眼老貴,這個老奴才服侍了父皇整整三十年,父皇待他也不薄,但是卻是一隻怎麼也養不熟的白眼狼,一心爲那李貴妃做事。
現在更是猖狂,怕是連自己奴才的身份都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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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南寧也氣得不輕,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厲聲說道:“難道我一個皇帝還使喚不了你一個狗奴才了?”
老貴眉頭一皺,彎腰鞠躬說道:“皇上息怒,老奴只是擔心皇上的龍體罷了,並無半點他心啊!”
景南寧擺了擺手,老貴是李貴妃的人,這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知道也沒有辦法。想到這裡,景南寧在心裡長嘆了一口氣,這李貴妃最近真的是越來越猖狂了。
景南寧無奈地對着老貴說道:“你先出去,朕有要事和五王爺相商!”
老貴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行了一個禮,退了出去。
“父皇此次喚兒臣前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景雲澈可是記得當初景南寧送他去玄淵學院的時候,曾經千叮嚀萬囑咐景雲澈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的話,就不要輕易回漠北國的。
這一次卻自己將他召回,而且還是急召,說沒事那是不可能的。
“你先看看這些吧。”景南寧將一堆奏摺推到了景雲澈的面前,臉色陰暗讓人看不懂他的真實想法。
“這是……”景雲澈看完之後不說話了,這些奏摺上面所寫的內容全部都是要求要立三王爺爲太子。
三王爺就是那李貴妃的親子,名喚景雲清,比景雲澈要早些日子出生。
平常的時候,不管是對誰都是笑呵呵的,讓人很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那個陰險毒辣的李貴妃的兒子。
但是事實上是,景雲清明面上一套,背地裡卻是做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的笑面虎!
景雲澈曾經也被那景雲清表面上所顯露出的友善所欺騙過,但是慘痛的代價告訴他,李貴妃的兒子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善良溫厚的人。
那還是景雲澈小的時候,兩人一起上學堂,剛進學堂,景雲清就很熱情的招呼他,讓他以爲這個人真的把他當弟弟,他真的是自己的親哥哥。
忘記了母后的囑咐,和他親密的走在了一起。
漸漸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理過自己了,漸漸的景雲清帶着他開始做一些壞事,例如作弄老師,還有弄壞其他兄弟姐妹的當天要交的作業等等。
雖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兩人一起做的,可是因爲那時景雲清已經學會了僞裝,對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而且李貴妃在後宮勢力強大,最後這些錯事的後果都變成了景雲澈承擔。
那時父皇漸漸開始對景雲澈失望,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表示,可還是在心底漸漸覺得這個孩子變壞了。
要是那時不發生明妃那件事,或許自己會一直跟着景雲清越來越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