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任飛果然關心我,居然在10分鐘以內就趕到了醫院。病房門剛被打開,他的聲音就傳了進來,“深深,你怎麼樣了?”
他走進來兩步,這纔看到韋連恆也在這裡,兩人就這麼對視在一起,雙方都火藥味十足。
“又是你?”高任人稍稍打量了他兩眼,“你最好馬上離開,我現在沒空搭理你。”說完,他一臉關切朝我的病牀走來。
豈料他腳步都還沒伸出去,韋連恆就抽風的攔在面前,沉聲說到,“不準靠近她。”
高任飛有點炸毛,罵他,“你有病啊?”說完,他粗暴的掀開他,又要朝我走來。
但韋連恆再次攔住,“讓你別靠近她,聽不懂嗎?”
高任飛眉頭緊蹙,氣得一下就臉色鐵青,他指着韋連恆,“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情來跟你較量,你有病就趕緊去治,別來這兒找事兒,滾!”
我看不下去了,生怕他們一言不合又打架,連忙勸到,“你們別搞那些小孩子的遊戲,都出去吧,我想自己靜靜!”
高任飛聽到這些,有點不滿了,“深深,你這是什麼話?我來照顧你是天經地義,但這個人留在這兒是幾個意思?你是我女朋友,受了傷不需要別的男人來探望,馬上讓他出去!”
我悶了下,不知如何作答。主要是,剛剛發生了白萱那件事,我心裡對她很愧疚,現在面對高任飛,也提不起興致,甚至又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跟他保持情侶關係?
“注意你的措辭,”韋連恆冷冰冰的冒出一句,“什麼叫你的‘女朋友’?全天下這麼多女人你不找,偏偏來泡我的女人?!”
高任飛臉色大變,他那表情好像被韋連恆的‘無恥’驚呆了……
“你說什麼——”
“以前你對她做的那些事,我不想再跟你計較,”韋連恆強勢的打斷了他的話,趾高氣揚的說到,“從這一刻,如果你再跟她糾纏不清,賴在這裡不走,我沒那麼輕易放過你。”
韋連恆這些話沒有觸動我,反而讓我會想起他以前的那些決絕,於是忍不住說了句,“韋連恆,你不覺得你這樣自說自話真的很可笑嗎?”
“還有阿飛,”我現在心裡亂極了,我頓頓,只能稍微溫柔的對他說到,“你也走吧。你去找一下白萱,她這人性子剛烈,我真的擔心她又做出什麼傻事,你別管我,我傷的不重,就是有點骨折而已,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你去找到她安慰她吧。”
“你都出車禍了,我還去管別的女人,你覺得可能嗎?”高任飛氣得不行,他再看了看韋連恆,再看看我,連忙問我,“深深,你說實話,你到底是怎麼出的車禍,是不是他造成的?!”
他剛說完,這時韋連恆推了下他的肩膀,淡淡的說,“走,有問題去外面解決,別在這吵。”
高任飛卻不答應了,他激動的說到,“出去?爲什麼要出去?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有話就當面說清楚!還有,我壓根就不想跟你談,因爲沒有意義!白深深現在是我的女人,你一個入侵者,有什麼資格跟我要我跟你和平談判?”
他再次指着韋連恆的鼻子,粗聲道,“我警告你,如果你想要控制她,威脅她,破壞她的正常生活,我會跟你幹到底!”
原來,高任飛以爲韋連就是個流氓,時不時的來找我的茬,以爲我是被韋連恆控制了沒法擺脫他而已……
相比之下,韋連恆倒是一如既往顯得很平靜,不像高任飛那麼激動,那麼信誓旦旦,他不容易被激怒,就算怒了,也不太表露在臉上……他冷哼了聲,問高任飛,“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跟她之間是什麼關係?”
不等高任飛回答,他繼續淡定的說到,“她以前,經常主動爬到我牀上……我們有過許許多多快樂的夜晚……”
“韋連恆,你他媽能別這麼下流無恥嗎?”我受不了他把這些**說出來,而且還是當着高任飛的面,把我說得跟個蕩婦沒什麼區別。
高任飛果然有些波動,他似乎在隱忍着什麼,沒有馬上爆發。
“所以,兄弟,”韋連恆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嘲弄道,“她跟你的那些,不過是在玩弄你而已,認真你就輸了。她現在爲什麼願意跟你在一起,因爲你滿足了她的需求,她不過就是陪你睡幾晚感謝你而已……但她的**是無窮無盡的,今天跟了你,明天又會因爲別的男人出價高,跟了別人,所以像她這種女人你是玩不轉的,還是交給我好了。”
對於韋連恆這種侮辱,我也是見怪不怪了。我此刻沒有力氣來反駁他,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心力交瘁一敗塗地,我也沒必要介意高任飛會怎麼想了。
高任飛意料之外的沒有被激怒,也沒有退縮,他反而鎮定的冷笑後,針鋒相對道,“你剛纔也說,你們那是‘以前’了。放心吧,我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傻,我高任飛找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也不需要你來提醒,更不需要你來評價。我既然認定了她,就完全接受她的過去,過去她不是我的誰,她做什麼都是她的權利,你我都管不着。不管她跟我能持續多久,至少現在、此刻,她是屬於我的,請你認清現實!”
我震動了一下,被高任飛這種癡情弄的有些無地自容,覺得自己實在配不上他這番情深意重,只能沉默應對。
而韋連恆呢,他也停頓了一下,大概是真的看到了高任飛的決心吧,他總結性的冒出一句,“這樣看來,我們是要‘決戰到底’了?”
“哼,”高任飛反諷道,“你覺得你這種人,值得我向你宣戰嗎?”
韋連恆不知怎的,一下就被激怒,轉身就擰住高任飛胸前的衣服,鈕釦都給他扯掉一粒,並且順勢就粗魯的將他推到旁邊的牆上抵住……
“你覺得,你有什麼能力可以跟我競爭??”韋連恆抵住他,死死的盯着他。
這兩人對峙的場面看着十分嚇人,我勸也勸不住,十分擔心,甚至很想按鈴,把護士叫來了。
高任飛不甘示弱,用力推開了韋連恨,順便理了理被他弄亂的衣服,他很有氣勢的回到,“我有什麼能力跟你競爭?我現在就告訴你,你能給她的,我統統都能給,你不能給的,我也能給她!我現在就可以跟她去領證,給她一個婚禮,你能嗎?!”
說完還不解氣,高任飛又奚落道,“你明明和其他女人有婚約在身,連跟我競爭的資格都沒有吧,囂張個什麼勁兒呢?”
看來,高任飛私底下是對韋連恆有過一番調查吧,連他要跟杜南茜結婚的事都一清二楚。
我就躺在牀上,沒怎麼說話,靜靜的聽着他們的爭執……忽然覺得很可笑,他們倆都想要我,說得那麼信誓旦旦,可事實卻是,我根本沒法跟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在一起。
這個時候,韋連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看我這麼冷漠無情,再看看高任飛的猛烈攻勢,他突然就泄了氣,自言自語般的說到,“我tm真是見了鬼,居然會跟傻逼到跟一個男人來競爭你!白深深,你tm以爲你是誰?我沒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嗎!如果你很享受一個男人的卑微討好和甜言蜜語,那他的確很適合你!”
說完,他氣沖沖的出了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