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澤林，你和詩晴上二壘了嗎？
回家之後，和臨安那邊的聯繫也沒斷，基本上每天都得和小楊哥和康寶弘通個電話，瞭解一下情況。
除此之外，日常就是做做企劃上上網了。
“喂，耗子，待會老地方見？”
早上蘇澤林就給陸浩然打了個電話。
老地方，自然就是新天地網吧了。
“澤林，不好意思呀，我和小燕子約了等下一起去市圖書館。”
話筒那邊的老實人有點不好意思地道。
“耗子，你變了！”
混子口氣幽怨。
果然師奶們各種羨慕嫉妒恨。
蘇建軍頓時豎起耳朵，這事的結果他也很關心。
做生意不能靠誤導，得正大光明地忽悠。
蘇澤林拍着胸膛打包票。
渾小子這次的提議倒是挺厚道。
蘇澤林化身福爾摩斯做出了大膽的假設和推理驗證。
沒意外的話，老媽這會一定在巷口納涼並和街坊鄰居們吹牛皮。
“老爹，錢是多花了點沒錯，不過消費高低是和體驗成正比的呀！”
蘇建軍聽到就點了個贊。
“有這麼省心的兒子，麗霞，以後你就可以享清福嘍！”
蘇澤林苦口婆心地分析着利害關係。
“拉什麼？”
“這個倒是可以！”
“但在家裡拉上寬帶，可就得另當別論了。”
老實人心說你怎麼想的纔對吧，好好一個漂亮的青梅竹馬當成了妹妹，這是正常男生能做出來的事嗎？
要是我和小燕子成了，澤林又和詩晴成了，咱們一起來個四人行多好呀？
老實人追上去安慰，小燕子心中感動，然後和自己一對比覺得陸浩然這樣的男生貌似更靠譜，於是兩人就順水推舟地上了二壘。
自己家要是拉了那個什麼寬帶，能在家裡上網的話，秦詩晴也可以過來和澤林一起上，兩個孩子就有更多接觸的機會了。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電腦假期後你可不能帶走呀！”
“澤林，我和你媽說着你的事呢，你這公司聽說很厲害呀，都上電視打廣告了，聽說是大連鎖店，你這位大經理一個月工資不得三千塊以上？”
蘇建軍被說動了。
來到巷口，果然見到老媽坐在一羣師奶的中間。
“怎麼可能？我純粹把秦詩晴那女人當成妹妹呀，你怎麼想的！不要把俺當成上次咱們看過的那部片的島國哥哥那麼無恥好不好？”
蘇媽正開心着呢，就聽到了蘇澤林的聲音，隨後那把大蒲扇被搶走了。
“老媽！”
陸浩然倒是想和蘇澤林分享下自己的喜悅，然而小燕子不允許呀，所以只能守口如瓶了。
坐到桌子旁邊，喝了杯茶，混子堆起笑容：“老爹，咱們商量個事唄？”
更何況，蘇媽也有另外一個小心思。
哎，感覺勞資在家裡的地位又下降了一個位置，現在連兒子都不如，僅高於魚缸裡的那條金魚了！
高訂破萬了！
“在家裡上網多安逸呀，不用整天跑來跑去網吧的，也還不用被老媽絮叨或控制時間，只要一有空，想怎麼上就怎麼上，每個月多花那麼兩三百不值得嗎？”
當時小燕子和黃盼盼起了口角，氣得提前走了。
蘇建軍正在喝功夫茶。
不知爲什麼，蘇澤林突然想起了西門吹雪。
母老虎關心兒子的前途，只要他以工作爲由，有正當藉口，就能事半功倍。
更何況去圖書館那種東西，自己除了轉筆還能幹什麼？
“你可以叫上詩晴呀！”
趙麗霞接過茶水，她確實有點口渴了。
“看人家澤林多孝順哪，還幫麗霞扇涼呢，哎，我怎麼就沒這麼好的兒子！”
但蘇澤林現在是堂堂正正的經理，她確實也見到兒子整天都正兒八經地寫什麼企劃書之類的東西，甚至連漫畫都不看了。
和老爹商量一下吧。
然而半夜看書的人少，刷新了無數次，直到天亮，高訂這才成功破萬。
七月上旬，我休息了一下，每天只有一更。
老爹看來是真的被自己坑得有點慘，都杯弓蛇影了呀。
像新世紀文案廣告中的那樣機子大規模擺放在櫃檯上，好像消費者不白嫖就不高興的店子這就稀奇了。
估計很有難度，但這樣的挑戰性還挺刺激的。
實際上這就是一臺中配的機器，五千左右，當然玩個CS啥的肯定不成問題，上網就更不用說了。
這謊撒得就很圓潤自然，事實上前世蘇澤林特地買了臺最高端的測謊機，並有事沒事就和它對線，直至撒謊技術爐火純青，甚至達到連自己都能騙過的至高境界，這才上鹹魚賣掉。
混子嗤之以鼻，一口道破天機，讓老蘇有點尷尬。
趙麗霞沒怎麼猶豫，大手一揮就批了。
又補充了一句：“錢沒有，命就有一條！”
蘇建軍有點心動，但他總覺得有陷阱。
蘇建軍翻了翻白眼：“我又不是每天二十四小時都上網，平均下來一天也就一個小時左右，每個月一百就能搞定！”
隔壁家的秦詩晴也偶爾會去上網。
他和小燕子這如膠似漆，整天黏在一起的狀態，怕是以後約上個網都不容易。
順便做個總結吧。
“得了吧，哥纔不想三人行呢！”
老蘇一聽他這說話的口氣就發怵。
一個懂事長進的兒子，在老媽心裡說話的分量是完全不同的，哪怕蘇澤林這些話是藉口，太后也會往好的方向去想。
“那老媽幹嘛不許你在外面上網太久呢？一是希望你呆家裡陪陪她，二是心疼上網費貴！”
自那之後，面對智商再高的妹紙的犀利逼問，他都遊刃有餘，從來沒慌過，並把對方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
一年的網費就差不多了。
“陳阿姨說笑了，也就比普通職員多點話費而已。”
蘇媽對自家兒子還是挺了解的。
蘇澤林怒氣衝衝，他覺得老實人的話是在質疑自己的道德底線。
我家澤林以前是頑劣了點，但大器也不算晚成呀，上大學後就出人頭地了。
混子殷勤地給太后扇着風：“和幾位阿姨聊什麼呀，這麼開心。”
這就是所謂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吧！
“老爹，你放心吧，我學校不是有一臺電腦嗎，我要那麼多電腦幹嘛，還能一手玩一臺不成？”
實際上很多效果好的廣告都沒有任何的花裡花俏，最關鍵是接地氣，消費者容易記住。
辣椒還是小的辣呀，而且比老薑更辣。
蘇建軍微微一怔。
他硬着頭皮問道：“什麼事？”
其實新世紀的廣告詞也不能稱得上多驚豔。
“因爲我是一個有自控力的，成熟的男人！”
蘇建軍又道：“不過這件事只是我答應而已，你還得說服你老媽！”
他一溜煙地跑下樓了。
“這樣，我出電腦，你出網費，如何？”
自己和街坊鄰居侃大山都更有底氣了，換成以前她都沒這麼勤快來巷口和這些師奶們吹牛打屁的。
別人家的孩子又給老媽扇風又遞茶什麼的，可能是真孝順，不過這小子無事獻殷勤必有圖謀。
人果然都是會變的，就連耗子都移情別戀了。
換成之前吊兒郎當，不學無術那會，如果蘇澤林說要拉條寬帶，蘇媽一定會當成是他想玩電腦的藉口。
陸浩然也感覺對不起蘇澤林，特地地解釋了一番，並試探性地問道：“要不你也一起來？”
沒意外的話，一定是因爲上了二壘所致。
“寬帶，就是電腦能上網的那種網線！”
混子覺得自己橫空插入一腳的話就像個第三者。
和好基友聊了幾句，掛掉電話的蘇澤林感慨萬千。
他原本還以爲得費點心思了，還準備了一大堆理由，但是才說出一條，老媽居然就點頭了，這可是很難得。
畢竟他纔是出錢的人。
蘇建軍點了點頭。
見到蘇建軍已經動搖，蘇澤林趁熱打鐵。
他想都不敢想。
混子先是來上一波親情攻勢，然而老蘇不爲所動。
趙麗霞就很得意。
在整個柳枝巷所有人都得知這件事之前，她是一定不會停下這波炫耀的。
“三四百嗎，那還行！”
他很敏銳地察覺到這個假期兩人的親密度又提升了不少，而且還是突然間提升的，這種情況不會無緣無故。
而且問題的關鍵就在網費得多少，所以他又問道：“拉個寬帶得多少錢呀！”
“老爹，你怎麼就半點都不會算數呢！”蘇澤林直搖頭嘆息：“你去網吧每小時三塊，一天下來就是七十二塊，一個月就快兩千二了呀！”
2002年中的家庭寬帶ADSL還不算普及，但除了網吧和單位之外，個人家庭也能安裝了，只是資費還很貴，每個月得幾百，一年就是幾大千，尋常家庭是不捨得的。
三十一號半夜破的，也就是七月的最後一天。
正應了那句“燕子燕子，我不能沒有你呀！”
提到蘇澤林這名字，連柳枝巷裡的狗都搖頭。
“每個月！”
他就生怕蘇澤林來個釜底抽薪。
“咋可能呀，你這孩子太謙虛了！”
“你人在家裡，老媽能見着，心裡自然踏實，而且每個月寬帶費用是固定的，你和老媽說不多上網就虧了，老媽自然就不會控制你的上網時間了唄，只要別太過分沉迷就行了。”
幾百他不心疼，但幾千就覺得太不值得了。
混子直接把價錢翻倍，反正老蘇對電腦市場的行情也不懂。
而且很可能是自己生日夜那晚發生的。
陸浩然心裡美美地想道。
剛回家那會沒拉寬帶，主要是蘇澤林覺得在家裡上網沒有和陸浩然一起去網吧那麼有意思，然而好基友的叛變讓他改變了主意。
比如腦白金那句“今年過節不收禮，送禮只收腦白金”就很魔性，其實說起來也沒什麼文學含量，但它就是朗朗上口，一聽過就不會忘記。
重點就在於突出“隨意體驗後再買”這種獨樹一幟的模式。
“最近晚上浙省電視臺那部劇你們看了沒有，就是我兒子所在的那家公司贊助的呢，那廣告詞多響亮呀，‘選電腦手機，就來新世紀！您隨意體驗，滿意後再買’！”
不過陸浩然比起以前還是有長進的，他岔開話題反問道：“澤林，那你和詩晴呢，有沒有上二壘呀？”
起牀照了照鏡子，有兩隻熊貓眼，整天都處於亢奮和睡眠不足的狀態，碼字實在碼不動，後來乾脆就先補眠了，到晚上才爬起牀碼字，所以昨天更新得有點晚了。
意識到即將破萬，我半夜醒了，打開作家助手一看，高訂數字是9998。
當時我就失眠了，亢奮得睡不着，打算親眼見證這歷史性的時刻。
“老爹，咱們拉條寬帶唄！”
蘇澤林提議。
當然其他數碼店也不是不能體驗，不過手機通常都放櫃檯裡，你得叫銷售拿出來。
以前蘇建軍覺得薑還是老的辣，但他後來發現蘇澤林不是姜，而是辣椒。
對比普通的數碼大賣場，這種新鮮的營銷模式一上電視就勾起了不少數碼愛好者的興致，導致總店這段時間的人流量大增。
當然，以後的網費很快會降下來。
新世紀上了浙省電視廣告的廣告，趙麗霞心中驕傲無比，逢人就說我兒子那個公司都上電視了云云，樂此不疲。
隨後，我每隔半分鐘刷新一次。
“麗霞呀，你們家澤林可真厲害，年紀輕輕就在大公司當了經理，連車子都配了，哎，我們家那臭小子，這都畢業了，工作還沒有着落呢！”
“網線呀，那行吧！”
電腦家裡已經有了。
沒有考慮太久，老蘇就做出了決定。
好基友這個假期整天和小燕子膩在一起，自己都快沒位置了。
虧我還把你排在秦詩晴之前呢，伱怎麼能這樣對我！
“抱歉呀，澤林，小燕子昨天就和我約好的。”
只要是蘇澤林在太后眼裡的形象也不一樣了。
這麼麻煩的事，臭小子一句話就能說服母老虎。
蘇澤林理由很充分。
這個艱鉅的任務，自己怕是完成不了的。
中年人不像蘇澤林那樣喜歡和基友泡網吧，蘇建軍身邊的朋友也沒哪個會上網的，沒有大夥伴，去網吧就沒什麼意思。
對於蘇澤林這種父子狗大戶，每月寬帶幾百塊的花銷就不算多了，按照曾開平的話來說就是“溼溼水啦”。
蘇建軍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老狐狸般跳了起來。
趙麗霞這會心情正高興着呢，她也不知道拉一條寬帶得好幾百塊，想到既然對兒子工作有幫助，就沒阻撓了。
以他對兒子的瞭解，多半是有什麼坑爹心思。
“包在我身上！”
準備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這會太后心情好，於是蘇澤林乾咳了聲，開門見山道：“老媽，我想拉條寬帶。”
呃，不會吧，這麼容易就說服了老媽？
蘇澤林貪圖新鮮的天性就是遺傳自他的，剛接觸到網絡的蘇建軍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每天一個小時的上網時間很顯然是不足夠的。
“不是！我哪有！你想多了！”
想到這裡，蘇澤林走出客廳。
嚴秋雯那個智商級別的枕邊人倒是沒有，不知道能不能騙過她。
果然不出一會，蘇澤林就露出了狼子野心。
“不多，也就三四百！”
但不管怎麼算，用一臺電腦換老爹對家裡網費的長久承包權，這生意無疑是相當划算的。
“……”
現在的兒子，實在是太給自己長臉了呀。
“拉寬帶？”
難道整天坑爹之後，終於良心發現啦？
既然這樣，就沒必要再去新天地網吧了，在家裡拉根網線吧。
“得了吧，是因爲老媽不準！”
不過由於尚未安裝寬帶的關係，放家裡平時也就只能玩下單機遊戲。
但在混子面前遮遮掩掩的沒什麼卵用，老實人實在太不懂怎麼撒謊了，隨便就能聽得出來。
“每個月？”
再說了每次上一會母老虎這邊就會打電話過來催，不夠過癮。
要這臭小子不是過來談和錢有關的事，我蘇建軍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老爹，等我上學之後，這臺電腦還不是你用，我就每年寒假暑假玩三個月，其他的時間都是你的，所以這筆網費讓我來掏不合理吧？”
“我這就去找老媽！”
“沒興趣，還是讓你和小燕子在圖書館撐臺腳好了。”蘇澤林突然想到什麼，嘿嘿一笑：“耗子，你和小燕子是不是上了二壘呀？”
趙麗霞樂呵呵的。
趙麗霞對術語不太懂。
上次買車的事也是靠兒子說服母老虎。
陸浩然提出了建議。
“這麼說一年下來不得好幾千？太貴了，不拉！”
“對呀，老爹，你平時也去會去上網吧，上網費多貴呀，一個小時三塊錢呢！”
趙麗霞搖着一把大蒲扇，就那種蒲葵葉子曬乾後做成的手工扇子，既輕盈風又大，這個年代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幾把。
“呵呵，老爹，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爲什麼平均每天只能上網一個小時左右？”
這小子說服母老虎確實有一手。
“老爹，這鋪你賺大了呀，我那臺電腦可得一萬多呢！”
老蘇就很羨慕。
喝完之後，放下杯子：“有什麼事，說吧！”
一回到家，蘇澤林先是屁顛屁顛地倒了杯茶：“母后，您喝茶！”
自己是做數碼生意的，家裡都沒有電腦怎麼行。
以前就從沒聽過街坊鄰居會用“省心”這兩個字形容自己兒子的。
三人行確實有點小尷尬，升級爲四人組就沒事了，可以避免發光發熱。
蘇澤林微微驚訝。
陪着趙麗霞和師奶們嘮叨了會，好好滿足了太后的虛榮心，蘇澤林這才拉着她離開。
“老爹，瞧你說的，咱們父子倆之間好像只剩下錢似的，這像話嗎？”
蘇澤林簡單地解釋一番，隨後又道：“我做公司企劃經常要查資料，整天跑網吧不方便，再說網吧也太嘈雜了！”
蘇澤林被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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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詞越少，越能突出重點。
放假的時候從新世紀多整了一臺。
被好基友逼問的老實人一鍵否認三連，來了個不打自招。
混子抿了口茶，補充道。
趙麗霞還沒回答，有師奶就搶着道。
剛開始我是打算休息個三五天就恢復更新的，然而後來又和家人去了趟曾開平的老家。
在廣州呆了五天，換了環境，心浮氣躁，碼不動字，於是前後總共鹹魚了差不多十天。
但是我今天一算，七月依然更新了差不多二十四萬，平均下來幾乎每天八千。
這個分量，真的不算少了！
八月份，再定一個小目標吧——月票榜前二百！
大家應該都知道，對於月票這東西，我挺佛系的，看官們看得高興就給我來一兩張，光訂閱其實我也很滿足，所以上個月一次都沒問過，最後的月票榜排名也有兩百五十多。
這個月進步五十名，不過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