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過後，一行人返校了。
黃盼盼坐的還是蘇澤林的車。
唐燕已經無力吐槽了，也可能是有點忌憚小學妹。
小燕子這種女白羊座看着就脾氣暴躁，那張嘴機關槍似的整天叭叭叭，表裡如一。
而黃盼盼這水瓶座則看着像個乖乖女，實際上是毒蛇，話不多，然而一兩句就能戳到痛點讓人抓狂。
所以，唐燕除了習慣之外，其實也有點慫了的意思。
黃盼盼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姿態，既然小燕子沒招惹自己，她也樂得安寧，這一路倒是很平靜。
不過衆人都發現了一件事，小學妹心情很好，嘴角總是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按道理到了返校的時候，通常只會難過纔對，就算是大二老生了，不像剛上大學那會，但假期結束和離家總歸都不是多愉快的事。
黃盼盼心情好，自然源於前幾天蘇澤林陪她過生日，還送了個機車盔那事。
周福良得承認這點。
“審覈那邊過了就行，媽，您放心吧，很快的，估計也就三天之內。”
嚴秋雯不置可否。
“說起來秋雯和小蘇也很般配，兩人都非常聰明，就像秋雯爸媽那樣，小蘇這身份，也能配得上秋雯。”
周福良搖了搖頭。
第一次泡功夫茶，然而嚴秋雯居然並不生疏，跟着兩人喝了幾回茶，她有觀察蘇澤林的手法和細節，居然有模有樣的，泡出來的茶水還挺香醇，有九成的火候了。
院長夫人有點奇怪。
這傢伙和秦詩晴的狗血肥皂劇，我就不摻和了，當個觀衆就行。
“是有影響。”
要太后知道自己向銀行那邊貸了幾千萬，那小心臟能受得了嗎？
原本蘇澤林還考慮着畢業前向家裡攤牌，告訴他們新世紀是自己開的，不過想想還是晚點算了。
一有空就去戴副院長家蹭個飯，或者和周福良喝茶，甚至張遠航約他唱K都賞臉了，當然不是因爲蘇澤林和張公子交情有多深，而是特供黃鶴樓又快沒了，這種好抽還能裝嗶的煙得多整幾條，最好是長期。
“呃，好吧。”
那小子有點像康寶弘，學歷不怎麼高，卻是懂得逢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的那種，熱衷數碼行業，做事積極有拼勁，前世在江瀾做了個榮耀體驗店的經理，在這個領域肯定是有點才能的，所以蘇澤林推薦了他。
“今天審覈團隊過來了，我們探過組長的口風，說是符合條件，應該能很快批下來吧？”
讓周福良不由得感嘆，天才果然和常人不一樣，學東西太快了，甚至能無師自通。
當然，老是白嫖的話，蘇澤林也不好意思，他本來想給錢讓張遠航幫弄來的，然而對方死活不願意收，那就沒辦法了。
先說清楚時間，免得老媽明天又打過來催這催那的。
說得簡單點，人類總是渴望有同伴能懂自己，無論現實還是網絡社交。
其實蘇澤林已經算是利用私人關係爲江瀾的加盟店做了不少事了，他寒假期間往返臨安，把必要的材料都給備好。
一個蘇澤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個外甥女首次泡愛人也沒能喝出差別。
沒辦法，老實人太憨憨了，有些東西你說了他也未必能懂。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我和你爸，還有秦叔劉阿姨都一致覺得，你在公司總部應該挺得人心的，他們也看了你的面子，是不是這麼個狀況呀？”
儘管新世紀一切都在軌道上，但還是不妨哭個窮。
不過相較起來，小學妹更看重的還是那隻頭盔。
蘇澤林很顯然不是這樣的人，理由也很爭當，只是分身乏術，無法做到上課和公司的事兼顧而已，出發點是好的，批也就不成問題，甚至用不着戴創興出面幫忙。
利用個人關係假期多跑幾趟臨安遞交資料，儘量縮短流程，這就是人情世故。
蘇建軍被整笑了。
“嗯，還行吧，反正運營部的見到我都會叫一聲老大，其他部門的就叫總監，再怎麼說，您兒子也是當高管的人了，多少得有點排面嘛，呵呵。”
原本趙麗霞還有些擔心的。
縱觀古今，那些成就大業者，要麼自身是天才，要麼身邊有天才鼎力相助。
今天早上她特地沒怎麼喝水，就是爲了這會不用方便，在加油的時候可以和蘇澤林多說幾句話兒。
蘇建軍和秦大慶兩個老爺倒還沉得住氣，但是太后和劉素芬有點急，她們聽說得投接近上百萬，且鋪面都已經租下來了，十年長約，還交了不少保證金，這事要真黃了的話，那可就虧大了。
但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人是需要交流的高智慧生物，即便死肥宅，也不能整天悶着，他們只是現實生活中悶而已，其實還是會通過其他方式和別人交流，比如社交媒體，遊戲，論壇之類的東西。
他知道自己外甥女感興趣的事還真不多，就專心鑽研心理學和哲學。
“吃過了，老媽，現在不忙！”
不就一百萬嘛，這就把她給急得不行。
中途到了高速服務站，蘇澤林去加油，秦詩晴閨蜜倆和陸浩然走去衛生間的路上。
申請免課之後，混子白天可以去公司處理事，就沒那麼忙碌了，晚上甚至還能在宿舍上上網玩玩遊戲神馬的，換成上學期就不敢想象，衝個浪都是種奢侈。
晚上睡得很香？
再說了，以蘇澤林這智商，就算免課了，他的成績也拉不到哪去。
他發現一件事，自己來周院長家，很容易碰上嚴秋雯。
蘇澤林有點奇怪。
頭盔和睡得香有什麼關係嗎？
至於陸浩然，只是和混子投緣而已，實際上蘇澤林的很多想法他是完全看不出來的，蘇澤林也不會對他說。
另外一邊，桑塔男2000的旁邊，黃盼盼沒有去洗手間。
嚴秋雯沒有拒絕。
高速路開通了的關係，在臨安和江瀾間往返比以前快得太多了，不到四個小時就已抵達省會。
“對，我也這麼覺得！”
既然這樣，那不尋求扶持就是傻。
免課通常爲生病此類特殊情況的學生而設，不過蘇澤林也算是另類的特殊情況了，這種事在財院歷史上都沒見過，不過最後還是順利批了下來。
門店經理是秦詩晴的表哥，她大舅的兒子，叫做劉才智。
蘇澤林主動提出。
好在上年銀行貸款資金到位後公司審覈團隊已擴招，審批流程比以前快多了。
毫無疑問，混子是她的“同類”
這水準真的可以了，比得上不少老茶蟲。
蘇澤林送她的禮盒，裡面是艘精品店買的手工帆船，也沒有很特殊的寓意，就一帆風順，畢竟黃盼盼在學生會，而且上大學後也一直在成長嘛，所以混子就希望她能成熟點了。
“巧合”兩次之後，嚴秋雯自然而然也明白了舅媽的意圖，但也沒放心上
倒不是她要挖室友牆角，只是純粹想找個“同類”而已。
院長夫人雖然不怎麼愛喝茶，但身邊有個嗜茶如命的丈夫，跟着喝多了，也是有點品味的。
新學期剛開始，蘇澤林要做的第一件事是——申請免課。
“小蘇呀，最近咋那麼有空呀？”
唸書不就爲了以後走上社會能找到好工作嘛，別人現在都當上大企業高管了，就沒必要被學業耽擱了事業。
再說了，上學期秦詩晴跟着嚴秋雯學了點心理學。
審覈團隊的這些人在說到蘇澤林的時候，那種口氣蘇秦兩家的大人都能看得出來，那是一種心悅誠服的態度，間接反應了蘇澤林在總部的地位。
這個月蘇澤林已經第二次到自己家了。
秦詩晴自然不笨。
劉素芬的孃家人，也是蘇澤林小時候去劉家玩認識的玩伴之一。
來周福良家，平時都是他泡功夫茶。
“臭小子，別太臭屁了呀，就算當了領導，也得和和氣氣的，別仗着自己身份盛氣凌人，搞得和別人關係不和睦呀。”
他就一直都很淡定。
甚至，審覈排序你都不能打亂，原本前面已經排好幾份加盟申請了，你突然對審覈團隊說先去這個後來申請的吧，團隊裡的其他同事會怎麼想？
既然成了大企業，公私須分明。
混子想不通，但他還是點頭：“那就好。”
第二件事是尋求政府扶持。
這話沒有吹捧的意思。
蘇澤林微微一怔，把茶壺遞了過去。
蘇澤林隨口敷衍着，聊完正事又嘮叨了會家常，這才掛掉電話。
“咦，這味道，我覺得和你舅舅泡的也沒什麼差別呀！”
秦詩晴可是校園風雲人物之一，還是外甥女的室友，周院長聽說過，她那緋聞男友，一對比就是蘇澤林，經求證嚴秋雯也確實沒錯。
旋即又補充道：“那批人馬不停蹄去另一座城市了，否則的話還能更快點！”
有段時間申請開加盟店的投資者太多，而運營部人手又不足，讓蘇澤林忙得焦頭爛額，白天上課，晚上去公司總部，週末週末早上直落到晚，就恨不得睡那邊了，當時的他心中就有了免課的想法。
混子暗自好笑。
其實蘇澤林早知道答案了，奈何太后心裡老不踏實呀。
秦詩晴向來很冷靜，始終維持着九陽神功那種明月照大江的心境。
同時，也得嚴格遵守規章制度。
青梅竹馬對待黃盼盼的態度應該並無太大改變。
不管怎麼樣，隨緣吧。
院長夫人去開了門，走進來的是嚴秋雯。
第三件就是私事了，老爹和秦叔打算開的那家新世紀的加盟店，得儘快批下來。
嚴秋雯給院長夫人也倒上。
就算有緣無分，秋雯多個能說話的朋友也行。
“送你吧！”
不過這件事不需要蘇澤林去做，哭訴的人是小楊哥，畢竟他纔是新世紀的法人和明面上的老總。
他們很看好這家如彗星般在省內橫空出世，發展神速的企業，寄予厚望。
和其他人聊天不得勁，就算是自己室友這些浙大的高材生，終究還是差了不少意思，嗦白了就是不在同一個頻道，很是無趣，因此在宿舍的時候嚴秋雯很少參與其他女生的話題。
“免課了呀，那也沒關係，你這特殊情況，應該特殊處理！”
晚飯還沒做好，嚴秋雯也坐在了茶几邊。
更何況兩人同一間大學，平時小學妹見蘇澤林的時候少不了，要是想到就受不了的話，心態早炸掉了。
至於周福良就更覺得沒什麼了。
當然，蘇澤林並不知道，剛開始的兩次確實是巧合。
不用死守着課堂，公司那邊的事白天就能處理完，不用拼命加班，這段時間的蘇澤林過得還挺愜意。
“我試一下吧。”
難得發現一個智商能和嚴秋雯對線的男生，而且成就還不低，院長夫人就有點故意撮合的意思了，於是每次蘇澤林一說要來自己家，轉頭院長夫人就會打電話給嚴秋雯，讓她那個時候過來吃飯什麼的。
這時院長夫人從廚房中出來了，見到嚴秋雯泡茶，她的反應和愛人差不多。
你要是居心不良，想着偷懶整天上網玩遊戲什麼的，院方自然不批。
這是蘇澤林儘量在人情和制度間找到平衡點的處理方式。
當然，也不是說半點都不顧人情。
再說了真要炫耀的話，人家能炫耀的事恐怕比自己多得太多了，畢竟青梅竹馬，放假在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把油箱加滿，秦詩晴幾人也回來了，繼續上路。
愛人的話，也有點道理。
早在上學期他就有打算了。
不過院長夫人也清楚蘇澤林的情況，不是別人疏遠了，而是太忙，她能理解。
這下老媽應該能睡個好覺了吧。
“舅媽，你的！”
返校的第一個月，無聲無息間就過去了。
身爲校長，他平時也關注浙大BBS。
別人都等着你哭了，你自己說我很堅強，沒事，這和蠢纔有什麼兩樣。
“嗯！”
天鵝和雞，是很難有共同語言的。
不忙就可以多聊幾句了，趙麗霞扯開了話閘子。
趙麗霞又想起來什麼：“對了，今天你們的審覈組的成員，上到組長，下到普通職員都對咱們很客氣呢，全然沒有半點架子！”
於是蘇澤林向院方提出了申請。
但她猜不出黃盼盼和蘇澤林放假這段時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也懶得去猜。
因爲自己侄子是有點吊兒郎當的類型，門店經理那麼重要的職位，還是找個學歷高點的人管會比較好。
自己一個小輩，總不能讓人家院長給自己泡茶吧，那就太失禮了。
心理學還是很有用的，返校後我得向她多學着點。
這理上哪說去呀。
嚴秋雯居然想泡功夫茶，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這會的蘇澤林正在宿舍裡頭呢。
另外一邊，走下樓梯的蘇澤林也半開玩笑地道：“秋雯，怎麼一到周院長家總能碰到你呀，看來你和你舅舅關係很好嘛，是不是三天兩頭都過來吃飯呀？”
“呵呵，那太好了。”
這輛桑塔納2000，她還是第一次坐。
你不會戴着個機車盔睡覺吧，那也太奇葩了，而且只會睡不着呀……
感覺自己白白浸淫茶道幾十年了。
每次在周福良家碰到嚴秋雯，他都順便會送一程。
還是先把其他人送到各自的學校，最後才和黃盼盼回到財院。
不過就連死肥宅都能做到的事，對嚴秋雯卻是奢望，能懂她的人實在太少太少了，在認識的同齡人當中就更稀罕，確切地說就一個蘇澤林。
當年自己也是看着老爹喝功夫茶多了，隨後有次自告奮勇，結果驚豔了老爹，也是讚不絕口。
但是，就算自己知道那間加盟店的條件沒有問題，批不批還是不能自己一個人說了算，這是整個運營團隊的事，蘇澤林身爲運營總監也沒能力隻手遮天，得經過其他人去江瀾實地考覈才行，這也是預防公司出現大蛀蟲必須的規章制度。
畢竟在新世紀的級別和以前不一樣了，公務車換了也正常。
蘇澤林簡單地解釋。
嚴秋雯指着混子手中的茶壺。
通過細微的肢體語言，她就能看出一些東西。
到時，政府那邊多少是得有點表示的。
浙大，教工宿舍。
蘇澤林笑道：“老媽，你們是投資者，是老闆，公司總部的人當然得客客氣氣的呀！”
院長夫人倒也沒太在意。
周福良也有點吃驚。
劉素芬也是笑呵呵的心情很好。
一週之後，團隊就到了江瀾，並得到了蘇秦兩家的接待。
蘇澤林給她斟了杯茶。
邊喝茶邊聊，門鈴響了。
打過來的人是趙麗霞：“兒子呀，吃飯了嗎，在公司忙着忙？”
“秋雯也學泡功夫茶了呀，那舅媽可得喝一杯！”
能讓嚴秋雯感興趣的異性不多，這位天才少女還在念着大學，其父母就已經擔心女兒的終身大事問題了。
小學妹很可能只是在自嗨而已。
她覺得自己撮合嚴秋雯和蘇澤林，那是撮合對了。
“那倒是……”
趙麗霞瞪了自己丈夫一眼。
秦詩晴心中這麼想着。
“呵呵，阿姨，我向財院那邊申請免課，批了。”
兩人一出門，院長夫人就忍不住扯着愛人道：“福良，真沒想到，就連秋雯這丫頭都對泡功夫茶感興趣了，小蘇對她影響真的很大呀！”
這會的唐燕忍不住了：“詩晴，那個黃盼盼是不是吃錯藥了呀，一上車就擱那傻笑的？”
得知蘇建軍是蘇澤林的老爹，審覈團隊特別客氣，做事也很迅速，當天就搞定並做好了評測報告，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畢竟這是以蘇澤林的眼光和要求申請到門店，考慮在江瀾這樣的小城市，投資和店面要求都能適當放寬，甚至已經遠遠超出要求了。
不過後來的幾次是院長夫人叫過來的。
蘇澤林微微有點奇怪。
“你說得倒是輕鬆，這可是投資預算一百萬的生意，就怕上頭的政策突然間變動！”
院長夫人笑眯眯的。
秦大慶深以爲然。
周院長也不是那麼死板的人。
年會的時候，上頭來了個副省，就足以看出省政府對新世紀的態度。
“別亂牽紅繩，別人小蘇有女朋友了。”
這種絕頂聰明的女生，可不容易找到另一半，智商不夠的，就算再多錢都沒用，缺乏共同語言，交流起來如同對牛彈琴。
也沒告訴蘇澤林是舅媽的意思，否則混子一定能想到院長夫人故意撮合自己和他，到時相處起來就會多幾分尷尬。
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喝嘛。
本來自己現在就還不算是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沒資格管太多呀。
就算在浙大這樣的校園環境下，相較身邊的其他高材生，她依然鶴立雞羣，過於另類了。
剛開始兩家不是很認可劉才智，包括劉素芬在內，都認爲投資這麼大的數碼店給劉才智打理太兒戲了。
“嗯！”
“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靈感。”這句話，是拿來忽悠普通人的。
然而蘇澤林解釋一番，稱自己公司總經理也差不多的狀況，並且掌櫃強烈推薦，最後說服了蘇秦兩家相信他的眼光。
“有女朋友又怎麼樣，大學時候男女成雙成對，畢業後就分開的還少嗎？”
我和秦詩晴這室友，還挺有緣的嘛。
但是她也不炫耀，那樣太low了。
院長夫人不以爲然。
而上個學期，幾個月下來總共也就來了兩回而已。
雖然自己兒子當了公司高管，但畢竟只是個大學生，能不能hold住下面的職員是個問題，萬一別人不服怎麼辦？
現在她放心了。
說話間來到教工宿舍樓下，桑塔納2000就停在不遠處。
在周院長家吃過晚飯，蘇澤林和嚴秋雯就雙雙告辭了。
陸浩然也道：“對呀，可能黃盼盼有甚麼開心的事而已吧，這不很正常嗎？”
蘇澤林在周福良家裡喝着茶。
她甚至當成公仔每晚抱着睡了好幾天，原先的公仔都被她一腳踢掉了。
“早說了讓你別老惦記着這事，咱們完全按照兒子的要求開的，資金充足，店面規模大，地段又好，你有什麼有擔心的呢！”
“你懂個屁！”小燕子先是瞪了老實人一眼，這纔對好姐妹道：“詩晴，你心可真大，黃盼盼這麼高興，多半和蘇澤林有關！”
和秦詩晴鬥歸鬥，然而小學妹選擇的是文鬥。
蘇澤林豎起大拇指，給她點了個贊。
三天兩頭過了，每週一次倒是真的，能碰上的概率不高。
蘇澤林安撫了好多回都沒用，估計在正式批文寄過去之前，老媽和秦媽都是睡不好覺的了。
事實上新世紀也真“窮”，畢竟現在用着的都是銀行的錢。
“偶爾吧！”
和小學妹成了敵人之後，小燕子居然也挺了解她的了。
因爲院長夫人發現愛人外甥女貌似對這男生還挺感興趣。
在某種程度上，嚴秋雯和蘇澤林才能算一對“基友”，彼此知根知底，就像陸小鳳和西門吹雪。
我們家澤林還是很有本事的嘛！
當天晚上，蘇澤林就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周福良微微頷首。
雖然得知自己兒子很油滑，不過太后還是忍不住叮囑了幾句，就怕他飄了。
萬一哪天被爆料新世紀貸了幾千萬，甚至以後貸上億，自己是借得最多的大老闆，老媽不得夜夜失眠到天明呀。
畢竟，一邊得上課，一邊還得當公司高管，考慮到新世紀現在這驚人的擴展速度，那就更忙了，是個人都分身乏術呀。
蘇媽八卦問道。
要真技術太拉，她能喝得出來。
“學長，謝謝你的頭盔哦，我晚上睡得很香呢！”
周福良瞬間深受打擊。
不過對於蘇澤林換了車，也沒怎麼感到奇怪。
“麗霞，我看總部那邊過來的人對咱很客氣呢，提到澤林也很尊敬，看來澤林在公司那邊的威望應該挺高的。”
因爲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只要是勤奮點的人都有機會做到，這不稀罕，然而百分之一的靈感卻是天賜的禮物，非後天努力可彌補！
“喲，秋雯，你這功夫茶泡得蠻不錯的嘛，第一次？”
看來，是受到小蘇的影響。
否則的話她太孤獨了。
免課申請通過之後，蘇澤林的時間安排一下子就自由了，做什麼都悉隨尊便，如此一來混子的精力就更多地花撲在了公司上。
周院長卻明白，一個普通人，縱然再努力，他的成就也很有限。
秦詩晴被她整樂了：“你還不讓人家高興呀？”
嚴秋雯點了點頭。
於是太后每隔兩三天就打一個電話過來詢問，劉素芬也在旁邊聽着，是不是說上幾句，那意思就怕出意外。
審覈團隊這一離開，探過他們口風的蘇媽就大大地鬆了口氣，精神振奮道：“看樣子，咱們這店是能開成了。”
等新世紀做到不欠銀行錢了，或者隨時都能還清債務的時候，再和家裡說這件事吧！
審覈團隊回臨安沒多久，加盟店就正式批下來了，隨後開始裝修，培訓神馬的。
繫好安全帶，嚴秋雯下意識地聳動鼻子。
車是換了，不過那股似曾相識的味道還在。
少女黛眉皺起，撇了撇嘴。
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