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只剩下兩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秦詩晴坐在牀邊，低頭扭捏地玩弄着衣角，也不知心裡想着些甚麼。
今晚不是很冷，房裡開着空調暖氣，她剛纔就把外套脫掉了，橙紅的彩虹條紋毛衣緊緊包裹着曲線玲瓏的嬌軀，燈下的女孩面靨紅暈隱現，不勝嬌羞，楚楚動人。
蘇澤林只覺有點口乾舌燥。
陸浩然和小燕子在這裡的時候，他也沒什麼想法，不過如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微妙，就得另當別論了。
這麼久沒見，混子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挺想秦詩晴的。
他還想起了上個平安夜那晚，身體微微燥熱起來。
這樣不行，我得再開一間房。
就算明天會被小燕子嘲笑，哥也忍了。
於是蘇澤林道：“我們也早點睡吧。”
激情褪去，恢復冷靜。
娜娜子更是無師自通。
不像娜娜子那麼野性，也不像宋雨薇那麼狐媚。
那個晚上的她並非常態，多少有點酒精作用作祟。
陸浩然爲好基友說話。
要不乾脆以喝多了爲由，晚上不回浦東香格里拉了，先去小楊哥那邊的酒店住一晚，整理清楚頭緒再說。
過得一會，蘇澤林纔回過神來，努力地想把她推開。
“澤林，有件事，我藏在心裡很久了，我得對你說。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蘇澤林從窗戶裡遞出兩個紙袋子。
白天酒店客房服務打電話給他了，蘇澤林沒要求換被單。
“秦詩晴，你喝多了。”
蘇澤林恨鐵不成鋼。
“高考分數公佈的那個晚上，你喝醉了，我扶你進的房，你醒了一會，用力抱着我，嘴裡一直唸叨着，讓我不要離開你。”
正面就吃，反面就不吃好了！
馬都沒勒住掉進無底深淵了，還勒個屁呀！
客房的燈已經熄滅了，但是不夜城燈火通明，透過落地窗照進房中，藉着微光，能看到秦詩晴蓋着被子側躺榻上，只露出一頭如雲的青絲。
混子有點暈。
今晚好基友曾經問過自己一句話：“詩晴以後找了其他的男朋友，那個時候，你能接受得了嗎？”
混子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件多麼不智的事。
然而大手落到女孩纖細柔軟的腰肢上，卻是如遭電亟，瞬間停下了動作。
女孩依然趴在他身邊酣睡，溫婉恬靜。
你們兩個一點顧忌沒有的都在那給勞資裝純情。
“小林子，你咋知道我住這裡的呀？”
她們這一出現，停靠在小區大門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小轎車便從身後駛了過來，在幾女身旁停下。
女孩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摸出那盒毓婷。
高考分數公佈那晚我對她說過這些話嗎？
蕭月打趣道。
秦詩晴和蕭月，鄧小曼談笑風生地走出宿舍樓。
往事浮光掠影地在腦海裡閃過。
秦詩晴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
原來青梅竹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了。
“我們上次慕名去吃這個，排了半小時的隊，就誇張！”
畢竟自己夜不歸宿，室友要不知情的話，可能會擔心。
前世秦詩晴也是來這家單位實習。
“詩晴，託你的福，我們也能吃上這麼難得的愛心早餐，那就不客氣了呀！”
好基友尚未完全全壘打！
然而這種變化，卻沒出現在兩人身上。
被子疊好了，整整齊齊。
掛掉手機，放到辦公桌上。
蘇澤林的回答是：“接受不了，也得接受！”
小燕子饒有興致地跑了過來，突然想到什麼：“蘇澤林，你是給詩晴送早餐去了吧？”
車窗緩緩降下。
可能是青梅竹馬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己的糾結，不希望自己爲難，今晚這才主動離開。
就算今晚不見秦詩晴，遲早還是要見的，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所以還是趁早見得了，否則這件事一直在心裡頭擱着也不舒坦。
兩個女生都知道他來了盛海。
走向酒店地下停車場通道，蘇澤林的手機響了。
內心裡混子壓根不想接受，甚至不敢想象那個場景。
“咦，澤林，你什麼時候跑出去買了早餐？”
倘若蘇澤林真的不喜歡自己的話，她也不會厚着臉皮一次次地表白了。
這是前世自己曾經想念無數個日日夜夜，想見一面而不得的那個女孩啊！
如今，她就在我的懷裡，和我訴着衷腸。
十有八九是陸浩然太老實了，沒敢吃燕窩。
不對不對，我要說的是“我再去開間房好了”！
怎麼會這樣？
小林搞的鬼，這小子又搶班奪權，支配我的大腦了！
陣陣似有似無的幽香飄來，混子心蕩神搖。
而這家叫做南陽路粢飯糰的店子則是盛海粢飯糰界的神話，從1992年開業以來就一發不可收拾，生意好的出奇，可以稱之爲這個年代的網紅店也不爲過。
說到這裡，女孩鑽了過來，螓首貼在蘇澤林寬厚的胸膛上，感受着那顆激烈脈動着的心臟，喃喃地道：“人會說謊，但心不會說謊，澤林，你騙不了我的！”
聽着秦詩晴的低聲呢喃，蘇澤林愣住了。
蘇澤林沒在5507呆多久，確定秦詩晴回去之後，拿回房卡也離開了。
同時也很鬱悶。
“謝了呀，帥哥！”
小燕子不吱聲了，她也是隨便吐槽幾句。
更何況這輩子另外兩女還在青梅竹馬之前。
小燕子有點奇怪。
“嗯，咱們待會不得回臨安了嘛，過去見她一面。”
思念是種煎熬。
這算什麼？
馬勒戈壁的，這回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上了呀！
蘇澤林聞言鬆了一口氣，不知爲何卻又有點失落。
她發現蘇澤林不對勁。
他想起了秦詩晴十八歲生日禮那個盛夏去海邊抓到的水母，想起了夏天青梅竹竹馬穿裙子在後面偷看她的美腿，想起了第一次冒充她男朋友，在草地上她枕着自己的腿看星星，想起了暑假送煎蛋給到隔壁的驚鴻一瞥……
實習單位離宿舍不遠，沒多久就到了。
“回去了！”
“嗯。”
秦詩晴有點奇怪。
他緊緊地和懷中玉人相擁，似乎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裡，靈魂也都融合在一起，這樣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是我的錯，我先回去睡了。”
粢飯糰是地道的老盛海早點。
蘇澤林很懂人情世故，這也是他和秦詩晴幾個室友關係不錯的原因。
蘇澤林只敢在心裡迴應。
但是不挽留的話，又有點不懂事了。
“你想多了，澤林只是累了吧，睡一覺就好了。”
端詳着緊急避孕藥，糾結了好一會，秦詩晴終於做出了決定。
“嗨，美女們，要打車嗎？”
退房自然得從押金中扣除了牀單的錢，接到打掃衛生和盤點物品的清潔阿姨的電話，前臺還神色古怪地看了蘇澤林一眼。
鄧小曼笑着知趣地拒絕了蘇澤林的好意。
吃早餐的時候，蘇澤林這纔有空觀察了下小兩口，很快得出結論。
混子躡手躡腳地爬到另外一邊躺下。
“知道了，放心吧。”
秦詩晴打來的。
不只是爲了自己，也爲了她。
無論是女孩變成女人，還是男孩變成男人，身上都會有些一些微妙的變化。
“小林子，我得走啦，不然遲到了！”
混子卻是睡不着。
除了老實人之外，裡面就小燕子。
“澤林也是事太多了嘛，畢竟跑了一個白天沒歇，晚上還有飯局。”
蘇澤林猶豫了下，從口袋裡摸出個東西，塞到秦詩晴手裡：“要不要吃，你斟酌着吧。”
昨晚的瘋狂涌上心頭，混子看着那個梅花印記發呆。
這份情感埋在心裡太久，久別的喜悅加上酒精作用，它猶如缺堤的洪水。
摸到牀頭的手機，亮屏一看，已經七點多。
整天下來混子都心事重重，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秦詩晴。
“小林子，你能來盛海看我，我很高興！”
黑暗之中很平靜，誰都沒說話，卻知道對方沒睡着。
回到浦東香格里拉，老實人和小燕子已經起牀了，正要打電話給蘇澤林約上一起吃早餐，混子就敲開門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小林被多次教訓過，然而這小子很頑劣，屢教不改。
不過蘇澤林突然出現，還特地跑去買了這幾樣很難吃上的老字號餐點，着實給了她一個驚喜。
字跡娟秀，秦詩晴留的。
總部三巨頭都來了，只是昨晚蘇澤林沒和楊奮康寶弘住同一家酒店。
四片嘴脣不知何時貼在了一起，女孩稚嫩卻努力地逢迎着。
渣了青梅竹馬是個大錯誤。
經過數月的瘋狂推廣，公司在盛海的影響力已經不小了，此次示範店開業，來了不少嘉賓，還有一位地方政府要員，算是挺給面子的。
秦詩晴告訴她們的。
燈光亮起，客房空蕩蕩的，伊人芳蹤已杳。
那情形和第一次見網友按F鍵後的曾開平差不多。
門很快打開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怎麼辦？
這下怎麼辦？
蘇澤林心亂如麻。
“剛纔買的，盛海老字號出品。”
混子想到了什麼，搬開被子。
秦詩晴撇了撇嘴。
然而都很後悔。
混子一怔。
蘇澤林指着她的肚子，比劃了個漲起來的姿勢。
如此直到晚上十點，蘇澤林終於纔打定了主意，打的回了浦東香格里拉，他早上也沒開車出來，畢竟這種飯局喝酒免不了。
剛纔的夢，正是前世的情景，也是蘇澤林最害怕見到的一幕。
雖然浦東香格里拉有免費的自助早餐，不過既然都買了，就順便多買點，讓兩人嚐嚐。
“騙你的啦，我還怕得退學呢！”
而他當時爲此跑過很多次盛海。
蘇澤林考慮再三，還是買了藥。
然而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打算。
“他咋無精打采的，不會是和詩晴吵架了吧？”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再次表白。
她不認爲混子是那種會自己想吃個老字號小點特地跑出去買早餐的人，多半是爲了秦詩晴。
秦詩晴臉上紅暈愈盛，頭都快垂到胸口了。
過得了會纔回過神來，突然發現牀頭上有一張小紙條。
迷迷糊糊當中，蘇澤林見到了臉色鐵青的老爹。
秦詩晴俏臉微微一紅，撅起櫻脣：“我纔不要吃呢。”
“要！”
話一出口，混子就驚呆了。
“……”
小燕子沒好氣地道：“你這也太忙了吧，人家等了你一整天，她元旦也就一天假，明早還得照常上班的！”
混子沉默不語。
這種事唐燕當然也不可能主動。
這種門店在大學之外，人流量可觀的市中心地段，這是直接代表着新世紀在各大城市形象的門店，要比普通的高校門店規格高不少。
接到手中，一看是正面。
“小林子，要是真有了，你會要嗎？”
別看只有三樣東西，要弄來真不容易，八點多就送到這裡，可能五點多就得過去排隊了。
“不只南陽路粢飯糰，還有阿大蔥油餅呢！”
真香！
“那你們一帆風順，回到臨安記得給我報平安哦！”
終於還是重蹈覆轍，把秦詩晴給渣了，這下GG了呀！
但是上次被蘇澤林找藉口婉拒，她只能半開玩笑地稱是爲了拒絕追求者的騷擾，免得雙方尷尬。
秦詩晴很聰明，然而這塊她真的沒什麼天賦，又或者性格使然，骨子裡太傳統了。
然而秦詩晴眼裡的男生，就只有蘇澤林一個。
蘇澤林卻是給找上門來了。
“山人自有妙計！”
這不是我曾經夢寐以求的場面嗎？
這會秦詩晴還沒吃完早餐，女孩細嚼慢嚥，吃得不快，蘇澤林也很有耐心。
秦詩晴，你就不能矜持點嗎？
就算沒突破最後一層，或許她覺得和陸浩然同一張牀睡過，就算是他的人了吧。
這東西她是清楚幹嘛用的。
這個蔥油餅也不得了，後世上過BBS的紀錄片的，每天六點開門，四點多就有人跑去排隊了，號稱“排隊兩小時，吃餅五分鐘”，生意多火爆可想而知。
回到酒店，徑直來到5507，按下門鈴。
他的出現倒也沒讓蕭月和鄧小曼感到意外。
地毯散落着一件件衣物，有自己的，也有秦詩晴的。
怎麼半點都沒印象了？
“秦詩晴，我們真的不可以……”
多麼熟悉而親切的觸感。
我也是。
多出來的幾份是考慮到秦詩晴除了蕭月和鄧小曼之外，還會不會和其他室友一起出門，就算她的某些實習室友自己不認識，不過也得意思意思，要是就給了蕭月和鄧小曼，多少會有點小尷尬。
小心翼翼地移開秦詩晴的粉臂爬起牀。
然而又不得不承認。
心裡頭那團火焰越來越旺了。
“秦詩晴呢？”
畢竟言出必行蘇澤林嘛。
陸浩然一眼就看到了蘇澤林手中的早餐袋。
爲了那份早餐，青梅竹馬恐怕得天沒亮就去排隊，她擔心混子睡眠不足。
蘇澤林有自己所有室友的聯繫方式，要問個地址還是挺簡單的。
混子猛然驚醒，渾身被冷汗浸透，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不管怎麼樣，至少混子表明了誠懇的態度。
老實人的觀察力沒那麼敏銳。
回房收拾行李的時候，蘇澤林想了一下，把那張梅花印記的牀單也給疊起放進包裹裡。
這對年輕男女的心此刻也緊緊地連在了一起。
女孩從蘇澤林手上接過那顆藥丸，飛快地在他臉上蜻蜓點水了一下。
不同之處是精神小夥開的是坦克。
混子就差沒捶胸頓足了。
小燕子碎碎念着。
秦詩晴問道。
“還算你識做！”
換成其他人的話，早餐可能就只買自己女朋友一份了。
蘇澤林就這麼看着青梅竹馬姣好的背影，渾身就像有螞蟻在爬似的。
昨晚纔拿了秦詩晴一血，今天就藉故跑掉，這可不大好。
下邊是個梅花狀的印記。
再怎麼後悔，話出口沒辦法了。
“我沒有，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而且我知道你也喜歡我！”
“……”
蘇澤林問道。
見到混子，小楊哥就奇怪道：“蘇總，昨晚沒睡好？”
蕭月印象深刻。
吃呢，還是不吃呢？
我不可能爲了她放棄宋雨薇和娜娜子的。
“要是出現意外情況怎麼辦？”
鄧小曼也從紙袋子裡頭翻出另外一份早餐。
蕭月和鄧小曼眉花眼笑。
“從今往後，我沒有你這個兒子，永遠不要踏入這個家門一步！”
真要有了孩子，不管自己要不要，秦詩晴一定會生下來的。
“小林子，你們出發了嗎？”
蘇澤林沒有否認。
“澤林，我在這裡，一直在你的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這算什麼意思？
強提精神剪完彩，和嘉賓認識一番，在示範店呆到十點多，又跑來一圈其他幾個同在元旦當日開張的加盟店，很快一個白天就過去了。
挽留貌似也不太好。
兩個紙袋子都不小，蕭月打開瞄了一眼，就不由得驚喜道：“咦，這不是南陽路粢飯糰嗎？”
盛海這樣的大都會，示範店就更不能小氣了，這是迄今爲止新世紀投資最大，規格最高的直營店。
其實混子還好點，畢竟除了秦詩晴，他還有其他女人。
“蘇澤林，你也真是的，就不會開口挽留一下詩晴，讓她今晚留下，明天再走嗎？”
她曾到到這家粢飯糰打卡，還是第一次見到吃個早餐排隊比學校飯堂都誇張的店子。
秦詩晴對他的反應很滿意。
翌日早上，MH區，某單位實習宿舍。
過得好一會，這纔想起什麼。
秦詩晴得上班，自己待會也得回臨安了，也就這個時候能見她一面。
這兩個月，尤其是最近這些日子，每次夢到秦詩晴，天亮混子都得多個法號。
混子的回答模棱兩可，讓楊奮和康寶弘都奇怪了。
想到那晚的事，秦詩晴有點扭捏。
“既然這樣的話，就請兩位美女吃個早餐吧！”
前世她和蘇澤林在一起很久之後，纔在混子的慫恿下才稍微放得開了些。
她從錢包找到了一隻小硬幣。
猶如雷霆擊穿黑暗，再也沒有了隔閡。
“那我就生下來！”
呼，蘇澤林松了口氣。
她是個溫柔如水的女孩，即便在牀底之事也是表現得很矜持。
一直吃到上班時間將至，秦詩晴這才吃飽了。
這樣的早餐紙袋在車裡頭還有好幾個。
三人被分配到了同一個單位實習，還是住同一個宿舍，平時上下班大多數時候都一起的。
新世紀在很多城市都開了示範店。
宋雨薇稍經調教就成大才女了。
事實上當時他是違心的。
上面寫着大大的“毓婷”兩字。
“嗯，對了，還有這個！”
來盛海除了實習，自然也少不得吃和玩。
自己再怎麼渣，也沒渣到連這個都不負責的地步。
“我自願的，不用感到抱歉。”
“嚯，帥哥這麼有心，大早上的就跑來等自己女朋友？”
剪彩儀式定於九點，但是得早點過去。
就連小燕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實習宿舍在哪。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表白了。
熊貓眼倒是沒有，然而蘇澤林也不像睡眠充足，神清氣爽的樣子。
說話間，也把一個紙袋子遞給了秦詩晴。
“我們就不摻和了當電燈泡了，早餐還沒吃呢，就怕呆會狗糧吃飽了！”
不吃呢，還是不吃呢？
啊，搞錯了，再來一遍。
倒是哥這個顧忌多多的，反而一不小心把秦詩晴給吃了。
然而繼續下去的話，豈非一錯再錯？
無論怎麼樣，似乎都難以處理。
“噢，那可得試一下。”
還真是左右爲難。
“所以，不要對我故作冷漠了，行嗎？儘管知道你是故意的，但每次我還是會很難受。”
女孩鼓起勇氣，大膽地說了出來。
定睛一看，卻是蘇澤林。
懸崖勒馬？
話說回來，自己白天給秦詩晴打過電話，不過就問了她們去哪裡玩了，還真的沒有出聲挽留。
……
“澤林，來盛海這麼久，我想你了！”
“睡好了，也沒睡好。”
蘇澤林笑了笑。
平安夜兩那晚找不到兩間房也就算了，今晚又不是沒房。
青梅竹馬一直都在拒絕自己的感情，不過秦詩晴能看得出來。
他其實更希望秦詩晴吃事後藥。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用在秦詩晴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毓婷是國內緊急避孕藥的領頭羊，電視廣告經常打的，稍微有點常識的成年人都不會陌生。
蘇澤林：“……”
完成成人禮的女孩臉色似乎都比平時更潤紅光澤了，那嫩滑的肌膚似乎能掐出水來，整個人多了幾分的嫵媚。
秦詩晴叮囑一番。
當時滿腦子都是怎麼面對青梅竹馬，還有以後會不會舊事重演，也沒想到別的。
其實很簡單。
可能是月月或者鄧小曼告訴他的吧。
蘇澤林開的是西爾貝。
除此之外，還有一份鹹豆漿，也是某個老字號店子的。
走向單位大樓，三步一回頭。
這時秦詩晴陡然轉過身，四目相對，全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炙熱。
“那你慢點開車，路上要是覺得累的話就進服務站休息，不要疲勞駕駛呀！”
兩女嘻嘻哈哈隨便打屁幾句，便拿着紙袋子離開了。
這會念大學期間女生肚子大了還真不是開玩笑，十有八九是得被學校勸退甚至強行開除的，哪怕快畢業了，也未必會講情面。
她有點依依不捨地解開安全帶。
丟下這句話，女孩打開門下車了。
另外一邊，蘇澤林刷卡進門。
穿上衣服，把秦詩晴的也放到牀頭，簡單梳洗之後便出了門。
蘇澤林的腦袋霎時一片空白，推開的動作也變成了摟抱。
晚上的飯局散了之後，混子又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溜達了半天，心思千折百轉。
蘇澤林毫不猶豫地道。
一切都結束之後，疲倦了的女孩很快趴在蘇澤林懷中沉睡過去了。
“嗯，剛完退房，正去停車場呢！”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進入了夢鄉。
秦詩晴不疑有他。
雙方沒有聊太久，秦詩晴也是估摸着幾人快離開盛海了，這纔給他打了個電話，但是上班時間可不能煲電話粥。
大拇指一彈，硬幣飛上天。
這是個小盒子。
不過小燕子更小鳥依人了。
兩份是待會帶回去給陸浩然和小燕子的。
秦詩晴秀眉微蹙。
一次不太準，彈三次吧！
又連續彈兩次，都是反面。
沒辦法了，看來這是天意。
想到這裡，她把毓婷丟進了垃圾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