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醫保我先上:“放下武器!繳槍不殺!”
曉小笑書蟲:“淦?!咋一個抵抗的都沒有?”
工地少年與磚:“衝了個寂寞!”
午夜殺雞:“退錢!蚊子退錢!這火箭彈根本沒用上!”
向天再借十釐米:“雞哥,算了算了,就5銀幣的東西,沒用上是好事兒,信我!”
戰爭進行的異常順利。
當玩家們衝進大門的時候,貝特街的守軍早已丟下武器,自覺蹲在了牆角,雙手抱頭投降了。
這讓不少期待着大幹一場的玩家們,感覺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怎麼投降的這麼快?
就不能稍微抵抗一下的嘛?
跟着管理者大人一起穿過了被大炮轟開的木門,吳鐵斧的臉上寫滿了震撼與敬佩之色。
好強!
之前他只見過這些藍外套們裝備精良,卻沒想到他們不只是裝備精良,戰鬥素養也絲毫不差。
雖然衝鋒的時候沒什麼章法,但對面已經完全被他們的氣勢給壓垮了,一丁點兒抵抗的意志都沒有。
想到這裡,吳鐵斧心中暗暗慶幸當初的決定,依附這些強者們果然是一個務必正確的選擇。
“把我們的旗幟插在圍牆上!”楚光有些懷念地看了一眼周圍,接着看向了蹲在牆角的沃特,“你,起來。”
沃特愣了下,雙手抱着頭站了起來。
“……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不認得我了?”
老沃特訕訕一笑。
“認得……”
楚光笑了笑,從吳鐵斧的手中接過一把刀,丟在了老沃特的手中,接着用下巴指了指牆角蹲着的那些人。
“替我看着他們。”
老沃特連忙接過刀,恭敬地低下頭。
“是,大人。”
武器已經收繳,這些警衛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既然他們投降的這麼爽快,楚光也不打算爲難他們,只要他們老老實實等到一切結束,自然會放他們回家找媽媽。
留下兩個高貢獻的玩家守着大門,楚光接着交代趙鼠,讓他和餘虎兩人去安撫貝特街的倖存者,告訴他們不必驚慌,待在家裡不要出門,耐心等待戰爭結束,以及老水蛭的公審。
注意到戰鬥已經平息,老查理從旁邊的巷子裡走了出來。
當看到楚光的臉時,他的臉上一瞬間浮現了驚訝的表情,顯然是沒有料到,這羣藍外套們的領袖,居然是那個愣頭愣腦在廢土上亂逛的外鄉人。
不過,他到底反應還是比較快的,僅僅只是驚訝了幾秒鐘,便恭敬的低下頭說道。
“尊敬的大人,恭迎您的到來!貝特街的倖存者們,已經做好了迎接新主人的準備。”
“把頭擡起來,老水蛭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往後這裡的人們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未來。”
看着查理點了下頭,楚光沒多寒暄,直入正題道。
“既然你在這裡,那正好,我需要讓貝特街的人民知道,我們是來解放他們的,不是來迫害他們的。除了鎮長會被吊死之外,沒有人的生活會受到影響。因此在我們攻打城堡的時候,希望別有人出來礙事兒,你懂我的意思麼。”
老查理當然聽得懂,恭敬地低着頭說道。
“我會替您安撫大夥兒們!”
楚光點了點頭,看向了身後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向着貝特街正中央的城堡揮了下手。
“其餘人,隨我前進!”
玩家們都很聽指揮,在楚光的命令之下,沿着街道向前進軍,沒有騷擾那些縮在窩棚裡瑟瑟發抖的倖存者。
唯一不太安分的,也就一個人。
先前一炮轟開了大門,還沒爽夠的蚊子正要指揮幫他拉着炮車的小玩家,朝着城堡幹一炮,不過立刻被楚光給攔住了。
開玩笑。
整個貝特街最肥的地方,也就那個老水蛭的城堡了。
這可是自己的戰利品。
哪能讓他給炸了?
一路上沒有遭遇任何抵抗,玩家們在楚光的帶領下,穿過靠近鎮中心的幾座磚房,很快抵達了城堡門口。
當一行人抵達的時候,城堡的大門緊緊閉着,單從窗戶根本看不清裡面的狀況。
楚光通過VM,指揮玩家們分成三個編組,
一組人從外面將城堡圍住,一組人佔領城堡旁邊的軍械庫,剩下的一撥人則從城堡的正面進攻,生擒老水蛭!
“爆破組就位!”
“點火!”
雖然明明把門撞開,但幾個負責攻樓的小玩家,還是興高采烈地將炸藥放在了門口。
引信燃盡,隨着轟的一聲爆響,城堡的正門被炸的四分五裂,重重地向後摔在了地上。
“GoGoGo!”
“衝!”
給步槍裝上了刺刀,玩家們嗷嗷叫着踏過爆炸的濃煙,衝進了城堡內。
當看到城堡大廳內華麗的佈置時,所有人都驚了。
“我giao,這是廢土該有的畫風?!”
“牛逼,這柱子還是大理石的!”
“柱子應該是戰前就建好的……不過這地毯,尼瑪居然是熊皮縫的!”
“太富了,太富了!”
大家都還在餓肚子,這老鎮長都已經奔小康了!
不只是野獸毛皮縫製的地毯,還有掛在牆上的壁飾,以及懸吊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所有的這一切,都與外面的衰敗的街道形成了鮮明的反差。這裡一點不像是廢土,反而像是宮殿。
除了那些一看就很值錢的東西之外,玩家們很快還發現,這總共才七層樓的城堡里居然有電梯!
只不過,這裡的發電機似乎停止了工作。
攻入城堡內部的玩家們很快分成兩隊,一隊沿着樓梯往上掃蕩,另一隊從一樓開始地毯式的搜索,尋找發電機的位置以及老水蛭的下落。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些負責攻樓的玩家們翻遍了整個城堡,也沒有找到任務關鍵NPC——老水蛭一家人。
這些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從城堡裡整個消失了!
不過很快,一位叫【午夜殺雞】的玩家,在探索地下酒窖的時候有了新的發現。
拎着一把斧頭回了管理者的面前,午夜殺雞興奮地稟報道。
“管理者大人,我們在地下酒窖發現了一條通道!”
打洞跑了?
楚光聽過之後,倒也沒意外。
就老水蛭那橫徵暴斂的執政風格,不給自己屁股底下修個後路,晚上怕是連覺都睡不安穩。
看向和自己彙報情況的午夜殺雞,楚光立刻下令說道。
“你帶兩個人追下去,看能不能追上他們。”
“追不上也沒關係,我需要知道那條地道通往何處!”
與此同時,午夜殺雞戴在胳膊上的VM,彈出了一條任務彈窗。
【任務:探索城堡酒窖的地下通道(可複製任務給最多兩名玩家)】
【獎勵:5銀幣,50貢獻】
撇了一眼任務彈窗,午夜殺雞興奮地雙手一抱拳頭。
“是!”
說完,他便就近組了兩個隊友,朝着地道的方向殺去了。
看着小玩家們奔向地下酒窖的背影,楚光摸了摸下巴。
說起來這老水蛭還挺會享受,居然在地下室搞了個酒窖?
正好,等晚上慶祝勝利的時候,老鎮長的收藏品正好可以給玩家們當福利發發。
如此想着,楚光走到了城堡旁邊的軍械庫,守在這裡的倉庫管理員已經舉手投降,蹲在了牆角。
穿過敞開的大門,楚光朝着裡面看了一眼,臉上頓時浮起了一抹驚訝——以及迷惑。
30把產自巨石城的鐵管步槍,和李斯特賣給他的武器是同一款。還有放在桌上的自制手槍、獵槍等等,以及放在箱子裡的子彈,和破片手雷,都夠武裝一支游擊隊了!
這些人的武裝並不弱。
甚至比掠奪者的裝備還稍微標準一些。
然而直到城堡被攻破,這些武器也沒有發到貝特街的倖存者們手中,而是便宜了他們。
吳鐵斧的臉上寫滿了困惑。
“他們的裝備並不弱。”
楚光點了下頭。
“是的。”
“……那爲什麼,他沒有把裝備發給他的族人?”
“因爲,那些人不是他的族人,只是他的傭人和奴僕。如果不是需要他們狩獵,他甚至不會允許他們擁有弓箭。”
楚光思索了片刻,看向吳鐵斧繼續說道。
“讓你的族人將這些戰利品裝上篷車,運回前哨基地找到盧卡,他知道該怎麼處理。”
沒想到管理者大人竟然如此信任自己。
吳鐵斧受寵若驚之餘,神色一肅,鄭重領命道。
“是,大人!”
與此同時,楚光揮了下手,示意身後的玩家們跟上自己。
“走吧。”
“我們去參觀下老水蛭的私人收藏!”
……
就在前哨基地的玩家們,將404的旗幟插在城堡的塔尖上的時候,奉命深入街坊、安撫羣衆的趙鼠,終於來到了自己家的門前。
看着自己的家人們,這個身形乾瘦的男人,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和自己的家人們抱在了一起。
“爹!娘!哥!嫂子!我回來了!”
年邁的母親熱淚盈眶。
“兒啊,你可算是回來了!”
“多虧了那些藍外套們,撿回了一條命。”眼眶通紅的趙鼠吸着鼻子,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我拖餘家老二給你們捎的鹽……那小子帶到了吧。”
老爹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惶恐。
“帶到了,帶到了!兒子,你老實說,那些鹽你是從哪兒弄來的?怎麼成色比咱在雜貨鋪換到的還好?”
一旁的大哥也點着頭,緊張兮兮地說道。
“是啊,可別拿了人家東西!”
“什麼叫拿了人家東西,我是那種人嗎?”趙鼠笑着說道,“你們就別擔心了,我那是用工錢換來的!”
大哥一臉茫然。
“工錢?什麼工錢……”
他們給老鎮長幫工的時候可從來沒領過什麼工錢,最多管個飯。有時候幹到下午四點,距離飯點還差一會兒,更是連飯都沒有,扔個羊角薯在手上就打發走了。
趙鼠嘿嘿笑着說道。
“給那些藍外套們打工,不但管吃管住,而且每天還發一個銀幣,在他們的倉庫可以換東西。那個鹽,就是我從他們倉庫換的!比鎮上那個雜貨鋪換的好多咧!”
說到這裡,他握着自己大哥的手。
“哥,要不你也來吧,我看他們還在招人!那銀幣不只能換鹽,還能換吃的,比籌碼還好使呢!反正冬天也難得打到獵物,不如給他們燒磚頭,工作不累,還暖和,比趴在雪地裡等獵物舒服多了!”
趙鼠他哥的眼睛都瞪大了。
“真有你說的那麼好?”
趙鼠使勁點了下頭。
“當然啊!我還能騙你嗎?”
大哥摸了摸後腦勺,嘀嘀咕咕說道。
“那我考慮考慮……話說你還回家裡嗎?還是跟着那些人走?”
“我打算幹到明年春天再說,家裡的糧食也不夠,我就不在家裡過冬了!”
看着弟弟,大哥有些過意不去地說道。
“……你受苦了。”
聽到這句話,趙鼠沒忍住笑了。
“嗐,這有啥受苦的!大哥,你是不知道那邊生活有多好,我感覺自己都要長胖了。算了,等下次你去了,我再跟你說吧!”
雖然不捨,但自己還有任務在身。
和家人們告別之後,趙鼠便出了門,繼續往下一家說去了。
另一邊,餘家也是。
看着從外面回來的二弟,手中握着斧頭、一臉驚懼守在家裡的餘熊,緊張的拉着他問道。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來的那些人是誰?”
餘虎笑着說。
“哥,別擔心,那些是楚大哥的人!”
“楚大哥?!”聽到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餘熊一愣,倒是不緊張了,丟掉了手裡的斧子,看着弟弟追問道,“他怎麼來了?”
“還不是因爲咱那個鎮長!”
說到這裡,餘虎就想到了那封信,一想到那封信,就氣不打一處來,用詞都變成了楚光的口吻。
“那個老水蛭,居然暗中勾結掠奪者!可真不是個東西!我呸!”
這廢土上的倖存者,都是恨透了掠奪者的,甚至比恨異種還恨這幫人。
餘熊的臉上一臉詫異,不明白事情原委的他,想不明白鎮長是怎麼和掠奪者搭上關係的。
“是那些人我就放心了,”站在旁邊的老爹也鬆開了手上的傢伙,鬆了口氣說道,“只要不是血手氏族的人,一切都好說!”
看着爹,餘虎忽然想起來什麼。
“啊,對了爹,我忘了跟您說了,血手氏族已經不會再騷擾我們了!”
“不會再騷擾我們?”老爹瞟了兒子一眼,笑着說道,“他們哪年冬天不來?你說不會騷擾就不會騷擾了?”
“這不是我說的,”餘虎表情憨厚的笑了笑,一臉自豪說道,“血手氏族的老巢,已經被楚大哥踏平了!”
“那些人,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