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當吃個糖了。”
不遠處傳來的槍聲已經漸漸平息，通過小型無人機俯瞰着戰場的楚光，將剝開的消輻寧也扔進了嘴裡。
即使以他的體質沒有這麼做的必要，但不吃一顆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由於玩家們的表現都太給力了，直到最後楚光也沒找到入場的時機。
不過這是好事兒。
對於小玩家們的成長，楚光感到非常欣慰。
對異種作戰和團戰的玩法差異還是挺大的。
這場戰鬥一過，哪怕是Alpha0.6版本進來的玩家們也能摘掉新兵的帽子，不少老玩家更是晉升爲經歷三場戰役的老兵了。
而且他們還都能“活”下來。
相信有了這一次的經驗，下一次他們會更勇猛。
另外，有一說一的是，軍團的戰鬥力還是很強的。
反坦克火箭在陣地上嗖嗖亂飛，還有發射破片雷的擲彈筒，防禦工事後面還架着一挺機槍。
得虧了垃圾君率先攻了進去，否則搞不好得多死一二十個人。
機槍停火之後，戰鬥基本也結束了。
玩家們很快在軍團第二道防線的東側撕開一條口子，幫助盟友的動力裝甲衝破了軍團的防線。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垃圾君自己沒活下來，在戰壕裡被集束手雷炸上了天。
蒸汽鍋爐也炸了，開水呲到了天上，一片雪霧散成了煙花。
那場面可壯觀了。
在戰場外面OB的楚光，人都給看呆了，趕緊給他錄了下來。
這放在宣傳PV裡，給個一秒鐘的鏡頭不過分吧？
強不強另說，帥就完事了！
……
前線的戰事告一段落。
燃燒的戰壕旁邊。
一名玩家上前，想將地上的鐵管步槍撿起。
這時候，仰面躺着的克隆人忽然睜開眼，掙扎着從地上爬起，用手抱着那玩家的大腿張口就咬，嚇得那玩家趕緊一腳將他踢開了。
“靠！你特麼是屬狗的嗎？把手舉起來！再動老子開槍了——”
砰！
槍聲從旁邊響起，將那個半張臉被燒焦的克隆人一槍爆頭。
玩家一臉懵逼，穿着外骨骼的士兵從他旁邊經過，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們都是一些可憐人，給他們個痛快會比較好。”
玩家愣愣的看着走遠的背影，完全沒聽懂這人在說啥，接着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心裡罵罵咧咧了一句。
靠！
5銀幣變成了5銅幣！
真特麼虧大了！
打掃戰場的工作進行的還算是順利。
這些克隆人步兵根本沒打算活下去，有些被炸暈了的，一睜開眼便嗷嗷叫着撲上來，然後被一槍補死。
一開始玩家們打算留活口。
畢竟活着的俘虜更值錢，屠殺放棄武器的人心裡多少有些膈應，可以，但沒必要。
然而後來玩家們便發現，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也不知道是AI沒做完還是設定就這樣，反正這些克隆人簡直就像拿着槍的啃食者，於是玩家們也不再留手，不管能不能動的都上去補一刀或者砍一斧子，以防搜刮的時候被嚇一跳。
至於那些穿着藏藍色大衣的軍團十夫長和百夫長們，雖然不少也拿出了拼死抵抗的氣勢，但當發現大勢已去之後，被圍在戰壕裡的他們最終還是丟掉武器，舉起雙手投降。
相對於前線下級軍官們在投降之前的負隅頑抗，擔任指揮官的千夫長瓦努斯，投降的就更乾脆了。
這傢伙根本就沒有跑，很安靜地坐在臨時指揮所裡，給自己倒了半杯渾濁的葡萄酒，等着開拓者號的動力裝甲搜索過來。
這大雪紛飛的天氣，能往哪裡跑呢？
不攜帶補給，沒有衛兵跟着，他根本不可能穿越數百公里的距離，回到遠征軍的本部。
更不要說無人機就在頭頂上飛着，沒有了隔熱材料的保護，連口鼻中散出的霧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更別說這麼大個人了。
只要出了臨時指揮所的門，他整個人亮的就像一盞燈。
與其被追上來的追兵把腦袋摁在雪堆裡，不如在這裡等着，體面地投降。
作爲受過完整軍事教育的高級軍官，他們的價值遠高於一般的克隆人士兵和那些率領克隆人士兵作戰的小奴隸主，軍團准許他們在戰損超過90%之後向敵人投降。
雖然之後他會被降一級，但只要能活下來，就還有機會。
企業的人很少屠殺戰俘，盧揚也確實沒有拿他怎麼樣，只是讓人給他戴上了手銬，和那些投降的十夫長們一起押了回去。
後勤科的人員在一片空曠的雪地中，爲他們用泡沫材料修建了臨時的監獄，監獄裡甚至還安裝有塑料水暖管，連接着燒柴的小鍋爐。
被凍的受不了了，他們可以自己去外面撿柴火燒。
不過相對的，等把他們關進去之後，企業的人會收走他們的外套，只給留一件單衣和褲子。
外面大雪紛飛，解個手都有可能凍住，更不要說逃跑了。
沒件防寒的外套，恐怕連1公里都走不出去，就凍死在雪地裡了。
相比起那些俘虜，楚光對他們留下的裝備更感興趣。
這些克隆人輕步兵的裝備很差，突擊步槍很少，大多都是半自動甚至栓動。
不過值得稱道的是，他們居然做到了武器樣式與子彈型號的統一。
不像楚光的玩家們這邊，有的拿着9mm，有的拿7mm，還有拿5mm轉輪小水管的，隔遠點子彈就不知道飄哪去了。
看樣子這羣自稱軍團的掠奪者們，後勤能力還是可以的，後方應該是有工業支撐，只是具體水平如何就很難判斷了。
除了常規武器之外，玩家們還搜刮到了十挺12mm口徑的機槍，以及近100只還沒來得及使用、外觀酷似“鐵拳”的反坦克火箭筒。
這種反坦克火箭很輕，總重量不到5公斤，細長的鐵管裡塞着近200克的推進藥，射完即棄，一次性使用。
前端戰鬥部是直徑155mm的圓柱形彈倉並增加了降低風阻的尖錐形風帽，將近1公斤的 T恩T與黑索金混合炸藥能夠讓它穿透200mm的均質鋼板……如果直接命中的話。
無論是殺傷步兵，還是反輕型裝甲，這玩意兒可以說是又便宜又好用，至少比變種人的黑火藥炸彈牛逼多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玩意兒的發射速度很慢，射程也只有可憐的50m，而且準頭很差，沒有瞄準器，只能用彈頭的輪廓憑感覺瞄準。
不過即便有着這麼多缺點，楚光也非常的開心了。
比地精火箭更靠譜的火箭筒，放武器商店裡賣個50銀幣不過分吧？
碰到裂爪蟹這種東西，肯定有機會用上的！
除了火箭筒之外還有擲彈筒，不過這玩意兒說實話有點拉垮，就是個手雷發射器，威力只能說一般。倒是那些剩下來的破片雷可都是好東西，楚光打算一併交給夏老闆去處理。
按理來說，這些戰利品也有屬於開拓者號的那一份。
不過這些老式裝備，那些開拓者號上的企業員工們壓根兒沒看上，拿了也只能當廢鐵回收，還得費力去撿，於是很大方地把東西全留給楚光他們了。
除去武器之外，最讓楚光驚喜的還是那5輛輕型卡車。
這些卡車使用的發動機都安裝了木柴汽化器，插根木頭到進料口裡就能啓動，簡直是爲廢土上的環境量身定做的。
除此之外，爲了適應崎嶇地形，這5輛輕型卡車的輪胎都被設計的很大。雖然再大的輪胎也難得開進城裡，但在荒郊野嶺跑一下還是可以的。
至少從前哨基地到行動營地的這段路，玩家們再也不用靠兩條腿跑了。
打掃戰場需要一些時間。
楚光找了幾個會開車的玩家，熟悉了一下卡車的操作之後，把輕型卡車開到了植被較少的開闊空地上，等待玩家們回收戰利品以及隊友們的屍體。
得虧他有先見之明，讓玩家們帶上了編織袋，否則這些小玩家們還得多跑個十幾趟，才能把撿來的戰利品裝上車。
看着把戰利品扛上卡車的玩家們，楚光忽然有一種發財了的感覺。
不過他心裡清楚，這時候如果笑出聲來多少有些不太合時宜。
哪怕是看在撫卹金的份上，他也得表情沉重一些。
至少做到面無表情。
正巧這時候，穿着動力裝甲的盧揚朝着他走了過來。
他的身上沾滿了泥巴和血，看起來相當的狼狽，不過並未受傷。
打開了面罩，盧揚看着楚光，用誠懇的語氣說道。
“兄弟，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趕來支援，這場仗恐怕不會這麼順利的結束。”
“我們是盟友，互相照應是應該的，況且他們殺了我們的人，這個仇我們必須親自報。”
頓了頓，楚光看着他繼續說道。
“你們傷亡情況怎麼樣？”
提及傷亡，盧揚的表情有些沉重，低聲說道。
“死了三個，重傷四個……”
開拓者號上的乘員總人數不過百，死三個已經是很嚴重的減員了。
上一次出現如此嚴重的傷亡，還是在剛出雲間行省，與變種人部落作戰的時候。
誰也沒料到那羣變種人的首領居然是一隻超變，他們用了兩枚戰術核彈纔將其清理掉。
深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盧揚盯着楚光問道。
“你們呢？”
“死117，重傷還未統計。”
聽到這個數字，盧揚的心臟感覺停頓了一下，原本那一點既能算作是安慰的勝利喜悅，也被這個令人沉重的數字給吹得蕩然無存。
他不知道404號避難所裡到底有多少人，但估摸着應該不會超過一千。
如此慘重的減員，對於一些中小型的倖存者據點，幾乎已經是毀滅性的打擊了。
盧揚無法想象，眼前這個男人此刻承受着怎樣的壓力，以及之後他該如何面對陣亡居民們的家屬。
這個數字的背後，可是意味着117個家庭……
“傷者我們會盡全力救治……死去的人，我很抱歉。”
楚光沒有說話。
老實說，他有點不太忍心忽悠這傢伙了。
如果死了個NPC，他估計會心疼一會兒，但玩家的話……等個三天就活了。
那些玩家們自己都沒什麼感覺，搜刮戰利品的時候，興奮的都快唱起歌了。
然而眼前這傢伙，明顯是當真了。
“在來這裡之前，他們已經有所準備。出發之前，我讓他們帶上槍，還有編織袋，裝不了敵人的屍體，那就裝自己。”
頓了頓，楚光繼續說道。
“所以不必替我們難過，人終有一死。在來這裡之前，他們已經有所準備。”
楚光說這句話的本意，其實是想安慰一下這位正義的夥伴。
然而令楚光沒想到的是，自己將這句話說完之後，這位大兄弟的表情卻是更加沉重了，甚至於有些悲傷。
做了個深呼吸，盧揚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看着楚光說道。
“有件事情我想徵求你的意見。”
楚光看向他問。
“什麼事情？”
盧揚認真說道。
“我打算向銀翼集團董事會提交申請，授予你們‘企業永久合作伙伴’的頭銜……這不只是我一個人的想法，也是我們開拓者號全體成員的共同想法。”
楚光微微愣了一下，略微遲疑道。
“這個企業永久合作伙伴是什麼意思？”
盧揚解釋說。
“是一種證明，也是一種承認……當然，這需要徵求你的意見。”
意見？
楚光當然沒意見。
雖然隔着上千公里，但誰會嫌自己的朋友多呢？
沒有猶豫，楚光欣然接受了盧隊長的提議。
“我沒意見，從你們幫我們解決變種人部落的那一刻開始，你們就已經是我們的夥伴了。”
聽到這句話，盧揚的臉上總算是舒展了一抹由衷的笑容。
“很高興你能這麼想。”
“不過這個頭銜應該不只是象徵意義上的夥伴，還是有些實質性作用的……我們邊走邊聊吧。”
……
5輛卡車在荒野上緩緩前行。
一輛掛着雪鏟、焊着機槍的越野車在前面開路，護送他們的盟友帶着戰利品返回前哨基地。
雖然開拓者號的乘員們討厭跑外勤，但當李德走到他們面前，詢問他們“有沒有人願意護送我們的英雄回家”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自告奮勇地站了起來，主動請纓表示願意參與這場行動。
即使是那些身上戴傷的陸戰隊士兵。
這場戰鬥，這些避難所居民們用他們的英勇，贏得了開拓者號全體乘員們的尊敬。
他們或許貧窮、落後，但絕不是弱者。
而是一羣能用手中的武器、捍衛自己尊嚴的勇士！
這樣的人，無論在哪裡都是值得尊敬的。
沒有立刻回前哨基地，楚光先是跟着盧揚去了一趟行動營地，在那裡見到了等候許久的李德。
兩人一直以來都是通過全息影像交流，時隔多日再次面對面見到，楚光一時間居然意外地感覺有些親切。
當然，更讓楚光意外的還是他一百八十度轉變的態度。
之前自己來這兒的時候，這傢伙都沒下來和自己打個招呼，只是交代屬下招待自己。
而如今，這位科長居然主動迎上來，握住了自己的手。
“我爲我先前的不信任與偏見感到抱歉，你們是一羣真正的戰士，你們的英勇令人印象深刻。感謝你們爲我們做的一切，如果不是你們，這場戰爭恐怕勝負難料。”
因爲是在無人機上看見的戰況，李德對於當時的戰況有着完全不同的評價。在他看來，如果軍團對己方的裝甲單位包圍，被分割圍剿的恐怕就是盧揚和他的小隊員了。
除了動力裝甲能殺出一條血路，很難說那些只有外骨骼保護的輕步兵能活下來多少。
這一仗也讓他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將炮彈的儲備增加到一倍以上，並設計一款載彈量更大的輕型固定翼。
如果繼續西行，再次遭遇軍團的人是遲早的。
握了握他的手鬆開，楚光點頭說道。
“我會將你的讚譽轉告給我的居民們。另外，關於企業永久合作伙伴的稱號，我還有些具體的情況想要了解。”
知道楚光會問這個，李德點了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正打算和你商談這一事宜，我們進屋說吧！”
……
營房內。
根據李德的敘述，楚光對於“企業永久合作伙伴”這個稱號，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所謂“企業永久合作伙伴”，相當於“貿易白名單”的增強版。
衆所周知，企業雖然位於遙遠的雲間行省，但貿易的版圖遠遠不只是雲間行省那麼一塊小地方，即使是中洲大陸的西海岸都能看見打着他們旗號做生意的人。
如果發生了糾紛，企業總不可能隔着上千公里飛過去報仇。
所以爲了防患於未然，企業的人便推出了“貿易白名單”制度。
與白名單上的倖存者聚居地做買賣，如果遭到了當地倖存者的掠奪，保險公司在派出業務員瞭解情況之後，會對商隊的損失進行賠付。而對於白名單之外的情況，則不會予以賠償。
因此，絕大多數來自企業的商隊，尤其是那些真正帶着好東西的商隊，都會更傾向於和那些“白名單”上的正規倖存者據點做生意。只有少數小的商隊，爲了賭一把纔會鋌而走險地和那些三無倖存者據點做生意。
比如巨石城，就是在貿易白名單上。
數十年來企業的商隊在巨石城做買賣，合法權益都得到了保障，所以他們才能買到那些高科技產品。
而像是貝特街、布朗農莊這種，也只有紅河鎮的奴隸販子和巨石城的三四線商隊纔會搭理他們，來自企業的商隊根本就不會考慮和他們交易，也不會在他們的據點停留。
畢竟要是出了問題，他們買的保險是不會賠的！
想進入白名單，需要A級以上員工向企業總部提出申請，並用自己的信用分數進行擔保。
除此之外，還需要提交30頁以上的考察報告，以及在當地停留至少60日的時間以確保調查的準確性。
企業有專門吃這碗飯的員工，他們的收入通常不低，因爲如果成功爲企業開拓一個市場，在未來十年的時間裡，企業都會根據交易額給予其提成，並對傑出貢獻者授予優秀員工的嘉獎，甚至將其納入管理層。
與此同時，獲得擔保的倖存者聚居地，將被企業承認其文明人的身份，會有更多的商隊將其納入貿易路線。
許多即使不屬於企業的商隊，一定程度上也會參考這份名單，判斷交易方是否值得信任。
畢竟，誰也不願意鑽進掠奪者的籠子裡，或者用兜裡的貨物考驗對方的道德底線。
和低風險的倖存者據點做買賣，找銀行借錢也容易些。
至於“企業永久戰略合作伙伴”這個稱號，它的意義就非同一般了，無論是影響力還是獲得的難度，都遠超於A級員工擔保的“貿易白名單”。
首先，提出申請的個人至少得是分公司的高層，或者股東，甚至本身就是分公司的董事長。
其次，這家分公司還不能是在“企業”中毫無存在感的小公司，至少也得在總部董事會擁有至少一席的席位！
如果說貿易白名單僅僅是擔保交易方的信用與安全性，那麼“企業永久戰略合作伙伴”這份稱號，就更像是一種強烈推薦——
【這是我們在外面遇到的優質客戶，我們把他們介紹給你們。他們在危難中對我們伸出援手，他們完全值得信任，你們可以放心地在他們的地盤上停留，他們會爲你們提供食物和住所。】
【與此同時，企業旗下的商隊禁止對其採取敵對行爲，武裝僱傭公司禁止將其列爲行動目標。F、E類技術授權與相關交易品種解禁。】
巨石城和企業那邊做了幾十年的買賣，也就是個白名單，整個清泉市都沒有哪個倖存者據點，能夠拿到“企業永久合作伙伴”的稱號。
畢竟這確實很難。
原則上來講，作爲“科學考察團”的開拓者號，是無權授予某個遠離雲間行省的倖存者據點這一稱號的。
但偏偏這支“科考團”的陣容實在太豪華了。
哪怕是開水車的司機，都是企業的C級員工，在辦公室裡值班的更是不少B級、A級，擔任科長的李德，和陸戰隊隊長盧揚更是銀翼集團的高層。
一般那些去外省做生意的商隊，哪怕是頭兒也才混個B級，能混到A級就沒幾個願意離開理想城出來跑野外的。
以開拓者號乘員們的影響力，確實有資格提交這份申請，只不過程序上還需要一些處理就是了。
對於李德說道的最後一條，楚光充滿了興趣。
“E、F類技術到底包含哪些？有動力裝甲嗎？”
本來楚光沒報太大指望，卻沒想到李德居然點了點頭。
“當然有……但是我並不推薦，E類技術的動力裝甲採用的是化學電池動力，其實就是個外骨骼的增強版。很少有商隊會帶着那麼重的東西，大多數倖存者據點也更傾向於購買動力源，自己加工一下。”
頓了頓，李德繼續說道。
“我非常想幫你們拿到這個稱號，企業每年有數千支商隊途徑河谷行省，而通往西方的兩條走廊，其中一條就在清泉市北郊的平原。如果能夠辦成，這對你們今後會有很大幫助。”
“不過現在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是，你們的實力還有待提高。之後我會讓人幫你們修好那臺機牀，但即便如此……你們恐怕也很難拿出來別的商隊感興趣的東西。就算你們成爲了企業永久合作伙伴，我也沒法保證，你們就一定能比‘貿易白名單’上的倖存者據點更有吸引力。”
說白了，機牀更像是一把“法杖”。它的威力並不取決於它本身，同時還取決於施法的“素材”和施法的“人”。
不過在聽完李德的話之後，楚光並沒有將這個問題放在心上，反而興趣更強烈了。
“沒事，他們可以在我們這裡投資辦廠！那些E、F類什麼的產品，完全可以在我們這裡生產，然後賣去清泉市的其他地方。”
“我們這裡有豐富的原材料，成片的垃圾未經回收，等着人來處理。我們還有優質的勞動力，甚至還能爲他們省內的交易提供物流安保……這絕對比他們把產品從東海岸運過來要容易的多！”
李德聽完楚光的話之後，整個人明顯愣了一下。
啊……
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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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書友“自由風雨2”的盟主打賞！抱歉，今天晚了一點，WPS出了點bug，還好稿子找回來了。今天仍然是萬字！【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