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恩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像被鋼鐵之心號撞上了一樣,以至於眼前那個人最後說了什麼都沒聽清。
被那壓縮成固態的氮氣轟在了天靈蓋上,那足以撕裂鋼鐵裝甲的氣流不但轟碎了他的頭骨,更是將那粉碎的殘渣硬生生地按進了他的肩膀和胸腔。
就算附着在角質護甲之下的活性細胞修復力再強,也不可能把碎成西瓜的腦袋重新復原.
全場死一樣的寂靜。
除了零星燃燒的火焰在劈啪作響,一時間整個甲板上竟只有冷風吹拂的呼呼聲響。
就像按下了暫停。
周圍一衆玩家皆是目瞪口呆。
眼瞅着自家陣營老大遇到危險,他們本打算上去刷個好感度,也免得服務器重置,結果一眨眼的功夫戰鬥已經結束了。
愣愣地望着佇立那個丟了腦袋的BOSS,戒菸兩眼發直,好一會兒才嚥了口唾沫。
「.開掛了吧。」一旁的狂風也愣住了。「.秒了?」
連20航炮都轟不死的異種,竟然被管理者一錘子給秒了。
一時間他竟分不出來,到底是那柄戰錘太牛逼,還是拎着錘子的人更牛逼。
方長同樣是看的兩眼發直。
印象中管理者親自出手已經是Alpha版本的老黃
歷了,他差點兒都快忘了這位也是個狠人。他只好奇一件事兒。
這傢伙到底多少級?!只有老白沒有詫異。
準確的來說,是來不及詫異。
那一隻只撲閃着翅膀的異種並沒有因爲頭領的身死而作鳥獸散逃走,反倒失了智似的更加兇猛地撲來。
拎着20機炮的老白只能對着那接二連三撲上來的異種瘋狂掃射,扭頭看向呆住的衆人喊道。
「我靠!你們別傻站着,幫忙啊—!」
且不管手忙腳亂繼續戰鬥的玩家,火急火燎趕來的近衛們在看到倒在楚光身前的怪物之後也呆住了。
原本看到管理者上了甲板,呂北嚇得魂都快丟了,尤其看到那撲閃着翅膀俯衝的異種更是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卻沒想到最後虛驚一場。
那撲閃着翅膀的畜生氣勢十足地嗷了一嗓子朝着他們的管理者俯衝過去,結果毛都沒碰着,直接以頭搶地拜了個晚年。
再然後他們便瞧見,那個會飛的巨人被他們的管理者一錘子轟碎了腦殼,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便去世了。
站在呂北旁邊的近衛兵嚥了口唾沫,小聲地念着。
「剛纔.發生了什麼?」
不遠處的地勤人員則是一臉狂熱,嘴脣顫抖着唸叨。
「大角鹿神在上.
他們的管理者果真是神選之人!
否則如何解釋那幾乎必中的俯衝會莫名其妙地打偏?!
而且恰好就偏了這麼一步之遙!一定是大角鹿神的庇佑!
事實上,楚光當然不是什麼「神選者」,伽恩的致命一擊會打偏自然也不可能是什麼大角鹿神幫的忙。
那傢伙正在79號避難所裡吃着薯片打着嗝呢,怎麼也不可能跑到近千公里外的錦河市來幫忙。
坐在科研船中的楊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全息屏,鼻子恨不得要戳進這透明的屏幕裡,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偏導護盾?!竟然是偏導護盾?!」
他當然知道鋼鐵之心號裝了偏導護盾,只不過在看到火炬教會的生物士兵長什麼樣了之後,便沒將其當一回事兒了。
畢竟那東西並不是萬能的,對付速度稍微慢一點兒的制導武器都不是很管
用,對付登陸作戰的生物士兵就更不用說了。
結果楚光的操作直接顛覆了他對偏導護盾的戰場定位以及認知。
這玩意兒還能這麼用的?!
遠在百公里之外的阿爾祖同樣驚呆了,愣愣地望着一片漆黑的北方,許久說不出一句話。
伽恩死了?
那傢伙是奇部落的最強者。
他身上的那套生物質裝甲更是爲對抗動力裝甲而設計,不但有着撕裂鋼鐵的力量和堪比合金護甲
的防禦,還有着傳統機械裝甲所不具備的自修復能力.
阿爾祖不是沒有考慮過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伽恩率領的異種集羣取得的戰果不及預期,登陸飛艇之後又被聯盟給推了回去。
畢竟變種人的腦子大多不正常。
但即便如此,發狂的伽恩和失控的蝠翼人至少也能給聯盟的前線指揮系統造成嚴重的傷亡和混亂,爲納果構築的領域從第三階段向第四階段過渡爭取時間..
至少在他的設想中是如此。
也正是因此,在看到楚光的那一刻,他激動的喜形於色,幾乎是急不可耐地催促着伽恩上去了結了那傢伙。
只要楚光一死-
何止是錦河市的戰區,整個聯盟都必將陷入無休止的混亂!
整個中部地區將再也沒有人能阻擋火炬的光芒和信仰照耀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
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就在他幾乎已經看見勝利曙光的那一剎那,所有的光芒都在他的眼前熄滅了。
他們所引以爲豪的力量。
他們爲了應對軍團、學院以及企業的覬覦,耗費數年之久在錦河市佈下的局
只是一擊便被抹殺掉了。
冰冷的晚風吹在臉上,阿爾祖的喉結動了動,爬滿皺紋的臉上漸漸浮起了絕望。
「不」
涼如水的夜色消融了那聲頹然的哀嚎,他們已經用盡了埋在這片土地上的最後一張底牌。這場戰爭還在繼續。
但這裡的戰爭已經結束了鋼鐵之心號上。
看着倒在面前的無頭死屍和涌到腳邊的血漿以及夜色中飛舞的曳光,楚光面無表情地收回了手中的戰錘。
畜生到底是畜生。
想和一整艘飛艇扳手腕。當這噸位是開玩笑的呢?
「我本打算撕爛你的翅膀,把你從甲板上扔下去看看能砸個多大的坑.這死法算是便宜你了。」
他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雖然不知道這傢伙在奇部落是個多大的頭目,但考慮到變種人社會以強者爲尊,能號令一萬多隻嘍囉的這傢伙身份顯然不低,至少也是個萬夫長,手上不知多少冤魂。
不過楚光很快又轉念一想,萬一這傢伙的翅膀在自由落體的時候又給長了出來,或者被漏掉的異種給救下那就虧大了。
這種禍害還是一道噶了省事兒,自古以來裝逼不補刀都沒什麼好下場。
而且
赫婭有拜託他弄點研究樣本。
恰好他也想弄清楚,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情況。這時候,一衆穿着五式外骨骼的近衛兵向這邊小跑了過來。
爲首的自然是呂北,這小子端着一把步槍,腰間掛着沾滿血污的短刀,胸甲上沾滿了血。
解開頭盔面罩的他看着楚光,一臉關切地急忙問道。
「大人.您沒事兒吧?」
看着這個一臉焦急的小夥子,楚光淡淡笑了笑,和顏悅色地說道。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楚光本意是想安慰一下這個忠誠
的小夥子,卻沒想到呂北聽過之後微微一愣,表情卻忽然慚愧起來。
呂北低下頭,眼中浮起自責。
身爲近衛兵團的團長,自己本應作爲他的盾牌,卻讓管理者身陷險境,實在是愧對自己的職責。
大概看出了他的心思,楚光思索了片刻,繼續說道。
「把頭擡起來。」
「讓你率領部下與艦上人員並肩作戰是我下的命令,與聯盟的士兵一起站在這裡也是我的判斷,你已經忠誠地履行了你的職責,你應該爲自己感到驕傲而不是自責。」
將戰錘掛在了身後,走上前去的楚光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說着的時候,他將目光投向了北邊的夜空。如火屑升騰的曳光愈漸稀薄。
撲閃着翅膀的異種們失去了主心骨,紛紛尖嚎着撲向了甲板,朝着甲板上的士兵們發起了自殺式的進攻。
它們的攻勢雖然變得更加猛烈,卻沒有絲毫的章法,不但沒能扭轉頹勢,反而加速了它們的潰敗。
越來越多的異種從空中墜落,倖存下來的所剩無幾,任誰都能看出這些會飛的畜生們已經是強弩之末。
這時,遠處亮起了兩團閃爍的光芒。
兩架虎鯨運輸機一前一後從夜空中飛來,從固定翼模式切換到了垂直起降模式,拖拽着湛藍色的等離子體羽流,懸停降落在了鋼鐵之心號甲板的北側。
百餘名訓練有素的士兵和機械化裝備迅速完成了部署。
不過就在他們完成部署的同一時間,甲板上的戰鬥也已經完全結束,最後一隻異種也被剿滅了。
看着墜落在身旁那隻尖牙利嘴的怪物,端着輕機槍剛登上甲板的顧偉被嚇了一跳。
「臥槽.這是什麼玩意兒?!」驚訝的顯然不只是他一人。
看着掉落在甲板上的一隻只尖牙利嘴的怪物,不少士兵的臉上都帶着詫異的表情。
「變種人?!」「還特麼有翅膀!」
「這有啥奇怪的雲間行省那邊還有下巴長鰓的呢。」
「嘶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雲間行省的那些變種人和這些長翅膀的傢伙都是同一夥人搞出來的怪胎?」
「鬼知道但我覺得搞不好有可能!」
「安靜,準備戰鬥,我們不是來郊遊的!」聽着隊友們在通訊頻道中的議論,雲鬆皺起眉頭呵斥了一聲。
聽到隊長的呵斥,衆人立刻閉上了嘴,然而對於隊長的後半句命令,卻是一籌莫展。
他們當然知道自己不是來這兒郊遊的。可問題是敵人在哪兒?
隔着老遠他們就看到了甲板上飛舞的曳光,然而當他們飛到這裡的時候,戰鬥卻似乎已經結束了
這時候,穿着動力裝甲的老白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解開頭盔的面罩驚訝地看着站在隊伍前面的雲鬆。
「你們怎麼在這兒?!」
雲鬆心中也是納悶兒的不行,但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我們是來幫忙的聽說你們遭到了火炬教會的襲擊?有一萬多生物士兵?」
「你說這個?」老白踢了踢腳邊那隻殘缺不全的異種,咧了下嘴角笑着說道,「問題不_」
「問題很嚴重。」
從後面飄來的聲音,打斷了他說到一半的話。
老白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只見穿着湛藍色動力裝甲的管理者正朝這邊走來。
心中立刻秒懂了管理者的意思,他識趣地退到了一邊。
看着從遠處走來的聯盟管理者,雲鬆微
微愣了下,苦笑了一聲。
「抱歉,我們已經最快速度趕來了—」「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
楚光搖了搖頭,看着雲鬆繼續說道。
「事實上,我很感謝你們在這危險時刻向我們伸出援手,而不是和某人一樣躲在遠處事不關己地看戲。
「但是我不得不說到效率這個問題,我們很早以前就和你們共享了我們蒐集到的情報,正在我們腳下這片土地上醞釀的威脅不亞於啓蒙會和0號避難所,而這不僅僅是關乎到我們的威脅,也是你們終有一天將面臨的威脅。」
「今晚的悲劇本來可以避免,甚至不只是今晚的悲劇.如果我們的合作能夠更密切一點,你們能稍微認真一點兒,我們本來可以將所有的麻煩扼殺在搖籃裡,而不是等它變成了一顆切不掉的腫瘤!」
看着楚光,雲鬆略微語塞,半晌之後說道。
「抱歉,我只是個奉命行事的士兵,沒法影響理事會的決議不過我會將你的話轉達給我的上級。」
楚光看了一眼他的頭盔,上面行動記錄儀開着,緩緩點了點頭。
「最好如此。」
他之所以通過日蝕將企業的人叫過來,本來也是爲了這個目的。
很早以前他就召見了企業駐聯盟的大使,針對錦川行省的局勢以及火炬教會的密謀展開了磋商,然而到目前爲止,聯盟得到的支援只是兩臺仿生人而已。
顯然理事會並沒有真正重視錦川行省正在發生的事情,根據聯盟駐企業大使書宇彙報的情況,理事會僅僅將其作爲一個歷史遺留問題進行討論,而忽略了其中更爲嚴重的本質。
根據他們以往的特點,只有當問題嚴重到無法忽視的程度,他們纔會稍微拿出一點兒真本事應
對。
然而楚光不可能看着他們繼續磨蹭下去。
錦河市距離雲間行省和理想城還遠着,但隔着清泉市也就七八百公里的距離。
而火炬教會除了錦河市這一處據點,還控制着海涯行省這個龐大的基本盤。
如果聯盟在錦河市的戰況表現的過於順利,他的盟友估計更不會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了。
雖然火炬教會藏在錦河市內的這張底牌確實出乎了楚光的意料,但他立刻便想到正好可以利用這一事件,主動觸發雙方盟約中的解釋條款,讓第26突擊隊出動。
哪怕第26突擊隊一槍未發,甚至沒有直接進入戰鬥,易川事後也得就此次軍事行動向理事會做出報告。
而這份報告將在理事會的討論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雖然有點兒對不起易川那個老實人,但爲了盡一切可能將企業拉下水,他也只能這麼做了。
大概明白了楚光的意思,雲鬆點了點頭,硬着頭皮繼續說道。
「那你們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嗎?」楚光看向了一旁的屍體。
「這些怪物的屍體我希望你們能帶一些回去,你們的研究所或許會對這些怪物體細胞的DNA和藏在DNA裡的秘密感興趣。」
之前聽開拓者號的乘員提到過,雲間行省有一種藍色皮膚、下顎長着魚鰓的變種人。
它們能在海里生活,沿着海岸線棲息,沿海一帶的倖存者聚居地深受其擾。
看到這些會飛的傢伙,他總有一種感覺那些兩棲活動的變種人該不會也是火炬弄出來的。
聽到這個並不麻煩的請求,雲鬆心中鬆了口氣,緩緩點了下頭。
「沒問題,其實剛纔我正打算和您商量這事兒還有別的事情嗎?」
楚光剛想說沒有,忽然想到了一件尷尬的事兒
表情微妙地看向了身側的甲板之外。
「嗯我們有一架飛機掛在了炮艙的炮管上,可能得麻煩你們幫忙把那架飛機回收一下。」
巨石軍工的航空器生產線還沒完全恢復,聯盟目前總共就兩架蝰蛇,丟了太可惜了。
修一修還是能用的。
然而在聽到楚光的請求之後,雲鬆卻是愣了下。
飛機掛在了炮管上?這特麼是怎麼做到的?「行我試試。」倒不完全是樂於助人。
主要是他也很好奇,那飛機到底是怎麼掛上去的。
這時候,站在一旁圍觀的狂風,表情微妙地看向了同樣微妙的方長,輕輕咳嗽了一聲。
「我好像知道夜十那傢伙去哪了」
蝰蛇運輸機的回收工作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麻煩。
懸停在炮艙正下方的虎鯨運輸機先是打開了位於後方的艙門,從下面緩緩拖住了被繩索拉住的蝰蛇,由幾名突擊隊的士兵將其固定在機艙內,接着
提高引擎輸出功率緩緩上升了高度。
對於體積龐大的「虎鯨」而言,懸掛在155炮管上的「蝰蛇」就像一隻水母,輕而易舉便將其一口吞了進去。
這一刻,等離子引擎相對於直升機螺旋槳的優越性立刻顯現了出來。雖然低空突破的速度不如螺旋槳,卻有着螺旋槳無論如何也無法超越的穩定性和幾乎無死角的全方向機動性。
看着被毆打啃咬的坑坑窪窪的飛機,機艙內的一衆突擊隊士兵們不禁暗暗咋舌。
難以想象這玩意兒之前遭遇了什麼.
最先從破損的機艙中下來的是飛行員,接着是坐在後座的那位抱着步槍的女士。
站在一旁的蘇明總覺得這位女士有些眼熟,立刻想起來之前在大荒漠的0號避難所見過。
意識到這傢伙是學院的研究員,他頓時瞪大了眼睛。
「等等,你是-」
就在他驚訝着的時候,蔣雪洲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打斷了他的話,哀求着說道。
「等一下,外面還有個人!」「還有個人是」
蘇明下意識地看向了艙外,視線順着懸吊的繩索向上爬去,緊接着便看見了令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忘懷的一幕。
只見在那炮管彎折的地方,趴着一名穿着外骨骼的士兵,他的腰部幾乎被繩索整個拉斷。
看着那悽慘的一幕,蘇明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某個地方不由自主的一疼。
難以想象
那人死前經歷了怎樣的痛苦。
「把他救下來吧。」
早就注意到了趴在炮管上的那位,雲鬆言簡意賅地下令,示意飛行員上升高度,讓那根彎折的炮管伸進了艙門。
幾人上前用切割器將炮管整段鋸了下來。
看着這位到死爲止都緊緊抱着炮管不鬆手的勇士,衆人心中都不禁肅然起敬。
看着爲了救自己變成這副模樣的夜十,蔣雪洲覺得鼻子一酸,鼻涕水和眼淚嘩啦一下又涌了出來。
雲鬆嘆了口氣,單膝跪在地上,解開了他的頭盔,想看一看這位勇士的臉。
然而在看到那張臉的瞬間,他和站在一旁的蘇明都不約而同的愣了下。
這傢伙.有點眼熟啊?
與此同時,《廢土OL》官網。
某個剛「死」沒多久的傢伙,正在帖子裡罵罵咧咧着。
「MMP!這復活CD怎麼還沒開始計時!」「都快一個小時了!」
落羽:「是不是B
UG了?我上次也是。」夜十:「哭了,你們誰有空去給我腦袋來一「
槍!
伊蕾娜:「可惜我在前線幫不了你。(滑稽)」精靈王富貴:「下次一定。(滑稽)」
C真有蚊子:「嘎嘎嘎,老子CD還剩70小時!(滑稽)」
夜十:「%#@!」
落羽:「等等,蚊子兄弟,你那八隻機械手呢?」
C真有蚊子:「臥槽!我特麼給忘了!QAQ」瑪卡巴子:「噗哈哈哈哈!你想笑死爹!」
風清:「團長應該和我們說一聲的,這種送死的任務如果錢多我們還是很願意去的。」
伊蕾娜:「我一時間不知道該羨慕這傢伙錢多的可以隨便浪,還是該心疼這傢伙虧麻了。(滑稽)」
精靈王富貴:「沒事兒的蚊子兄弟,我們幫你找找,說不定能撿回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