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隨着一連串令人牙酸的脆響,呼嘯的鏈鋸割開了變種人冠軍手中的戰斧,同時也割開了它胸前的鋼製防彈甲。
胸前結結實實的挨下了一擊,那變種人冠軍發出了一聲吃痛的怒吼,血絲的瞳孔漸漸印上了一絲驚恐。
它拼盡全身的力氣,用手中折斷的戰斧死命的抽打着眼前的鐵疙瘩,試圖將其敲暈過去,卻依舊阻止不了那柄鏈鋸剖開胸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血肉被那高速捲動的鋸條拋向天空。
“吼——”
那吼叫的聲音漸漸衰弱下來,掙扎的力氣也越來越小。
似乎終於承受不住那巨大的痛苦,它最終像一塊破抹布一樣倒在了那玩家的身上。
推開那隻倒下的變種人冠軍,穿着外骨骼的玩家喘着粗氣,環視了一眼周圍的戰場。
只見那硝煙瀰漫的廢墟上已經看不見還站着的變種人。
倒在他面前的似乎是最後一隻!
淋滿鮮血的臉上浮起一絲興奮,他奮力將鏈鋸從那變種人的胸腔拔出,猛的揮向空中,將碎肉與血漿灑在了他先前戰鬥過的地方。
結束了!
這場天堂之戰!
“勝利——!”
擡頭望向那烏雲密佈的天空,他發出了一聲暢快淋漓的吶喊。
很快有人迴應了他,一聲聲勝利的呼喊響徹了整個戰場。
“勝利!!!”
“管理者萬歲!!!”
“聯盟萬歲!!!”
“嗷嗷嗷!!!”
那連綿不絕的聲音逐漸飄向遠方,甚至震散了空中的烏雲,飄上了鋼鐵之心號的甲板……
站在飛艇艦橋內的楚光,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浮起了一絲由衷的笑容。
“終於結束了。”
……
事情的發展確實如瓦努斯所說的那樣,這場終結火炬教會的戰役,在黃昏降臨在羅松山的山頭之前便落下了帷幕。
一名穿着“鐵壁”外骨骼的戰士,將聯盟的旗幟插在了整個戰場的最高處。
隨着最後一名使徒和變種人倒下,最後一枚承載着聖堂的仿生學芯片也停止了運行,和腦漿與血水一併融進了泥土裡。
往後再也沒有那些裝神弄鬼的先行者,高高在上地對地上的人們指手畫腳。
他們那罪惡的行徑與扭曲的理想,在廢土上燃起的星星之火中被一個不剩的燒成了灰燼。
當天晚些時候,楚光以黏共體聯軍元帥的身份,在鋼鐵之心號的艦橋上發表了講話。
“……今天,將註定是個偉大的日子,我們的歷史會永遠的記住這一天。”
“在過去的半年,我們的部隊跨過草原,翻過丘陵,甚至漂洋過海,深入最窮兇惡極的地獄,與最醜陋最野蠻的怪物作戰……”
“如今我們爲正義而付出的所有鮮血與汗水都終於獲得回報,我們終於徹底的將邪惡的火炬驅逐出了我們腳下的土地!”
“我們用我們的行動證明了我們的英勇,證明了我們是不可戰勝的!”
“爲這一刻歡呼吧!慶祝吧!”
“爲那些被拯救的人們!”
“爲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還有我們的聯合!”
那振聾發聵的聲音在艦橋內迴盪着,並通過無線電放送了聯盟全境,以及黏共體聯軍各部。
在這個值得慶祝的時刻,幾乎所有的電視和收音機都在播放着同樣的內容。
衛府城軍事基地,勝利的歡呼聲在營區內此起彼伏。
人們打開了基地中所有的燈,將整片天空點的透亮,宣泄心中的喜悅。
正在醫院休整的傷員們甚至拔掉了身上的針頭,跑出了病房,和其他歡慶的戰友們激動地抱在了一起。
無論是來自理想城的居民,還是來自凱旋城的威蘭特人。
無論是什麼樣的身份,又或者來自哪裡,人們此刻都在爲相同的喜悅而歡呼着。
臨近軍事基地的酒館內,100號山地師的小夥子們恨不得將屋頂給掀翻了。
在戰場上待了這麼長時間,見多了生死的他們的心態早不同於半年前。以前的他們有多好戰,現在的他們就有多想家。
將手中的酒瓶當成了麥克風,唐風興奮地跳到了酒桌上,朝着一衆起鬨的弟兄們高聲喊道。
“讚美管理者!讚美聯盟!讚美風暴兵團的狠人們!這場該死的戰爭終於結束!”
理想城的酒吧、夜店、還有最令人想念的端點雲!
一切都要回來了!
此刻他的心中無比興奮,激動的心情彷彿已經插上了翅膀。
他發誓,等他以戰爭英雄的身份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比如在端點雲上吹整整一個星期的牛!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他得把風靡前線的昆牌給帶回去!
這麼有意思的遊戲如果不分享給大夥們,那未免也太可惜了點!
他們的長官在軍營裡已經說了,等明天“虎鯨”運輸機降落在軍事基地的機場,他們立刻就能坐上回家的航班,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
看着興奮的手舞足蹈的唐風,獵犬特種部隊的艾德姆臉上也帶着由衷的笑容,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下。
“恭喜你們!終於能回家了!”
老實說,這幫傢伙就不像是來打仗的,倒像是來郊遊的。
不過如今這場仗總算是打完了,對他們來說應該也算是一種解脫了。
欣然和遞向自己的酒杯碰了下,唐風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隨後打了個酒嗝,一臉醉醺醺地笑着說道。
“哈哈哈,同喜同喜!不只是我們,你們也可以回家了!”
艾德姆聞言笑了笑,眼神中浮起一抹淡淡的憂愁。
“我們?我們恐怕沒那麼快……而且就算回去了,只怕也有新活兒等着我們。”
獵犬特種部隊是盈利機構,那兒不養閒人。
只要廢土還存在一天,他們就有幹不完的活兒要幹。
更何況他還有貸款要還。
或許,其實他比坐在火石集團大廈裡的西格瑪先生更不希望戰爭就此結束。
如果戰爭真的結束了,原本生活還算體面的他恐怕真的只能睡大街上要飯了……
衛府城酒館內的觥籌交錯聲不絕於耳,軍團的忠誠號飛艇上也是一樣。
站在舷窗邊上的利烏姆美滋滋的品嚐着手中高腳杯裡的美酒,望着南方的眼睛愜意的眯成了兩道月牙。
“……這羣噁心的蟑螂總算是死絕了。”
雖然十峰山上的戰役對於整場戰爭而言不過是一段小插曲,但他仍然沒有忘記自己在那片山頭上丟過的臉。
真搞不懂那幫東擴派是怎麼想的,竟然和這幫噁心的玩意兒媾和在一起……
不過有一說一,火炬教會在生物技術上確實有一手。
如果能將斷肢重生的技術和八倍速生長的克隆人結合在一起就好了。
那樣一來,軍團將能夠打造真正意義上的不死軍團!
他們的腳步將讓整個大陸都爲之顫抖!
站在利烏姆將軍的旁邊,莫德林萬夫長輕輕嘆了口氣,眼神卻頗有些遺憾。
“……可惜了,我們佔領的那幾座研究所儲備的都是些邊角料,真正有價值的技術聽說都保存在一個叫20號避難所的地方。”
“20號避難所……”利烏姆的瞳孔微微眯起,眼中不知在想着些什麼。
看了利烏姆將軍一眼,莫德林萬夫長用很輕的聲音繼續說道。
“我懷疑聯盟和企業已經秘密控制了這座避難所,否則他們也不會如此篤定戰爭已經結束了……不過很遺憾,我們沒有證據,就算指出來也會被他們否認。”
事實上不只是聯盟和企業,包括一聲不吭的學院,乃至軍團自己,背地裡其實都在收編着火炬教會的研究團隊。
這是雙方在戰爭初期就達成的默契,海涯行省的佔領區誰佔下來就歸誰管,除非實際控制者主動撤走,否則其他人不得插手。
這樣的好處很明顯,各路大軍爲了增加手中的籌碼,紛紛在戰場上拿出了真本事,而不是等着友軍在前面使勁,自己則在後面撿便宜。
然而現在戰爭打完了,到了該分戰利品的時候,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如今黏共體其他各方對於軍團而言不再只是友軍,同時也逐漸變成了競爭對手。
聽完莫德林充滿暗示意味兒的話之後,利烏姆將軍卻只是呵的輕輕笑了聲,一幅不當回事兒的模樣。
“證據?用得着那玩意兒嗎?”
這是戰場,又不是法庭。
如今火炬教會這個大麻煩終於解決掉了,他們也該和聯盟算算以前的舊賬了。
停頓思索的片刻,利烏姆將酒杯放在了舷窗的窗臺上,看向站在一旁的副官,語氣平淡地說道。
“一會兒你去聯繫正在曙光城的班諾特萬夫長。”
“替我轉告他一聲,文官集團在後面撈了那麼多好處,也該乾點活了。”
站在他身旁的副官立正站直就行了個軍禮,神色嚴肅道。
“是!”
……
勝利的消息就像是插上了翅膀,很快傳遍了黏共體全軍。
而就在衆人爲這來之不易的勝利而慶賀舉杯的時候,一股看不見的暗流卻在那平靜的水面之下不安分的躁動着。
威脅和平的隱患不只來自黏共體的內部,同樣來自遙遠的一百五十萬公里之外。
爲了瞭解拉格朗日點的情況,楚光在殷方的建議下召見了來自學院的代表。
作爲繼承了戰後重建委員會遺產的三大勢力之一,學院大概是對火炬教會研究最深入的,同時也是最有可能瞭解“拉格朗日點”以及“天人”情況的勢力。
看着在全息會議室中顯出身影的楊凱,楚光沒有寒暄,直入正題地說道。
“關於天人你們知道些什麼。”
聽到“天人”這個詞,楊凱的表情明顯出現了一絲異樣。
而這也讓楚光心中更加篤定,學院的人果然知道些什麼。
“我想說我其實瞭解的也不多……雖然我覺得我這麼說了,估計你也不會信吧。”
見他打算糊弄過去的樣子,楚光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繼續說。
“我是很認真的在問你這件事情。”
見楊凱臉上的表情無動於衷,他語氣嚴肅的繼續說道。
“根據我方前線部隊蒐集到的情報,火炬教會的高層在將思維數據化之後,上傳至了一百五十萬公里之外的服務器。而在我方前線部隊對後者執行抓捕時得知,有一夥名叫‘天人’的勢力接納了他們。”
當聽到楚光說到這裡的時候,楊凱臉上的表情終於出現一絲鬆動。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我知道些什麼?”
楚光輕輕聳了聳肩膀,理所當然的說。
“那不是顯而易見的麼,沒有人比你們更關注地球外面的事情。”
頓了頓,他又接着說道。
“我知道你無權決定是否將消息透露給我,但我希望你們想清楚,現在有一羣對我們心懷敵意的傢伙正藏在外層空間的某個地方對我們虎視眈眈。你們想要離開太陽系尋找新的家園,我不反對你們深思熟慮之後做出的選擇,但你覺得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你們走得掉嗎?”
楊凱聞言之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片刻後,他嘆了口氣說道。
“天人……老實說,我們真不想招惹上那幫傢伙,我也勸你們最好不要管他們。話說你們的目標不是結束廢土紀元麼,現在戰爭結束了,你們去做這件事就好了,何必要節外生枝呢?”
利用聯盟滅掉火炬是學院高層的決策,雖然被聯盟拉進這場戰爭並親自下場是意料之外的波折,但總歸最終的結果是好的,學院高層預期中的目標都不打折扣的完成了。
無論是首席技術官閣下還是結論博士本人都不希望這場戰爭繼續擴大下去,到此爲止是最好的結果。
他雖然不明白高層的決議,但他無比認同首席技術官閣下的智慧。
然而在聽完楊凱的話之後,楚光卻輕輕皺起了眉頭。
他總感覺這句話裡有話。
“你這麼說我反而越來越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傢伙連你們也不敢輕易招惹。”
聽着那帶着一絲激將的語氣,楊凱嘆了口氣說道。
“我不否認你的說法,我們確實不想和他們爲敵。另外你不妨思考一個問題……那個聖子在死到臨頭的時候爲什麼要幹那麼多多餘的事?不但透露自己的去向,還好心的提醒你們是誰收留了他們。好好想想吧!”
看着楊凱痛心疾首的表情,楚光無動於衷地繼續說道。
“我知道那傢伙想幹什麼,無非是想引誘我們去調查關於天人的事情。”
楊凱的眉心狠狠抽動了,忍不住說道。
“你既然知道這是個陷阱,還問這麼多?”
“是不是陷阱那是另外的話題,我自然會根據掌握的情報和線索自行判斷這其中的風險,”楚光目不轉睛的盯着他,語氣認真地說道,“然而讓我無法容忍的,有一羣髒東XZ在暗處蠢蠢欲動,隨時準備給我們一個驚喜。比起已經暴露在明處的陷阱,藏在暗處的風險更值得我警惕。”
楊凱陷入了沉默。
似乎是請示了自己的上級,片刻之後,他嘆了口氣說道。
“我們對他們的瞭解其實也不多……我只能告訴你我知道的那部分。”
楚光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在腦海中整理了片刻思路,楊凱緩緩開口說道。
“如果你瞭解人聯的歷史應該清楚,兩個世紀之前人聯曾向南門二派出一支遠征軍。”
楚光心中一動,立刻問道。
“那些天人是遠征軍的後人?”
“可以這麼說。”楊凱緩緩點了下頭,認同了他的猜測。
然而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楚光的心中卻是涌出了更多的疑點。
“……可是我不明白,如果他們是遠征軍的後人,那不是應該站在我們這邊嗎?爲什麼要幫助火炬?”
對於楚光的困惑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楊凱繼續說道。
“站在我們這邊……你所指的‘我們’到底是什麼呢?”
聽到這句意味深長的話,楚光不禁輕輕皺起眉頭。
“什麼意思?”
楊凱言簡意賅地說道。
“就是字面意思。”
“這顆星球上充斥着復古的軍事主義者,遠視的逃離主義者,以及已經過上好日子的享樂主義者……當然也包括一些亂七八糟的別的東西。你認爲他們有一丁點兒希望能結束廢土紀元嗎?可能他們自己都沒有想過要結束廢土紀元,比如我們就認爲無所謂,反正我們終有一天會離開這裡。”
楚光:“但也有覺得有所謂的人不是嗎?”
楊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你是說你們自己嗎?在你們看來當然是如此,但在我們這些旁觀者看來又是另一回事了。你們確實團結了一部分人,這很了不起,但對更廣闊的廢土其實也束手無策……沒有冒犯的意思,你們自己其實也清楚,一些人是團結不了的。”
楚光點了點頭。
“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我們還準備了另一套方案。”
楊凱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膀,繼續說道。
“可能吧,但不管你們準備的方案是什麼,至少在旁觀人看來,那些方案可能並不比威蘭特人的方法更高效。”
“指望威蘭特人結束廢土也許需要花上個500年,而指望你們這個數字也許是400年,但也沒準可能是600年……誰知道呢?我估計你自己心中其實也沒有一個準確的數字。”
楚光既沒有否認他的說法,也沒有打斷他的說辭,只是安靜地等待着他繼續說下去。
停頓了片刻之後,楊凱繼續說道。
“至於天人……在你看來他們是人聯時代的同胞,是那個時代的繼承者,然而這只是你們自己的以爲。在他們看來,他們可不是什麼繼承者,而是人聯本身。”
“至於你們、我們以及這顆星球上的所有人,在他們的眼中都只是人聯的‘孩子’罷了。他們根本不在乎誰會獲勝,只要人類文明最終能夠延續下去就足夠了。”
楚光的眉頭擰緊了。
“哪怕是以犧牲所有人爲代價的延續嗎……”
楊凱呵呵笑了一聲。
“尊敬的管理者先生,因爲廢土紀元而死去的人還少嗎?在我們看來無法接受的代價,在他們那些真正的旁觀者看來搞不好反而是另外一回事兒……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不過在大多數情況下,他們是不會直接干涉的地表上的事務的,只要你們別表現的讓他們感覺到了威脅。”
楚光沉聲問道。
“比如?”
“我不知道,也許是棋盤上的棋子主動打破了擋在觀戰者與棋盤之間的隔離牆,也許是你們做了什麼讓他們感覺廢土紀元結束無望的事情……”楊凱攤開了手,臉上做出無奈的表情,“我們對他們瞭解甚少,就包括先前我說的那些,很多其實都是我們的猜測。”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幫人比我們想象中的急功近利,這或許他們的時間所剩無幾有關……總之他們希望在自己的時間耗盡之前結束廢土,而一些另闢蹊徑的方法,在他們看來都是可以接受的,甚至包括火炬教會、啓蒙會的做法。”
“畢竟在我們的驗算結果中,如果火炬的計劃能夠成功,最多五十年就能讓這顆星球進入新紀元……當然,這個代價可能會很高昂,尤其是對於我們這些活着的人來說。”
頓了頓,楊凱看着楚光,語氣誠懇地繼續說道。
“所以我希望你們最好還是不要招惹那幫傢伙,當他們不存在其實並不是什麼很難的事兒……反正火炬在這個星球上的力量已經被清除了,那些傢伙就算逃到了150萬公里之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難道不是嗎?而且,如果這顆星球上再出現了什麼致命的危險,我們會提醒你們的,就像之前一樣。”
聽着這套天真的說辭,楚光搖了搖頭。
“……如果說天人的想法最多隻是讓我感到這幫人已經瘋了,你們把頭埋進沙子裡當鴕鳥的做法讓我感到的則是愚蠢。”
看着面露慍色卻無言以對的楊凱,楚光毫不客氣地繼續說道。
“既然你們知道這幫人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急功近利,你們怎麼會得出‘他們不會干涉地表事務’這種天真的結論?”
“我直說好了,他們早就親自下場了,火炬持有的那些黑箱搞不好就是他們提供的,只是你們不願意承認。”
“如果我們真放着他們不管,這次只是火炬,下次搞不好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冒出來!”
楊凱忍不住問道。
“那你們又能做什麼呢?他們手上掌握的可能是一整支艦隊,而你們呢?甚至連外層空間都去不了。”
他還是希望聯盟最好不要去招惹那些“天人”,所以試着勸說楚光放棄那個不切實際的念頭。畢竟招惹那幫傢伙且不說是否實際,壓根兒一點兒好處都沒有,還有可能招致更大的麻煩。
然而楚光卻並沒有如他所願,反而斬釘截鐵的語氣回道。
“我們自然會用我們的辦法。”
“無論最終我們作何選擇,總之我們絕不會坐以待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