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雪地在自己的雙腳左右,雪屋變得稀少甚至連見都見不到,只是腳上的積雪越來越厚,像是水鬼要將人拉扯下去一般簇擁在腳上。
隨着風擡頭看着前方,平原雪地一望無際,白靈沉默嚴峻全身不慌不忙,按自己的步伐走在雪中:只要有心就不難走,左腿用力右腿隨行。
在提腿瀰漫到大腿行走中,再看一看褲兜裡的三四個罐頭,心裡默默算着一天吃一個應該餓不死,冷笑一聲不言議論靠自己的步伐有節奏的左右行走着,得以最大限度讓自己減輕疲勞。
慢慢的,雪堆升高白靈還在往下陷,直到腰上身體往前傾完全被壓爲止,雖然感到並不寒冷,但還是能聽到脈搏急躁的心跳。
身後的雪堆很快將白靈行走的路程一併抹除殆盡,只有雙手不斷的左右刨去推進,眼睛緊盯着前方,雪將他的半個身子向下拉拽。
左腳用力彎曲、雙手剔除雪塊、右腳凳腿,又緩慢浮出雪面,拼盡全力平躺在上表面,試圖將頭裸露在外更好的呼吸。
現在的他沒有任何想說的語言,只是在呼吸中重新調整狀態,害怕再次出現往下陷的情況,得以最慢的速度匍匐前進。
嘀嗒,嘀嗒,安靜的氣息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白靈可不敢說這裡沒有任何的威脅,因爲有一點常識人的都知道:越是風平浪靜,越是有鬼。
雪花漸轉迷入眼,白茫崖岸不識心。
行路皆是情空亡,終是愛意泣了君。
除去行走中困難的白靈外,那用自己身體裡現有的魔法能量飛行的糖果,貌似也遇到了什麼問題。
這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狂風如一匹脫繮的野馬奔騰在天空,處在雲層間,原本大腦中的抵抗就已經讓她夠難受的了,加上身後這莫名吹起的寒風。
突然,糖果全身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般,一陣寒冷顫抖使她憤怒轉頭,將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痛苦的大吼:“誰?!爲什麼?爲什麼我的大腦裡每一個夜晚我總是會想起他的臉,他到底是誰!!”
緊接着,是寒冷的瀰漫與感情能量的反抗,那一點點的攻擊讓她脆弱幼小的心靈遭到了重創,雙手捂着耳朵抵禦着外來的一切聲音,像一個正常的女孩一樣高聲尖叫:“啊啊啊!!”
由一個地方傳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白靈撲在雪堆裡,儘管很遠但還是聽到了那細小熟悉的女孩子聲音,猛地擡起頭來。
雙手連通整個身體激動的顫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鼓的十分之大還未緩過神來:很久,很久了,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那聲音了..
白靈低下頭來,原本自己那十分消極的情緒,因爲那聲音竟又讓自己變得亢奮起來,擡起頭從剛開始緩慢的匍匐前進,到現在像一隻蜥蜴一般拼命咬了牙爬行,一步兩步呼吸聲都開始變得急促。
要說在現實世界的概念,這個時候的他們,估計已經失散兩三年了,很難想象,在此過程中他們都經歷了什麼。
路程從南到北橫跨上千米,糖果在雪地上漸漸地感受到了寒冷,一個人抱成一團打着冷顫,她甚至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這冷到窒息的感覺幾乎快讓她崩潰了,只是因爲糖果大腦記憶裡從第一眼見到白靈的那一刻。
那份像冰在內心凍結的痛苦感就一直在迴響,到現在就像一團纏繞在一起的線條十分混亂不堪,而身後則是緩緩駛來的狂雪之風。
白靈浮動,內心始起的靈魂正在拼命召喚,距離也在朝着糖果發聲的位置縮短,動作幅度越來越大但卻沒有一點勞累感。
內心只是在痛訴:經歷了這麼多的努力,從初起離別到現在,妹妹就在我的眼前,我不能放棄,她是我的家人,我的一切!我的生活!我不能沒有她!
雪地拖行,在過大的幅度之中,白靈還在往下陷,對天的另一邊大吼着:“妹妹-!”吼叫的振動幅度就像在對死神招手,突然間將整片雪地塌陷了進去。
所幸的是他眼疾手快,一隻手死死抓在雪的半空中碩大的冰柱裡,可還是全身向下滑行大約兩米,快速用雙手指甲抓出血雙腿夾緊,牙齒都在咬着害怕接着向下滑動。
門牙帶着牙齒被崩掉了兩三顆從嘴裡流出,指甲也被刮壞連通着中樞神經,疼痛感讓白靈全身顫抖,索性才停留在了半空。
這個地方沒想到還有一層空間,應該是一塊巨大的陷阱,白靈來不及觀看這像惡魔牙齒一般的陷阱,只是不斷的用身體裡的骨頭、肉、甚至是鐵鏽味的鮮血也要向上攀行。
因爲此刻的他只是一心想着家人,就彷彿給了他無窮的力量:我不能讓我的一切毀於一旦,做鬼也不能!
全身的牙齒包括指甲都在被這冰柱上的坎坎坷坷剝奪,血流不止疼得已經無法用大腦思考,好巧不巧的是糖果聽見了。
糖果聽見了白靈對自己的呼喚:妹妹?就在自己全身抱成一團寒風襲來的餘中,記憶及思緒如潮水般被這兩個字一瞬之間理成了直線,即便再混亂不堪的東西,只要是任何涉及到感情的事情,黑暗都將散去。
糖果赤裸的雙腳主動開始迎接着寒風,聞聲想到了以前的時光,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他哪一次叫自己妹妹的時候不是那麼溫柔?
包括在哥哥消極玩遊戲的時候,糖果還和他加了好友,聽到了哥哥對自己的傾訴:雖然我不敢說我愛我的妹妹勝過愛所有人,但有一句話我必須承認,她是我的妹妹,所以我這輩子必須好好愛她。
現在,糖果的內心幾乎已經完全不再懼怕,她通過現有的魔法如履平地跑在雪堆裡,不斷的前進放聲急切大吼着:“哥哥!”,“哥哥!”
一聲又一聲可愛的聲音響徹雲霄,慢慢拉近距離,可是白靈他媽的還在往下陷,那根冰柱被血侵蝕。
疼痛感還有回聲讓白靈已經失去理智的心更加痛苦,人類的肉體是有極限的,白靈的最後一顆牙齒和這指甲就像被鉗子拔開一般斷裂,血順着冰柱向下滑行:“不-我還沒!”
話未說完,在即將快掉落的時刻,在底下的尖刺上,白靈卻像被什麼東西又推了回去,飛出了這個陷阱,只聽到一條長段的回話。
從你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就想了很久,想着該不該在你危難的時候幫你,想着幫了你的後果。
實話告訴你吧傻孩子,作爲神,我只能動用一次力量,之後我就會消失,沒有什麼第二世第三世,但我沒想到你會聽進去。
爲了愛,接着幹吧!神也是會騙人的..
支離破碎,只剩白靈又回到了雪地中,聽着妹妹的喊話,站起身左顧右盼到一束消失在自己身上唯一的光。
寧靜而致遠,他擡起頭知道又因爲自己而害死了一個人,但是他已經麻木了,當務之急是先除去消極的心態,現在的他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找到妹妹。
跟隨着聲音,白靈忍住牙齒和手上的指甲掉落所帶來的疼痛,扯起嗓子站在平面不敢有任何的動彈,只是擡頭看着行駛而來的風雪,緩慢警惕的往前涌去大吼:“妹妹!我在這!!”
冰面消沉推散,在吼叫聲中心比心,糖果猛一轉頭在風雪中拼命奔跑,但讓她不知道的是。
能讓這片地區造成降維打擊的攻擊,就在自己體內,而她只是感到胸口刺痛而已,回覆大吲:“哥哥!!”
兩眼望於一線牽,他們的距離跟着速度拉進,所幸這一次的白靈因爲前一次的事件,導致現在十分理智,他閉上了眼只是感受着呼吸和距離。
緊接着500米、499、498..300米,兩人的聲音因爲呼喚而開始增大,雪地下白靈重得像一塊鐵,糖果輕得像羽毛,這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但這仍阻止不了他們的前進,因爲他們的心就在他們的身邊。
白靈咬着牙關,急切的內心硬是讓他在這一望無際的雪原上疲勞過度,眼睛泛紅忽閃漆黑,一股氣地死撐:做了這麼多事,不能讓這一切都白費!又調整呼吸,重新像爬蟲一樣蠕動。
距離拉近200米,糖果的手顫抖不止,風雪將自己全身痛苦哀鳴的內心折磨得翻來覆去,但想到自己的哥哥。
竟然在自己寫完紙條後,還能繼續過來找自己,她也強忍着擴散的疼痛奔騰不敢妄自飛行衝刺:有哥哥在,我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互相一齊放聲大吼,就像那起車禍一般共鳴,誰都沒有逃避現實痛苦帶給自己的折磨,而是慢慢接受。
最後在這狂雪如狼的雪原上,他們的距離只差100米了,糖果擺動雙臂感受着寒風,白靈臉上多了一份責任感,只是看到兩人的世界即將碰撞,這將是增加他們親情的好機會。
聲音加具,兩人整個在雪中奔跑的過程足足耗費了2個小時,到最後距離不下十米,白靈纔在雪堆中不斷地招手。
遠處的糖果望前驚訝,一隻被紅色沾染的慘白手映入眼簾,她停頓了,不敢相信那隻手爲何會變成這般模樣:這真的是哥哥嗎?
白靈還在對天空呼喚,即便他自己明白糖果可能已經不認識自己了,但還是得試一試,至少看一眼也好,我想確認她是否吃得飽,有沒有人欺負她。
在用雙手剝開雪堆的時候,那令人糟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糖果竟然被白靈的手給嚇到了。
那紫色的經脈、佈滿鐵鏽味慘白的手、還有像野獸一般向上掙扎的模樣,只有聲音相似是猜也猜不準的。
她在後退,就在白靈的眼前後退,不管白靈怎麼努力也還是阻止不了她的行爲,知道嗎?他們已經近在眼前了,可是心卻飄向了遠方。
白靈聽聞聲音,雙手的血液推開了更多的雪,發了瘋似的大聲吼叫道:“妹妹!糖果!!妹-!我是你的哥哥呀!不,怎麼會這樣?!”
在吼叫聲中,身後原本爬得好好的雪又被弄得往下陷了,而妹妹也被這誇張之中帶着的絕望呼喚弄得接連後退緩緩飛行於上空,害怕再次被上空的雲朵弄得無奈降落。
那可怕的寒風和雲朵直衝白靈的心,曾經的他也努力過,爲什麼會換來這般的無濟於事,難道就因爲自己的手?!還是因爲時間過長帶來的陌生感?白靈掉落不過這一次沒有冰錐阻止,只有下方的冰刺。
沒有遺言,這裡有五層樓高,沒有人能救自己,自己也救不了任何人,有的只有妹妹還在顧慮中給人帶來的絕望罷了,換作是誰她也不敢貿然行動吧。
不過能飛行就一定能看到,隨着時間幾秒的流逝,白靈早已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或者說再一次停留在了半空?白靈眼睛有些紅潤。
因爲他知道是誰救的自己,所有人都知道,白靈只是在賭命,不過死神放過了他,睜開眼身體被糖果幼小的力量往天空上提,白靈感慨流出了真心的眼淚,微笑如初回答:“妹妹,你的心回來了?”
天空,糖果一聽此問竟被弄得當場崩淚,因爲在這兩三年裡她受的苦也和白靈一樣,太多了。
爲了一個他們所說的權利將人類的本性扭曲得以獲得力量和權力,殺掉更多的人,甚至洗腦差點親自殺了自己的親人,對所有人都保持着仇恨和懷疑。
聲音開始顫抖,想以最平常的心與白靈的眼睛對視,不想讓他知道黑暗到底有多麼可怕,而是又想到哥哥很早之前對自己說的話,低頭支支吾吾無法回答:“唔!哥~我,我..”
白靈被她帶上了天空,看到了妹妹顫抖的身軀,原本也有很多話想對她說:但現在咱們有家了,能回來就行,就像從前也是兄妹一般,在空中張開雙手一把抱住了她,想讓自己的溫度傳達在她的身體上。
對看到她依舊圓形容貌,有肉的可愛模樣,微笑着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顧慮了,輕聲細語溫柔回答:“噓,妹妹,咱們回家。”
聽、這段熟悉話語的錯綜複雜聲,糖果沒轍,惹得她更是抱得更緊,一頭栽到白靈的懷裡失聲抽噎痛哭:“哥-哥-!我愛你!!!”
白靈也隨着她眼睛紅的更厲害,抱得十分之緊以至於能感受到體溫,又擡頭看着上空雲朵潔白而令人殘酷的模樣說:“我也愛你,但爲什麼你的身體會這麼寒冷?”
清醒過來,此刻天空的雪雲可一點都沒有被他們的親情感動所離開,只是不斷地朝這颳起抂風,一陣又一陣響徹入雲霄。
糖果的魔法能量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只在這萬般風雪之中搖搖欲墜,眼淚如雨淅淅瀝瀝打在心上,亦是搖頭沉默寡言,越是讓白靈心有了些許添堵。
擁抱中感受到了如寒冰一般的胸腔,轉頭看着前方飛馳而來的雲朵,白靈咬着牙齒看着那片已離自己不遠猩紅的城堡,抓着糖果的雙臂察覺到了什麼,腦袋顫抖問:“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雪花將至,糖果搖晃身軀,因爲她知道黑暗沒有在風雪較多的情況下當即殺死自己和哥哥兩人都算好的了。
現在還是別去惹禍上身爲好,消沉回答:“哥哥別過去,這是我背叛他們的代價,別無選擇。”
“別無選擇?我可是你的哥哥!你的親哥哥!!我不想看到我千辛萬苦找到的妹妹就這麼沒了,現在,你給我好好在這等着,我去去就來!聽到了嗎?!”白靈說的這一番插話,不只是爲了自己,也是爲了更多人。
從看他臉部激動的表情上就能看出,白靈猛的轉頭甩動身體,試圖離開糖果的飛行魔法中。
語調十分之急躁,現在的他纔不管黑暗到底有多強大,他現在最重要的,是親人能夠平安,縱身一躍。
在風雪大地上,看着那背影,一時間糖果被白靈帶給自己的安全感震撼到了,他明明赤手空拳。
他的曾經明明是如此的自甘墮落,他明明如此消極..竟又留出了更多的淚水,然後眼淚被風雪凍結:“哥哥..”
白靈火急火燎向風雪那衝去,可這時糖果猛的呼吸中卻開始氣喘難受,因爲見到哥哥的時候,他就已經對這攻擊擴散忍了很久了,不能讓他看到自己的慘狀。
白靈飛行,表情嚴峻剛想飛進握拳與雲層中的敵人戰鬥,可這時內心卻像一根線斷了弦一般一齊感到氣喘。
風雪如細絲般纏繞在白靈的雙手,又猛一轉頭,只看見糖果死亡前的微笑,漸漸由胸腔到四肢甚至到臉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結冰無限擴散閉上雙眼。
發動了,黑暗的攻擊是那麼的徹底,白靈的筋脈從臉部到全身開始腫脹,他被細絲狠狠的勒住了全身,不是線而是雪花,他還保留着殘留的意識,聲嘶力竭大吼道:“妹-妹-!”
隨及壓迫感充斥臉部,那滿是傷痕的手將白靈的臉與自己對在一起,寒氣就像倒灌在白靈的身體般穿過了靈。
只見到耳邊輕輕投來那與世不恭的臉色,穿着黑衣頭髮短細,斜視翻起白眼惡狠狠的人微微調侃:“小子,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能做的只有跑嗎?呵呵哈哈哈。”
連續扇了白靈兩巴掌,擡起左腳一腳將他踢下在雪地中,同時細絲撕扯斷了他的所有經脈,只留他整個人翻滾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流淚,寒氣攻心。
更可悲的是在他身旁的,正是妹妹微笑凍成冰雕的屍體,之前還好好的,現在只剩他一個人了,一個半死半活的人。
雪花再一次飄散在他倆的臉龐,相似的場景再一次出現,只是這一次妹妹真的死了,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死在了白靈的面前,曾經的幻想,美好的一切,都將煙消雲散,轉瞬即逝。
只有那窒息到極致的狂笑聲,以及被他灌輸自我的寒冰也開始攻心的痛苦,狂風依舊吹着雲朵。
白靈全身顫抖感官正在慢慢的喪失,伸出左手慢慢撫摸着糖果冰塊的臉頰,眼睛紅的已經看不到整個平面。
只是用最細小,顫抖絕望的聲音說:“妹妹,不,妹妹你醒醒,快醒醒,難道我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看到你死嗎?”
“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已經沒有親人了,他們都死了,我不能沒有你的陪伴,我不能沒有你,妹妹..我只有你了,快醒醒,,我就是個廢物!!”
天空中,一塊巨大的冰錐向白靈即將凍成冰塊的模樣砸下,只聽到那穿黑衣的人用那最惡毒的話語回答:“知道就好。”
隨着白靈失去的最後一點生息轉頭,他的臉顯現出原形奔龍的模樣,低頭對所有的愚鈍者冷笑收回寒風,現在、整個世界將由他來掌握。
...
【叮,系統確認中100%,主人恢復綁定中100%,白靈、裝配成功,重啓初號機】
一瞬之間,那張綁定紫卡如特殊傳送一般,將初號機連同之前的感情加上系統房屋綁定,以光的速度迅捷召喚到了白靈的面前,不用多說,也許這就是預言家騙人的原因吧。
雪花飄散,初號機睜眼看着白靈以及身旁的糖果,整個機器人無力剛剛甦醒緩緩的抱住了他們,動能緩緩降低。
以自己最低成本的生命來換取他們,流出眼淚但只能救一個,對他們倆無奈哭訴道:“我們,,大家,我們不是家人嗎..主人、白靈!!”嚎啕大哭。
一座猩紅的城堡中。
求救聲、風雪聲,唯有恐懼與死亡。
一個巨大又粗獷的聲音迴應,地上滲透着血液胸口隱隱作痛,看不清景象卻能聽到聲音。
雙手無力只能感受到顫抖的雙手中好像抱着什麼東西,透過懷抱中殘留的餘溫,睜開雙眼..
這一次看的很清,那是屍體,初號機和糖果的屍體,不一會兒白靈擡頭看着天空飄散的雪,心中像發了瘋一樣怒火衝冠。
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只是這一次沒有了妹妹的呼喚,就像大夢最後初醒一般,顫抖的全身已經按壓不住心裡的怒火,再一次站在了整個雪地之上。
(現在,請完成你的使命)
風雪交加地獄透明,這是怎樣也改變不了的結果,我..在此宣誓:“黑暗組織,,你殺了我的妹妹,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右手騰空一甩:“劍來!”將初號機的力量運用的神乎其神,從空氣之中憑空抓出了劍仙兒善存的殘魂。
低着頭滿懷着殺氣騰騰,氣息縈繞在了整個天空之上,包括白靈後腿跟上連貫的聲波通訊器,只有那無數的毀滅縈繞在胸腔,完全喪失理智:爲了家人,爲了一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