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理遊玩其實非常簡單,繞着洱海走就是了。
古城最下邊就是才村,挨着洱海,通常人會選擇在才村住一晚,即使是落地窗或陽臺的海景房也不貴。而從才村順時針繞着洱海往前走,依次是喜洲、雙廊、挖色、海東和大理市區,然後就繞回古城了。
這一圈大概130公里。
至於古城周邊的景點,類似天龍八部影視城這種,去了的就沒有不覺得被坑的。
現在比以前遊玩更加方便了,古城可以租長續航的電動車,騎着能夠繞洱海一圈,但有點累。雙廊還設立了青桔的共享電單車,車輛很多,沿海騎很舒服。
周離等人先花了一天時間遊玩古城到喜洲這一段,品嚐一個喜洲破酥粑粑。
最近這一段在修路,弄得灰塵很大,很不好走。但可以騎着電動車往田野間去,也是很愜意的。
然後去雙廊。
雙廊那邊的景色更精緻一些。
之後他們租了兩輛電動車,由祝雙帶着祝冰,楠哥帶着周離和糰子,繞洱海一圈,這一趟就算完了。
總的來說還是很美好的。
尤其對於周離而言——
他們晚上出去散步的時候他是牽了楠哥的手的。
終於讓別人羨慕了他們一回。
姐弟倆也玩得盡興,畢竟他們沒來過,且周離和楠哥都是陪他們玩,他們幾乎什麼都不用操心,任何東西都有周離和楠哥給他們安排得妥妥的,規劃得好好地,他們只消盡情玩就是了。
除了……總是遇到奇奇怪怪的男女老少向他們推銷各種各樣的東西。
有一次祝雙站在風情島上拍照,發現旁邊站着一個超級美女,也在拍照,似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那位美女轉過頭來笑吟吟的對他點頭,那一眼風情萬種,魅惑衆生。
祝雙幾乎淪陷了。
然後那美女問他:“免費領面膜,要嗎?”
……
在前往麗江的路上,祝雙依舊怎麼想也想不通:“這邊的人都是怎麼了?怎麼感覺滿地都是騙子!”
周離撫摸着糰子的尾巴:“是這樣的,遊客比較好騙。”
“你們上次也遇到了嗎?”
“emmm……”周離仔細思考了下,“遇得不多,可能是因爲我們倆騎着自行車,一看就沒錢吧。”
“你們騎的自行車啊!”
“從春明騎過來的。”
“從春明騎過來的!?”
“是的。”
祝雙表示很吃驚,又很羨慕。
話題終於被成功挪走了。
周離繼續撫摸着糰子,充當導遊職務:“麗江原來叫大研,它的名聲不怎麼樣,也確實很商業化,但如果刨除掉它裡面的店鋪和密集的酒吧,光看顏值,這座古城還是很高的。我們今天就去逛逛,爬上獅子山,你們就可以看到整座古城的全景了,幾乎是連綿不盡的瓦頂,很漂亮的。”
“哦哦。”
“明天我們去玉龍雪山上看看。”周離又頓了下,“玉龍雪山是國內唯一一座普通人也能上的雪山,其餘的至少也得準備一套裝備、做足登山準備才行。”
“哦哦。”
“我們晚上吃臘排骨……”
這兩天周離的牙齒已經消炎了,在它下一次發炎之前,他是能夠正常吃東西了的。
晚上。
周離和楠哥手牽着手在古城裡走着,那兩姐弟還比較懂事,說是要去獅子山上拍夜景,便不見了,糰子也被周離留在了酒店房間裡。
楠哥的手在沒捏成拳頭的時候,倒是格外的柔軟,皮膚細膩粉嫩,尤其是手心的肉。
周離喜歡捏她手心的肉,或者手指肚。
他覺得手感很棒。
兩人一旦牽着手,他都會偷偷玩玩楠哥的手心,算是暗地裡的小動作。
楠哥也任他玩,只當不知道,也有時候會蛋疼的問他一句——
“好玩嗎?”
周離通常點點頭,表示好玩。
楠哥便嘁一聲,不再理他。
今年麗江的人也要比去年少一些,除了那幾條人流量大的街道人頭攢動以外,其餘道路都很安靜。有酒吧的街道和僻靜的巷子像是兩個世界。
忽然,楠哥喊道——
“周離。”
“啊?”
“你想不想喝酒?”
“不想。”
“嗯?”
“我又不喝酒的。”
“傻逼。”
“不能說髒話。”周離皺着眉頭,“喝酒對身體不好,你以後也要少喝點。”
“傻逼。”
“……”
周離繼續拉着她往前走着。
出古城的巷子越走越僻靜,他們各自的腳步聲清晰可聞,他聽力好,甚至聽得見身邊楠哥均勻的呼吸聲。
目光悄悄往邊上一瞄。
楠哥今天的穿着依舊十分隨意,一條灰白的棉質長褲,上身則穿着一件白色的體恤,運動鞋,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根黑色的髮圈,卻是十分清爽且青春,也讓她顯得格外高挑。
周離遲疑了下:“這邊天氣好像比春明還要乾燥一點。”
“嘴脣乾了?”
“你怎麼知道?”
“你是不是還出門忘塗脣膏了?”
“……”
“我嘴脣上塗着有脣膏,是不是想讓我幫你抹點?”楠哥斜着眼睛瞥着他,滿臉嫌棄,“從哪學的不三不四的垃圾套路啊,人與人之間能不能多點真誠?”
“哦。”周離頓了下,“我想親親你。”
“容我看看。”
楠哥上下左右都瞄了兩眼,確定沒有人後,臉上便立馬多了一點做賊似的表情。
周離靠住了牆,輕輕抱着楠哥。
他能感覺到楠哥身體的溫熱,和她身上的曲線起伏。兩人面對面,離得很近,互相對視着,能清晰感受着對方鼻息打在臉上的酥麻感,心跳得很快,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始,或者說在開始前有種奇妙的生疏感。
小情侶的相處,總是緊張又扭捏。
漸漸地,兩人一點點靠近,直到嘴脣挨在一起,生疏感便消失無蹤了。
三分鐘後——
“啪!”
楠哥再一次拍掉了周離的手,但這一次她找了個理由:“在外面呢……親一親就算了,不能貪心!”
周離悄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下次不在外面呢?
又是五分鐘後。
兩人已經分開了,並肩站着,都靠着牆,靜靜聽着遠方酒吧傳來的模糊音樂聲。
楠哥砸吧着嘴,說道:“我這兩天有點抱着你睡覺的想法,可能是因爲我在家都抱着布娃娃睡的,一下子沒了布娃娃有點不太適應。”
“啊?”
“我想抱着你睡覺。”
“……”周離沉默了下,“怎麼有種你佔便宜的感覺?”
“就是我佔便宜啊。”楠哥向他解釋道,“我抱着你睡,不是你抱着我睡,你要是亂動,我就打死你。”
“原來如此。”
“你覺得怎麼樣?”楠哥勾起了嘴角,“我這個人還是很民主的,絕對不強迫你,你要是拿不準,咱們可以用一個午覺來短暫體驗一下。”
“女流氓!”
“昂!”
楠哥嘴角笑意越來越濃,直到她憋不住笑出來,纔在他胸口打了一拳:“逗你玩呢!有那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