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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阿正繼續問。
“阿正。”這一次是所有人喊。
“這是審問?”我盯着他,阿正很堅決的等這個回答。聽我這樣說,搖搖頭“你這麼有錢,來歷不明,身手不凡,一言一行總讓人捉摸不透,我們不是演電視劇,我們是活生生的人,只是學生,你一邊是蘇洛軒,一邊是西安民,我聽姓西的說很欣賞你,不管做什麼都想要你加入,你說你是不是因爲風哥,所以就找西安民幫忙?你說啊。”
“這就是你來的目的?”我站起來,合着都在這等着我。三堂會審?
“剛剛你就因爲風哥一說陳木棉就生氣,我想知道。”
掃了一眼,陳木棉和衆人的驚訝都收進眼底,北逸風只是怔怔的看着我,好像還有一些是他所不知道的,心口突然有一些冰涼,還有一些悲哀。
“你想知道?”
“是,你說,我們都想知道。”
“憑什麼。”
“難道真的是你,我們真的不想懷疑你。”阿哲這就是你的理由,你那冠冕堂皇的藉口?
“阿正。”北逸風有些生氣“不要說了。”
我側着頭看着北逸風問他“你想知道?”
他不出聲,心涼的更徹底,看來所有人都等着我回答。
“是姓西的挑唆的,不是我。”我答,沒有人說什麼,不管發生什麼事,我知道我可以選擇不說,如果你們相信就不會這麼問我。
“這就是答案?我想知道爲什麼?其實這件事不止一次我想問你,那天他們喝醉了和酒吧裡面一幫人鬧起來被抓到警察局裡面,本來我們會被帶進去,但是有個黑髮的外國女人聽到風哥的名字就問我們,她說你是北逸風?老大就點頭,那個女人對着那幫人的老大說了幾句,我們就被放出來了你知道爲什麼嗎?”
“有人救你們不好?”黑髮外國女人?這麼說是黛兒?
“原來是小北北哦,那個美女是這麼說的,我聽正哥說有個外國男孩子也是這麼說風哥的,都是你認識的人?”
小乙擡頭插了一句。
“可是最後她說了。”阿正盯着我一字一句的重複那個女人的話“我聽說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不要讓我見到你傷害那個人,不然我不客氣。”
這倒是有那個女人的範。
“現在你說說。”
我沒話說,但是“不後悔?”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我轉身不敢相信,是蘇洛軒,他倚着牆揹着光,我無法辨別他長髮下的眼神,阿哲他們更是訝異,一臉戒備。
“你不後悔?”他走到北逸風身邊,北逸風的眼神有些複雜,但還是點點頭,在他點頭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切又變了,陳木棉察覺到,靠過去緊緊的抓着他的手,蘇洛軒看了我一眼背過身。我的心跟着他跳到嗓子眼。
“蕭逸雲。”從蘇洛軒的口裡一字一句的吐出這個名字,我坐下,一切已經開始了。
“北逸風,這個名字熟悉嗎?從你七歲的記憶開始找,逸風,逸雲,像星星樹一樣守護你,一直一直……”這個故事恍如昨天,那個時候的小風哥哥握着我的手就是這樣許諾的,而現在他的手緊握的不是我,是別人。
小乙卻站起來“幽雲,你……”
我看着北逸風茫然的眼睛,剎那間明白,原來你一直就不曾記得我。
“不要說了。”一切都說出來我卻不感覺到輕鬆,好像這一切都是一個笑話。
一把拉出蘇洛軒往外走。
“說出來你開心嗎?”蘇洛軒說話了,走了這麼久,我還真的累了,鬆開手我低着頭靠在他的懷裡,聽着那有力的心跳,很久很久我思考着這句話。
“你怎麼來的?”我找出一句和他搭訕,蘇洛軒的呼吸加重,一雙手緊緊的把我擁在懷裡。聽着他嘆了口氣繼續問我“你開心嗎?”
“他不記得我,他沒有關於我的一絲記憶,蘇洛軒你知道嗎,他一直都沒有想起來我是誰?但是我卻一直想着他,想着有一天我們再相遇會是什麼樣子?每天都想着他想着我們的過去。”
我抓着他的衣服,眼淚禁不住就出來,我忍着,我忍了很久,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
“蘇洛軒,你知道嗎?被關小黑屋,被打被餓的時候我都想着只要我能出去我就能見到小風哥哥了,見到他一切就好了,他會幫我會保護我,我只要他和外婆陪着我就好了,很多次我自己覺得都快死過去的時候就想到他的笑臉,想到他說會守護我,我就想我不能死在這,還有人在等我,只要有人在等我,就能活下去了。”我控制不住自己,一直一直的說,我有多麼委屈。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誰能找一條路讓我往下走?
“我走不下去了?蘇洛軒我走不下去了。”我心滴出血來,也不會有人關心我,我只要的是你們關心我而已,一點點我就能活下去了。
腳發軟我蹲下去抓着蘇洛軒的褲腿,這一刻我比任何的流浪狗都要可憐。我茫然的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沒有我存在的角落。周圍車來車往我卻好像另一個世界的人,看着啞劇一樣,這些和我無關,一切和我無關,而我的世界是我背後黑暗,我想跑卻只能站在那不動,等着黑暗不斷的吞噬過來,我想喊可是回頭沒有人沒有人在我身邊。
怎麼辦?
我好累。
算了吧,我就這樣死去最好。
“岑幽雲?岑幽雲?”
岑幽雲?
是誰?
岑幽雲?是誰叫我的名字?
你是誰?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叫我,讓我就這樣消失吧,就這樣就好了。在這個黑暗的角落,不需要任何人,一個人在這。
岑幽雲。我睜開眼,在黑暗中有一個人影慢慢的走來,他走過的地方有光,撒在寂寥的黑暗中那麼耀眼。
是夢嗎?我看着自己的手,要不要伸過去?像以前一樣伸過去。我會抓到什麼?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