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允琛也愣住了,忽然之間,他臉色漲得通紅,上氣不接下氣道,
“滾,滾出去……”
葉清歡尤發愣着,跟被點了穴似的趴在地上,半晌纔回過神來,傻子一樣點頭,“哦,哦……”
然後渾身僵硬了似的,十分機械的爬起來,再機械的走出浴室,關上門,然後站在門外,白皙的面龐‘刷’的一下浮起滿面緋紅。
滿腦子都是剛剛他雙腿之間那一柱擎天的紅紫色。
他……他不是不行麼?那樣子豈止是行,也……也太大了吧?
想到那天他被女傭把內褲都撕了的慘烈場面,那種讓人血脈賁張的場面他都能剋制得住,這意志力絕了啊。
夜深,葉清歡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邵允琛已經睡了。
她皺眉看了一眼大牀上自己的枕頭被子,懊惱怎麼沒早點把自己的鋪蓋卷搬走,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剛摸到枕頭,邵允琛睜開了眼睛,嚇了她一跳。
“你幹什麼?”
“我……我還是不打擾你了,我搬回去睡。”
雖說她並不覺得邵允琛會想對自己做什麼,可是剛剛纔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她實在是沒辦法說服自己再跟他睡在一張牀上。
邵允琛神色淡漠,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搬走之後,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因爲任何原因搬回來,我這兒不是旅館。”
葉清歡一愣。
要是就搬走睡兩天還好,時間長了的話,肯定瞞不住黎美麗,自己如今在黎美麗跟前的地位完全就靠着跟邵允琛睡在一張牀上這件事支撐着,這開弓沒有回頭箭的,怎麼權衡?
躊躇了片刻,她還是爬上了牀,跟平常不同的是,她渾身緊繃,跟要被煮熟了的蝦似的,背對着邵允琛睡的極遠,兩個人中間恨不得能再睡下三個人。
邵允琛素來淡漠的眼睛裡忽然浮起幾分興致,
“今天睡覺不關燈?”
那個背對着自己的身影明顯顫了一下,“哦。”了一聲後爬起來把燈關了。
昏暗中,邵允琛盯着她僵硬的後背看了一會兒,問道,
“你如果真的想要在邵家有地位的話,跟我真的發生點什麼,生個孩子,對你而言不是更有利麼?”
這句話彷彿就在耳邊響起的,格外清晰,葉清歡猛地掀開被子彈了起來,站在地下看着另一側的邵允琛,他卻紋絲未動,還在原來的位置上。
察覺到他眼中的幾分嘲弄之後,葉清歡忽然有些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的盯着他看了會兒,諷刺道,
“我不介意給你生孩子,但是你行嗎?有些事情可不是能硬就行的。”
邵允琛臉色陡然變了,似是沒想到葉清歡會厚臉皮到這種程度。
而葉清歡卻想明白了,邵允琛再怎麼行,他那兩條殘廢的腿也不行,就是她現在脫光了躺在這兒,也不信他能做出什麼來。
想到這兒,她渾身放鬆,重新爬上牀,跟平常一樣佔了大半個牀位,還衝着邵允琛丟過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今天太晚了,生孩子這件事等有空了我們可以探討探討,晚安。”
葉清歡愜意的閉上了眼,很快進入夢鄉。
而她的身側,邵允琛很快斂了那些佯裝出來的慍怒,靜靜地盯着身邊這個女人,眸中清輝閃動,理智清明。
三年前的事情,依照她的意思,竟然是跟自己有關的?
想到這一點,他的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
記憶中關於三年前那場外交宴,他只記得自己喝了酒醉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在家裡了,醒來才聽說葉清歡犯了事,罪名都已經定了,是誤殺,至於箇中究竟前因後果是什麼,卻沒人告訴他。
他問過爺爺,當年爺爺卻只用一句‘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就打發了他。
葉清歡卻說,這三年的牢是替他坐的?
——
邵氏集團珠寶設計部,
蘭姐將一沓文件夾擱在了會議桌上,面無表情的環顧了一圈,“各位都知道新下達了文件,之前的秋冬系列不能用了,重新來過,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自抄襲事件過去之後,何雪麗被辭退,而邵氏珠寶的整個秋冬系列突然被營銷部門全線召回,生產線也都停了。
“壞消息是,我們只剩下半個月的時間,必須上交第一批秋冬系列的樣品,並且投入生產,趕上秋季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