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街那片區域,厲南瀟很早就去巡察了,他知道,要是這片區域開發起來,對於厲氏集團來說,其收益將是非常可觀的。
“……”不客氣地白了沐晴天一眼,厲南瀟冷冷地說道,“沐醫生,你現在是替我在工作,麻煩你能不能敬業點?”
“這是原則問題。”厲南瀟冷,沐晴天比他更冷。細長的桃花眼一眯,止不住的寒意瀉出,沐晴天低了聲音冷喝道,“厲總,你們的錢已經賺得更多了,爲什麼連老人家的錢都要賺!”
“我沒你那麼聖母。”勾脣,邪肆一笑,厲南瀟倒是沒有料到沐晴天會這麼在乎。不過東街那片區域他勢在必得,挺直了身形,將沐晴天的氣勢完完全全壓了下來,不屑地嗤笑道——
“我是不知道老人有多戀根,我只知道你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去做,我立即將你告上法庭,而且完全有辦法將你送入牢裡!”
“……”沐晴天猶豫了,她知道自己的軟肋,一直都知道。
她不能坐牢,絕對不能!要是坐牢,指不定會被人發現她有特異功能,想起在研究所的日子,沐晴天不由恐懼地顫抖了起來。
“沐小姐,你怎麼了?”察覺到沐晴天的不對勁,朗飛下意識地皺緊了劍眉,急忙問道。
“我……我沒事……”擡頭衝朗飛訕笑了一下,沐晴天有些挫敗地對厲南瀟說道,“好吧,厲總你說得對,是我太聖母了。”
現實太殘忍,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有什麼資格自大到去保護別人。
想了想,沐晴天忍不住又加上了一句,低聲哀求着:“厲總,拜託你,到時候對那些老人家溫和耐心一些。”
沐晴天想起自己已經去世的奶奶,老人家因爲她的事情不得不從居住了幾十年的地方搬到了新住處,卻因對新環境不熟悉而總露出寂寞的神情。
很愧疚的,真的,沐晴天想自己不過一個實驗體罷了,爹不親孃不疼,只是難爲爺爺奶奶還把她當親人看,爲她付出了那麼多。
“……”沐晴天的低落厲南瀟全看在眼裡,抿着脣,蹙着劍眉,沒有說話。骨節分明的手指敲着桌面,一下一下,很有節奏感。
包廂裡的氣氛有些壓抑,沐晴天只是機械一般地複製着聽到的話,而朗飛則是偷偷觀察着厲南瀟和沐晴天,間隙低下頭假裝很泰然地喝一口茶。
“競標的事情就只有這些了。”聽着李處長扯起妯娌長短的事情,沐晴天很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笑道,“要是你們想知道李處長的家事,我就繼續說咯。”
“沒興趣。”沉默了良久的厲南瀟終於開口了,從座位上站起來,挺拔的身形如出鞘的利劍,看着朗飛說道,“你先回去吧,再不回去坐鎮,你家那小破館怕就沒生意上門了。”
“嗯。”將杯中清茶一飲而盡,朗飛也不逗留,直接離開了。
“接下來我們就去會會那個李處長好了。”一把將沐晴天勾到了懷裡,厲南瀟戲謔地問道,“丫頭,你會不會使用美人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