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衛蘭蘭生下兒子寧子儀之後,剛出生的寧子儀小臉蛋上揚起那天真無邪的笑容,似乎治癒了她內心的恐懼和害怕。
從此以後,衛蘭蘭就將她全部的精神和心力都投放在了這個兒子的身上,對其他的人和事都漠不關心。
寧長秀順着寧鳳儀的眼神看向衛蘭蘭的時候,不屑地撇了撇嘴。
她也很看不上這個侄媳婦,整天擺着這一副像是別人欠了她幾千萬的晚娘面孔,對他們這些長輩也冷冷淡淡,毫不熱情,看了都讓人倒胃口。
明知道她自己生的女兒是天生鳳命,大家都拼了命的對鳳儀好,都恨不得把鳳儀想要的東西送到她的面前,偏偏衛蘭蘭這個當孃的對這個女兒愛理不理,看着就讓人生氣。
要不是寧煜死也不肯離婚,她還真想讓侄子把這個又蠢又笨的侄媳婦給換掉,也省得看着她礙眼。
寧長秀非常理解寧鳳儀對她母親的怨恨和無奈。
她輕輕拍了拍寧鳳儀的手,壓低聲音對她說,“鳳儀,你別傷心,她不疼你,還有我們大家疼你呢。”
寧鳳儀點了點頭,朝寧長秀揚起一個楚楚可憐的笑容,“我知道的,姑奶奶,謝謝你們這麼疼我愛我,我媽不喜歡我,我以後能依靠的,也只有你們了。”
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樣,又讓寧長秀大爲心疼,也順帶更加鄙視和看不起衛蘭蘭,覺得她太不識好歹。
寧長秀突然又想到獨孤家的那位大少爺,又悄聲問寧鳳儀,“鳳儀,你見過那位獨孤少爺嗎?我可聽人說,他長得可好看了,是不是真的啊?”
說到獨孤家的大少爺,寧鳳儀又一臉哀怨地搖了搖頭,“我也聽說獨孤少爺長得特別好看,說見過他的女孩子,都會被他給迷上,只可惜,我從來都沒見過他。本來想着等他成人禮的那天,我再好好表現的,可我沒想到,這半路竟然殺出一個程咬金來了,這個該死的狐狸精,我真想掐死她!”
寧長秀看寧鳳儀說到最後,滿臉猙獰和殺氣,覺得這個侄女到底還小,都不會控制自己的表情。
寧長秀趕緊出聲制止她,“你這孩子,在外面可不能這麼胡說八道,要不然,被人聽見了,你可就得不着好了,就算你真要這麼做,也得悄悄做,不能表露出來,明白嗎?”
寧鳳儀眼珠一轉,瞬間笑了,“姑奶奶說得對,鳳儀明白了。”
寧長秀見她這麼聽話,一臉欣慰地說,“你明白就好,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以後肯定前途輝煌。”
寧鳳儀一臉羞澀地應道,“姑奶奶,您過獎了。”
她的眸底閃過一絲殺氣。
不管是誰,想跟她爭獨孤子曦,她就要她的命!!!
正在家裡做飯的沈天星,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感覺一股寒意上身,大腦內立刻傳來一種危險的預警,她炒菜的手一頓時,雙眸跟着寒了下去。
上一回那個想要對付她的魏家,已經徹底完蛋了。
這一回,又不知道是哪個想要找死的蠢貨來對付她?
不管是誰,想要她的命,都只有死路一條!
眨眼間,又過了一個星期,離沈天星和獨孤子曦的訂婚日,還剩一個星期的時間。
沈父沈母和其他沈家人定製的禮服,也已經陸續送到。
只有沈天星的仿古禮服,因爲做工繁複,還在加緊製作中。
沈天星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她相信獨孤家的團隊,除非他們不想幹了,不然的話,就算不眠不休,他們也一定會趕製出來的。
這可是在主子面前露臉的事,這件事他們若是做好了,獨孤子曦也不會虧待他們,至少大筆的獎金是少不了的。
果然不出沈天星所料,在訂婚宴的前三天,她的禮物就送到了。
沈天星看着眼前這件精緻美麗的禮物,愛不釋手。
這件禮服是淡紫色的底,也是她和獨孤子曦一起設計出來的。
上身是V字領,全用手工繡花繡成一朵朵美麗的花瓣。
手臂兩旁邊有紫色的輕紗,可以隨着人體的動作和行走而飄揚,顯得飄逸動人,仙氣十足。
中間是深紫色的束腰,鑲着一顆顆璀璨奪目的鑽石,襯托着她的腰肢也顯得更加纖細,不盈一握。
下面的拖地大裙襬,全部鑲上了碎鑽,這一鋪開來,看着就如同暗夜星空一樣,閃爍着耀眼的光華,美麗至極。
獨孤子曦在拿到這件晚禮服的時候,就馬上讓沈天星去試試給他看。
等到沈天星穿着這件晚禮服走出來的時候,看着恍若仙女下凡的她,獨孤子曦竟然也看呆了眼。
沈天星看着他滿眼驚豔回不過神來的模樣,忍不住笑着上前,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哎,我的未婚夫大人,快回神了。”
獨孤子曦這纔回過神來,下一刻,就張手直接把她攬入懷裡,緊緊地抱着,聲音帶着一絲沙啞,“我的小星星,你真美!美得我都不想放你出去了!”
沈天星輕輕笑道,“你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別人可不會這麼認爲。”
獨孤子曦看着她靈淨通透的俏臉,輕嘆一聲,“誰說的,你當別人的眼睛是瞎的嗎?他們會看不到你的美?”
沈天星笑道,“我長得好看,不是給你長面子嘛,多好的事啊!再說了,你也那麼好看,那我是不是也要把你給藏起來,不讓別的女人看?”
獨孤子曦一臉傲嬌地說,“你還別說,到現在爲止,看過我的女性,除了我的親人,還真沒有幾個。”
沈天星想到獨孤子曦之前因爲生病一直呆在家裡的事,不禁又心疼起他來。
但想到他成人禮之後,就要開始進入大衆的視線,到時個,他獨孤子曦就是想低調,怕也是低調不成了。
到時候,京城的那些千金名媛,恐怕都會被他這絕世的風姿和容貌給傾倒吧?
兩個人顯然都想到了一起,不禁互視而笑。
獨孤子曦心裡也明白,以他這一世的身份和地位來說,他以前身體有病,還可以找藉口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