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
她不僅不會置之不理,還要把這股陰邪之氣給徹底驅逐出去。
她倒要看看,藏在屋裡的這股陰氣,到底是誰搞的鬼?
沈天星現在終於明白了,爲什麼他們夫妻倆的身體沒有毛病,卻一直懷不上孩子,原來就是這股陰氣在作祟,影響着他們夫妻的身體和氣運。
如果這真的是人爲的,那這個人的心思也真夠歹毒的,他這是想要斷了沈文儒和李秀霞的根,讓他們夫妻倆斷子絕孫啊!
到底是誰跟他們夫妻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
沈天星爲了能露出頭來,觀察到四周的環境,只能像個嬰兒一樣地蹬手蹬腳,“嗷嗷嗷”地大叫着,鬧了起來。
她以爲自己肯定能發出宏亮的大吼,哪知道,她這聲音一出來,竟然是那種像小貓叫一樣的“嚶嚶嚶嚶”聲,聽着就嬌嬌軟軟,悅耳動聽。
李秀霞聽了女兒那小貓一樣的叫聲,頓時心軟得不行,“哎喲,我的小寶貝醒了啊,別哭別哭哦,媽媽這就給你餵奶奶哈……”
李秀霞是以爲她餓了,或者是拉了,趕緊將她放在了牀上,也如沈天星所願的那樣,掀開了包裹着沈天星的抱被,讓沈天星的小臉蛋兒露了出來。
沈天星看到李秀霞那張溫婉可人、又帶着一種母親溫柔的笑臉,她也止住了叫聲,朝李秀霞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李秀霞看到孩子那甜甜的、眉眼都笑得彎彎的笑容,感覺自己的那顆心都要被這孩子的笑容給熔化了。
她的眉眼之間全是溫柔,聲音也軟軟地和小天星說着話,“我的小寶貝,你在笑什麼呢?告訴媽媽好不好?”
沈天星學着嬰兒的模式,朝她“哦哦哦”了幾聲,還揮了揮她的小胳膊,可愛地向李秀霞繼續無齒地笑着賣萌。
李秀霞被一個小寶貝給撩得母愛氾濫成災,笑得停不下來。
剛剛洗漱完畢的沈文儒,在外面聽到妻子歡快的笑聲,趕緊走了進來,問妻子,“你們在笑什麼呢?”
李秀霞獻寶似地對沈文儒說,“文儒,我跟你說啊,咱家小寶貝可聰明瞭,你看她才這麼一丁點大,就會發聲,會笑了,真的太聰明瞭。”
沈文儒一聽,也起了逗小天星的興趣。
他也湊到了小天星的面前,伸出一個手指頭,輕輕地撥着小天星的小嫩臉,笑着對小天星說,“寶貝,我是爸爸,你認得爸爸嗎?”
沈天星朝他“哦哦”了兩聲,再露出一個招牌式的無齒笑容,又是笑得眉眼彎彎,撩得沈文儒這個當爸的,也是感動得不行。
“哎喲,我的小寶貝兒,你還真的聽得懂爸爸說的話啊?”
沈天星又“哦哦”了兩聲。
沈文儒和李秀霞這下可驚着了,這小傢伙纔剛從孃胎出來沒多久啊,怎麼就能聽得懂他們說的話了?這也太妖孽了吧?
隨後,他們就聯想到了藺嫂說的那“第三隻眼睛”的事,夫妻倆的心,瞬間開始七上八下地蕩悠着。
沈天星雖然沒有了靈力,但她的神識卻依然非常強大,自然能感知到沈文儒和李秀霞的驚訝和擔心。
讓沈天星感到安慰的是,她並沒有從他們夫妻倆的身上感知到他們對她的畏懼和害怕。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馬上就聽到李秀霞在擔憂地說,“文儒,咱們的女兒要是真的跟一般孩子不一樣,那怎麼辦?”
沈文儒眸底閃過一絲銳光,輕撫着小天星的臉龐,淡淡地說,“咱們倆隨時要有一個跟着小天星,以後,她的身邊絕對不能沒人,有人看着她,護着她,就不怕孩子出什麼漏子。”
李秀霞連連點頭,“對對對,就這麼辦,以後咱們不管要去哪裡,都要把孩子帶在身邊。”
沈文儒輕嗯一聲,又繼續說,“我們平時若是見着孩子有什麼太過異常的行爲和舉動,也要多教教她,在她年紀還小又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的時候,不要在外人面前顯露她的本事。”
李秀霞一臉嚴肅地應道,“我明白了,我會的。”
她又低下頭,看向在那裡天真地眨巴着大眼睛,一臉無辜純良樣的小天星,心裡不禁又愉悅起來。
她輕輕地對小天星說,“我的小寶貝啊,爸爸媽媽都好愛好愛你,也會好好保護你的哦,你可要快快長大,知道嗎?”
沈天星又咧着小嘴,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嘣嘣嘣”地敲響。
外面響起了一聲少年清脆地呼喊,“三叔、三嬸,我爸媽讓我過來喊你們,趕緊過去吃飯。”
這個小少年,是沈文儒大哥的大兒子,也是他的大侄子沈天睿。
沈天睿今年十五歲,正在讀初三,成績很好,準備考蘇城的重點高中。
沈文儒聽到沈天睿的喊話聲,趕緊從屋裡走了出來,打開了大門,“小睿啊,你稍等一會兒哈,我們這就跟你一塊過去。”
李秀霞走了出來,對沈文儒說,“文儒,小天星還太小了,現在天又這麼晚,這麼冷,我還是在家裡照顧小天星,你一個人過去吃吧!”
沈文儒一想也是,雖然自家這個小寶貝的體能和智商好像都異於常人,但她畢竟是剛出生不久的小傢伙,還得好好保護她才行。
沈文儒想到這裡,就直接對李秀霞說,“那行,你就留在家裡,看看還有什麼吃的,先吃一點,回頭我再在大哥那邊給你打包一點東西過來吃。”
他們兄弟妯娌之間的感情都很好,互相幫忙是常有的事。
若是李秀霞不過去吃,不用沈文儒說,馬紅英這個嫂子也一定會給李秀霞打包一份吃的過來。
他們沈家人,就都是這麼好相處,這麼通透,又這麼會做人的。
看到沈文儒和沈天睿出了門,李秀霞關上了大門。
等她回到房間的時候,才發現女兒又睡着了。
沈天星也是感覺這具嬰兒的身體太容易累了,纔沒玩幾下,她就又犯困了。
她沒有抗拒睡意的來襲,想着等睡到半夜的時候,她睡精神了,才正好可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