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是上班唄,下班之後時間是有的,不過,爲什麼我要跟你見面呀,你說見就見啊?”
紀舒說到這裡後,等了好幾分鐘都沒有看到謝沉章回復自己,剛剛謝沉章都是紀舒一發過去馬上回的。
完了,難道自己說錯話了嗎?他不會因爲自己這樣說就不理自己了吧?紀舒想這想那,有點後悔了。
又過了幾分鐘,謝沉章還是沒有回覆。他的QQ顯示的是在線狀態,可是卻絲毫沒有動靜。
“你怎麼不回覆我呀,你不是生氣了吧?”紀舒想了一會後,又敲了鍵盤,給他發了這樣的一條。
可是那邊的謝沉章還是沒有答覆。紀舒這時候的心情已經由原本的開心變成了生氣了。
是生自己的氣還是生謝沉章的氣紀舒不知道,反正她就是覺得不開心。這個人也太沒禮貌了,怎麼就聊着聊着聊到一半居然就不回覆自己了,就算真的有事要走,至少也先說一聲吧。紀舒想到。
紀舒又先後等了三四次,持續了大致半小時,但是謝沉章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回覆,紀舒這才悻悻地起身,走到衣櫃前將第二天要穿的衣服都找出來,放到梳妝凳上疊好,又走到牀頭關燈,然後睡覺。
因爲心裡有事的緣故,總是忍不住去猜測謝沉章怎麼忽然聊到一半就不理自己了,紀舒一開始並沒有什麼睡意,輾轉反側,百思不得其解,腦海裡總是涌起一種莫名的煩躁感,所以紀舒怎麼都睡不好。
後來,因爲反覆掙扎和思考了太久,紀舒精疲力盡的,實在是太困了,眼皮在不停地打架,困到都睜不開眼,腦袋昏昏沉沉,紀舒這才進入了睡眠的狀態,忘記了心裡的不愉快和煩心事,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半夜的時候,紀舒似乎還做了一個夢,是關於她和謝沉章的。具體的夢境和內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紀舒還是記得的,當時她還專門拿出本子記了下來,可是現在,因爲已經隔了太久的緣故,那個本子不知道是已經丟失還是搬家時沒歸類好放錯地方等,總之,紀舒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無從驗證了。
這就是紀舒跟謝沉章的第一次相遇,是紀舒對自己與謝沉章初遇那天所有細節裡記得最清楚的橋段。
多年以後,當紀舒每每再想起來的時候,都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不斷地感嘆緣分的神奇和難以解釋。
當時,只是一段很偶然的遇見,只是雨天裡的一段小故事,只是一個男孩遇到了一個沒帶傘的女孩。
只是在步履匆匆的人羣中,一個女孩被一跟香蕉皮絆倒,女孩用機智的幽默讓男孩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當時的劇情相當的普遍和平常,平常到常見得只是一個熱心的男孩好心地扶了一個摔倒的女孩,男孩給女孩撐傘、讓女孩跟自己共用一把傘、跟女孩說了話、並且主動提出送女孩回家。
那個女孩就是紀舒,那個男孩就是謝沉章。當時的謝沉章和紀舒,他們兩人的身後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紀舒和謝沉章那時處在全然不同的環境裡,連生活節奏和呼吸頻率、運動步伐都是全然不同的。
可生活就是這麼的戲劇性和難以預料,你想要時得不到,越是不同越是有差異時,卻反而就遇上了。
而紀舒也只是誤打誤撞地就跟謝沉章那樣遇到了,在不早不晚的時間裡就那樣巧合地碰見了、聊上了,並從遇見謝沉章的第一眼就直接毫無防備、始料未
及地意外地就對謝沉章動了心,這種概率也太小了。
當時的謝沉章和紀舒,兩個人的心都是很純粹的,純粹得像透明的玻璃,乾淨剔透、一眼透底。
當時的謝沉章和紀舒並沒有去想什麼所謂的以後,也不知道跟對方會不會有結果,更加不可能知道會不會走到最後,能不能在一起,能在一起多久,一切遙遠的像天上的星星,是那樣地可望而不可及。
可就是那樣的雨天故事和雨天相遇,讓紀舒和謝沉章從開始到進行式,到複合式,期間分分合合,最終又走到了一起,他們還領了證,成爲了彼此的合法夫妻,誰說這不是最美的邂逅、最動情的承諾呢?
沒等到回覆的紀舒當晚沒水喝,第二天險些起不來,去上班急匆匆的這也忘那也找,差點就遲到了。
下了班之後,紀舒剛走到公司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忤在那裡,出其不意地讓她驀地震驚了好一會。
“你怎麼在這?你是在等人還是?你該不會是在等我吧?”紀舒眼皮都沒擡一下,沒好氣的說到。
“你說呢?你這麼聰明,你猜猜看啊!”謝沉章一臉燦爛,藏不住的喜悅像盆子裡的早已裝滿的水,都快溢出來了。看得出來他很高興。但令紀舒奇怪的是,紀舒感覺謝沉章對自己的路過和出現卻一點都不意外,一副很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是已經提早知曉,早就知道紀舒會從這裡經過的一樣。
不過,紀舒也沒心情去管這些,紀舒只是懶懶地說到:“有病,本姑奶奶很忙,可沒時間跟你玩遊戲。”
“哇塞,小舒,你好像見到我不太高興呀,好像心裡很有氣的樣子,難道是誰招你惹你了嗎?”
“有沒有人招惹我關你什麼事,你管得着嗎你?明明自己都很沒禮貌,你還好意思說別人。”
“我沒禮貌?不是吧?我好像沒有什麼地方對你不敬呀。”謝沉章想了一小會,有點不確定地試探到:“你該不會是因爲昨天晚上我沒有及時回覆你的信息,所以才這麼生氣的吧?”
說完後,謝沉章仔細盯了紀舒的臉好一會,因爲不確定,所以他想求證一下。沒想到的是,紀舒聽他這樣說之後,居然不做聲了,不僅沒否認臉上似乎還露出了認可他說辭的神情。這下謝沉章總算明白了。
“哦,我知道了,我還說呢,昨天你明明好好的,對我客客氣氣又說說抱歉又是一再道謝的,怎麼纔過來一個晚上你現在就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了,原來,你真的是在爲昨晚的事生氣。”
紀舒見謝沉章這樣說,這才擡起眼望向他,說到:“你才知道啊,你難道不知道無緣無故就消失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嗎?你明明顯示的是在線狀態,爲什麼我發給你你都不回覆我?”
“這,你這一下就連續就拋出兩個問題,你說我該怎麼回答你纔好呢?”謝沉章有點爲難地說到。
謝沉章其實倒不是爲難紀舒問自己太多,而是他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麼一次性就解釋清楚。
“隨便你,你愛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拉到。我也懶得聽。讓開,別擋我的路。”紀舒說到。
“不是啊,我這專門大清早就開始出門,當然是特意來找你的。我等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你下班了,你怎麼趕我走呢?咱們先到附近一起吃個飯,然後邊吃邊聊可以嗎?”
“我沒興趣!飯可以吃,但不是現在。等我發工資了我會請你吃一餐飯,就當做是你
昨晚幫助我送我回家的補償,從今以後我就不欠你什麼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紀舒說到。
紀舒可能到現在了還壓根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酸溜溜的,像極了被男朋友委屈拋棄的小虐婦。
按理說,紀舒跟謝沉章根本都還不熟,才認識一天不到,根本連正常的普通朋友都還算不上。
謝沉章別說是不回覆信息了,哪怕爽了紀舒的約,去找別人或者將她從QQ刪除了,都不爲過。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紀舒居然很理所當然地就對謝沉章發火,彷彿對謝沉章發氣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紀舒的表現,弄得好像她跟謝沉章不是剛相識,而是已經在一起很久、認識很久了一樣。
有些人就是有這樣的福利和權力,對象還是那麼帥氣迷人的謝沉章,真是好命得很令人羨慕嫉妒恨啊。
“這,我該怎麼跟你說呢?昨晚,我跟你聊的時候,我的哥們忽然打電話過來,說有急事需要我幫忙,讓我馬上出去一趟。當時太着急,直接出門了,根本就沒來得及跟你說。原本我想着,出去個把鐘頭應該就能處理好了,誰知道一拖再拖,弄到凌晨才結束。想起來的時候我去找手機,發現也沒帶。後來我在朋友那邊睡了一宿,醒來後回到家發現手機在客廳裡,我打開電腦看到信息,這就馬上來找你了。”
謝沉章一股腦兒一口氣都說出來後,看的紀舒還是不說話,又接着說到:“我還真不是故意不回覆你,是當時真的有事,這應該不是不禮貌的行爲吧?我昨晚沒睡好,現在還熊貓眼很嚴重呢,不信你看看。”
謝沉章說完後,將身體湊過去,拼命地把證件的腦袋呈現在紀舒面前,想讓她看個清楚。
謝沉章想以此讓紀舒在看到自己腫得發黑的雙眼後,替自己證明自己剛剛的說辭並沒有說謊。
“去去,我纔不看,你是沒禮貌故意不回覆還是真的有事我都不關心,你離我遠一點。”紀舒說到。
紀舒嘴上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情不自禁地用眼睛快速地往謝沉章的眼睛看了一下。
本來聽到謝沉章那麼認真仔細地跟自己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紀舒已經不怎麼生氣了的。
這一看,紀舒又發現謝沉章的眼睛果然真的像他自己說到那樣,又腫又黑,一看就是沒得睡好。
看來,他並沒有說謊。紀舒在心裡暗自想到,這下紀舒就不生氣了。這樣確認之後,心情好了很多,語氣也跟着軟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會從這裡經過?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裡。”紀舒問到。
“我當然不知道你在這兒啊,我是因爲一大早就跟蹤了你,所以我這才知道的。”謝沉章說到。
謝沉章的話有一點拗口,紀舒腦袋快速地飛轉,轉了不少時間,這才大致明白他的意思。
“跟蹤?難道你是在跟蹤我?”紀舒不太確定地說到,說完了之後,又補充說:“難道你想說的是,你從我一大早剛出門的時候就在我後面了,然後你一直跟蹤了我,跟到這兒的,是這個意思嗎?”
“是啊,我從朋友那兒回來之後,雖然不知道你幾點上班,但我發現時間還不是很晚,料想着你應該還沒有出門,抱着僥倖的心裡就朝你家來了。剛到家門口,發現你剛好出門。當時我看你那麼着急,不敢打擾。後來我就一路跟着你到這裡,反正我手頭的事也處理完了,我就一直在這等,直到等你下了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