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章和紀舒的日子過得還是相當不錯的,他們一直相敬如賓,但是偶爾也有一點小插曲。
這一天,紀舒在叫謝沉章,可是謝沉章卻沒有聽見。紀舒於是又大聲地叫了他一下。
謝沉章這個時候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居然對紀舒不耐煩地低吼了起來。
當然,嚴格說起來,謝沉章那也不算是在吼,只不過比平時說話大聲了一點而已。
但是紀舒不幹了,她很生氣,她一直以來的好脾氣這個時候居然沒有了,紀舒還特別生氣地說狠話。
“你,你居然敢吼我,好啊!以後我要是主動找你我就是小貓小狗,你走,我不過了,我受不了你。”
紀舒可能真的是被氣急敗壞了,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的,自言自語,她也不知道那句對那句不對了。
紀舒邊說,邊擡起腳往外走。一開始她說要讓謝沉章自己呆着自己走,只是氣話,現在卻是真的了。
紀舒還抑制不住地想哭,她本來是生氣的,可現在眼睛卻像慘了沙子般,淚腺往外涌怎麼都控制不住。
“老婆!”見紀舒真的已經邁開步伐了,謝沉章這纔開口說話,並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拉住紀舒的衣襟。
“放開我!手拿開!”紀舒不耐煩地吼到。聲音開始變得哽咽,還在顫抖着,聽得出來,她已經哭了
“老婆,我剛剛不是這個意思,你先聽我解釋啊。“謝沉章央求到,拉着紀舒衣襟的手加大了力度。
“你給我放開!我們互不相干,以後你過你的,我過我的。”紀舒使勁掙扎一會往左一會往右。
紀舒想以此想狠狠甩開謝沉章的手,無奈謝沉章抓得很緊,緊緊跟着,紀舒怎麼拽都拽不掉。
“老婆,我剛剛是因爲想到了以前的事,心有餘悸。以前那次車禍,我心裡有陰影。”
謝沉章用很低的語氣,很艱難地說出來,幾乎是一字一句般,言語間透出了深深的痛苦和悲傷。
說完後,謝沉章又呈現出很痛苦的表情,那個樣子很悲傷,悲傷得彷彿那些事此刻就在眼前一樣。
原本生氣的紀舒,此刻也被謝沉章的悲傷情緒所感染了,紀舒忘記了方纔的生氣,心疼起謝沉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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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確實是很恐怖,不僅是謝沉章,對於紀舒自己而言,那也是一個很難以忘記的可怕回憶。
那一次,她跟謝沉章都中招,她還以爲自己真的會掛掉不會再醒來,不會再見到謝沉章了呢。
還好,老天眷顧。最終,雙手入院的她跟謝沉章,總算都沒事了,他們有驚無險地度了過來。
之後,她還因此而看到自己的心,大膽面對自己的感情,勇敢地接受謝沉章,跟謝沉章正式在一起。
現在的謝沉章,是有多害怕,纔會那麼失神呀,自己剛剛不但不體貼安慰他,反而還責怪他,還對他耍性子發脾氣,這實在的太任性太不應該了,自己真是任性。想到這些後,紀舒很愧疚很自責。
“沉章,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會去想着這些,我以爲你是在跟我耍性子呢。“紀舒開口說到。
紀舒本來還想往下說的,可是紀舒才說到這就直接停住了,因爲她越說到後面越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紀舒原本還以爲,自己是一點錯都沒有的。所以纔會話那麼堅決,生氣起來一點餘地都沒有。
可現在,這搞了半天真相大白了,原來不是老公的錯,發脾氣和任性的人原來是她自己。
紀舒頓住腳步,快速將臉轉過來,朝着謝沉章凝視,將自己的視線停留在對謝沉章的注視裡。
看了一會後,紀舒這才伸出雙手,用自己的手輕輕去拍打謝沉章那還在緊握自己衣襟的雙手。
”沉章,你先放開。”紀舒邊輕拍謝沉章的手,邊輕聲地說到。示意謝沉章將手拿開。
謝沉章意會到紀舒真是想讓自己鬆開扯她衣服的手,暫時不會再走了,這纔將自己的雙手鬆開。
“對不起哦,沉章。那件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我以爲你已經忘記了,沒想到你卻……”
“確實已經過去蠻久了,好像
都不怎麼想起來了,可是剛剛不知道爲什麼,卻忽然很難過。“
“都是我不好,我一直叫你,你都沒反應,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很煩躁所以就發脾氣了。“
“沒關係啊,你自己不是說了嗎,你是因爲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才發脾氣的,不知者無罪嘛。”
“嗯,雖然這樣,但我還是很自責。畢竟我還是性子太急了點,沒有照顧到你的情緒。”
“你就別自責了,這個事的起因在我,是我忽然莫名其妙就傷感,你當然想不到了,不是你的錯。”
“那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許再說什麼萬一我有事之類的話了,免得你自己嚇自己又想很多了。”
“哎!好吧。對不起哦老婆,我不是希望你有事,我當然是怎麼都不能讓你有事啊,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麼,剛剛忽然就很擔心你,反正,你一定要答應我,任何時候都要好好保護自己,好嗎?”
“我明白了,你不要擔心,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別想這麼多了,好不好?”
“好,來,老婆,來笑一個,笑一個安慰安慰我這顆受傷的心靈,它現在可還沒緩過神來呢。”
紀舒拗不過謝沉章,甜甜地笑了起來。這樣的微笑,謝沉章似乎很久都沒有享受過了。當公衆人物,他們表面看着風光,實際上卻比普通人遠辛苦得多,就連最普通的相處,他們也幾乎都沒有時間去享受。
到了晚上的時候,謝沉章先是不老實,之後看着紀舒裝睡,他又邊打一個小算盤,心裡美滋滋的。
謝沉章邊想,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眼看着自己就要進入極樂世界了,他還沒開始就先樂了起來。
紀舒當然不知道謝沉章的心思,她原本是裝睡的,但實在是被身旁咯咯直笑的謝沉章弄得一頭霧水,這個男人一會不老實,一會又自己偷着自己,這大晚上不睡覺這麼神經質,紀舒很是窩火。
於是紀舒也不管自己假睡的事會不會暴露,將自己原先縮成一團、埋在杯子裡的頭伸出來,轉頭對謝沉章說到:笑笑笑,你神經病啊你,這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一會這樣一會那樣,還一個人發神經,你有病啊你?”
“啊?老婆大人,你這麼快睡醒了呀?我記得你剛剛不是還在打呼嚕來着的嗎?”謝沉章故意擺出一副不知情的疑惑表情,故作驚訝地說到。彷彿他真的相信紀舒剛剛不是裝睡,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裝,你接着裝,你剛剛明知道我並沒有睡着,只不過是裝睡而已,還裝個屁啊你!”
“是嗎?原來老婆你剛剛沒有睡着啊,這個我可不知道,我沒有這樣說,是你自己說的哦。”
“行了,你這個人,虛僞得很,我都懶得跟你說。我現在真的特別困懶得跟你說,你到底睡不睡的?”
“睡呀,我當然要睡呀。”謝沉章想着:我要是不睡的話,接下來怎麼進行我一整晚都在期盼着的美好運動呀。當然,後面這句他是跟自己說的,沒說出來給紀舒聽,反正說不說出來不要緊,他做得就好了。
“那你還不去關燈!”紀舒命令到。紀舒是很想自己邊伸手去關燈的,但是她的位置離開關遠。
“燈當然是要關的,不過,在關燈之前,我有個小請求,那就是:先摟着你睡一小會。”謝沉章說到。
“你這又是在搞什麼花樣?謝沉章,我警告你!你都囉裡囉嗦一個晚上了,還嫌不夠啊!明天我還有一堆事要忙,你要是再惹我的話,你信不信我馬上踢你!”紀舒直接暴怒地快要跳起來。
“老婆老婆,我真沒別的意思,我就是一個最簡單的要求,那就是:先摟着你睡一小會。”
謝沉章見紀舒又要生氣了,心中不由一喜,不過,他還是假裝很着急地趕忙跟紀舒解釋到。
之所以說謝沉章這個時候會暗自驚喜,是因爲這就是他要的效果、他計劃裡的一系列目的之一。
他就是要讓紀舒精神點、驚醒點,這樣他纔好把握住機會嘛,不然紀舒暈乎乎的他還真不忍心。
“你確定你沒在耍花樣?真的只是摟着我睡這麼簡單?”紀舒當然不信謝沉章的話,警惕地問到。
紀舒看到謝沉章眼
珠子一直在不停地轉來轉去,總覺得他好像在盤算什麼,所以很不可置信。
謝沉章當然猜得到她這個聰明的老婆是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自己了,他得說得可信度大一點才行。
謝沉章快速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理清好思路後,換上誠懇的表情,極爲認真地對着紀舒開口說到:
“老婆,這都要睡覺了,我還能耍什麼花樣,我就是想抱一下你,這樣安心一點嘛。你也知道的,我現在很難受,你又不幫我解決我,我根本就睡不着啊,所以我要先抱你一會,緩解一下醞釀睡意,這樣有助於睡眠,要不然我這邊一點睡意都沒有睡不着的話,到時我又得一個勁地煩着你,你也麻煩,你說呢?”
紀舒原本還想繼續問,但是聽到謝沉章都解釋得這麼詳細了,而且理由似乎也都還蠻充分的,想想覺得他的話也有道理,反正這個男人做事總是很固執的,如果自己不答應,他真的有可能沒玩沒了地嘮叨和提出請求,與其這樣,倒不如先讓他摟着睡一會,等他有睡意了自己也省事了,於是紀舒就同意了。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要保證抱一會你馬上睡,而且不許玩什麼花樣,不然我會讓你好看。”
“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都答應你,我別的什麼都不做,我就抱抱你而已,好吧?老婆,我們快點睡吧,我好累啊,累了一個晚上了,我真的好想盡快睡覺,你快點躺過來了好不好。”
說話的瞬間謝沉章已經快速躺下來,在紀舒身邊的身邊躺好了,動作還真是迅速得很。
之所以這麼快,自然是另有企圖啊。謝沉章見紀舒已經上鉤了,心裡那個激動啊,當然着急地不得了。
而紀舒這小妞就有點遲鈍了,剛剛紀舒只顧着說話,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躺下的。
謝沉章說完後,,快速地躺下來,伸手將紀舒的身體往自己懷裡攬。
“你剛剛不是說不困嗎?怎麼這麼快就要睡了?”紀舒狠狠地瞪着謝沉章,想推開他但是推不了。
“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此一時彼一時嘛。剛剛我也不是不困,只不過實在是難受得緊而已。”
“你現在是好了,困了想睡了。可是我被你這麼一弄,睡意都沒有了。”說到這個紀舒就生氣。
剛剛自己是真的很想睡覺,困得不得了,可是謝沉章一個勁地纏着她不放,這會他自己一困,便又要求她也跟着睡了,怎麼什麼事都是他說了算啊,自己總是要被牽着鼻子走,跟着他團團轉。
“好了老婆,現在我們兩人一起,很快就有睡意了,你過來一點,靠近一點,這樣我抱不到。”
紀舒真是個很單純的孩子,聽謝沉章這麼說後,真的就完全相信他的話了,於是就真的乖乖靠過去。
這下謝沉章真的是完全樂開了花了。他這個老婆真的很可愛呀。在謝沉章眼裡,紀舒現在就是一隻被自己賣了還傻傻地幫自己數錢的小羔羊,哦,不對,是在大灰狼面前危機感來了還渾然不知的待宰小羔羊。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了,劇情自然就完全按照謝沉章此前的思考個設想去走了的。
一般而言,男人開始都是說只是抱抱而已,什麼都不會做,但是之後呢,老司機應該都知道的了。
所以,在他的連哄帶騙、軟磨硬泡及另一輪的攻擊侵略下,紀舒被他欺騙了,兩個人親暱了一夜。
第二天,紀舒拖着疲憊得快要散架的身體,在鬧鐘響過一遍又一遍後才吃力地從牀上爬起來。
此時的謝沉章估計昨晚也是累的夠嗆,所以他居然反而還沒醒,睡得香香的,還打了點小呼嚕。
“你這個男人啊,你讓我說你什麼纔好呢,耍賴的時候很流氓,可愛起來的時候又迷人的很。“紀說將手撐住自己的重心,雙手抵在牀沿,半俯身地去凝視謝沉章,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長得很好看。
而且謝沉章現在的模樣真的相當可愛,性感的脣禁閉,濃眉大眼,輪廓清晰,很像是古時代的美男子。
紀舒看着謝沉章,回憶又飄向了那個遙遠的以前,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第一次見到謝沉章的情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