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
薩雷安早就猜到伯瓦爾的宴會邀請背後有瓦里安在安排，見到這位便裝出行的國王時並沒有多麼意外。
不過演戲演全套，表面上薩雷安還是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瓦里安陛下？您怎麼會在這裡？”
瓦里安苦笑着搖了搖頭：“說來說長……伯瓦爾，你先回會場穩住局面，別讓那些貴族發現異常。”
“遵命。”
薩雷安換衣服時，伯瓦爾終於注意到自己的盔甲造型很滑稽，急匆匆的招來僕從協助自己將盔甲脫下，重新換了一套禮服。
作爲宴會主角的薩雷安和伯瓦爾先後離開大廳，普瑞斯托女伯爵也消失無蹤，如果沒有人去前面解釋一二，那些政治嗅覺非常敏銳的貴族很快就會發現不對勁。
伯瓦爾快步離去後，瓦里安禮貌的示意薩雷安坐下詳談。
除了瓦里安本人外，薩雷安能感知到房內還有至少5個人的氣息，他們都躲在暗處隱而不出，應該是瓦里安的貼身護衛。
“原本我是想向深影伯爵請教奎爾薩拉斯對付貴族的手段，現在看來……暴風王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
瓦里安的表情十分嚴峻：“首先我想知道，你們怎麼知道普瑞斯托女伯爵是黑龍假扮的？”
薩雷安聳了聳肩反問道：“我也很奇怪，爲什麼暴風王國的人對假普瑞斯托女伯爵的諸多違和行爲視而不見？”
瓦里安楞了一下，隨後臉色有些怪異的摸了摸下巴。
“你這麼一說……事後回想起來，我也覺得很詭異，爲什麼會沒發現呢？”
薩雷安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難道是某種特殊的法術？”
答案是精神暗示。
奧妮克希亞也會精神暗示的法術，薩雷安其實早就知道菈塔尼亞使用的手法，他只是想誘導瓦里安自主思考。
“精神暗示……”
瓦里安雙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我還以爲暴風要塞裡的那些人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貴族安插的，現在看來，真相併沒有那麼簡單。”
“往暴風要塞安插人手？”
薩雷安楞了一下：“不會吧，暴風王國的貴族膽子這麼大，敢在國王身邊插人？”
“呵~”
瓦里安自嘲的笑了笑：“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要躲在伯瓦爾家裡秘密接見外客？”
“如果是在暴風要塞中正式會面，你信不信，我們兩人交談的內容幾分鐘就會被貴族們得知。”
瓦里安將頭往後靠在椅背上，臉色頗爲複雜的嘆了口氣：“由於父王走得太突然，暴風王國高層流亡洛丹倫長達數年，烏瑞恩王室的威信受到了嚴重打擊。”
“如今整個暴風要塞中，只有包括王后蒂芬在內的少數人值得信任，其他的……呵，都是貴族們以填充王室僕從爲由送進來的密探。”
‘被滲透得這麼嚴重嗎？’
就算沒有普瑞斯托女伯爵興風作浪，瓦里安面臨的問題也比奎爾薩拉斯要嚴重得多。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貴族和王室爭奪權力了，而是貴族赤裸裸的騎在王室頭上拉屎。
薩雷安眉頭微皺：“瓦里安陛下，恕我直言。”
“事態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再不出手錶明態度，那些貴族恐怕還會得寸進尺。”
“暴風王國的軍權您還能掌控嗎？”
“能。”
瓦里安神情嚴肅的說道：“有伯瓦爾和加文拉德在，軍權還牢牢的握在王室手裡。”
加文拉德·厄運，聖光教會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奧點化的五位初代聖騎士之一，也是五人中唯一一個出自暴風王國的人。
五名初代聖騎士中，圖拉揚繼承安度因·洛薩的聯盟大元帥職位，自願留在德拉諾爲艾澤拉斯看守大門，不讓燃燒軍團的惡魔通過黑暗之門再度入侵自己的故鄉。
烏瑟爾和達索漢被任命爲白銀之手騎士團的正副首領，貴族出身的弗丁則是回到了自己的領地壁爐谷管理各項事務。
瓦里安決定離開洛丹倫，返回艾爾文森林復國時，加文拉德不顧泰瑞納斯的再三挽留，毅然決然的跟隨年輕的瓦里安國王一同歸國。
作爲第二次獸人大戰的英雄之一，加文拉德在暴風王國的軍隊中聲望卓著，無人可以撼動他的地位。
身爲初代聖騎士的一員，加文拉德牢記聖騎士的教條，始終忠於烏瑞恩王室，對貴族們拋出的橄欖枝視而不見。
有他坐鎮，暴風王國的貴族始終無法將手伸進軍方，只能在政治層面上爲難年輕缺乏經驗的瓦里安國王。
“那就好辦了。”
薩雷安冷笑着提議道：“那些從戰爭中苟且偷生活下來的貴族對致命武力缺乏足夠的認識，是時候給他們好好的上一課了。”
“這……”
瓦里安有些猶豫：“他們畢竟還是我的臣子，真的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薩雷安表情有些怪異的打量了一下瓦里安：“他們都已經騎到你頭上了，這也能忍？”
“我不是這個意思。”
瓦里安撓了撓頭鬱悶的說道：“我是想說……有沒有更溫和一點的方法讓那些貴族安分下來。”
“沒有。”
薩雷安斬釘截鐵的說道：“人的貪慾是無窮的，一旦嚐到甜頭就會越發蹬鼻子上臉，必須讓他們切身體會到越權的巨大代價才行。”
“至少奎爾薩拉斯就是這麼做的，瓦里安陛下，你不會以爲前代太陽王是光靠懷柔就將貴族收拾服帖的吧？”
“……不是嗎？”
瓦里安疑惑的問道：“我聽說先代太陽王安納斯特里亞沒有對貴族下重手，沒有動搖奎爾薩拉斯的根本就輕易的解決了貴族侵犯王權的動亂。”
“聽說？”
薩雷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聽誰說？哪一位貴族？”
“我可以明確告訴您，這是假消息。”
“確實，奎爾薩拉斯的權力更迭沒有出現太大的波動，但也並非從頭到尾都是風平浪靜。”
“您或許還知不道，如今奎爾薩拉斯的四大貴族依然還存在，但他們的族人已經減少了一半有餘。”
“那失去的一半，瓦里安陛下認爲他們去了哪裡？”
瓦里安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瞭然，隨後他的眼神就變得陰沉了下來。
“原來這纔是真相嗎？我還以爲……嘖！那些無法無天的傢伙。”
萊恩國王走得突然，雖然瓦里安跟隨泰瑞納斯學了不少權謀之道，但有心一統人類七王國的泰瑞納斯怎麼可能對瓦里安傾囊相授。
薩雷安推測，泰瑞納斯教導瓦里安的更多是思想教育，吹噓大一統的人類帝國才能更好的立足於艾澤拉斯，爲將來洛丹倫吞併暴風王國打好基礎。
可惜，樹大招風的洛丹倫如今自顧不暇，薩雷安也不敢保證有多少恐懼魔王潛入了這個人類最強的國家裡。
再想得誇張一點，說不定連泰瑞納斯本人也是恐懼魔王假扮的，他那些令人智熄的騷操作就是爲了挑起艾澤拉斯各國之間的爭鬥。
這種不着邊際的猜想就不必讓瓦里安知曉了。
帝王權謀學得不到家，再加上登基太倉促，沒能培養出足夠多的心腹執掌朝政。
瓦里安和貴族的蜜月期也就持續到國家重建初步完成，之後就開始更憑本事爭權奪利了。
在薩雷安看來，身爲當代國王的瓦里安還是心不夠狠，對那些試圖奪權的貴族太過寬容。
如果再往前倒推幾百上千年，烏瑞恩家族的王位也是從索拉丁大帝的後裔洛薩家族手中搶奪過來的。
如今烏瑞恩王室式微，其他貴族自然也是有樣學樣，這時候還對他們講仁慈？怕不是想被全家流放到諾森德挖土豆。
【這就是所謂的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
【封建貴族制不就是這樣？如今瓦里安還沒有子嗣，如果他突然暴斃，只要有貴族能扯大旗的擡出一個有烏瑞恩家族血統的孩子，將這個傀儡推上王位還不容易？】
【真的有嗎？我在遊戲裡怎麼沒聽說瓦里安有姐妹和姑母外嫁？】
【遊戲裡不可能將所有細節講得面面俱到，沒提過就代表不存在？逐日者家族還有莉安達這個旁支遠親呢，很多人怕是也不知道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