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分鐘三毫升一個小時也就是180毫升。
如果時間是24個小時的話,那失去的血量就高達4320毫升。
人體大概有6000~7000毫升的血液,也就是說如果全部選擇持續失血的話,那流出的血液就超過了60%以上的總血液量,這絕對是一個致死的數量。
因爲人體出血一旦超過20%,神志就開始模糊。
超過25%就可能進入休克狀態,對外界的感知會出現錯亂。
到30%的時候,大腦就會開始缺氧,逐步喪失身體的控制力。
即便是這個失血狀態是緩慢的,可能會導致以上的這些狀態出現的時間延遲,但延遲並不能代表身體的不適反應不會來,而是代表來的時間比較慢而已。
所以,絕對不能一直選擇持續滴血,最安全的臨界值是30%的血液。
也就是2100毫升的血液,也就是最多可以選擇12次持續滴血。
那無需計算,剩下的12次就只能選擇是低溫了、
不然的話光是失血過多就會影響大腦的正常運作,一旦因爲失血過多而導致昏迷,導致選擇環節變得隨機,那就會變得十分麻煩。
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其實如果更加極限一點,可以選擇13~14次滴血,
但是這第13和第14次一定要安排,最後的兩個小時裡面。
即便是大腦出現休克,只要及時被救出去,那他還是有存活的可能的。
想清楚了這些,他連忙開口說
“我選擇持續滴血。”
換做是普通人,在這裡肯定會選擇降低溫度了,因爲現在的溫度可足足有30度,就算降低5度,那室內的溫度也僅僅只有25度,這溫度就和平時開空調一樣舒服。
然後作爲重點醫科大學出來的高材生,他很清楚地明白,流失掉180毫升的血液,對身體完全是沒問題,而且早一點流失,也有好處。
因爲身體是有一定的造血機能的,按照正常的人體來說一個成年男性一天能製造大約200升的血液,所以只要他在第一次時間排掉這180毫升的血液,按照理論來說,在24小時後這180毫升的血液就會重新被製造出來。
所以說越早失血補充得就越快,這樣他可以承受的失血的次數就會變得更多可能就能達到15次。
他很清楚地明白失血和低溫的可怕,雖然在很多普通人的眼中會認爲流血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但是在他看來,低溫其實要比失血更加恐怖
每次下降5度,只需要兩次降溫,室內的溫度就會降到20度。
再下降兩次,就會到達10度。
如果20度是人體舒適溫度,那麼15度後人體就會感覺冰冷,身體的溫度就會不斷地通過皮膚毛孔以及呼吸排到空氣中。
而且由於人體制造溫度的過程是十分緩慢的,特別是沒有外部補充,也就是沒有運動或者沒有補充一些高能量的食物或者飲品,那麼人體的溫度是沒辦法快速地提升的。
而人體的失溫速度比很多人想象的都要快,一旦身體失溫造成的影響可能會比失去更加嚴重。
聽到廖宏博的選擇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然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
原本大家以爲只是鎖釦的位置就延伸出一條透明的導管,同時從金屬的地面上升起一個帶着刻度的透明量杯。
量杯的最大刻度的不多不少,正好是4320ML。
也就是說即便是廖鴻博全部選擇失血,量杯也有足夠的空間把這些血液全部裝下。
同時一個量杯的圖案以及溫度的顯示出現在直播間的右上角,顯示着現在的溫度以及量杯內的血量。
一滴血液的容積大約是0.05毫升,也就是說每一秒滴一滴血,一分鐘剛好就能滴出三毫升的血液。
所以滴血的速度遠遠比觀衆想象的要快,水滴像是不要錢一樣滴滴嗒嗒的,從透明的導管裡滴入量杯中。
血滴落量杯中的聲音,十分空靈。
在漆黑無光的房間裡面,聽着自己血液滴落量杯的滴答聲,讓原本以爲自己心臟十分強大的廖洪波也有些毛骨悚然。
手術他是經常有做,一天一臺是少的,有時候一天甚至要連續做兩三臺手術,手上沾過的血液沒有10萬也有大幾萬升。
切除過的人體器官加起來的重量,怕是已經超過一個人的總重量了。
即使不算他平時工作接觸到的人體和血液,就是他自己地牢裡面的那些人,他也殺過不少。
他原本以爲自己面對這些東西,已經能做到風輕雲淡。
但是當事情落在他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卻發現原來他只是對別人的血液的風清雲淡,面對從自己身體中流出的血液,他還是會感覺到恐懼。
準確來說,他恐懼的不是從身體流出的血液,而是對死亡的恐懼。
滴答滴答滴答滴滴滴血液像珍珠一樣連續不斷地落在圓柱形的量杯裡面,很快量杯的最底就被鮮血覆蓋。
隨後血液開始上漲達到了一毫升隨後是兩毫升,隨後是三毫升,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量杯中的刻度慢慢上漲,直播間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沒想到沒想到,原來一分鐘流失三毫升血液居然會流的這麼快???”
“這主要還是因爲這血滴太小顆了,如果這口子稍微大一點,這流速也不見得有這麼快。”
“平時一個人一個傷口,少說都能流掉幾十毫升的血了”
“話說爲什麼他會選擇滴血?正常不是應該選擇先降溫嗎?畢竟從30度到25度,這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影響?”
“沒有太大影響?樓上的是傻子吧?”
“你可要知道,他要呆的可是24小時,可是要選擇24次,一共能選擇多少次降溫?一次降溫就5度了,10次就50度。房間的溫度也就是變成零下20度,你看到他現在就穿着一件襯衫還不活活凍死???”
“其實我感覺這個死亡遊戲是不是太難了,這樣長的時長根本不可能活過去吧。”
“我也覺得這時間有點太長了,要是12個小時可能還能勉強撐一撐。”
“24個小時很長嗎?那些被他囚禁了好幾個月,甚至一年多的女人,那不是更加度日如年嗎?”
“對,現在就是要讓他感受一下被人折磨的感覺。
“這邊收到最新消息了,A市的懲戒所已經出發,向着郊區的別墅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