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打了個哈欠,“它是神仙,能有什麼事。”
哦,夏天母親想想也是,平常豬圈裡豬不就是這樣,除了吃就是睡了。
想想又覺得罪過,竟然把神仙當豬圈裡的豬,就算是豬也不是凡間的豬吧想到這兒,夏天母親嘆了口氣“神仙就算了,再皮也就是一隻豬。”
“那還有什麼……”夏天覺得母親分明有言外之音。
“夏欣欣呢。”
“噗!”夏天把剛喝到嘴裡的茶都給噴出來,把正跟着小白練習爬牆躍壁的黑子嚇跌下來。“嗷”了一聲,就連正酣睡的神仙都睜開了一隻眼睛。
夏天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有緋聞。
他顧左右而言它,“媽,上次讓你幫我曬的木耳好了沒?”
夏天母親愣了一下,下意識回答,“哦,好了,按你說的,分成三包在屋裡放着呢。你是要寄給粉絲的?”
“粉絲?”夏天父親沒反應過來。
“就是直播間裡的觀衆。”夏天說道。
“那怎和叫粉絲呢,這還能吃的嗎?”
夏天立馬解釋起來,“那是英文……”
話剛說到就被母親給打斷了,“你別想打斷話題。”
“哦……”夏天低低應了一聲,埋頭喝茶吧。
“說得你都快成他老牛家的女婿似的,這可怎麼辦呢?”夏天母親也愁,好好的兒子,“你說姑娘醜就醜就,我們也可以將近,但村裡人都說那個丫頭當初賣的那些保鍵品是假藥呢,要傳出去真是丟死人了。”
夏天:“……”
這還是親生的嗎,關注點全錯了好不好。
“要不,我們找那老牛談談,讓他顧着點自己閨女的名聲,不要再讓外面的人亂說行吧。”
“對,對。”夏天母親拍手贊成,“早就該你去找老牛說了,那牛嬸啊,是個潑皮似的,平時兩句話,黑的能說成白的,我看這傳言裡面就有她地推波助瀾,要不別人敢說她女兒的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她越說越氣,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對,對,我看這事八成就是她在傳的,真不要臉,也不看看自己女兒是什麼樣的人,也敢肖我兒子。”
夏天父親忍不住抖了一下,主連夏天看得膽顫心驚,自己老媽發起火來,那可真的很可怕的。他連忙換了個話題 ,“對了,我們家那大棚快蓋好了吧,今天一整天都時間去菜地那看看呢。”
說完不忘扯扯父親。父親這纔回應過來,“對,對,是差不多了,他們還給你的大棚裡面鋪了層泥碳土,我聽村裡人都說你要種藥材和蘭花對嗎?”
說到這兒,夏天父母兩人都轉過來看着他。
夏天心裡一動,“爸媽,你是不是聽到別人說什麼了?”
夏天父親點頭,“前兩天遇到陳支書,他說了一點……”
陳亮,夏天可以想象他保準沒什麼好話。
“村支書問了我們和你三伯的事情,又說之前他聽了你三伯的意思,說原本也不是賣地,就是把地租借給江營集團去經營,他說江營是大糧廠,如是在我們村裡生產,也可以給村裡創造就業崗位,就連縣裡領導還有扶貧辦也是很贊成這個方案的……”
“爸,你就相信了?”
夏天父親沒有回答。夏天母親在旁邊聽了一會兒,也開口說道:“我們當然不那樣想,但是他可是支書,他這麼說了,就難保村裡一些人會亂想。”
村裡還是很多人想把地租借出去。“好誰想賣地就去賣,幹嘛老盯着我們呢。”
夏天不以爲意地說道。
“人家糧廠偏偏就看中我們那一片地,所以你三伯才恨上我們了。”
“這不,你才帶着神仙一進村,宗佑就讓那殺豬的父子帶上一幫人嚷着要過來抓豬,說是爲村除害,基實不就是針對你嗎。”夏天母樣忿忿說道。“這天下還有這種人,總想着怎麼暗算自己親戚的人嗎?”
夏天拍拍父母的手,“爸媽,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上我們,而且他們以後會明白,自立更生比是賣地,最後還得幫人打工,仰人鼻息強多了。”
“爸和你媽當然都相信你的,但是你現在要種金線蓮,那總得有苗吧,這苗你買了嗎?”夏天父親又問道。
夏天搖頭,“買的哪有我自己從山裡面採來的強。”
“你是說你山裡還有嗎?”夏天父親驚訝的問道。
夏天母親也好奇不已,“對啊,這幾天,村裡很多人都進山裡去找了,都沒找到啊,你那裡找到的,藏得那麼隱密。”
夏天額的一聲,“在一個十分隱密的地方,我也說不清楚。”
當夜,夏天第一次失眠了,他翻來覆去的。心裡下定了決心,大棚蓋好之後,一定要所蘭花葯草種好,堵上那些人的喲。
第二天一大早五點多,天剛亮的時候,父母還沒有起牀,他就已經提上了兩隻大水桶,準備去桃源裡,給那些金線蓮分株澆水。
金線蓮喜陰喜溼,不耐熱,雖桃源裡樹木繁茂可以遮陽,不過溫度還是比較高的,還是要稱着太陽還沒升高的時候,先把水澆夠才行。
黑子與小白知道他要出門,已經一早在候在門邊了。
清晨,到處還灰濛濛的,夏天突然看到屋檐下那一大坨黑乎乎的東西動了一下,然後哼哧哼哧站起來。
“你也要去?”夏天倒是驚奇了。昨天怎麼都叫不起來攆不走的傢伙,今天倒自己要動起來了。
豬伸展了一下子身子骨,就跟了上來,朝着着夏天哼了兩聲處劃應了。
夏天:“……”
於是夏天一人帶着三隻動物浩浩蕩蕩出門了。
一路上到處都靜悄悄的,邊人聲都沒有。夏天開始小跑起來,隨後越跑越快。到最後,身後三隻動物都用盡了全力才能夠跟上他。不多時,他來到了菜地旁,駐足看着自己已經大體搭建好的三個大棚,臉上露出了笑容。
又擡起腳快速跑起來,很快到了夏家山腳下。突然神仙哼哼叫了起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