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玉把林一從酆獄山脈帶回來,其實現在的他已經是十分的疲勞了,可是此刻爲了救林一一命,她又不辭辛苦,隨即離開火林山,朝瓊田穀飛去。
夜已深,一個身影卻悄悄前來玄火宗掌門起居之地求見赤烽。
此身影便是項絕。看他略顯緊張模樣,似乎是有要事要與赤烽商討。
赤烽聽得守衛弟子稟報說天劍宗的項絕道長求見,隱約覺得項絕怕是有要事,不然不會深夜前來,便讓弟子去引項絕進來。
項絕入了赤烽屋子,朝赤烽行了個禮,道:“赤兄,深夜打擾,還請見諒。”
按理說,項絕在正式場合,都是稱呼赤烽爲赤掌門。而今夜項絕卻改口稱呼爲“赤兄”,明顯就是當成私下場合,要說私事了。
赤烽也很久沒聽得項絕稱呼自己爲“赤兄”了,上次聽到他如此稱呼自己,還是十多年前的事。
但聽到這個稱呼,他心中有種不祥預感。
再加上項絕忽然深夜前來,赤烽覺得今夜項絕前來所爲“要事”,恐怕不簡單。
赤烽趕緊讓引路弟子就先退下,又讓弟子離開前把門關好,看似不想任何人聽到待會他與項絕之間的對話。
弟子離去後,赤烽警惕道:“項兄,你我之間這樣的稱呼,已經十多年未用了。但你今夜如此稱呼我,這讓我有點擔驚受怕啊。莫非你有“要事”要說?”
項絕道:“是,若非事情十分重要,我也不會深夜前來打擾赤兄。”
赤烽道:“哦?那還請項兄直說。”
項絕道:“赤兄,這次酆獄山脈之行,我才發覺,原來我們天劍宗那叛逆弟子林一上了“天劍刑罰陣”之後不僅沒死,還入了你們玄火宗。”
赤烽聽了吃了一驚,他知道天劍宗的“天劍刑罰陣”,可是犯了重罪的弟子才上的,而項絕說林一上了“天劍刑罰陣”,那豈不是說明林一在天劍宗犯了重罪?
赤烽趕緊開口問道:“項兄,這林一究竟在你們天劍宗犯了何罪?纔會被抓去上“天劍刑罰陣”?”
項絕道:“赤兄,這林一所幹之事,說出來你一定會大吃一驚。他在天劍宗外宗是,偷偷修煉了魔功。”
赤烽驚道:“什麼?他偷練了魔功?”心中不禁氣道:“玉兒這傢伙,林一在天劍宗放下如此重罪,她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爲何當初她對我說起林一前來玄火宗一事時,絲毫沒提起這個?”
項絕又道:“對。而且他偷練的,是秦鋒芒的獨門功法。”
赤烽聽得“秦鋒芒”三字,當場驚呆,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赤烽回過神來後,臉色卻已蒼白,因爲自己女兒若知道林一與秦鋒芒有所牽連,卻隱瞞不報,還執意與他一起,那日後被正道諸派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赤烽趕緊道:“項兄,這林一在天劍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請詳細道來。”
項絕便把林一在天劍宗發生之事,詳細告訴了赤烽。
赤烽聽完,道:“原來林一是因爲這事才離開了天劍宗,我還以爲他是天資太差,沒能入天劍宗,才又返回玄火宗。”
又不解道:“項兄,如此嚴重之事,你們天劍宗居然沒有告知其他諸派?這是爲何?”
項絕道:“其實,這是我師父的決定。一來是爲保天劍宗聲譽,畢竟這事發生在天劍宗外宗,而且最後,我們也查不出那漁伯究竟是否存在,又去了哪兒。
若對外公佈,可能會引來流言蜚語,甚至可能會讓人懷疑,那漁伯是不是就隱藏在天劍宗之中,或者是天劍宗內的人。”
“二來,我們以爲林一肯定逃不過“天劍刑罰陣”。林一一死,這事也就算結束,所以我們就打算隱瞞這事,沒必要告知其他派別,以保天劍宗聲譽。沒想到,這林一如此命大,居然能逃過“天劍刑罰陣”。”
赤烽問:“項兄,那這林一究竟和秦鋒芒有沒有關係?他是秦鋒芒什麼人?會不會知道關於秦鋒芒一些過往之事?”
項絕道:“這林一和秦鋒芒肯定有關係,不然怎麼偏偏修煉的是秦鋒芒的獨門魔功?但他知不知一些過往之事,就不好說了。目前我認爲,他應該是不知道的。”
他頓了頓,又鄭重其事道:“但不管這林一知不知道,赤兄,我覺得,此子不可留也。畢竟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留着他,對我們而言,絕對是夜長夢多!”
赤烽道:“項兄,既然你都知道留着此子,只會讓我們夜長夢多,那他在天劍宗的時候,你怎麼不一劍了結了他的性命?還讓他跑到我玄火宗這邊來了,這不是禍害我玄火宗麼?”
項絕道:“赤兄,當初我當然是極力建議亂劍刺死他的,爲的就是以免爲我們帶來後患。可是我還不是天劍宗掌門啊,我得聽我師父的。
我師父讓他上“天劍刑罰陣”,我總不能反對吧?不過他現在在玄火宗,就不一樣了,你可是掌門,在火林山一切你說了算。所以,若林一從酆獄山脈活着回來,你必須儘快殺了這林一,以絕後患!”
赤烽道:“不瞞項兄,其實這林一,已經從酆獄山脈回來了。不過,他身受重傷,想必不出幾日,就會死掉了。”
項絕未料林一已經回來,不過赤烽說得沒錯,之前在魔宮主殿內見到林一時,他確實身受重傷。
但項絕還是有些不放心,道:“赤兄,反正他現在在玄火宗,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記住,無論你用何辦法,一定要把他除去。”
赤烽點了點頭,道:“必須的。”
項絕得赤烽保證,才勉強放心。又道:“另外,還有一事,我想告知赤兄。不久前,在天劍宗邀月峰腳下,發現了一個山洞。那山洞,是以前秦鋒芒與我小師妹幽會之地。”
赤烽聽了一驚,問道:“什麼?那山洞之內,可有什麼對我們不利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