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曦知道黑白無常是法陣高手,或者他真的能幫自己完善“小玄奇劍陣”也說不定。
劍曦接過凌雲劍,隨即在黑白無常面前祭起“小玄奇劍陣”,同時又把自己領悟的劍陣原理,告訴了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隨後則運用自己的法陣知識,根據自己對於“小玄奇劍陣”的見解,把如何完善劍陣之法,一一講給劍曦聽。
同時,黑白無常還講了很多重要知識,諸如在劍陣之中,劍法與法陣如何平衡。如何利用法陣支撐劍法,以發揮劍陣的最大威力。
黑白無常一講,便是足足兩個時辰。
但黑白無常講得條理清晰,深刻入目,兩個時辰聽下來,劍曦完全不解得累,也不覺得糊塗。
而黑白無常對劍法與法陣的理解,以及兩者之間如何互動的見解,更是讓劍曦暗中叫絕,聽完有一種忽然眼前一亮、茅塞頓開之感。
劍曦暗想:“這黑白無常對劍法方面的見解,真可與師公媲美。而對法陣方面,更是一個奇才!若是天下鬥法之前,我能得他這番教導,那在爭奪頭魁時,絕對可以光明正大擊敗慕姑娘。可惜,他身份不明,更像是個壞人。要不然,我定虛心向他討教”
黑白無常道:“好了,今日,我就講到這裡了。你能悟出多少,對你的“小玄奇劍陣”有多少幫助,就看你自己的能力。
我要離開了,但這山洞內我已佈下法陣,你是不可能破開這陣法離開的,何況還有人在此看着你。另外,山洞內乾糧清水我已經給你備足,我勸你就在這安心修煉,別心想逃跑離開。”
黑白無常說完便離開了,留下劍曦于山洞之內。
劍曦知道自己與黑白無常修爲差距過大,是不可能破了他設下的法陣離開,唯有照着黑白無常的點化,自己開始完善劍陣。
黑白無常出了山洞,卻忽然右手扶住旁邊一棵大樹,不禁咳嗽兩聲,氣息更是顯得急促。
此時一旁還有一個男子,這男子,便是凌卓。他望着氣息不穩的黑白無常,道:“看來,與厲無道一戰,你受了不輕內傷啊。”
黑白無常道:“對,這厲無道吸收了魔魂,已是魔教第一高手,極難應付。如今又吸收了魔血,世間已無人是他對手,我也不例外。所以我與他過招,受了如此內傷,也不意外。”
凌卓道:“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那你答應過我的事,還能辦到麼?”
黑白無常道:“如今厲無道確實已經無敵,無人是他對手。但這並不意味着我就無法殺他。”
凌卓道:“哦?那你打算如何殺他?”
黑白無常道:“一個月後,骷髏山魔教聖壇會舉行魔教大選。屆時,我會聯合正道一衆高手,前往骷髏山擊殺厲無道。”
凌卓吃了一驚:“此法可行?正道那幫傢伙,會與你合作?”
黑白無常道:“只要你手中握有他們宗門的重要東西,他們當然會乖乖合作。”
凌卓道:“希望你的計劃能成功。”
黑白無常道:“放心吧,我實行計劃的決心,不是你所能估量的。這段時間,我需要你在此,幫我好好看着劍曦。他現在是我逼天劍宗與我合作的籌碼,切勿讓他逃走。他若逃了,你也別想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
凌卓問道:“你要去哪?”
黑白無常道:“如今厲無道“魂血一體”,要殺他絕非易事。即使有正道諸派高手前來助陣,也未必就能順利達到這個目的。所以,我還需去求一個人的幫忙。”
黑白無常主意一定,身周符文一起,整個人隨後便消失在法陣之中。
火林山。
昨日返回玄火宗的正道衆人,心情沉重,皆無在玄火宗做過多停留的打算,都想快些離開,回自己宗門,把酆獄山脈發生如此嚴重之事,上報自己門派。
故正道諸派人士今日一早,便紛紛與赤烽告別離開。
與赤烽告別時,星雲子也是趁機問道:“赤掌門,本道有一事想詢問。”
赤烽道:“星雲道長,有話直說便可。”
星雲子道:“貴宗是有一位名叫林一的弟子,對吧?”
赤烽吃了一驚,沒想到星雲子所問之事,與林一有關。他警覺道:“是。怎麼?星雲道長認識這位弟子不成?”
星雲子道:“對。此前這名弟子,曾與本道一起去過混沌山脈。但那時他的身份,還是天劍宗外宗弟子。”
赤烽經過昨夜與項絕一番交談,已經知道林一在天劍宗發生之事。
若星雲子知道關於林一這些事,不禁會對天劍宗聲譽造成巨大影響,也會波及到自己女兒赤玉。
故此刻他也不敢多言林一之事,只道:“那星雲道長是想過問這名弟子什麼事呢?”
星雲子道:“本道想知道,爲何這名弟子懂得法陣知識?因爲那日,正魔兩道衆人被困於魔宮主殿之際,是他幫衆人尋得法陣破解之法,才讓大家躲過一劫。”
赤烽當然知道爲什麼林一會懂得破解魔宮主殿的法陣,因爲他修煉的便是秦鋒芒的魔功。
當年秦鋒芒可是入過魔宮取得魔血,故今日這林一懂得破魔宮法陣,也不奇怪。
赤烽只能裝作驚訝道:“有這事?”
星雲子道:“對。怎麼?赤道長不知道這事?”
赤烽只能道:“赤某確實不知。畢竟玄火宗弟子數千,這名叫做林一的弟子,平日並不起眼。故赤某對他並無過深印象。”
星雲子道:“原來是這樣。那可否在本道離開前,召他前來詢問一番?”
赤烽爲難道:“不瞞星雲道長,此弟子此前在酆獄山脈受了重傷,回來本宗時已經性命垂危,恐怕活不過明日了。而且他此刻深陷昏迷,根本無法回答任何問題了。”
星雲子其實也知道,那日魔宮之中,林一也是身受重傷。他道:“是麼?那唯有算了。”
其實一旁的辰星佑也是對林一爲何能破魔宮之中法陣而覺得奇怪,心中更有一絲不詳預感。